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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伴山设宴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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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山庄园外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林阴小道,道路两旁栽满了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植物,带刺的枝干错综交织,杂乱纵生,深绿色的伪三角形叶子长得很茂盛,一些零零散散白里泛红黄的花朵若隐若现。

    这种植物主干不够粗壮,顶多也只能生长到二米来高的样子,两排植物的顶端被庄主刻意用绳索绑在了一起,看起来像一条拱形的隧道。

    原本宽敞的路被搞得净高度不足一米五,真不知道这个庄主是怎么想的。我敢打赌这个庄园的主人绝逼是个矮子,这条过道的高度肯定是照着他自己身高量身打造的。

    顶蓬处被茂密的绿叶完全挡住了视线,仰头看不到天,而且上面还堆挂了不少刺条,像一把把尖刀,很扎眼,我甚至不敢往上多瞧一会,但心搞不好走了狗死运就被上面掉下来的刺条扎成个睁眼瞎。

    据小刚炮说这么做是用来遮风避雨的,先不管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但是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防抢、防盗、防土匪的标准,就算是空降兵团全副武装恐怕也难以从上面打开突破口。

    不过说实在的,在炎热的夏天到不失为一处避暑胜地。

    小钢炮领着我们一行人艰难前行,他走在最前面,很娴熟的弯腰驼背,我和冬哥紧随其后,有模学样,铬铁头块头大,放在中间,旺仔最高,扫尾。

    “哎哟!”旺仔一路上被扎了N次,一米九的个子也太难为他了,腰弯久了谁还沒有个伸展的时候。

    我刻意放低身段,近乎于匍匐前进,伸腰的时候我就缩腿,弯腰时就把腿伸直,通过局部的平衡来缓解身体某一处的超强度作业,因为我实在不想像旺仔一样被扎成马蜂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一行才通过恐怖的荆棘林,来到由四栋三层木质结构建筑围成的一个庄园,两个伙计正在宰羊,沒空鸟我们。没错,晚宴是烤全羊加羊杂汤。

    庄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真的只有一米高点,完全是武大郎的翻版,他正在安装烤架,看见我们到来便立即停下手中的活,点头哈腰的引上来散发香烟,像只哈爬狗。

    他的妻子则相对要年轻很多,是这个庄园的实际掌权人,俗称“老板娘”。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老板娘一个人站在门槛处伴依着门框,很慵懒的样子,她的穿着打扮很是妖艳,一件薄纱透视上衣,一条超短外加魅惑的黑丝袜,看见来了这么多男人,不停地抛媚眼,简直骨子透着骚,那骚味跟木桩上挂的羊皮有得一拼。

    晚十一点。

    全羊抹好佐料上架,纵人围着碳坑形成了一个圆把盏庆功。【别问我晚饭时间为什么这么晚?我只能告你,夜猫子的世界你不懂。没错,我们是一群疯狂的夜猫子。】

    “冬哥,我敬你。”几轮群体碰杯后我开始找冬哥单喝,借这个机会感谢他的栽培。

    “哎呀!你别找我喝,我酒力不行。”冬哥摇手,有点上脸。

    “就一杯。”我坚持。

    “行,说好一杯啊!”冬哥举杯,“干。”

    “干。”我吹瓶子。

    “呃……”我打了个嗝,有点苦涩,就这样干巴巴的望着没烤好的羊肉,有种画饼充饥的感觉。

    人生有三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内裤穿在长裤外。”现在我们正遭受着第一种惹不起。

    “光这样喝啤酒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来玩抽点吧。”冬哥撒有兴致的模出一幅扑克牌。

    【所谓的抽点游戏就是一幅扑克牌去除J、Q、K、十二张牌后,剩下的牌中10点为最大,A为1点最小,同局抽到相同的点就比花色,

    花色大小依次为黑桃、红心、梅花、方块,就意味着黑桃10最大,方块A最小,同局中抽到点大为主,点小为奴,主可以对奴进行惩罚,也可以迭择免罚。

    当然,还有两个鬼代表免罪金牌,如果同局有人抽到鬼,就可以行使一次权力让主的惩罚失效,从而拯救一次不想让他受罚的那个人,每局人设上限42人,1主、2奴。

    这是个坑爹的游戏,谁跟谁关系好,玩上几局就一目了燃。】

    “来就来,谁怕谁。”铬铁头借着酒尽吼,似乎故意要跟冬哥抬杠,看来梁子结的太深,心结解不开啊!

