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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珍惜,请不要再失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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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来了吗?到现在都没看到的人影。”

    “额,不好意思没跟你说,我今天就不去了,有事情要处理。”一边接着电话,我一边看了看长长的队伍。我现在是在武昌火车站,而因为明天就是五一了,出行的人特别多。

    “听你说话的方式这么低沉的,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比如自己喜欢的女孩跟别人结婚之类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惊讶了,董仙那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带现在都不知道,而这个家伙为什么也知道?这家伙,也在我身边安装了一个纳米机器人之类的?

    “哎?不会吧!真的假的。”

    “是真的。”听他刚才的语气,不像是假装,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去猜呢?

    “哇,还真的是有呢!喜欢的女孩嫁给别人什么的。如何啊,大兄弟,要不要去抢回来?”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总之,最近几天我就不去健身房了。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因为心情的缘故,我并不是很想继续聊下去。

    “行吧!那就这样吧!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就进入下一个阶段吧!”

    “恩,行,那就等我回去之后吧!”说着我挂断了电话。

    下一个阶段,是当初刘夜跟我说的,其实他的这些阶段什么的,我并不是很在意。他吃药和锻炼,只为了变强,要自己能够到一打五百的那种地步。尽管我觉得他挺脑残就是了,他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之前也是说过的,他跟裴钰一样,都隐藏着很深的事情,表现的很天真的样子,实际上,却是非常危险的家伙。

    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毕竟裴钰也好,这家伙也好,我们之间又没有太大和太多的联系。他能给我药单,以及拉着我一起锻炼,这些我感谢他,但是仅此而已。

    “最近的一张回仙桃的票,谢谢。”

    在窗口买了动车票,我也要开始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情了。

    本来婚礼,我就算是参加,也是在武汉参加的。怎么说呢!在农村,结婚跟城里不一样,城里结婚一般都是在酒店请客,多少多少桌,然后双方的亲戚朋友一一到场,双方的父母也在。农村结婚就不一样了,一般都是两天,而且请客也都是各请各的,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在第二天的时候,新郎去新娘家接亲就好了。而我要出席的,是周迎光这边,也就是说,刘亦馨那边,我是不用去也不能去的。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明天晚上,到起始的地方来吧!让我们把该说的事情,全都了结了吧!”因为收到刘亦馨这样的一封短信,所以我才会大老远的跑回去。

    该说的事情,全都了结。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清楚,我还可以说些什么,但是,既然她说了,那么我就必须去,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气非常好呢!”从动车上面下来,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毕竟已经四月底了,所以天气还没有全黑。

    看着变成灰蒙蒙的天空“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吧!不过,这个梅雨的季节,这样的天气真的太正常不过了。”

    ……

    “嗡~嗡~”“还真的是下起来了啊!她应该,不会去了吧!”“滴答滴答”天上的雨滴落在我的头盔上,已经打在我的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和雨水落在头盔上的声音,明明这声音会是那么的不堪入耳,但是,却让我感到非常的安心。

    “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去了吧。”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却非常肯定的觉得“她,一定在那里吧!”

    这样的想法,明明是那么的不切实际,却让我自己都觉得,可以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

    “会在这么大的雨的情况下跑出来,这样的家伙,一定是笨蛋吧!”

    “是啊,一个超级大笨蛋。”

    当我来到那所高中,虽然现在已经是初中了,当我来到这里,那一颗雪松下面的时候,那里的的确确的,实实在在的有着一个人。

    “怎么样?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语气非常的平静,不,不是平静,而是像是有些欢快一样的,也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一样的。

    “该怎么说,我……”

    “不,不应该是说“我”而是应该说“你”才对吧!如何?”她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

    “上面全是水珠,这样可飘不起来哦!”

    “是啊,这天气可真讨厌,难得穿上这么美丽的一身婚纱。”

    原来,她是可以这么美丽的,在我面前的刘亦馨,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头上也是戴着纱巾,手里拿着一个玫瑰花形成的花球。站在雪松的下面,因为下着雨的关系,地上起了一层水汽形成的雾。这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如同梦幻一般。而她,像是一只妖精一样,头上纱巾上面有着一些水珠,婚纱上面也是有着一些水珠,因为站在树下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淋湿。

    “如何,美丽吗?”

