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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好的药,但也有医不好的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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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母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伤心,喃喃地问空气:“我说错什么了么?”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孩子。睍莼璩晓

    我们总是把母亲想象得很伟大,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母亲正在慢慢变老,她的脸上多了皱纹,她的随身物品里多了一个叫做老花镜的东西,她开始总是期盼我们回家多陪陪她。

    有时候她脆弱得就像个孩子,她拼尽全力,只想做一件让我们开心的事。

    罗子嘉轻轻地拍了拍杨母的肩膀,安慰道:“阿姨,没事的,最近初末参加了肖邦钢琴比赛,听说教授挺严格的,她可能压力太大了。晚饭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让初末带我出去买点菜就行。”

    说完给罗希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里陪杨母,便出去了缡。

    时间是最好的药,但也有医不好的伤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底生存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说是为了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在初末的认知里,生存就是为了那些自己深爱着的人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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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末的家的确很小,小到就连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都得站在狭窄的走廊里。

    天空已经逐渐地暗了下去,罗子嘉稍微有些近视,所以看去时候,只能看见初末小小的一个轮廓,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内散发出的悲伤气息。

    罗子嘉很少会被别人的情绪牵扯,可每每看见她这么不快乐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罗子嘉一向是了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从认识眼前的女生开始,她就开始侵入他的心。

    只是从一开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叫慕流年的男子身上,旁人连应景的陪衬都算不上。他也就将这些沉默地放在心底。

    原本以为和初末的联络不会很多,毕竟两人是不同世界的,却不想,几次意外都让他卷了进来,每每都看见她伤心难受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就算是心再硬的人也会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变软。

    事实上,罗子嘉是个温柔的人,却不代表他会安慰人,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准备好了措词,正想开口,就见初末擦了擦眼睛,转过头对他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罗子嘉看着她虽沾了眼泪却清明的眼,没再多问,只是转移话题:“这里的菜市场你知道在哪里吗?”

    初末一愣,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小镇的马路很窄,这个时分,马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来到菜市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收摊了,初末带着罗子嘉随便的买了几样菜,都是罗子嘉付的钱,好在小地方,菜都极其便宜。罗子嘉付钱的时候,初末也没说什么。

    两人去买肉的时候,那卖猪肉的大伯看着百元大钞忧伤了起来,“小伙子,有没有零钱啊?大伯找不开这么大的钱啊……”

    罗子嘉面露难色,他身上本就不经常带零钱,刚才的那些零钱还是来的时候,罗希在学校买完吃的硬塞在他口袋里的。

    “我来吧。”初末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零钱递给卖猪肉的大伯,笑道:“大伯,你看这五角钱你就给我们抹了去吧?我这里也没有零钱呢!”

    “行行,反正是今天的关门生意,就给你们抹了!”说着转身去找钱,将钱递给初末的时候问道:“孩子们都是大学生吧?瞧瞧这小伙子一身的书卷气息,只有城里的人才有这样的气质,小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吗?”

    对于大伯的八卦,初末只是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啊……他是我同学的哥哥,来我家里做客的。”

    那老伯还想问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声音:“老头子,摊子怎么还没收好啊?该回家了……”

    “嘿!来咯!”

    那大伯再也不多问,跟初末他们说再见:“老婆子在喊我,我不跟你们唠叨了,小伙子,有空常来玩,以后来我这里买肉我都给你优惠啊!”

    说完就担着扁担走了。

    初末眯眼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手上拿着棉外套的妇人站在那里,等到自己的丈夫过去之后,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一边抱怨道:“早上就跟你说天气变冷了,让你多穿一点,怎么总不听呢?”

    老伯憨憨地笑笑说:“不是穿多了不好做事么?”许是妻子不高兴了,他又忙改口,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多穿点就是了。”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

    ”……“

    渐渐地,听不见大伯的回答,却可以想象到他的一定是在憨厚地讨好。

    这样的温馨,让暮色降临的黑暗多了那么一丝的人情味,此刻的罗子嘉和初末依旧站在原地,二人都没有着急转身,而是目送着那一对背影相携远走。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底生存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说是为了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在初末的认知里,生存就是为了那些自己深爱着的人而活下去。

    回程的路上,初末显得异常安静,神思游离在现实之外,就连前面一个开着卡车,高喊着:“让让,麻烦让让”的叫声都没有听见。

    若不是罗子嘉早有准备将她及时拉开,恐怕早就被撞得人仰马翻了。

    虚惊一场,初末才不敢胡思乱想,跟罗子嘉说了声:“谢谢。”

    一抬头,就看见他蹙眉望着自己一张担心的脸,路边黄色的黄晕散落在他发间,仿若一样英俊的脸,好像能在他身上还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初末的唇轻轻地开口,却最终没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喂!你在做什么?”

    忽然蹿出罗希的声音,初末只觉得眼前一闪光,回过神来,她还在罗子嘉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亲近暧昧。

    她忙扯开一段距离,只见眼前一闪,罗希已经飞快地冲了过去,将一个正要逃跑的女生给抓住。

    与罗子嘉对视一眼,两人走上前去询问发生什么事。

    罗希一手拽着女生,一手想要扯出女生怀里的相机,凶巴巴地说:“我去!抓住了你还想跑?跑毛啊跑!我倒是要看你偷/拍我了哥什么!”

    罗希的力道本来就大,再加上那女生死死地捂着相机不给,这样一拉一扯,那女生经不住力道,摔倒在一边,怀里的相机也顺手被罗希拽了过去。

    罗希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才开始翻阅里面的照片,发现全部都是罗子嘉跟初末的照片。从他们在学校里,罗子嘉带初末上车,一直到他们站在楼梯间的谈话,他们买菜相偕的背影,还有刚才罗子嘉抱着初末的亲昵姿势,无一不在宣告世界——这两人有暧昧的嫌疑!

    罗希看完了之后,瞪着地上的那个女生问:“你拍这些做什么?!”

    那女生咬着唇,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不知情的人看了好像罗希是有多凶神恶煞一样。

    罗希天生充满了正义感,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明明自己做错事,还装可怜想博同情的人!

    她一把将那女生从地上给拽了起来,动作自然不温柔,像个训导主任一样充满了严肃审问的表情:“快说!”

    那女生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状况,一开始先是脑袋空白,现在被罗希一凶,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并且在罗希、罗子嘉和初末三重眼神的凝望下,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小镇本就不大,这样一哭,惹得附近几家住在马路边的屋主纷纷出来看。一直没有吭声的初末忽然站出来说:“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女孩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就收起了哭声,扭头就要跑。

    却不想罗希早有准备,一个手指就勾住了她的后衣领,不咸不淡地说:“想跑去哪里啊?”

    “我想起来了……”初末讶异道:“你是阮独欢的妹妹对不对?你不是去美国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僵硬在场。罗希和罗子嘉是因为震惊,而那女孩却像是被识破了身份的紧张,紧张到忘记了该怎么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