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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高估了自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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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希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就算是慕流年又怎样,不就是个人么?还能吃了你不成,不是有句很经典的话呢?只要是个喜剧,过程怎么虐都行!”

    初末趴在桌子上,幽幽地自言自语:“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喜剧呢?我都不敢想明天会是怎样的结果……”

    罗希哼一声:“试试可能知道,不试就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们后天不就知道了?”

    “……”

    初末一直很佩服罗希,不管什么事情,她总是那么勇敢。睍莼璩晓就像她当初喜欢机械系的师兄,说表白就表白,就算被拒绝了还那样坦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绯。

    该说她没心没肺吗?

    可初末又听说,罗希心中一直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那个人总是拒绝她,说她们不适合在一起。

    罗希为他淋过雨,痛哭过,甚至在他不愿见她的时候,在他公寓楼下等了他一个晚上,最后他挽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搴…

    从那以后罗希再也没像那样喜欢过一个人了。只要她表白了被拒绝了的话,就不会再死缠烂打,而如果那个人回过头来说喜欢上她的话,她也会不屑一顾。

    初末曾经一度以为,罗希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们,可能只是有些好感而已,而这些感觉不能坚持到天长地久。

    最记得有一次,有个被表白的师兄,在拒绝了罗希之后的一个星期回头找她说发现罗希已经融进了她的生活,他不适应忽然没有她,所以决定跟她在一起。结果罗希想都不想地拒绝了,说:“曾经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你已经没资格了。”

    那师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指责罗希做人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这么快就遗忘的,说罗希不过只是想要玩弄他脆弱的感情,幸好他没有上当,不然的话就被始乱终弃。

    罗希直接丢给他一句英文:Youwillneverbeabletoseeme。(你永远也看不透我)。

    结果那师兄更激动了,他说:“你居然敢说我没眼睛,看不见你!罗希你别以为你是女的就可以这样人身攻击!”

    罗希的白眼瞬间翻到天灵盖,没文化真可怕!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谁知道那师兄在微博上用长篇工具,写了一个长篇发表了上去,大致是说被一个女人骗了感情之后,还被伤了自尊外加人身攻击,并且在后面写出了罗希的名字,奉劝学校里的男生千万别上当。

    罗希知道之后非常生气,在寝室里暴走,对初末说,这个SB简直是她容忍极品的极限!于是那天她动用身边关系,找计算机系的哥们侵入那师兄的电脑,上他的QQ把他最丑的照片PS成黑白色换做他的头像和空间背景。跟QQ上每个人发黄色种子,然后侵入他的微博把一千多个粉丝全部移除,跟每个他关注的人发私信说我是SB,将他的微博背景改成白色蜡烛,头像换成黑白色。

    从此那师兄再也不敢说罗希什么,见到罗希都绕着路走。

    后来,初末问她,“你这样做就不怕那师兄又来找你麻烦么?”

    罗希丝毫都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世界上,只有你在乎的人,你才会怕他。如果是你不在乎的,就算是拿把菜刀过来,你也可以拿把水果刀来跟他对着干!”

    虽然初末也觉得罗希玩弄人家感情不专一,但对于她的魄力,初末还是很赞赏的。所谓,有一种勇敢叫无所谓。用罗希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勇敢,谁管别人怎么看。”

    如果她有这份勇敢,现在跟流年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仅是这个样子吧……

    初末觉得自己脸皮真厚,明明从流年的公寓里搬了出去,却故意没有把钥匙交出去。

    此时站在流年公寓的门口,她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回来,所以她提前开了门进去,希望自己能在流年回来之前,找一个好理由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刚进门,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里面就传来奈奈奶声奶气的声音,他说今天流年一整晚都要待在实验室,问她能不能去接他。

    初末当然不会拒绝,只是问到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他说,是哥哥让打的。

    虽然不知道流年为什么会让奈奈打这个电话,但初末把奈奈接回家之后,就开始帮他做晚餐,奇怪的是,奈奈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从这里搬出去的事情。

    初末在做饭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做来做去都是简简单单的那几样蔬菜。

    奈奈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听见喊吃饭,便乖乖地放下遥控器,穿着小拖鞋跑了过来。

    他爬上椅子一看,菠菜萝卜就算了,还有大白菜和小白菜。清一色的青菜,一块肉都没有,他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才巴巴地发问,声音有些委屈:“末宝姐姐,今天又没有肉吃呀?”

    奈奈是天生的食肉动物,一顿没肉就饿得慌。上次是因为看见初末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才顾不了自己吃肉,想要赶紧吃完饭去安慰她。可一次也就算了,要是两次以上……奈奈就不开心了。

    没肉吃……真是很让人忧心的一件事情呢!

    看着奈奈忧心忡忡的脸,初末有些内疚,抱歉道:“我不会做肉啊……奈奈能不能将就将就?等你哥哥回来了,咱们就有肉吃了。”

    奈奈“哦”了一声,然后坐好,乖乖地拿起自己的碗扒了一口饭,夹了一根白菜放进嘴里,说:“末宝姐姐不会做肉,那要怎样做哥哥的媳妇呀?以前妈妈有说做哥哥的媳妇一定要很会做肉,因为我们家除了哥哥之外,全部都好喜欢吃肉哦!”

    初末觉得做肉这件事情太棘手了,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她应该着急的是明天要怎么向流年开口。

    一整个晚上,初末都没怎么睡着,脑子里都是各种向流年开口后的结果,不是被拒绝的悲伤就是被接受的欢愉。以至于当凌晨公寓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她蹭的一声就从床上给坐了起来。

    奈奈被她的动作惊得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流年拉开卧室的门看见的便是初末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样子。

    难不成是昨天从那么高的楼爬下去,摔傻了?走上去,流年摸摸她的额头,没摔伤,那么:“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冷静而又淡漠的声音。

    要说世界上还有比初末更了解她自己的人,也只有流年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开口,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心里想着什么。

    初末点点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失眠有些沙哑,她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流年的手走到卧室外面,防止吵醒奈奈。

    一个晚上好歹也睡了一点觉的初末,状态看起来还没一整晚做实验没合眼的流年好。流年看着她眼睑下巨大的黑眼圈,等待着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宣布连觉都睡不好。

    初末的神思其实早就回来了,她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表白还要惊悚,所以在这样一个有些凉意的早晨,她紧张得忘记了呼吸,连掌心都布满了密集的汗珠。

    流年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初末的眼睫毛眨得像一对扑闪着翅膀的小蝴蝶,她紧张地说:“你今天……一整晚没睡觉,一定很累吧?”

    “……嗯。”顿了顿,“所以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也没有什么……”嘴里说这轻松的话,可是她的手指甲却狠狠地掐进手心里,像是要将肉给掐出来一样。

    流年低眸看了她的手一眼:“真的没事的话就别虐待自己的手……”

    话还没说完,初末就忽然抬起头:“晚上阮师姐的生日晚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

    她是鼓足了所有勇气说的。

    然后她就看见流年轻轻地勾唇:“就因为这件事让你睡得不好?”

    初末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其实真的说出来之后,也不会那么可怕。

    她非常老实地点头:“是的。”

    这一次,她特别坦然的直视着流年的目光,想要从眼神里告诉他,她说的是真心话,没掺一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