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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占嫂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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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颇为尴尬,恋恋不舍的瞧了眼,正想退出去。

    谁知这时春枝嫂子好似有所警觉,一仰头,“啊”了一声,随即一边套着裙子,一边骂道:“死犊子,进门也不敲一声!”

    听她话里没有生气的成份——毕竟我年纪小,在她眼里只怕还是个孩子!而且穿衣服又穿的这么大大方方,我也自然了许多,然后又自然的瞧了两眼,才“嘿嘿”着笑道:“嫂子,我忘了!谁让你不穿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春枝嫂子笑道:“你个死犊子,占嫂子便宜,还敢倒打一耙!……,这大晌午的,到嫂子这有啥事?”

    说话间,春枝嫂子己穿好了衣服。

    听她这么一问,我也不胡扯了,一边把钱递给她,一边说道:“这是牛钱,一干四!你点点。”

    “哟!犊子,你行啊!这么快就把牛卖了!”春枝嫂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钱,语气里带着少许惊喜。

    见她这么问,我半真半假的说道:“我爹喜欢那牛,硬留下了!”

    听我这话,正在数钱的春枝嫂子手一抖,说道:“犊子,别怪嫂子没告诉你,那牛不爱吃食,你让小叔卖了吧!”

    春枝嫂子说着,又抽出一百元递给我,笑兮兮的说道:“本来想犒劳你五十的,既然是小叔留下了,就多赏你点儿!”

    “那牛没事,我爹会摆弄!……,那就多谢嫂子赏了”我嬉哈着接了过来。

    随后我又和春枝嫂子扯了两句,大热天的,也不方便,便回家了。

    至此结果算是皆大欢喜,只是有时我想,如果《牛师经》上的话应验了,还会不会皆大欢喜?

    有了牛,我父母的生活也仿佛有了中心,每天割草,饮水,洗刷、清粪的,忙个不亦乐乎,但脸上却时常有了笑容。

    那小母牛倒也挣气,食量逐渐增大,膘情渐好,而且仿佛通人性似的,每次见到我,总要“哞”的一声。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这期间明先哥从矿上回家后,又给我爹送来一百元,还说春枝嫂子不懂事,自己的叔叔买牛还收那么多钱!

    听我父亲转述完,我的心有点忐忑!

    到了九月下旬,就该收玉米了。以前收玉米,不像现在有联合收割机,全凭镰刀一棵棵割下来。

    我家以前收玉米的方法是,先帮三哥、再帮二哥,后是大哥,最后才是我们自己的!

    今年大格局没变,只是又添了我四哥,因此,我看着一棵棵玉米,心中不无惆怅!

    好在我会偷懒,也会磨洋功,几个哥嫂见我小,也不再乎,一季子连收带种的倒也混过去了。

    收种完之后,我三哥又用拖拉机拉了几车玉米秸,堆在墙跟,准备好了过冬的牛草。

    而我父母在农忙后也没闲着,他们说秋天的草有草籽,草籽有油,牛吃了发膘,因此每天都要割一大堆草!

    其实经过这一个收种季,母牛在地里随意啃食,己经满膘了!

    到了十一月下旬,天气渐凉,哈气成白,白露为霜。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而这时我母亲却在外面喊道:“犊儿,小牛要生了,快起来帮忙!”

    我一听,一个仰身就爬了起来——我迫切的想知道这牛能不能下两个崽!

    因为牛一般只下一个崽,下两个崽的机率很低;而如果下两个崽,反过来也能证明《牛师经》的神异!

    穿好衣服,我就往锅屋走去。和以前一样,每到天冷时,我父亲就把锅屋改成牛屋。至于做饭,则是在院子的东墙角支起了一个泥台子。

    进锅屋一看,父亲正升着一小堆火,里面暖和和的;而牛果然也要生了,后腚水涟涟的!

    见我来了,我父亲便吩咐我搬柴火,拿粗盐;又让我母亲烧热水、熬豆扁准备着。

    大约过了有两个小时,一个小牛头露了出来,小牛头竟是白中带红的,看样子像是夏洛莱牛配的种!

    随后当小牛的前蹄出来后,小牛崽一下子掉了下来,小牛虽然湿漉漉的,但仍可以看到它白中带红的皮光,果然是杂交品种,我估计这牛是人工授精配的种!

