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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返家途中千贵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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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的天总是黑的很快,眨眼的功夫,暮色已四下笼罩着行人减少的街道。睍莼璩晓白天原本晴朗的天气这一会儿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些阴冷,风也逐渐大了起来,有轻微的“呼呼”声音。使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不安。

    此时那白袍男子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千亦二人越走越远,目光迷离中带着深深的杀气。

    “若雪。”男子淡淡一声轻唤,可他身边并无他人,轻唤声刚落下,忽然只见一阵细碎雪花随着风向飘落男子身旁,转眼间,一身素白纱罗衣裙相貌极美的女子便显现出来。她低顺着眉眼,苍白的脸色却并不像是病着的样子,而是天生如此。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几乎接近透明,悠长的白发间那根血红的骨簪,很是撩眼,可这样也依然不妨碍她的美,如此透彻,让人动容。

    “是,王。”

    她的话语里透出清冷空旷,仿佛这声音并不来自于这世间任何地方,仅仅听着便是一股刺骨的寒意涌遍全身。可是她的语气却是那样的温柔,似乎是冰雪被悄悄融化成清水,顺从而柔软。

    “看见刚才那个小子了吗?区区一介凡人,却带着一个千年树精到处闲晃,那腰间挂着的护符图案是不是与那帮天道宗老道一般模样?”

    这若雪听闻此话,目光淡淡的也看着千亦一行人走的方向:“刚刚王与那人说话之时若雪特意留意过那树妖,这树妖原本是桃花精,从灵识上看,有七八百年的样子,虽是人形,但不是自己幻化出来的。”

    “这点本王还用你教吗?我是问你那个小子是不是天道宗门下的道士:”白袍男子一脸毫无表情的说道。

    “奴婢知错了!王,那少男阳刚至体不足,怕不是修道之人。”若雪见这个白袍男子的神情,恍惚是一种忌惮,说话声与她冷若冰霜的外表一点也不对称,看的出来是这个白袍男子的手下。

    “这树妖断不是自己化作,也是有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点化,你等妖精贪美,凡是自我修人身者,不是高大,就是秀气,不是貌美,就是妖娆,这样才能以外表来迷惑愚蠢的世人,这世人贪恋,才会命丧你等之手。”白衣男子语气轻薄着说着,若雪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有勇气反驳他,服从是她唯一可做的。

    “这么拙劣相貌丑陋的妖精,让别的妖精看来是急于攻心所致,但依本王看来,是受了道行极高之人所助。再看那小子的样子,身上没有一点灵识,也并无仙道之气,难道这小子身上有命妖之法宝?若不是包子店,那树妖气急,妖气在他体内若隐若现,就连本王也差点看走了眼,更不用说你若雪只是千年修为:”

    白袍男子说完,看了一眼飘忽在他身边这位浑身透着女子玲珑体态,冰冷至极的若雪。

    白袍男子一番言语后,若雪在他身边绕了一圈,面对着他淡淡的说道:“天道宗载入弟子宗册的门下弟子一共一千四百五一个,除了一人名字与其他人不同外,其余都是按他们祖师辈分而来的,照王的推测,这少年年纪正与那人相仿。”

    “哦!还有这等事情,这倒是让本王很是好奇,那些自命为道术极高的天道宗可是家规甚严,此人名讳叫甚?”白袍男子伸手抚摸着他面前那张玲珑剔透的脸,眼神如看一件上好的工艺品般看着她问道。

    若雪眼角流露出那种抚摸带来的温顺,小心翼翼看着王的脸色回答道:“他的名字煞是简单而又奇怪。名册中写着“千亦”二字:门派是天道宗最不起眼的无界派,他的家师是……。”

    “无界门?是谁?”白袍男子突然脸色一暗,收起刚刚那副缓和的面容,厉声问道:

    ‘是…青竹老道。”若雪抖擞着身子细声的说道。

    王者听完,双手拳紧抬头看了看那一轮血月。此时乌云将要把那月亮全部遮住了,可这颜色却从那云层里透了出来,看着非常可怖。王的神色阴冷中带着痛苦,他深吸一口气后,冷眼说道:“躲的了初一,逃不出十五,如那小子真是那臭老道的徒孙,本王一定要他生不如死。若雪你先回去,本王想多留几天。”

    “是,王。”若雪轻声应着,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她俨然不见了踪影。

    那白袍男子孤身一人立于无人街头,眼睛里却笼罩上了一丝哀痛,拳头紧握,在心里暗自念着:“父尊,如今孩儿靠自己的本事平息了纷扰动荡的魔界,终继承了大业。那天道宗道行稍深的都已经被儿子将魂魄去除,堕落至七业火山,炼成魔奴,供我等所用,其他也杀了个精光!无需再等多时,孩儿便可将你从那空相老道手中救出来!到时,不光是这区区几千的弟子,那空相老道也不是儿的对手。”

