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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饕楼等等各种产业确实是环儿一手缔造的……但是因为烂作者不怎么在乎这个……所以大家就会觉得环儿很没用很苏很不霸气侧漏……其实窝真的不是有意的嘤嘤嘤……

    窝表示后期的贾环基本上是走的张居正路线,老张有多牛逼窝就不说了╮(╯_╰)╭大家就当作者忘了给小环儿的外挂充值……暂时忽略一下吧嘤嘤嘤……

    牙好疼TUT求安慰求虎摸求收藏提起林家的这位堂少爷,也是个绝色,打小儿书学的不错,又是林如海家未出了五服的近亲,多少有些受人巴结,故而一岁长一岁的性子便也骄狂起来。如此倒还罢了,这林家家大业大,未必养不起这么个读闲书的秀才老爷,只是这林如海年岁既长,却始终未有子嗣,及至贾敏西去,竟仿佛也哀莫大于心死,有些垂垂老矣之感。

    那阖族里良莠不齐,总有狼子野心之辈,譬如林如海的族叔林熠正,又譬如林如海族兄林洋。二人一合计,却正是双一丘之貉,当以为林海未免百年后无人送终自是要从旁过继的,眼下竟只消打压了族中其余个优秀苗子,再有林熠正出面转圜,如海家万贯家财竟仿佛板上钉钉了飞入他们囊中。

    林墨玉自打从父亲处隐约探听了些许风声,心内自得意满,便一贯以林家继承人的姿态招摇过市,出门非四人大轿不坐,衣裳非绫罗绸缎不穿,连进窑子找姐们儿也得要那身段一挑一的头牌花魁。

    按说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孰料人算不如天算,旁道里偏偏杀出了一位不走寻常路的贾环环三爷,这人不仅有和天上神仙呛话儿争命的本事,更是早与上头那位亲密得只差穿了同一条裤子。以林熠正为首的一伙人这正是吃了哑巴亏,竟还找不着债主,只能自己跟自己怄着,生生要被口老血哽死在喉咙里。

    林如海只奉了折子进京来,逃了个干脆利落,林熠正等人也是被利益迷花了眼,看不清其中利害关系,夤夜里掌灯谋划,方觉此事仍是有戏。你想这黛玉不日出嫁,进的又是那等天子门第,少不了各样的规矩缠身,只怕比之深宫里的娘娘也差不了寸许,想要回府,那恐是千难万难。

    这时若把林墨玉送到林如海跟前儿,只消诚心些伺候着,林如海又素来是重情的性子,还怕这“伯父”去不掉半边儿吗?

    于是,这林墨玉便怀揣着种种对未来呼风唤雨、前拥后簇的美好向往,点算细软包袱皮儿一裹上京投奔了林如海。但是这道理嘛,又和某贾姓少年曾曰过的一般,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燕京里是甚么地方,真真儿的天子脚下,粗俗点来说,楼子里抽手拉出来个洒扫丫鬟都比那扬州妓馆里挂名儿*千金的头牌花魁俏丽几分。且不提那些大挑朱门的官邸,纵是那隶属下九流的商贾豪客,伸出一个指头,也敢碾死他这个秀才童生。

    顿饭用去十两,吃的也就名目好听些,甚么一钱珍珠二钱龙心三钱凤髓四钱琼浆液,实则也不过是豆腐磨了渣,驴肉汆了水,飞龙熬了汤,花雕隔了年。添置件衣裳这还没定下花色喜好呢,布庄活计便说了,客观您先递了二十两银子咱们再谈,咱这儿绫罗绸缎样样齐备,保管只有您想不着的没有您挑不上的,便是那宫里头皇帝娘娘御用的,但凡您手里压着票子,咱也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给您打扮齐活儿了。

    便是薛家那般泼天的富贵,来到此处,也经不起薛蟠与王夫人花销抠用可见一斑。

    来到这十里烟花场,林墨玉浑像是掉进了销金窟、英雄冢,手头千把两银子,说没也便没了,小厮梦乡点算账目时,险险惊出了他一身白毛汗,这荷包里剩下的,尚不过一手之数,如今他好容易扒上了山东布政使家的二少爷,若没有银子开路,倒是哪个愿意多瞧他一眼?