    当小牛崽落地后,我父亲急忙让我添火,他自己却喜滋滋的把砸好的粗盐未抹在了小牛的身上,然后把小牛抱到了母牛眼前,母牛立刻开始舔食起小牛身上的羊水来。

    之所以往小牛崽身上洒盐,一是母牛产后缺盐,需要补充监分;二是让母牛熟悉牛崽的气味,利于产奶哺乳!

    我母亲在外面,听到下牛崽了,立刻提了一桶热乎乎的豆扁汤进来了。

    见她要饮牛,我急忙说道:“娘,别急,可能还有!”

    我在书上看到如果牛没产完,就喂牛,并不利于牛的生产,因此,迫不得己把我的预测说了出来。

    而我父亲和母亲听到这话,己乎同时喊道:“还有?!”

    随后我母亲微笑道:“一牛两崽,还是五十年前听说过一回,咱家哪有这样的运气!”

    说着,她提着桶,就往牛头跟前放。

    我急忙上前拦住了她,同时说道:“娘真的可能还有,我根据《牛师经》相的!”

    听我这么一说,我父亲眼晴一亮,抹过一溜喜气,对我母亲说道:“我看这牛肚子还挺大的!先放这儿吧!晚会饮也不耽搁下奶。”

    听我父亲这么一说,我母亲瞧了下牛肚子,这才把桶放在了墙角。

    随后我就一边添柴火,一边注意着牛屁股。

    当时我的心里是既忐忑又期待——如果这隔皮猜瓜的事是真的,那么后面玄玄乎乎的呢?!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又有些激动……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个小牛蹄子露了出来!

    “真的还有!”我父亲大叫了一声,眼角的鱼尾纹一下子裂开了!

    我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欢欣的说道:“没想到咱家竟有这样的福气!”

    而我则兴奋的心肝儿都在发颤,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小牛崽子,更是因为通过这两次所得,我对《牛师经》有了绝对的信心!

    当然,我那时没有好高骛远,母牛下了两个崽子,一公一母。这牛的人工授精启发了我,我决定把小公牛培肓成种牛,有这‘双崽’的名气,一定不愁人找牛!

    另外,这小公牛虽然是杂交的,但其实要比纯种的好些,外国品种牛崽大,而我们这儿牛体型小,容易难产,特别是小母牛。

    我估计这头母牛要不是双崽,难不难产的还真不好说!

    其后几天,我父母乐的脸上笑容始终不减,他们也乐于与人分亨喜悦,串门子,拉闲呱时,就把这事传了出去。因此来我家看稀罕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毕竟牛下双崽的机率只有万分之一!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来我家看牛,固然扬了牛名,有利于小公牛以后的发展,但是对我的名声的影响就不那么好了。

    首先是韩世水改变了对我的评价,他逢人便说我人心鬼大,不是个好东西!

    其次便是春枝嫂子,在麻将堆里乱说我坑她,不和她说实话,还说见了我,要把我三条腿都打折,吓的我都不敢去麻将堆了!

    当然,还有韩春雀!那天晚上我去村里小店买酱油,刚到小店前的十字胡同里,一个白影子就窜了过来,随即我就感到耳朵一疼!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韩春雀,雪白的脸儿像雪地里的鹅蛋,清澈的眼晴像深秋的秋水,一幅不语自寒的模样儿!

    这是一种冰雪寒梅似的别样冷艳!我心里是惊艳交加,但惊的成份多些,因此我呐呐的说道:“春雀姐!你干啥?男女授受不亲!”

    听了我的话,韩春雀两条细长的凤眉往上一挑,怒声道:“不亲个屁,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己经看出牛肚子里有两个崽儿?”

    我估计这事己被我爹娘传出去了,抵赖也没用,因此我微婉的说道:“当时只看出了一点儿,但不敢肯定!”

    “还只一点儿!”

    韩春雀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说话时又把我的耳朵往上提了提。

    而这时十字胡同的另一条道上传来了脚步声,韩春雀这才松了手,然后拋了句:“你等着,要是我爹气闷病了,看我能饶了你!”

    说完,她才气哼哼的走了。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我有些头大,我没想到韩世水肚子那么大,肚量却这么小!而我昨晚还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韩春雀!

    而后来这事也被关干爹知道了,他责怪我一番,告诫我讲行是大事,关系到人家的家底子,一定要诚信,不然会吃亏!

    我当时摸了下被韩春雀拧过的耳朵,对这话深有所感,当下我头点的像小鸡叼米似的,表示赞同、接受。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我家母牛下两崽这个消息的传开,我的大名竟也随之高扬,没过多长时间竟有人找我相牛了!

    并且还阴差阳错碰准了牛市的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