    而与此同时。

    千亦和千贵二人从杨柳镇未曾借到一点吃食。反而遭遇了一路白眼挖苦,千贵倒是没什么,可这千亦是又饿又冷又乏。原本想着找个歇脚的地方,先度过一晚,可她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估计是要下雨了,而想起刚刚遇到那位白袍怪人,又担心会出什么叉子,就没有与千贵说话,一直带着千贵向野狐岗方向走去,心中感觉越走越不对劲,竟走到陌生林子里,眼下四处的都灌木丛林,伴随着月光,影子洒了一地,时而林子中传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听着阴森吓人的很。

    “千贵,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千亦看着眼前一片让月光映着发阴的灌木丛林问跟随她背后的千贵。见千贵没有回答她,她猛然回头一看,千贵不见了!

    “千贵…千贵…”千亦开始害怕了起来,她站在原地大声的呼喊着,但是无济于事。这时她还是怪自己横冲直撞冒失进了这鬼林子,怎么就没发觉与千贵走失了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早在她与千贵踏进这个林子时,后面早有个无形的人跟着她们,不声不响中将千贵收入囊中。千亦一介凡夫,肉眼怎能看见他。此人正是白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位白袍男子。

    “千贵,你在哪里啊!千贵。”千亦打圈四处乱转,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隐身体上,他正好要伸手取千亦性命时,这千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打坐。

    他心里一念:“腹语术”

    “千贵,你个死木头,你在哪里?”千亦用她师父教给她的腹语术与千贵对话。

    而千贵哪里还传得到,他早让这位白袍男子如老鹰抓小鸡般,抓起捏把几下,装进了他的锦囊中。他看着千亦心里念道:“小子,本王正好无聊至极,就拿你戏弄一翻:”

    “公子,我在前面:”他用腹语术与千亦对话了起来。

    千亦闭着眼睛,心中说道:“千贵,我害怕,你回来:”

    “公子不必害怕,你且再往前走走,我在给你找吃的:”他嘴角边流露出浅浅的一丝阴笑。

    “前面有吃的?那我这就来:”千亦一听有吃的,就赶紧收起传心术,起身小跑进了树林深处,树林中飘忽着幽绿星光,她倒是不再觉得害怕,因为她见过这个东西已经习以为常,师父在时,跟着师师父到处收鬼魅时。这东西比现在可多的多。

    就在这时,千贵体内的土岩晶石开始发出了它的力量,微微的土色之光逼着白袍男子差点从黑暗中透出人形来。

    “千贵,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千亦没有发现有千贵的踪影,心里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让鬼迷了,千贵是不是出事啦!可是这千贵是千年树妖,又有师公的土岩晶石护体,一般的妖精与鬼魅是伤害不了他的。

    “千贵…千贵…”她放开声音大声的叫喊了起来,树林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连那点点幽绿鬼火也只是随处飘荡,从不靠近她身边。

    也许是千亦拼命的呼喊,这锦囊中的土色光芒越发越亮,千亦似乎感觉背后有光,她扭头看去,只见离她很近的地方,悬乎着一点亮光,她看不见他身体,但能看见光点,凭着千亦的直觉,这是善光。不知是土岩晶石发出来的召唤力量,还是自求安全的本能反应,她转身一脚上前,整个身体都靠进了他,脑袋刚好扎进他的胸口中。虽然是隐身之体,但他神色猛惊,浑身如电流般涌流着。一时失了神。

    千亦伸手一把,把锦囊抓在手中:“啊!好烫!”

    “不好”他回神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看见这个小子已经把锦囊扔在了地上。这可是他专门来装妖精的宝袋---泣血兜。

    泣血兜乃是冤魂恶鬼的怨心怒气所制成,专门用来吸取妖精灵识的邪物。只要入这兜中的妖精,在月圆时都会化成血滴融入兜中,从此飞灰湮灭。

    万幸的千贵,让千亦这么一扔,就从松口中逃脱。他浑浑噩噩的感觉全身灼热刺痛,人身轻飘了起来,好像要消失了一般。好在有土岩晶石护体,才保全了他一命。

    “公…子…”千贵从黑暗中发出了声音,但千亦却看不见他。

    这白袍男子见此状况,伸手吸起地上的泣血兜,隐身飘过千亦身边,无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