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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洞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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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黑色袍衣,沾着血污的脸煞白。嘴角的胡渣证明他是个男的。

    小手电筒的光线在这黑黢黢的山洞里显得有些微弱。

    穆晓月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颤巍巍伸出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试了几次也没个结果,若有若无的,让她都怀疑莫不是这洞子里有什么暗风。好在她一咬牙,忍着恐惧摸到他颈子的大动脉才算确定这人是个活的。

    穆晓月松了口气直说:“活的好,活的好。”

    可是这满身血污的,恐怕也好不了太久啊。

    她戳了戳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手臂:“嘿,哥们儿,醒醒。”

    没有任何回应。旁边的马儿打了个响鼻。穆晓月都觉着它在鄙视自己。

    穆晓月就着小小光线仔细勘察了一遍,血水已经浸湿了地面的泥土。他侧身微微蜷缩着,虽然是黑衣,从胸前到小腹的布料全是湿透的。

    穆晓月赶紧放下手电筒,小心将他转过身子,平躺在地上。

    “这是个啥破衣裳,怎么没扣子。”穆晓月一边找这奇怪袍子解开之法,一边念叨道。

    当务之急得找到是哪受伤了,不然那地上像是水管子破裂浸水似的。再下去,是口井都得流干了。

    “嘿,我说大哥您真是够潮的,还系个腰带,你要是今天挂了,全赖你自己,没事儿穿得这么奇形怪状干啥呀。”穆晓月终于将腰带解开。

    小腹上一个约两寸长的伤口,鲜血正无声无息的沁出来。染得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的个乖乖!”穆晓月只觉着头皮发麻,这简直就像是乡下杀年猪的感觉呀。

    她赶紧从包里翻出小卷纱布,翻来覆去也没找着止血药。

    完了,肯定是出来的时候忘带了。

    哎呀,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到洞口摘下一大捧野杜鹃。刚刚止血的手背又被撕裂了。

    她将花朵扔进嘴里仔细嚼烂,连汁带花儿摁到伤口上,又用纱布缠好。

    检查了下其他地方,都是小伤口,并不要紧。脸上虽有血污却没有伤口。这倒是奇怪了。

    穆晓月将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蹭了蹭,还是求救要紧。

    110,120,119.没有反应!!!

    搞什么!!!是谁说的没信号也是可以打求救电话!!!

    当然她也到洞子口嚎了两嗓子,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难道她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心里不禁连连叫苦。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只有一声声虫鸣此起彼伏。

    “嘶!”黑暗中,马儿发出嘶叫声。

    “哎呦!”穆晓月刚刚专心救人,倒是忘了这茬儿,“老兄,你可吓死我了。”

    “你别着急,你先在这守着啊,我得出去找点柴火,不然今晚我们仨恐怕都走不出这山洞了。”

    秋天干树枝倒是好找。一会儿功夫,穆晓月便在洞口附近找着一大捧。

    穆晓月将火升在洞口,一来可以抵挡蛇虫进洞。二来如果有人上山来搜救她的话,会好找一点。

    洞子不算太大。一堆篝火就让整个洞子明亮起来。

    穆晓月将捡来的干树叶铺在男子身下,一咬牙,在他面前又升了一小堆火。

    洞子密不透风,她真怕待会儿一氧化碳中毒。他们全部得死翘翘的。可是要是没火,这人恐怕是等不到中毒了。

    洞子并不算深,不过一二十平的样子。除了细碎的石子,并无其他。

    火光照应下,黑袍男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马儿静静的站立在他身边,时不时低下头去舔舐他的衣裳。

    一人一马,竟自有一股子气质。是什么,穆晓月一时也说不上来。

    叹了口气,一瘸一拐走到他们身边。捡树枝时,不小心脚给扭伤了。

    打开衣服看了看伤口,只有少量血丝浸出来,这倒是让灰心丧气穆晓月生出了一丝希望。还是有点作用呢。顾不得脚痛,又去采摘一把杜鹃,按刚刚的方法,算是给他换了药。又探了探他的手,冰凉刺骨。好在气息还算匀称。

    穆晓月龇牙咧嘴的挨着男子坐下来烤火,这时才觉着,脚踝钻心的疼。

    一时觉着饥肠辘辘,洞外已经黢黑一片。

    穆晓月在包里翻了翻,除了一瓶迷你型农夫山泉,啥吃的也没有。

    呜呜,真是欲哭无泪呀。她扭开盖子,打算以水充饥。看了看身旁奄奄一息的男子。只好小心用盖子倒好水,稍微扶着他的头,就着自己的手,喂了一点。

    我去,一个男人居然还留长头发。真当自己是艺术家呢。穆晓月不禁瞟了一眼自己短得可怜的波波头,嫌弃的想到。

    “大哥,你可撑着点啊。等下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哈。”穆晓月喝了口水,“你喝不喝,额,你喝的话还是自己找去哈。”穆晓月一头对上一旁站立不动的马儿说道。

    马儿打了个响鼻,表示并不怎么想理她。

    会有人来吗?一定会有来的。她安慰自己,不然恐惧会像外面的黑夜那样吞噬自己。

    “你说你也真是的,南山跑马场还不够大,没事上这山上来骑个什么马,显摆什么呀,这下好了吧。”穆晓月说着,像是在数落这个人事不醒的家伙。

    可是她心里有无数的疑问闪过。

    为什么他身上有伤;这么大的伤口肯定是械斗时候刀具留下的。还有这黑色的袍子,什么人穿成这样?尤其是这马,不太像跑马场循规蹈矩的样子。它就站在那里,竟能让人生出畏惧之心。最诡异的是,大懒他们去哪里了?他们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算是呼救,现在也该找到她了。

    穆晓月只觉得脑子里似一团乱麻,脑门昏沉沉的。哎呀,想不通的事情还是先放一边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额,反正也顶不住。想也没啥用呀,还是老规矩,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觉着心里轻松不少。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响亮。

    穆晓月正在给洞口的火堆加柴,猛然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体剧烈起伏。遂丢下柴禾,回身跑去。

    可没跑两步,她觉着眼前一黑,“噗咚”一声,便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