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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失血过多还有些头晕，一身外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卓癸肯定了晚上的吐纳修炼对自身有修复作用。
他随意找了家路边摊吃了早饭，开始盘算下一步行动。
本来这件案子到此已经了结了，凶手伏诛，案件告破，他也应该回去了。但他明白，事情根本没完！凶手根本不是马建华，是附着在马建华尸身之上的李瘸子鬼魂！
从李瘸子的话里，卓癸感觉到了不好的意思。分魂附身......那意思是李瘸子并没有被他彻底收了！他想起在坟地锁魂的异常，估计李瘸子完整的神魂应该就在那里。
去还是不去，去了又怎么办？
卓癸搞不明白的是，附身的李瘸子厉害还是不附身的时候厉害。若再来一个这样的马建华，那么拼尽全力想来也应该能收了他，但若是不附身的状态更厉害，神通更大的话那就非常麻烦了。
他决定打电话到咖啡馆问问成守正。他让店长给成守正买了手机，但根本没放在心上，没记下号码。
可这年头，公用电话已经很少很少了，他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他的手机摔坏了，出院时把卡抽了，手机随意丢到了垃圾桶。杨旭给的新手机他还没插上去，担心杨旭他们找自己。买张新卡又不值得，自己也没几个钱了。
想了半天，决定去县车站看看。这年头还坐长途汽车的人多半都不太宽裕，要么就是节俭到家了。若是车站有公用电话就打过去问问成老，若是没有，干脆直接回了庆州再考虑吧。
他花了三块钱坐一辆摩托车到了车站，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找有公用电话的店铺的时候他愣了，车站边缘有一家副食店，名字叫：北山副食店。
下意识走了过去。
狭小的店铺门口就是一个移动烟柜，摆放着各种香烟，柜台上有一部电话，旁边一个牌子：本地五毛，外地一元起。
柜台里面坐着一个正在手机上看电视剧的中年妇女，说是中年妇女倒让卓癸不太好描述。透过浓妆，他分明觉得此妇女面目当真清新脱俗，应该不会过三十岁，但一身打扮又十足的俗到了家！配上明显低劣化妆品的大肆涂抹，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板你好，你这店名有些意思，为什么取这个名儿？”卓癸搭讪道。
老板盯着手机“嘿嘿”笑了两声才白了卓癸一眼，“关你什么事？”
口音是本地人，卓癸心里傻笑一声，暗忖应该是巧合吧。
“我打个电话。”
见老板没理他，卓癸拿起电话给咖啡馆打了过去。开头说话他还遮遮掩掩有点小声，后来见老板完全没理会他，也就放心了，把这边案子的经过给成守正讲了。
“成老，你说这种情况我能应付不？”
成守正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吧？赶紧给我滚回来！你说的那个异常，很大可能是鬼眼！说明那个鬼已经是鬼王了！老夫就好奇你小子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别说分魂，鬼王一丝鬼气就能让你死透彻！别管了，赶紧回来，老夫还指望你养老送终！”
卓癸有些发愣，暗忖李瘸子分魂附身的马建华也就那样了，也完全吃他吞噬法术啊，怎么成老能把他说得那么厉害？
“鬼眼？成老我觉得不对吧，他也没那么厉害啊！”
因为背过身，他不知道的是，老板听了“鬼眼”两个字，已经放下了手机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他。
“混账！那是鬼王逗你玩的！你还想破案，人家顷刻间就能灭了你一个镇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让人家好好的报了仇不就完了，管什么闲事？再说......这次赚了多少钱？先说好啊，肯定要分我一半啊，你这不是打电话咨询我来了吗，我也出力了！”
成守正一席话说得他哭笑不得！逗你玩......卓癸思来想去也不认为李瘸子是逗自己玩的！至于分钱云云，他决定不予理会。
“这就鬼王了？死了才几年就能修炼成鬼王？成老你确定没说错吧？”
“呃......才死几年？这......哎呀你就别管别人死多久，说不定人家撞了大鬼运呢？明哲保身，你死了我到哪里再去找养老的人？小子你听我的回来吧，我给你拉了业务，隔壁饭馆的厨师，他家里的老人信这些，让我们去施法驱驱邪......”
卓癸一个头两个大，无奈道：“好好好，就这样，有人等着打电话。”
卓癸刚挂了电话准备掏钱，老板突然站起身对他郑重说道：“你进来！”
卓癸一愣神，老板绕过柜台走出店外神秘地左看右看，把卓癸不容分说地拉进了副食店，随即取下挂钩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卓癸一头雾水，被老板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心想不会看上自己要用强了吧！
“羲山合水！”老板打开日光灯，一脸严肃。
嘿......
“什么？”卓癸大吃一惊。
老板也愣了，样子有些难堪道：“你......不是同道中人？”
卓癸见她一副“花容失色”的神情，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慨世事之诡异离奇。
“你也是天师道？”
这句话让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摇头道：“我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张北山那个王八蛋现在在哪？”
张北山？卓癸估摸着可能就是“北山道人”，怪不得这店名取得......他也正想问问这个女老板关于北山道人的事，结果人家先问了。
“北山道人？不是死了好几年了么？”卓癸感觉今天的奇遇有些意思，准备好好问问。
“死了？那王八蛋怎么会死？”老板又惊乍起来。
卓癸摊摊手无奈道：“我怎么知道，网上说他驴行失足......”
结果老板再次松口气，“看来你也不知道啊！这王八蛋！他哪有那么容易死！挨千刀的畜......混蛋！”
呵，难道这张北山还能是假死不成？老板说自己不是天师道这又是为何？
“老板，我其实也不是天师道，我是鬼道中人，不过现在在修习天师道的法门......这一切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北山道人的事？或者说你......相信这世上......你能见鬼么？”后面的话卓癸当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老板没什么兴致的样子，指了指旁边一张凳子示意卓癸坐下，“有时候能见，张北山给我一些符箓，藏在身上就能见着。不过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这么多年嫁不出去，这混蛋！”
卓癸不知怎么开口，看她开始愤愤不平，他就坐了下来认真听着老板讲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