    “恩,非常的漂亮,美丽到如同梦幻一般。”

    而这梦幻的美丽,本来应该由我来造就的。

    “为什么?你心里一定有这样的一个疑问的吧!”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带着微笑看着我。

    “是的,这是我最大的一个疑问。”

    她和我都明白,我现在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她突然就找我聊聊。

    “那么,就先解除你的疑问吧!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说着,她拿出手机,递给了我。

    上面是一段录音,手机上面显示着“胆小鬼”,也就是说,这是一段,刘亦馨与一个她备注为胆小鬼的人的对话。

    “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播放录音的第一句,就是刘亦馨说的话,从语气也可以听出来,她非常的不爽,或者也可以说是心情不太好。

    “你的复仇,还真的是别致呢!”

    “这个声音是,董仙的声音?”

    面对我的问题,刘亦馨并没有回答。

    “然后呢?我如何复仇,跟你有关系吗?”刘亦馨依旧是非常不爽的语气。

    “就是非常的不爽哦,你们这两个白痴,你也好,游耀那个白痴也好,你们的行为,让我彻底的觉得不爽。”董仙居然会生气,这还真的是不可思议呢!

    “你不爽,关我什么事。”

    “你这样真的是认真的吗?这样做的之后,你有好好想过的吗?复仇之后,你就开心了吗?你就快乐了吗?”董仙的语气平静了下来“你的选择到底能做到什么,我就不说了,你的目的是否能达到我也不说了。我要说的是,你的选择,不是正确的。”

    “正确,你这样的胆小鬼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不是正确吗?”

    “是的,我是一个胆小鬼,我也非常讨厌自己这一点,这胆小的心理,这懦弱的心理,这只能默默保持现状的心理。我自己也知道,但是,你自己,了解你自己的吗?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你,喜欢这也复仇的你自己吗?”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董仙歇斯底里的说道。

    “就算不喜欢,那又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说我。”

    “所以才说,你让我非常不爽。你,就算是想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也没有觉得非常的后悔的吧!对于帮助那个时候的他,就算是现在,也不曾后悔的吧!你后悔的,是那个时候没有好好跟他说清楚,没有向他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就算是现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依旧还保留着,你们之间,美好的回忆的吧!”

    “闭嘴,你了解我什么,不要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为什么生气,是被我说中了吧!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像他那样的混蛋,就算是笨蛋,就算是白痴也一定会非常恨他的。你也是恨他的吧!应该说,你,也有恨他的时候的吧!我非常的明白,但是,这样,真的是你内心的选择吗?”

    “你这样的胆小鬼,明白我什么?”

    “就是因为我是胆小鬼,我才明白的啊,胆小鬼的心理,也就是你的心理。不甘心,痛苦,悲伤,无助,为什么。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这样的感情,如何才能获得宣泄,这样的感情,如何才能从心地抹去。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你才选择了复仇的吧!不希望,不希望自己带着那样的感情活下去,因为你自己,那样负面的感情,对你,对安琪,都是不好的,是危险的,所以,你才选择了复仇的吧!而且,还是半调子的复仇。”

    我静静的听着,在雨声的伴调中,这段录音,显得格外的深刻。

    “什么复仇,什么杀死他,这一切真的都是你无聊的借口。如果真的一开始就想复仇的话,大可去他的学校里面闹,大可将事情扩大,到他家里去,跟他父母摊牌,这样对他造成的伤害,会更大的吧!你现在所谓的复仇,真的是让我觉得非常的不爽。你其实是渴望的吧!渴望继续留在他的身边,渴望他带着孩子,带这你生活下去。但是,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吧!那些都已经不可能了,你们之间的差距,是实实在在的,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话,他就必须放弃掉学业。你之所以跟他在一起,其实,不过是因为,你内心的渴望的吧!”

