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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4 章 博弈
乐都市刑侦队审问间内，卓颜一脸不解的坐在办公桌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赵医生，钟瑞琦在卓颜耳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你和张莫之前认识吗？或者说你和他之间是否有我还不知道的矛盾？”
卓颜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就在寡妇村里，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张莫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不可能认识，更别提结仇了，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张莫也是受人指使。”
“你是说有人雇佣了张莫干掉你，而张莫又来雇佣了“沙狗”？”
“嗯，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我与张莫本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仇恨。”
“那现在要冲赵力的嘴里得到这件事的关键了。”
钟瑞琦起身拉开了审讯室的门，一名刑侦队员带走了赵医生，随后又把赵力带到了钟瑞琦和卓颜面前，看着一脸笑意的阿力，钟瑞琦心里五味杂陈：“赵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不仅毁了你的后半生，还毁了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计划！”
“钟警官，那是你的计划，可不是我的，这几年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根本不可能理解，或许你身边的卓颜他明白，同样身为棋子，他潜伏在谁的身边，遭受了什么罪，没人知道，钟警官啊，我可是要给你提个醒，你身边的这枚“棋子”说不定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坐在我这里接受你的审问。”
看着赵力那张奸笑的脸，卓颜云淡风轻的缓缓说道：“你理解错了吧，我和刑侦队没有一点关系，我也根本不是钟瑞琦的“棋子”，你通过我身上的伤就自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潜伏在谋势力身边的卧底，这想法未免也太狭隘了吧。”
赵力依旧保持着笑容：“别在这里唬我了，你要是与刑侦队没关系，你会坐在这里审问我？你有权力？”
钟瑞琦此时淡淡的说道：“是我让他来协助的，卓颜刚才的话我能证明，你也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人，至于卓颜身上的伤，他没有义务给你解释，今天是审问你的问题。”
“想问什么就问吧。”
钟瑞琦毫不犹豫的说道：“张莫为什么要请“沙狗”和你干掉卓颜？”
听见钟瑞琦的话，赵力笑了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既然你没打算针对卓颜，为什么要布置陷阱呢？”
“很简单啊，我已经打算不回来了，接手“沙狗”的盘口，卓颜要来找“沙狗”，他可是你的人，他要是活着回去将我背叛的消息告诉了你，我岂不是完了？所以我要布置陷阱抓住他，然后让他永远帮我保守秘密，这样一来，我能一边管理“沙狗”的生意，一边依旧是你的卧底，黑白两条路我都握在手里，这不是最安全的吗？”
钟瑞琦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可惜你的计划并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走。”
赵力侧着头盯着卓颜，咬牙切齿的说道：“没错！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看穿我的计划，我和你只见过一次而已，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给你的夜幕酒吧情报？你要是进了那间我特意准备的“沙狗”办公室，这件事就水到渠成了，你为什么没进去！我到底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卓颜双手抱臂缓缓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根本没有怀疑过你，而是我做事一向小心，甚至你差一点就得逞了，在打开“沙狗”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我便感到异常，“沙狗”酷爱吸—毒，女人，烟酒，作为他私人的办公室又怎么可能这么干净，空气中除了灰尘了味道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在门口观察了片刻，也找到了触发陷阱的机关，这才将你的人扔进了你的陷阱。”
看着赵力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卓颜接着说道：“若是你能将陷阱布置的再精妙一点，或许我现在已经死了，如果换成我，我不仅会在假的办公室里放入毒—品残留的味道，还要放上烟酒糜烂的味道，甚至我还会安排一名假的“沙狗”在办公室里，你忽略了一件事，我手里没有“沙狗”的资料和照片，所以你完全可以找一个人替代他出现在办公室里，这样，你的陷阱才会更完美。”
没等赵力开口，卓颜继续说道：“并且……你很不专业，你是在陷阱触发后才意识到了我来了，你居然没有注意到你们的监控上没有任何异常吗？”
“你找人入侵了夜幕酒吧的系统？”
