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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叁章 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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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尤其对于金子。自古以来,一枚金子可以杀人,若是山一般高的金子呢?相信历史会告诉你,有多少大国是为此而灭亡的。

    “头发?”

    “不中。”

    “第十三枚。”

    “不是吧。这都已经猜过了,你还猜,是不是傻?夏孟昭。”虞泽忍不住叫起来。他是第十个射的,很显然的是没射中。这是第七轮了。这姑娘真有天赋,刚刚那一轮若不是谢璇,恐还不是那么容易猜中。

    “啊,猜过吗?”夏江浣一脸迷惑地挠了挠头,叫侍从数出十三枚金币递到青盏手中。青盏抿了抿自己抑制不住狂笑的嘴角,尽量镇定地不要哆嗦地将金币塞进自己手中的袋子里去。天哪,这已经是第二袋了。

    “还没人猜中吗?我觉得我已经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猜完了,连夜壶都没漏掉。”众人纷纷抗议,要求打开盖子来看看,不然,绝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中。

    “可是幼安也有过,你们死也猜不中的时候啊。有什么奇怪的?”叶黛暮一脸狡黠地笑。

    好吧,这个理由折服了他们。但是这猜测简直像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完全看不到底。然而游戏既然开始了,找不到答案,是绝对到不了结局的。众人一脸绝望地继续。

    叶黛暮已经意识到了众人的沮丧,这可不利于她们的计划。她转头,冲谢璇一阵挤眉弄眼,示意他想想主意。谢璇饮下手中的酒,对她耸了耸肩。叶黛暮嘟起嘴巴,气呼呼地冲他吐舌头。哼。

    突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嘿,要不这样吧。如果十轮都不中,就叫幼安跳上一曲如何?”

    瞬间沮丧的众人就有了精气神,兴奋得嚎叫起来。“哦,哦。还有三轮。这一轮还有谁没射的,快射。”然后众人跟磕了药一样兴奋地接连喊,好像中不中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看到谢璇跳舞,哈哈哈,就是再奉上三十个金币也乐意。金币就像是沙漏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叶黛暮的口袋里。

    正如计划一般。

    “如何助你?“谢璋倒是放松下来,笑着反问。这个女皇比他预想的成长得更快。

    “老师!”叶黛暮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说。“若是我能想到更好的主意,就不会这么没把握地说出来了,老师。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一点,我能提供的帮助可能并不大。但是我听说你已经应邀参加落雪宴了?”谢璋别有深意地说。这句话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睛。

    叶黛暮立即说了出来。“谢幼安!”

    “是的。若是你能将他收入麾下,那么这件事就成了一大半了。”谢璋其实并不怎么看好这条计策。主要就是绕不开谢璇那个疯子。他并非是不可靠,也并非没有才能,只是他太过变幻莫测了。想要得到他的承诺,几乎就和叶黛暮亲自掌政一样的渺茫。

    只是,谢璋又想到了那日。那日若不是叶黛暮请他出面将自己接回去,那么谢家绝不会轻易放弃以自己为棋子拉跨徐家的计谋,徐家也不会放弃以自己的死作为一个震慑的设想。更何况这件事暗中必有其他势力涉及其中。事实上,叶黛暮已经请动过这个无可理喻的男人一次了。

    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叶黛暮一脸兴奋的样子,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办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谢璋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但是随即便被喋喋不休的叶黛暮打断了。

    “哈哈,结束了第十轮。谢幼安,快上!”众人嬉皮笑脸地哄闹起来。他们已经完全不在意答案是什么了,只要想着能看谢幼安出糗就叫他们心满意足了。

    谢璇望向这个在一旁看好戏的叶黛暮,点了点她的脑袋。叶黛暮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不如说,她对他一点也不见外。因为他实在太像喵喵了,一颦一笑,性情和动作,喜好和厌恶,都像到了极致。她已经开始混乱了。

    “要舞便舞好了。不过要看我谢幼安的舞,可少不了酬劳。“谢璇笑眯眯地逐一看去。不知怎么的,众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虞泽倒是唤了个侍女来,拿出一大盘的金器首饰,调笑道。“来吧。”

    众人一愣,哄堂大笑。这是把谢幼安当做堂子里的戏子啦!真是有趣到叫人笑破肚皮。连叶黛暮也忍俊不禁,笑成一团。谢璇唤来侍卫,弹了弹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

    侍卫走了过来,也不知他有什么吩咐,正弯腰倾听时,被谢璇一把抽走了腰间的长剑。噌!宝剑寒光瞬间刺得人寒毛耸立。他要做什么?叶黛暮惊讶地看去。只见他走到中间,先耍了个剑花,引得众人一阵叫好。叶黛暮更是屏息而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期待地望着他。

    “洛阳安在,长安何曾改。睚眦寒光凛冽,风摇动,一霎生。日日,落雪会,歌舞笑罢,掷了玉盏银杯。一人渡,万人渡!“

    青袍挥,玉臂展,眉目冷情,宝剑寒光,声若遥山,舞若轻风。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画境!可是这不是画。叶黛暮睁大了双眼,如同初生的孩童,极度渴望地汲取着眼前的一切。这实在是超出了她的幻想。他竟是谢幼安,不,不,谢幼安竟是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语言和思绪都被吞噬一般,完全地失去了自我。她像那清风,拂过他挥动的袍袖,亲吻他冷漠的黑眸。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他所展现的美好里了。

    怎能轻言爱?那是愚蠢而轻薄的,不可靠并且易变的。敷衍的爱会毁掉一切,理智、未来、甚至是自我。可是这可怕的东西偏偏是爱,不由自主,不能控制,狂热得宛若流星,一旦你遇见那耀眼的光芒,就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坠亡。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她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