    “你了解我什么,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的话,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的复仇,其实是一种解脱的吧!既然是复仇的话,为什么告诉他,告诉他一切都是你的复仇。一般来讲的话,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复仇之后的他,会怎么选择?会更加痛苦?开什么玩笑,一般的人,在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在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在报复自己之后,都会选择退缩吧!会不在喜欢,不在留恋的吧!而你的目的,也是这个的吧!让他彻底的放下你,从你们高中同学聚会,他没能去,你就想到了吧!他的心里,依旧有你的位置,依旧没有走出,伤害了你的阴影。你所做的一切,说是报复,其实,不过是在拯救那个白痴的家伙罢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面闪过一幕一幕,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说之前的事情,都只能勉强说得通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这一切,便全都是对应上了。

    “为什么,你全都知道。”

    “像你这样温柔的家伙,像你这样爱着他,为他付出了一切的家伙,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就算是被伤害了,也依旧怀着一颗拯救她的心,你到底是,有多傻啊!而那个白痴,笨蛋,傻瓜,中二病,妹控的龟儿子,就更傻了。”

    “……”哇,原来她平常骂我都是骂的这么狠的吗?

    “因为对你的愧疚,便一直一直埋怨着自己,因为对你的愧疚,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否能做到,做到一个游戏的恋人,自己是否能够,给其他女孩子幸福,那个白痴一直都是这样怀疑着自己。怀疑自己的智商,怀疑自己的情商,明明怀疑着自己,却还装出一副,我很吊,我无所畏惧的样子,你们两个,真的都是超级大笨蛋。”

    录音里面,刘亦馨沉默了,而董仙继续说道。

    “所以,他才会选择自爆的方式,因为觉得一切都是你的复仇,因为觉得你非常的恨他,所以,他才会选择这样拙略的表演,说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复仇。其实,他早就已经做到了一切的准备。但是那个白痴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复仇,其实是那么的温柔。在这之后,被复仇的你,因为被复仇了,而会更加的心痛,而那个白痴,也同样比你更加的心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聊一聊吗?将一切都去给我讲清楚啊,你们这两个超级大笨蛋。”

    董仙的声音带着怒气吼了出来,宣泄着她对我们的不满。

    “这,就是那个胆小鬼向我表达的,之后,你就不用听了,不然,她可是会更加生气的。”说着,带着白手套的她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

    是的,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想到呢?为什么我会傻傻的认为,其实她就是在复仇呢?为什么,我就没有跟董仙一样,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呢?对了,这是因为,我的愧疚,对她的愧疚,让我觉得,她的复仇,是那么的正常。

    董仙说的是那么的正确,这让我再一次的见识到了,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家伙,他对我,对刘亦馨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而,如她所说的,的确,我一直以来,总是会说,自己多么机智,自己多么聪明,其实,这一切都是隐藏自己的自我怀疑。自我意思过剩?比起那种自信所产生的自我意思过剩,这更加的是,因为自我怀疑而产生的,同样的以自我为中心。如同周迎光那个时候所说的,我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只是,他或许没有看出来。

    制定计划,多么慌不择路的选择,以至于都不肯跟别人商议,一定要自爆的我,到底,是有多自我厌恶啊!

    而我眼前的这个,跟我一样,超级大笨蛋,到底是,有多么的温柔啊?从高一的寒假拯救了我之后,就算是到了现在,依旧选择拯救我,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这么的温柔啊!

    “如她所说的,尽管我非常的不想承认,但是,也的确应该,好好的聊一聊了。”说着,她将手里的花球抛给了我。

    “接到了花球,可是会收获到幸福的哦。”

    “花球的最初拥有者,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我是一个非常笨的女孩,小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骂,为什么你这么笨。这让我也开始怀疑,为什么我这么笨呢?但是,笨就笨吧!傻人有傻福。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渐渐的长大。优秀的人,聪明的人,受到关注的人,他们都好了不起,让我非常的向往,因为我是那么的平凡。”用手接了一粒从树上滴落下来的雨水。

    “歌声,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班级第一次班会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自由的表演节目。那个时候,你的歌声真的非常让人陶醉,但是,就算是欢快的曲子,在你的喉咙里,也显得有些悲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那么悲伤了?你的眼睛明明是那么的魅惑,像狐狸一样,里面所流露的,却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对不起。”为什么,是这样深情的眼神?为什么话语里面的感情,让我这么的愧疚?

