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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卷五,相爱,谁包容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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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昨兮今兮,温柔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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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兮水兮何动兮,

    昨兮今兮何年兮?

    情兮爱兮吾有兮,

    思兮念兮君矢兮?——明玉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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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记曾经的快乐,忘却所有伤痛,蓦然回首,才知,那快乐竟也是伤痛。——明玉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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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谁包容了谁?——

    夜色深沉。

    天幕中几颗星子孤零零挂着,明明暗暗,好似随时会远去。

    包馨儿坐在床头,眼睛一动不动,秀眉打着结,眉尾挂着豆大的汗珠,被汗液浸润的发丝缠绕在她脖颈。

    她这个样子,像是从狂风暴雨中跑回家的可怜孩子。

    梦里的场景真实地在脑子盘旋,挥之不去,她的梦里,有一张很大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和自己生了一张相同的脸,那女人从照片中活了过来,飘浮在一座坟前,冲着她笑,“你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脸……”然后染满鲜血的十指伸向她的脸……

    她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恶梦,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不被这梦所左右,因为有些画面太真实,真实的仿佛曾经就在眼前出现过!

    手机的震动声唤回包馨儿不安的思绪,她首先想到的是齐阎的叮咛,最好少玩手机,小心辐射,更不要看有关帕尼的视频,不值得。他还她手机时还说了一句莫名的话,“馨儿,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因为你的自由我说了算。”

    好吧,这话绝对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她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帕尼的生死,只要无辜的人不受连累就好,而且这个时候,有关帕尼的一切应该随风远去了,以齐阎的手段,他一句话,便可轻易办到,要不然白天接齐谭出警司时,州长不可能跟个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陪以笑脸。

    在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后,手机的震动声似满血复活的战士又“翁翁”地叫起来。

    包馨儿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下床,赤脚走到三两米开外的懒人椅前,捞起手机,在看到那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时,手不由得轻颤,包父不会平白无故给她来电话,只有一个可能,包易斯出事了……

    她连忙划开接听,不待她开口,包父愤怒的嗓音先咆哮起来,“包馨儿,你给我听好了,易斯要是不能活着出急救室,易斯的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包傅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三更半夜,庄园里的人都在安睡,包馨儿却哭喊着扰乱了夜的平静。

    她打齐阎的手机,关机,从杨红英那里要来展鹰的电话,竟也关机,没办法,她只能吵醒齐谭,求他派人找到齐阎。

    “外祖父,求求你了,我要见齐阎,我要见齐阎,或者您让人送我出庄园,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包馨儿哭成了泪人,虽然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大概猜出一二,包母被抓,极有可能是齐阎知晓了她与梅德西的勾当,那么包易斯好端端的怎么会进急救室,是齐阎要杀他吗……

    “如果你是思念齐阎难以成眠,那么我说什么也要帮你找回齐阎,如果是为了其他人,那么就回卧室里去!”齐谭眼睛毒辣,字字盛怒。

    包馨儿一怔,第一次察觉齐谭和蔼的外表下潜藏着凶戾的一面。

    “我现在就要见齐阎,我要见到他。”她“扑腾”一下,跪在齐谭面前,怔忡的神色转为坚定。

    “把她给我拖回房里。”齐谭大手一摆,没了耐心。

    “谁敢!”包馨儿从衣袖里亮出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刀尖抵在小腹,吞落泪水,字字坚忍地落下,“我要见齐阎,现在!”

    她扔了手机便跑下了楼,深知齐谭未必会帮她找齐阎,只是没想到齐谭会拒绝得那么彻底,她算是看清了这位戴着面具的老人,对她好,完全是因为齐阎!

    “包馨儿,你活得不耐烦了!”齐谭的面具彻底撕破,目光落在锋利的刀尖,单薄的布料下,是他所重视的子嗣,齐阎为了一己私欲尚且对此不重视,包馨儿这个当母亲竟然也……

    “我数三声。”包馨儿手腕一压,鲜红的血沿着刀尖浸出,“三,二……”

    齐谭恨自己眼拙,怎么就没看出包馨儿还有这么狠绝的一面,急忙扬声,“你住手!”

