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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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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人?”林彪面色惊恐的倒在地上,捂着折断的右臂惊恐的后退,以他先天后期武者的实力竟然被一掌废了,不仅是右臂,丹田震碎,连修为也被废了!

    “那小孩的母亲在哪里?”颜渊淡声问道,先天武者相当于锻体期,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但却是修仙的入门,或许都还算不上。

    林彪咬牙,疼痛让他一脸狰狞,道:“我知道了,你是仙师!”他恍悟,狰狞的脸上多了一丝惊讶与害怕,惊讶于他为何会知道,会管这件事;至于害怕,颜渊于他而言就如神仙一样,让他生不起反抗之心。

    “告诉我,饶你一命。”

    林彪沉呼了一口气,盯着颜渊道:“他们是你什么人?”

    颜渊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道:“普通人。”这话一出,林彪紧绷的身体一松,却还是艰难撑着,大口喘着粗气道:“在镇西城隍庙。”

    林彪说完一眨眼间,眼前的仙师已无踪影,空余一阵缥缈的清风,让他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城隍庙……”颜渊御风而行,城隍庙在他印象中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那妇人怕是遭难了。

    镇西城隍庙,有些破旧,红漆白粉落了不少,颜渊直接落进了院内,却见到了让他脸红的一幕,急忙一手带起袖袍挡于眼前,一手挥动袖袍,真气涌动,将那赤裸身体的大汉扫到了墙上,顿时昏死过去,而那美妇人被分开的衣裙合拢,颜渊这才放下挡住眼睛的袖袍。

    美妇人满脸是泪,双目无神,微微颤动的嘴唇似乎是被咬破的,留着血迹,颜渊伸手一探鼻息,十分微弱,急忙渡了一缕真气,以此鼓动微弱的几近于无的心跳。片刻后,她颤动的嘴唇出声了,让颜渊都不得不凑近听。

    “孩子……玉清……跑……孩子……玉清……跑……”不断重复的话,风干的泪痕有再次被打湿,颜渊抬起身来,微弱的心跳在加快,他知道这个妇人的执念正在迫使心脏复苏,此时她的状态就如同植物人一般。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妇人嘴角突然溢出了鲜血,颜渊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这一口血后,妇人的眼睛逐渐回过神来。

    “阿姨……大娘,你感觉怎么样了?”就称呼的问题,颜渊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他小心扶起妇人。

    颜渊长得清秀,出尘诀让他的气息很平和宜人,妇人醒来后并没惊慌,看到墙边躺着的大汉道:“你是好人?”

    好人?颜渊点了点头,但却蹙起了眉头,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没有慢下来,道:“你先不要说话,我带你去找医……郎中。”说完将要将妇人抱起,却被阻止了。

    “别。”妇人此时的呼吸已是出多进少,身体竟然在痉挛抽出,声音断断续续道:“帮……帮我……照顾……我孩……”

    心跳伴随着这未说完的话骤然停止,举起的手臂垂落,妇人的眼睛挣得很大,眼角溢出的泪水还未滑落。颜渊怔怔的看着,这让他想起了逝去的亲人,年少时离他而去的父母,后来辞世的爷爷奶奶,万千思绪最后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

    ...

    当颜渊再次回到广场时,广场中的通过测试的人正面临着第三步,原本的百人,此时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名叫玉清的小男孩站在最后面,怯怯的看着不断过来打量的人,虽然来了不少,却都摇头走开了,像是不合意的商品一般,这让颜渊蹙眉不已。

    他拉了旁边的人,看腰间玉牌,像是星云峰的弟子,小声道:“兄弟,这孩子不是灵性很高吗?怎么没人看上?”

    那人转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生?”