    不过几日功夫,眼见他们院里连仆带主的都是懒散人,账面上只出不进,眼见竟是要揭不开锅了,林墨玉暗自咬咬牙,决心豁出老脸上赶着也要抱上林如海的大腿。

    可叹林如海是甚么样人,堂堂的一甲探花,当朝阁老,又是个能顶事儿有号召力的纯臣,可谓真真儿是得了帝心的。倒不要说方夺了解元的贾环是个能耐的,便是他百般瞧不顺眼的大尾巴狼姑爷也是个了得人物,枪杆子一提能打仗,笔杆子一提,那笔字,便是见惯了名家风流的林阁老也得甘拜下风。

    人呐,都是有对比才能有发现,林墨玉这个人,族里头不事生产的怎么瞧怎么好,搁人林家父子眼里,却实实在在是个蠢物,还比不得贾府里头能做两首歪诗的宝玉强些。京城这地界儿,一板砖拍死仨人,指不定有俩是某某年某某科二甲进士呢,区区一个秀才,还须得族里荫蔽方能出头的,那可真算不上出息。

    故而林如海并不稀罕见他,能推的便推,实在推不过便掰扯个品花品茶品酒的劳什子借口随意搪塞了,待这个侄儿还比不得对小徒弟三分,林墨玉纵然再不堪,也不是没数的,久而久之却也十分明白林家父女两个竟是半点也不待见他。

    只奇葩贵在“奇”这一字,换了别个卷着铺盖灰溜溜回扬州去也就罢了,林如海瞧在同族小辈的情分上,也昧不下那点子路资盘缠。可他非要搏个出头,好叫这两位再不狗眼看人低,到时还要恭敬来请他,阖府里上下口称一声林大爷,他也便勉强替如海扶灵送终,如此竟算是一桩美谈仿佛。

    他心里想得正妙,浑不顾多少可实现性。

    林如海这官途已算是到头儿了,如今首辅空悬、次辅年迈,龚、林两家纯臣隐隐敌对有似乎同气连枝对阵忠顺与其党羽的局面,正是赫连扣计较为之。

    说句不好听的,那都是在为他和贾环铺路,若非如今小少年时时刻刻提点他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早没了顾忌,提拔这人当得个首辅又如何?却是铁了心要他一步登天又如何?

    他的环儿真正有经世致用之才,那些个禄蠹只知道成日介儿要钱要粮,若非贾环一手拉扯大几只生金蛋的母鸡,这会儿的国库,便是掘地三尺恐也搜不出半根毛来!

    按下赫连扣贾环这节,林墨玉卯足了劲儿在京城这摊子浑水里蹦跶,许是那千两银子到底也网了些鱼龙混杂的人物,今儿个来的黄博文并李淮便是其中还能入眼些的两尾鱼儿。

    这黄博文是山东布政使黄英的幼子,上头还压着个文武双全的兄长黄博御,年前恰纳了吏部侍郎的嫡次女为续弦,搭上了忠顺的线儿,升了半职,手里有了些实权正是春风得意,老父效仿当年宋高宗连发三道家书以示嘉许,虽然数量上不给力,那后头跟着的赏赐并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承诺便很是令这位小少爷眼红了。

    可恨父亲当年也是看好他与端阳的,甚至还抚着他的肩说过“文儿雏凤清于老凤声,来日老夫倒要靠你一二”这样的话来。大哥升官,做手足的却半点不曾与有荣焉,反是越发郁闷颓然,林墨玉这时举着银子巴巴儿凑上门来,虽为人不成了些,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林家人,黄博文说不得也动了几分心思。