“要行动前，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只是我的习惯，阿力，你也别撑着了，我们知道你是一名刑侦队专业的情报人员，你了解这里的审问工作……”
赵力一脸嘲笑的看着卓颜：“你知道我的专业就好，所以你们也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你们得不到任何口供。”
“是啊，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带你来呢？”
赵力的笑脸瞬间消失，卓颜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阿力的身边，将手搭在了阿力的肩膀上缓缓说道：“你确实专业，但你忘了你还有一个胆小的哥哥啊，你们之间的事他已经全部交代了，包括张莫救了你，包括他们都知道你是卧底，甚至包括张莫雇佣“沙狗”和你杀掉我的事。”
赵力咬着牙恶狠狠的吼道：“该死的赵成！老子就知道他总有一天要连累老子！”
“说吧，张莫为什么要杀我！”
“哼，不好意思，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沙狗”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我们这行都有规矩，收钱杀人，不会去问雇主和目标时间的恩怨，并且……我可不是张莫雇佣的，我要除掉你的原因有二，第一就是我刚才讲的，我要你保守我背叛的秘密，第二，我是为了张莫要除掉你，不是为了钱。”
卓颜看了看钟瑞琦，点了点头后赵力被带走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卓颜转头看着钟瑞琦笑着说道：“看来只有张莫才能给我一个解释了，并且你没发现吗？张莫这家伙似乎才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枢纽，赵力为了张莫要针对我，赵成是为了赵力。”
钟瑞琦点点头后回答着：“我也察觉到了，他们三人之中，好像这个张莫才是头儿，这倒是出乎我了意料，无论从实力还是年纪上，赵力都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张莫，除非……他有与他年纪不符的城府和心计。”
卓颜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或许吧。”
张莫被带进了审讯室，没等钟瑞琦和卓颜开口，张莫自顾自的说道：“张莫，二十四岁，目前暂住学校宿舍，是一名还在读的大学生，没不良爱好，刚才你们的人也化验了我尿，我没吸毒，家里有父母，我是独生子……”
卓颜眉头微微一皱：“是吗？很老实啊，说吧，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们有权关押我四十八小时，着期间我也有权利保持沉默，接下来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谢谢。”
钟瑞琦抬头看着张莫：“你对这里的流程很熟悉啊。”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刚才赵力和赵成已经都说了，是你雇佣了“沙狗”想除掉卓颜，这是你与卓颜之间私人的仇恨，还是有人指示你干的？我来替你回答吧，你和卓颜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存在任何仇恨，所以，你这么做是因为你身后还有人安排你这么做的。”
张莫保持着淡淡的一抹微笑，靠在椅子上盯着钟瑞琦，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用沉默来应对钟瑞琦所有的疑问。
钟瑞琦继续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干什么？是去看朋友还是去接应赵力，赵力就是你的朋友吧？”
张莫笑着说道：“钟警官，相信你们想知道的赵成应该都告诉你们了吧，我和赵力之间的关系他也应该都说了，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我了解他，成不了大事，你们还能找我聊这些，就说明你们压根就不知道我为什么针对卓颜，你们这么做完全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最关键的线索吧。”
张莫翘着脚一脸嘲笑的盯着钟瑞琦：“说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刑侦队这么没用，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后居然成了破案率最高的刑侦队队长，然而作为队长，你为什么不提前收拾了“沙狗”呢？毕竟那段录音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录的，交给你们就是想让你们以这个为借口端了“沙狗”，没想到到头来你们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沙狗”依旧逍遥法外呢。”
钟瑞琦惊讶的问道：“那段录音是你录的？”
“没错，你们既然知道是我雇佣了“沙狗”，我也不藏着俺着了，那段录音就是我与“沙狗”之间的对话，按照我对法律的理解，我这最多算是雇凶杀人未遂，关个三五年的事吧，然而你这可是失职啊，这么明显的证据在你们手里，你们居然坐以待毙，没采取任何行动，这可是让老百姓很失望啊。”
没等钟瑞琦回答，一旁的卓颜笑了起来：“你想利用刑侦队除掉“沙狗”，这样一来赵力背叛的行为自然不会暴露，正好因为刑侦队没有对“沙狗”采取任何行动，打乱了你的计划，并且这个时候你从赵力口中得知我要去找“沙狗”，所以你就让阿力趁着这个时候行动，除掉“沙狗”的同时也能除掉我。”
张莫鼓着掌笑着盯着卓颜：“联想的不错，但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