    又吩咐一旁的仲佚,“带她去找齐阎,马上!马上……”

    汽车在草坪间穿梭而过,留下厚重的尾气。

    坐在副驾驶的仲佚将急救箱里的消毒水,纱布、棉签等逐一递到后座。

    徐妈接过来,替包馨儿处理小腹的伤,幸好水果刀不算很锋利,要不然得送到医院缝针。

    包馨儿依然紧攥着刀子,忍着伤处的疼意,那一刻,她怕极了齐谭放任她一刀将自己给捅了,真的怕极了。

    手指有些不忍地触摸自己的小腹,千万句对不起也无法抵消她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愧疚!

    身为女人的徐妈多少能理解包馨儿心情,看着她,满眼心疼。

    包馨儿时不时地望向车窗外,紧绷的心不敢松懈分毫,换作平时,她一定会吵着让司机开慢一点。

    TH-SON集团行政大楼是旧金山最高的大楼,如今已被帝克取代。

    凌晨后的空气微凉,包馨儿深吸一口气息,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要死,执着刀子捅自己的骇然挥散不去。

    抬头,看着这座耸入云天的钢化大厦,月色的光亮斜在玻璃上,反射而出的光芒竟意外的有些刺眼。

    她不止一次因为包易斯,因为包家的事求齐阎,只是这一次,她有些畏惧了,因为她已经没了以死相逼的勇气,或者说,在齐谭面前,这种勇气已经消耗殆尽。

    仲佚领着仆人送包馨儿乘电梯上楼,在电梯里,仲佚趁她不防备,一把将她手中的凶器夺走。

    就在包馨儿以为仲佚要将她带回庄园时,电梯的门划向两侧,展鹰高大的身子像座冰山似的挡住她逃窜的方向。

    “人我送来了,老爷说此事处理不清,就不要再把人领回庄园了。”仲佚说完,一伸手,将包馨儿给推了出去,然后按下触控,电梯缓缓阖上。

    展鹰扶着差点跌倒的包馨儿,眉峰微微一蹙,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总裁室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诡异的氛围令人想逃离。

    阎玉佳缩在沙发一角,低着头,一双手不安地绞来绞去。离她不远的地上,包母像断了四肢的动物般趴在地上,想要动弹却不得,嘴巴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

    展鹰为包馨儿推开总裁室的门,她先看到站在落地窗前颀长而熟悉的背影,紧接着看到向她投来的四道惊恐不安的目光-。

    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步伐坚定地上前。

    脚下的车水马龙几乎难以看得清,只有周边闪烁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包馨儿的长睫染上夜色的沉醉,像蝴蝶负重的羽翼,轻颤着。

    “为什么要关机,是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吗?”包馨儿先开了口,她完全猜不透身旁的男人在想什么。

    如果不打算见她,定然不会让仲佚带她过来,可既然带她过来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会放过包母?

    包母的手脚下全是血,不难猜想,齐阎让人挑断了她的手脚筋!

    这种残忍的行径令人发指!

    可她只能装作没看见。

    齐阎转过头看她,深邃的眸底看似平静,却暗藏着可怕的东西,轻扬的嗓音透着冰冷,“你打算用自己还是用肚子里的孩子逼迫我放过她们二人?”

    包馨儿的心哆嗦了几下,下意识捂着小腹,直接反驳,“无论我怎么逼迫你,受伤的人都是我自己!”

    灯光下,齐阎眸子泛着寒光,盯着她,像刀子似的凌迟她的身体,半晌后,突然冷笑,“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会受伤啊。”

    他猛然伸出双手,钳着包馨儿的双肩,钉照片似的,将她娇柔的身子死死按在玻璃上,一声惊呼被她死死吞回去,双脚离开地面的一瞬,她感觉自己像被齐阎抛出窗外,失了重,向下坠去……

    “疼吗?”他腾出一只大手重重按向她的小腹,却在触及她伤口时,将大部分力量收回,最后,轻轻地抚上,指腹微微用了些力气,揉下去,看着她吃痛的小脸,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痛,却心口不一地质问,“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只会杀人的刽子手?”

    包馨儿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她却不能大声地指责,她不敢,更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展鹰,撕开她的嘴。”齐阎看向地上趴着的包母,一字一字从齿间崩落。

    包馨儿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刺啦”一声,包母嘴上的胶带被展鹰粗鲁地撕掉。

    包母的唇角裂了一条口子,“啊……啊……”叫了几后,一张恶毒的嘴又开始不停的咒骂包馨儿,好像她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阎玉佳多么想上前封住包母的嘴巴,她实在想不通谦逊如包易斯,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老母,不骂人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