    “哦,我时常在山上,很少出来,借这次机会跟着诸位师兄出来见见世面。”

    那人嗯着点点头,惋惜道:“这孩子虽然灵心很高,连监察长老都亲自来看了,但可惜根骨已断,怕是与我道无缘了。”

    “根骨断了……”颜渊虽然入此道仅三年,但在逍遥峰上的三年也不是白窝的,自然明白根骨对于一个修士而言有多重要,这是修道的根基,根骨断了就不能筑基,算是与仙道无缘了,除非能以逆天仙药续接或是换一副躯体,但这对于他和玉清来说都不现实。

    逆天仙药万世难求,而换躯体只有元婴境界的修士才能做到。

    数十人转瞬间只剩下几人,玉清低着头一脸不安,不是向人群中看看,眼中蓄着的泪水始终不曾落下,直至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在夕阳凉风下瑟瑟发抖,看的颜渊有些心疼。他也是在这般年纪失去了父母,孤独的站在夕阳下,最后还有爷爷奶奶牵着他离开,但玉清……他应该没有亲人了吧……

    外门掌事并没有带走玉清,按照规矩,他算是无缘入门,负责招手弟子的吴长老此时悠然赶来,扫视了一眼空旷的中心广场,一个小男孩怯怯的立在中央,皱眉道:“这是……?”

    掌事急忙说道:“这是未能……”

    “等等……”

    最后时刻,颜渊走了出来,来到玉清身边,牵起他冰凉的小手,道:“他,我逍遥峰要了。”

    此话一出,广场更为寂静了,玉清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瞄了一眼颜渊,又快速低下了头。

    静寂片刻,一道哈哈大笑声响起,颇为嘹亮引人,一个约莫三十的男子走出来道:“凭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还想收徒吗?真是笑话!”

    颜渊淡淡的看着他,这人他有些印象,一年前上逍遥峰想群殴他的人之一,据燕青峰师兄说叫丁甲,是林业的小弟,之前落了脸面,现在来找麻烦也不奇怪,但颜渊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的。

    “你有意见吗?还是想和我比过一场?”

    颜渊淡淡的口气和态度,让丁甲很是不爽,不屑道:“凭你一个刚入门三年的弟子就如此妄自称大?我怕你在我手上过不了三招。”

    颜渊毫不在意的一笑,道:“如此……”

    “见过吴长老,刘长老。”颜渊转身对高台上站在吴长老,以及站在吴长老身边,面色不怒自威、身体健壮的白发老人拱手一礼,道:“刘长老贵为监察长老,不知不尊长辈,依照门规该如何定罪?”

    监察长老刘易威严郑重道:“轻者罚思过崖面壁十年,重者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这话说完,让丁甲身体一颤,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而接下来的话,让他原本嘲讽的眼神更是被恐惧所取代。

    “不知何为轻?何为重?”颜渊瞥了一眼丁甲,恭敬的求教。

    刘易同样瞥了一眼丁甲,淡淡道:“一切全凭‘长辈’定夺。”

    “好一个长辈定夺!”,颜渊冷眼看向丁甲,问道:“我虽境界不高,但于理来说,也是你的长辈,收个徒弟还要你来指点?出言不逊!目无尊长!你说,你是轻,还是重呢?”

    丁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双腿发颤,这刘易身为监察长老,对与门规有悖之事,无论身份,向来从未手软过,就连现在各峰峰主,都有曾经被他关过的,也不乏有被抽筋拔骨,焚躯裂尸的,想着种种可怕的刑罚,他竟啪的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口中慌乱无章道:“颜师叔恕罪!我一时鬼迷心窍,鬼迷心窍,我鬼迷心窍……”

    看着丁甲束冠散落、披头散发的样子,玉清害怕的缩在了颜渊身后,手却紧紧的握着颜渊的手,颜渊轻声安慰道:“不要害怕。”

    这长幼尊卑一向是各个门派的立教之本,相关刑罚历来严明,这丁甲却是着了道了,忽略了颜渊是逍遥子的小徒弟,即便比他晚入门十多年,颜渊拱手对刘长老道:“既然丁师侄及时醒悟,那就定个轻罢。”

    刘易点点头,吩咐人将丁甲带走了,无视周围的各种眼神,颜渊也带着玉清静立在一旁,等待宣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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