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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调、戏韩春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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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不会,我就只好自己琢磨,倒也学了个似懂非懂,至于是不是正确,没有我干爹实践在前,那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我每天悠哉着,要么看书,要么上集,要么就去麻将堆,看他们打麻将,凑个热闹。

    但老嫂子小叔子,我就不免被几个嫂子说些荤话,调侃一翻;我忍不住了,就呛几句;可又说不过这些老娘们,只好随便她们说,慢慢的脸皮就厚了,和她们打闹,脸皮也逐渐有向橡皮脸发展的趋势!

    我虽然每天悠哉着,但回到家里,看到父亲的样子却感到沉重。

    可能是喂了一辈子牛,突然一下子没了,我父亲倍感空落,又是农闲时分,他往往吧哒着烟袋,蹲在牛槽上,一蹲就是一上午。

    傍晚时,虽然没牛,他也要围着牛槽溜两圈,大青石板扣成的牛槽,早被他洗刷的干干净净。

    而且他的精神也好像不好了,身体也有些发瘦!我母亲虽然看不出变化,但说话时,叹气声多了些!

    我知道这是因为没了牛,他们就像没了精神骨!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转眼间到了九月中旬,再过几天就要砍玉米了,但晌午天还是火辣辣的热,春田秋乏夏打盹,中午吃完饭后,我进了西屋,想睡会。

    草屋虽然烂趴趴的难看,倒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冬暖夏凉的,太阳晒不透!睡在里面凉荫荫的。

    我刚躺在铺上,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大娘,犊子在吗?”

    “呀!春雀呀!犊子在,什么事?”

    听我母亲这么一说,我立刻不困了,一咕噜就爬了起来。走到屋外一瞧,果然是韩春雀站在锅屋(厨房)门口。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连衣裙,脚下是高跟凉鞋,小巧灵珑的脚踝露在外面,修长紧绷的小腿像玉藕似的,温润有光。加上白皙的皮肤,羊脂般的脸庞,整个人就像雪堆玉砌一般!

    而她鹅卵似的脸蛋上,一双凤眼里灵动的黑眸正左瞅瞅、右瞅瞅,她大概是还没见过这么老旧破烂的院落,有些像看古董似的!

    而这时母亲又热情的招呼她,春雀呀!热吧,头一次来,上屋里坐!

    “上屋来做什么,黑窟窿洞,破破烂烂的,连四条腿的椅子都没有,只有三条腿!”

    想到这里,我急忙走了出去,大大方方的问道:“春雀姐,你喊我干啥?”

    实践锻炼了我,经常被嫂子们调、戏,在女人面前我倒是不想以前那么羞涩,反倒是能放开脸了!

    “哦,我姐要卖牛,让我喊你掌掌眼!”韩春雀说着,黑宝石般的眸子打量了我一下。

    我明白她的惊奇,牛是大牲口,值钱货,买卖都由大人作主,她是没想到春花嫂子竟让我掌眼。

    而我更是心里一动,不仅是因为韩春雀的明**人,更是因为学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正式的一展伸手了!

    于是我说道那行,咱们走了。说时我反而有些欺待了。

    随后韩春雀领着我向她家走去,之所以上她家,是因为春枝嫂子家的牛喂在韩世水的家里。

    而之所以喂在韩世水家里,背后的原因是在九七年前后,牛市己经起了变化。

    那时节经济己经发展了,拖拉机也渐渐普及,人也能找到活干了,养牛就显的不那么必要,养牛的就逐渐变少了。

    但更一方面,经济发展了,吃牛肉的也多了,牛反而更加抢手,这就形成了另一种趋势,养牛户减少了,但凡是养牛的,养的牛反而多了,都五六头,七八头的养!

    比如韩世水就养了七八头,还买了铡草机;而明先哥去年在煤矿上找了个活,春枝嫂子一个人不好喂,才牵去韩世水那里,蹭她娘家的光,这事前一阵子在麻将场上听过。

    而现在春枝嫂子要卖牛,估计是蹭她娘家蹭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紧跟在韩春雀身后,看她走路一拧一拧的,白暂修长的双臂一甩一甩的,同时还有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

    我那时虽说才十四,但身体己经发育,又被几个嫂子调拨的心里火燎火燎的,又看到韩春雀的高脚辫,走路间一晃一颤的,点颤间都是青春的律动。

    我忍不住,就像赚几个嫂子的便宜一样,对看她雪白的手掌,我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一划而过……

    “你,你干什么?”

    韩春雀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脸来,一张俏脸己是红云密布,眼晴也红云密布,像个恶罗刹似的,仿佛要吃了我!