    “好奇怪哦,这个人。这是,我那个时候对你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呢?对了,从那一次的宣传开始,你为学校的播音部宣传开始,我开始关注你了。”她带着微笑,这一次的笑,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就跟上次我们约会的时候,在江岸边一样的笑容。原来,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笑着的。

    “好厉害,是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念头的呢?是从听你播音的时候开始的,每周五的时候,你会播音一些关于动漫以及游戏的东西。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你的声音,那么好听,而且,满是幸福的感觉,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不再是一直流浪的小狗了。”

    我拿着那个花球,静静的站在雪松树的外面,雨已经停了。

    “你获得了幸福,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开心了呢?是的,是因为我看到你和另外的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云兮,这是她的名字,她是那么的美丽,成绩也是那么的好,跟你一样,有着一副好嗓子。本来,我应该默默为你祝福的,但是为什么,我不开心了,我幻想着,如果站在你旁边的是我,那该多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更加的不开心了呢?是从你们分手的那一天开始的,你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的悲伤了,更加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了。你不在唱歌了,不在播音了,也不再笑了。”

    好沉重,她的感情,是这么沉重的吗?这样的沉重,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是因为沉重,还是因为,我已经开始啜泣了?

    “你离开了,离开我这里,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选择了流浪,选择了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在向你兄弟要到你的电话号码后,我拨打了过去,鼓足了勇气。在那一天,我了跟你联系。或许没有用,但是,还是选择了联系。或许,傻人有傻福吧!我们的联系,成了日常,成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了我每天开心的源泉。”说完,她默默的看着我,后面发生的一切,她和我都清楚。现在,轮到我了。

    “谢谢你,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看着婚纱上面有着些许雨珠,在学校路灯的照耀下显得璀璨夺目的她我缓缓的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在暑假的那一天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么的沉重。但是,我知道,就算那个时候的我,知道了,明白了你的感情,也依旧不会知道,自己应该珍惜的。”

    “恩,我知道。”

    “谢谢你,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谢谢你,能够在那个时候拯救我。谢谢你,就算是现在,依旧带着这样的微笑面对我。谢谢你,能够爱上那样笨的我。”

    “恩,不客气。”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傻。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容。我喜欢你,喜欢你为我付出的温柔。我喜欢你,喜欢你纯洁到让人感叹的灵魂。”

    “恩,我也是,在我心里,作为刘亦馨的某部分依旧,深深喜欢着你。”

    回应了,她的感情也好,我的感情也好,都得到了回应。

    “所以,请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这种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这种无助,无奈,不甘心的眼神,这种痛苦的表情,请不要再流露出来了。你,有着很多喜欢着你的人,有很多在意你的人,你已经有你回去的地方了。”

    乌云渐渐的消散,一丝洁白的月光挥洒了下来,如同女神的轻抚,温柔如沙。

    “而我,作为母亲的刘亦馨,也有了回去的地方。我将获得幸福,就如同那个有些小任性的男人所说的那样,我一定会获得幸福的。所以,你也,一定要获得幸福。”

    将头上的丝巾摘下,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了月光下面,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天。

    “恩,我一定会幸福的,所以,也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幸福。”

    “恩,我也,一定会幸福的。”

    “那么,再见了。”我带着幸福的笑容,因为有人喜欢着我,而让我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这样的心情,我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呐,今天,月色真美呢!”

    “对啊!月色真的是,太美了。”

    明明是笑着得,却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是喜悦?是痛苦?是不甘心?是痛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得到了救赎。

    而我,也将永远的铭记“珍惜是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但是,请不要再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