    至于李淮,闻听是管着中军都督府的赵置一房小妾的姊妹之子,口称他一声外甥都嫌那俩字落地脏了自家水洗的门槛儿,自然算不得亲近。不过他父亲倒是李氏一支正统,又打小儿跟着李钰识得些熟面孔,故而也算混出一分颜色。至少比林墨玉,那是绰绰有余的。

    总算是在林黛玉平淡的描述并紫鹃时不时的插口中理顺了京中复杂而凶残的亲缘关系图,贾环转了转手中茶盏,只觉莫名忧伤。得亏这时代人还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弊处呢,这一竿子打下去净是亲戚了,万一是未出五服的,那祖国未来花朵们的前景可实在堪忧了。

    林墨玉领着黄博文一行人在梅林里坐下了,那儿有处颇具和风的长廊式建筑,上好的圆杉木浸了桐油修筑的,里头空间敞亮,竹制芙蓉簟上铺着厚实的毛皮子又通了地龙,便是赤脚也觉不出凉来。

    林家父女算得上疙瘩人,没毛病就爱吟风赏月,贾环却是因为惫懒,冬天到了哪儿都不愿挪窝,更是稀罕有一处能尽他打滚酣睡的,三人一合计,便修了这座拘香馆。等到日后有了条件,贾环甚至打算将木板拆去一面儿,通通装上落地透彻的玻璃,趴在毯子上一边吃火锅一边看景儿什么的,实在是太颓废太美好了!

    原因主子喜爱,拘香馆里一应齐备的日日都换,小厮丫鬟等的也比照一个院子的份例安排妥当,此时见了客,虽心里不甘愿,却到底不能落了林府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服侍,把那人五人六喝三吆四的林墨玉美得不行。

    拘香馆结构奇异,两面木墙皆能如纸窗一般向上抬起,为了定制固定的轴承与滑轮,林如海拎着贾环给的图纸可没少和几个工部退下来的老梆子拍桌板,文人的脑子里总有点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何况发话儿的是一向稳重老成的小徒弟,也不管说的是不是一个话题,愣生生是磨得几位老大人加班加点儿地研究出了成果。

    至于奉献余热的大人们回头又上了怎样的折子给圣上来盛赞这位“再世鲁班”的事儿,就按下不表了。

    遣人将事事做得稳当了,林墨玉忙不迭捧着一碟子贾环温泉庄子上来的葡萄借花献佛,黄博文懒洋洋伸指头拈了一颗,却是搁在手心缓缓滚着,眼里掠过些鄙夷之意。

    “林兄,一路行来,我观这林宅实在是匠心独具、美轮美奂。我日前在大观园中游玩,倒还叫其中曲折婉转迷花了眼,今儿个比之此地,却是稍逊一筹了。”段酆秋闱时考举人落了榜,谋路子进得国子监却也未讨着好儿,竟是有几分削瘦,眉目间也有些散不去的浮躁阴郁。

    林墨玉得意洋洋,仿佛是身处自家后花园一般:“那是自然的。如今贾府净是老娘们儿管家,算不得数,我伯父可是正儿八经的探花郎出身,学富五车,眼光自然也是高得很!”

    怪不得看不上你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黄博文垂下眼角,暗自冷嗤一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常言道隔行如隔山,这林如海做官纵然做得再如何风生水起,于这百工建筑,却未必有所建树,其中风水堪舆、地势温差零零总总,又怎生是他一个读书人能辨别的?更何况这宅子是周文清起的,后期修缮也是皇室一条龙服务,还真没林阁老什么事儿,这话也就是林墨玉愣头青能说,京城里的地头蛇们都笑而不语了。

    李淮这个人有些懦气,笑起来却有股子难明的赧然清秀,目光在黄博文身上转了一圈儿,方轻声道:“林兄明见。我等也正是钦慕阁老才学而来,恰不知大人如今在何处歇息,也不敢惊扰了,只消让我们见一见颜面,也是过到了仙气。何况梅林风景独好,又有如此赏花好地,阁老与我等小辈一道切磋圣人书,也算是一桩佳话,自然若阁老无暇分神,我们也是并不强求的。”