    这、这反映也太大了吧!我这样对我那几个嫂子,她们都觉不到似的,顶多笑兮兮的拍我两下。

    我当时就慌乱了,口不择言的说道,你,你手上有牛氓,我帮你……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韩春雀就猛地伸过手来,把我的耳朵一拽,然后拧了一个圈儿,往上一堤。

    同时樱桃小嘴还像喷火似的,小流氓,敢占姑奶奶便宜!你看看哪有牛氓,牛氓多大,我能看不见!

    说着她的手又使劲转了个圈!

    我心里后悔的要死,没想到韩春雀长的这么白静,脾气竟是个小辣椒!更后悔我竟忘了她家养牛,既然养牛,还能不知道牛氓!牛氓那么大,飞起来又响,老远就能听到!`

    而耳朵的疼痛让我迫切的喊道,春雀姐,我刚才看错了,是蚊子,是蚊子!

    谁知我话刚说完,韩春枝又是把我的耳朵一拧,咬着牙说道,小流氓,还胡说八道,吸血的蚊子哪有白天叮人的!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她生物学的那么好!另外我也有些发怂,毕竟耳朵火辣辣的痛!

    于是我只好说道,春雀姐,我看你的手特别好看,就忍不住摸了一下。

    我以为我说了实话,韩春雀会松手,谁知韩春雀听后,小蛮足使劲在地上跺了跺,脸上红云更添一层,嘴里又重复了一句小流氓,你还胡说八道!

    我更愕然了,刚才我说假话;她说我小流氓,胡说八道;怎么我说真话了,她还说我胡说八道了!

    于是我十分真诚的说道,春雀姐,我这次真没胡说八道,我就是看你的手……

    我话刚说到这儿,韩春雀己经脸红到脖子了,连继的跺着脚说道,你、你、你、你住嘴!

    看她的反应比以前更强烈,我也更不理了,但好在她松了我的耳朵,我急忙遵她命令住了口。

    见我不说话了,韩春雀脸上红云稍退,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姓张的没个好东西,快走!说完她‘蹬蹬蹬’的走在了前面。

    跟在韩春雀的后面,我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想,韩春雀之所以说这话,全是明先哥的错,拐跑了春枝嫂子,拉低了我们这一姓的整体形象,也让我以后的路困难重重!

    韩春雀的家在村东头,不一会儿就到了。

    她家是二进的院子,后面是石头建成的牛屋,前面是平房。

    我们这房屋发展的规律是,草泥房,石房,砖瓦房,平房,二层小楼。韩春雀家后房子整整比我家的高了三级,就是牛住的地方也比我家的泥屋高了一级!

    这时在她家的牛屋边己停了一辆五十铃,车厢上焊着厚厚的栏杆,一看就是来拉牛的!

    牛的味儿很大,还没到院子里,就扑鼻子一股子味儿,韩春雀皱了下鼻子,但还是进去了。

    韩世水的院子很大,最后面是四间石屋,为了通风跑味,石屋的窗户被改的很大;西墙边搭了个小棚,里面有一个电动铡草机,铡草机前还有一小堆鲜草。

    而在院子中间栽着二排杨树,己经碗口粗了,密叶成荫,下面倒显的很清凉。

    这时中间的一棵杨树下站着三个人:韩世水、侯三、韩春枝。

    韩世水身材高大,一张红酱国字脸,二道浓眉,很有威严;而那候三却身材矮小干瘦,一张猴面拐子脸,但一双小眼晴却很机灵,溜溜的没有停的时候!

    这候三是往肉联厂贩牛的,我在牛市上经常遇见他,听我干爹说这人心很黑,从来不给高价,我干爹从不帮他讲行买牛!

    见我来了,春枝嫂子的手像玉莲似的向我摆了摆,说道:“犊子你快来,给我看看牛!”

    我答应了一声,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春枝嫂子家那头三岁的母牛,此刻趴在地上,两边的肚子鼓鼓的像两个水桶。

    猛一眼看上去,这种情况像是涨气,夏天天热,牛吃多了,消化不了,就会出现这种情況。

    还有一种就是怀上崽了,但怀上崽,牛肚子也没这么大的!

    我里疑惑着,正想上前仔细瞅瞅,候三的猴眼滴溜溜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说道:“小子,能看准吗?”

    原来他也认出了我,我知道以后还会和他们打交道,于是万分肯定的回答能!

    听我这么一说,候三把我拉到一旁,背着韩世水一家三口,大拇指往他胸口一按,伸出个九;然后大拇指往后一挑,先伸出个一,又伸出个四;最后手指往天上一指,手掌在胸前一平,连继伸出两个一。

    看完这一串手势我明白了候三的意思:他出九百,春枝嫂子要一千四,候三最高出一干一,天太热,让我快点。

    快不得春枝嫂子喊我,虽说和公牛相比,母牛便宜很多,但这价相差的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