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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破军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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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是一个中性词,它只是生物的本能和天性的表现,是需求的的反映。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城之中,拥有远常人力量的魔术师,在万能许愿机的诱惑之下,生出了无止境的**。

    如果是在一个能人众多、四通八达的大都市,这些魔术师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翻不出什么浪花,没人敢光天化日地使用魔术;如果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即便在一个小村庄里,他们也没能力做出危害乡里的事情;如果没有万能许愿机,他们的**也还能受到利弊权衡的控制,不至于让他们冲昏了头脑。

    然而现在的辽海市,天时,地利,人和,三皆不备。这三点注定了人的**会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被无限放大,凡是人,必有所求,而一旦眼中只剩下所求之事,人就不再是人了,正如现在的周破军。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一直以悍勇无畏又谨慎周全而著称,在佣兵界也是屈一指,虽然来历神秘,能力不明,但只要是魔术使,提到他时没有不带着敬畏的。

    从踏上辽海市的那一刻起,周破军就在打量着这颗海边的明珠。这座城市刚刚迈入经济快展的时期,虽然势头凶猛,生机蓬勃,但输于底蕴不足,虽然能够吸引一些敢于冒险的投资商,但真正的大人物现在还没有入场。

    很多人都以为魔术师不适应现在的科学社会,以为他们都躲在偏远的穷乡僻壤,其实顶级的魔道世家往往和大都市都是分不开的。虽然传统的魔术师讨厌科学,但顶级的魔术师家族有几个在现世没有自己的产业,从古至今,魔术研究都需要海量的资金,神秘的不确定性让它甚至比科学研究还要更加烧钱。而如今的辽海市或许能够吸引大家族的目光,但还不足以让他们正式入驻。

    因此周破军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毫无威胁。

    在与冷颜如碰面之前,他特意在城市周边转了一圈,平时为了伪装成近战型魔术师,他也有修习一些强化类的魔术,配合他那强大的魔力操控水平,这一圈下来并没消耗他太多时间。而这一圈的见闻也印证了他的第一印象,不过还是略有些不同。无论是在城市之内,还是在市郊区县,他都能感觉到魔术师或是魔术阵的痕迹,但二者还是有所区别。

    如果说市内的监视网宏大但稀疏,那么市郊的就是窄小却稠密,后者甚至要比前者更加的热衷于此。这说明在这座城市的范围之内,至少存在着两个魔术结社,市内和市郊各一家,而两者的底蕴都不算小,已经对辽海市魔术界形成了有效的监控,而且还在互相较劲。这个结论让周破军稍稍提高了些警惕,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这样存在着竞争对手的环境,魔道家族的进步会比安逸者快得多,也许真的存在着什么高手也说不定。

    就在他隐隐感到不安时,他看见了嬴大桨。那一瞬间,两人在小巷的尾遥遥相望,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的血却好像快要沸腾一般。仅仅从那青年的眼神他就能看出,那是自己的同类。为了某种原因,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在大众的外皮下,却依然在深夜化作幽灵般的野狼,尽情地释放自己渴望自由的心情,那个青年和他周破军,都是这样的人。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躁动的心跳,那声音就像是在说:去杀了那个小鬼!去和他一决胜负,那一定会是场让人心潮澎湃的战斗!但他还是没有,作为一个佣兵,他当时依然还有着信誉的约束,他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随着冷颜如前往绿金集团,甚至悄无声息地潜入办公室,“参观”了高天明和克劳德的对话。

    然而在这之后,他的内心却充斥着被欺骗的愤怒。这就是所谓的辽海市三大结社之一的领?这就是辽海市名义上的魔术界领袖?或许这个叫高天明的家伙是个出色的商人,甚至进入官场还能当一个老练的政客,但这家伙跟魔术师一点关系都没有。高天明的确掌握着熟练的魔术技能,一身的魔力操控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但周破军绝不承认他是个高阶魔术师。一个只能看见魔术界的普通人是个疯子,而一个眼里只有现世的魔术师则是个傻子。

    周破军甚至觉得,被这样的家伙雇佣而来的自己简直愚蠢到了极点,竟然会相信一个海边小城的三流魔术师编造的谎言。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他只能先忍耐着,不好随意出手灭口。然而在见到了克劳德的“收藏”之后,他的想法又一次生了转变。

    太阿剑,不是仿制品,也不是同时代的其他名剑冒充,而是货真价实的太阿剑。周破军年少时曾在家族中见过这柄剑的绘图,正是一模一样,就连一些关键部位的独特设计都是一般无二。这真的是一口宝剑,无论对于普通人还是魔术师来说,这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而克劳德既然舍得用这等宝贝当作圣遗物,就说明他相信这次的“圣杯战争”仪式真的能够召唤出万能许愿机。虽然这小子魔术造诣一般,但他也是正统欧洲魔术的继承人,应该也具有起码的判断能力,既然他选择相信,那么这次的仪式也许真能成功。

    在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周破军便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地球中轴。无论是这些年来结下的仇家,还是曾经将自己驱逐出来的家族,亦或是窘迫的生活条件,这些都是能够逼死英雄汉的事情,他想要解决其中任意一个,都会换来另一个的加重。而在万能的许愿机面前,这些都不再成为问题。

    高手匮乏、与世隔绝、回报丰厚,现在周破军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像当年剿灭几十名魔术师那样,用最拿手的死灵魔术混入敌人之中,让其自相残杀,让自己赢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