    他这话说了,大家一时也笑起来,纷纷撺掇林墨玉去通报了来。林墨玉正是快活,况他特特向林如海院里的大丫鬟雪鹄打听了林如海今儿个的行程,断定他此时正在府中,忙差遣拘香馆里的一个小丫头去递话。

    黄博文恰似漫不经心朝李淮望去,那张青嫩脸蛋儿又是拂开了一个柔柔的笑,挠得他心里直痒痒,忙侧过头去无意般摸着他手,细长指头在掌心挠了一挠,心中便越发痒得厉害了。

    段酆暗自打量着拘香馆奇特之处,阴沉沉的眼睛里似乎升上了一丝兴奋与算计。

    不过盏茶的功夫,那丫头回来了,不待林墨玉问她,便脆生生开了口:“回堂少爷的话儿,我们姑娘说了,前头老爷接了口谕进宫面圣去了,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她不好见外客,您也别客气,只当自个儿是这府里头的主人便是,领了来在拘香馆先坐坐,吃穿的净可取用,不够再问此地管事的雪鹊姐姐要。若是玩的晚了,只管在府里用下晚膳再走,也省得诸位白走一趟。”

    这一番话说毕,拘香馆里鸦雀无声,人人心里仿佛听着个巴掌拍在脸上,脆响。

    林墨玉脸色涨得茄紫,咬的牙都崩碎了,这林家女,简直是欺人太甚!

    冷不丁那李淮又张张口,声线极柔和的:“林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们原不是冲林阁老来的,林兄高义邀我们到府上赏梅小聚。只是乍然思及阁老才学过人,才生出了求教之心,并没有旁的心思。”

    小丫头拿眼白瞄了瞄他,捏着嗓子又开始:“回这位少爷的话儿,我们姑娘说了,堂少爷您莫嫌她多嘴,只是如今远着扬州众位长辈,她虽小却也说不得提着您点儿道理。交朋友固然是好的,也须得分辨些虚情假意,那些个一进府来便要直往后院的,想来也并不通人情礼义,也是亏得姑娘躲得快,否则叫外男瞧见了,王爷又怪罪下来,莫不成堂少爷担着吗?”

    登时,李淮的脸也白透了,讷讷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黛玉以准王妃的身份说这番话并没有甚冒犯过失之处,皇亲国戚皇亲国戚,说的便是如此。凭他黄博文的父亲坐到了山东布政使的位置也罢,凭他黄博文的大哥刚升了职打上了忠顺一派的印记也罢,只消这天下仍是赫连扣做主,只消水泾仍是他最为宠爱的弟弟,要打要骂他们也只得受着。往后黛玉正式出了这门子,便是林海那也要口称一声娘娘,全套按君臣之礼来,足可见这其中道理。

    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走了,一行人竟越发没了兴致,原也不过借个赏梅的由头,寻那贵人才是真。如今贵人鸟飞了,那梅花虽彤红艳丽却也不过如此了,还不及家里头软玉温香有看头些,越发萌了退意。

    黄博文也好生无趣,正巧一个石青比甲橘红裙子的丫鬟端着个漆盒来换上新鲜的糕点,素白的指尖搭在乌木上,匀停修长,指甲也打磨得圆润,说不出的勾人。

    拘香馆里没有桌椅,只放着一张小几并一副琴台、一床极宽极阔的美人榻,那两处一看便是主人家的物件儿,他们不敢动,也便席地而坐,皮子软实,并无任何不适。那丫头跪着摆放东西,头上梳着双环髻,一些细碎发丝落在颈侧,脖子长而白腻,圆臀微微翘起,裙角擦着黄博文手背窸窣滑动,那处丰腴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着,瞧了一会儿,方才被李淮挑起来些许的情动竟越发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