    “怎么个规则?”丘鱼兴致勃勃。

    “老规矩,输了罚一杯。”冬哥埋头洗牌。

    “一杯?还不够润喉咙。”铬铁头装B,喝酒靠的又不是肚皮大就装得多,装B给谁看,鹿死谁手不一定。

    “来来来?开局了哦!压小赔小、压大赔大、压老婆赔少妇。”冬哥吆喝。靠,又不是掷色子。

    “我也加入一个。”旺仔抓头,肯定是刺有毒,搞得他头皮发痒。

    “哎呀!你们玩抽点啊!我可不可以参加一个哦。”老板娘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死不要脸的往男人堆里拱,也不知道是看上谁了,看来今夜一定要设防。

    第一局,开牌,我拿到个红桃3,好小的点,“死定了,死定了,”我心里默念,期待冬哥人品爆发,好放我一把。丘鱼点比我更小,梅花2,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再他娘的来一个手背的我就脱身了。

    接着开牌,烙铁方块7,算比较大的点了。小刚炮红桃4,有惊无险。老板娘方块9,我日,人品爆发。旺仔拿到桃花5,我去,连旺仔都比我大。

    最后轮到冬哥开牌,起死回生就靠他了,冬哥缓缓抬牌,放在手心搓了又搓,差点没搓出两张来,快点吧!我眼睛都望穿了。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来,冬哥“啪嗒”一下把牌拍在桌子上,“有沒有搞错!黑桃3……只比我大一点。”我太失望了,失望透顶。

    “你们两个,喝吧!”老板娘得意的当了一把主人,把两杯斟得满满还冒着泡泡的啤酒推到我跟丘鱼两个奴隶面前。

    第二局,开牌,“方块3,哎呀,我这个暴脾气,连着两把小点,世风日下啊!”我发牢骚。

    接着丘鱼开牌,“搞错沒有,谁发的牌,怎么还是梅花2,不玩了,有诈!”丘鱼一副苦瓜脸,脚底抹油,想溜之大吉。

    “哈哈哈……”我笑得不行,“肯定有诈。”我煽风点火。

    老板娘一副无辜的样子。

    “喂,喂,喂,才玩两把就跑路,还不如一个女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嘛!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坐好,继续。”丘鱼被小钢炮揪了回来。

    “对的哈,愿赌服输嘛,愿赌服输,是男人就要输得起,”冬哥逮着机会挖苦丘鱼,他知道这把丘鱼是输定了,当然会这么说。

    接着开牌,铬铁红桃8,小胜。小钢炮方块6,稳当。老板娘红桃9,人品大大大爆发,完全赌神投胎啊!旺仔红桃7。冬哥开牌,我对他无指望,果不其然梅花5。

    我跟丘鱼又被老板娘罚酒了。

    第三局,开牌,梅花3,天啊!我今天跟3有什么孽缘,难道注定要死在3上面,肯定是祖坟沒埋好,我耸拉着头,嘟着嘴,毫无兴致。

    “你今天够倒霉的啊!”冬哥在一旁嘻嘻笑,“看我这把翻个免死金牌来救你。”冬哥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算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其实我在期待冬哥比我点小。

    接着开牌,哇靠!丘鱼居然拿到了黑桃10,黑桃10啊!最大的一张牌,咸鱼翻身啦!丘鱼笑得很奸诈,我仿看见丘鱼头上笼罩着一圈金色的光,而我还逃不出3的魔咒。

    继续开牌,铬铁红桃7,待定。小钢炮红桃4,危险,铬铁进级。老板娘还是9,我都懒得看她什么花色了,旺仔方块5,比小钢炮略胜一筹。

    冬哥开牌,大鬼。“哇,我爱死你了,真的出了免死金牌。有救了,有救了,死里逃生。”我阴转晴。

    这次轮到丘鱼做主了,他想了半天,

    “嗯……头儿,免罚。”

    “什么?免罚?你个马屁精,巴结得也太明显了吧!”我不爽,居然丘鱼连仇都不报了。

    “庄生,罚喝一杯。”

    “你……”我气炸。

    “混蛋,居然玩门户偏见,刚刚才跟你同甘共苦两局来着,你个落井下石的小人。”我耳根发烫,感觉到丘鱼听见了我在心里咒他不得好死。

    算了,规距就是规距。免得被人说输不起,不过我也用不着怕,这把我还有冬哥做靠山,他一定会使用免死金牌的豁免权来帮我助阵,顶多谁也不用受罚,大家和和气气来个流局。

    “快喝,快喝,别墨迹。”丘鱼像个瘟神一样催促我。

    “別慌,这局有免死。”我主动提出来。

    “冬哥,快救我。”我含情脉脉。

    “我考虑一下。”冬哥摸额头。

    “考虑个屁啊!快救我。”我瞪着眼沒说这句。

    “那个……我弃权。”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眼前一片黑,太混帐了,居然弃权。

    “喝吧!出来玩开心就好,加油,把它们甩翻。”冬哥拍我背。

    “妈蛋,别说你认识我,简直是牲口啊!太没人性了,见死不救。”我咕噜咕噜下肚,超耿直。

    接着又玩了很多把,我有输有赢,总体输多赢少。一直都没拿到大点,直到最后吐得稀里哗啦都没拿到大点,报仇雪恨无望,连羊肉都没吃得上一口就不省人事了,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