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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危机扎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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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颗眼泪打在试卷上,声音响得吓了芷苏一跳,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冲厕所的水流声。

    她慌张地擦了眼泪,对着试卷装作复习的样子,但泪水却再次模糊了双眼,连一个单词都看不清。

    “芷苏,我今晚要熬夜,争取圣诞节之前搞完所有的论文,不然我都不安心过节。”馨妍刷着牙,抓了墙上晾着的毛巾,往洗漱台走去。

    芷苏抹掉眼泪,倒上开水,端着洗脚盆去了厕所,坐在塑料凳上泡脚,手里拽着手机。

    或许是方伊人没告诉他,也或许是他喝醉忘了。总之,直到她的脚泡得发白,水冷了,手机也没响。

    她对着洗漱台上镜子里的自己讪讪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好丑,头发干成了枯草,脸色也黑得难看,最可怕的就是红肿的眼圈。

    打湿毛巾,把它拧干敷在眼角,再挤点“资生堂”洗面奶洗脸,这才发现眼眶好看了许多,至少不会被发现哭过的痕迹。

    她把充电式台灯放在馨妍桌上,手机直接搁在试卷上,爬上了床。十一点了,怎么还没断电呢?她瞅了瞅手表,已经过五分了,平时不都是踩点断电的吗?

    后来,她想了一会,才发现今天是周末,学校不断电。

    她在被窝里苦笑了一声,怎么把日子过得都忘了呢?

    明天开始,要争取把最后一篇古诗词课的作业——意象梳理做完。

    她选的是丁香意象,搜韵网上总计查到四百多首,算是比较少的。有的选择鸿雁作为意象梳理,高达两千多首,哭着找老师要换题目。

    不过就算只有四百多首,也分析得她够呛,像一尊佛像一样坐在图书馆里,从早到晚对着那些诗词做笔记,看得她眼睛红肿得厉害,还不时陷入头晕状态,效率非常差,一上午做不了几首诗的笔记。

    “呜哇,咱们班的国宝又增加了一个,撒花庆祝!”馨妍一看到她顶着黑眼圈和眼袋回宿舍,就“啪啪”地拍起掌来。

    “你论文都写了?”

    “没有,一个字都没动,看来我过不了圣诞节了。”馨妍把腿搁在椅子上,一脸遗憾,往嘴里扔着小浣熊方便面,嚼得特别带劲,带着一股颓废气息。

    芷苏把电脑打开,继续撑着打架的上下眼皮开工。

    这个作业实在是太费时间了,她没告诉馨妍,怕她知道深受打击,她偷偷查了下她选的枫叶意象,也是个和鸿雁意象有得一比的工作量的意象。

    直到周五下午,芷苏才把意象梳理的初稿弄完,从图书馆回食堂吃着晚饭,就接到米楠学姐的电话。

    “喂,芷苏,你有时间吗?”

    “有……”她听着学姐的声音好像不对劲,总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善良而又坚韧的米饭学姐,何时用这样无助的口吻和她说过话?

    “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会?”米楠说,“我心里好难受,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东操的看台那里,你……要是你没时间,就算了。”

    想起上次在东操被鸭舌帽男跟踪的事,芷苏心里还是一阵后怕,但还是把不锈钢饭碗送回收餐具车,朝操场走去。

    操场看台靠中间的位置,芷苏看到米饭学姐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悲伤欲绝的气息。

    走近后,芷苏才发现米楠学姐耷拉着脑袋,发梢不是一般的凌乱,就像洗过睡了一晚的那种,呈蜂窝状向四处散开,而且她竟然也顶着黑眼圈和眼袋。

    “学姐,你……”那个干净利落的米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芷苏,我和他——我们可能要分手了!”

    分手?芷苏愣在走道那里,在她的心目中,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爱情就是米饭学姐和鲤鱼学长的爱情。

    他们初一相识,初二进入懵懂的爱情,至今已经过了八个春秋,两人熟到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又怎么会面临分手的结局?

    “为什么?”她哽在喉咙的话好久才问出口,如果他们这么长久的爱情长跑都要画上句号,那么她和沈旭尧呢?不过四个月的时间,要分开也是点下头的事吧?

    “异地恋,”米楠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了眼泪说,“我保研在K大继续读研,他要去美国……而且他家里人希望他以后留在美国发展,有可能还会在那边读博吧?”

    “学姐,你为什么要留在K大?”芷苏知道米饭学姐的加权是全年级第一,保人大或北师大是妥妥的,何必留在K大呢?

    米楠苦涩一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大概是不会留在K大的,虽然K大也不错,但换个环境更有挑战,”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妈从我上小学就一直病着,用药就没断过;我爷爷奶奶虽然身体健朗,但毕竟年纪也大了,家里六口人就指望着我爸一人过日子。如果我留在K大,研究生学费是全免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芷苏对她家里的情况略知一二,但是没想到学姐母亲的病竟然拖了这么多年。

    “要是在从前,哎……不说了——”米楠擦了擦眼泪,苦笑不语。

    从前,她家和他家还是旗鼓相当的,在小镇上有两家门面,算是中层收入的家庭。

    后来,也就是后来,一切就变了,母亲的病被查出来,家里掏光了积蓄治病。门面卖了一个,只剩下一个维持六口人的生活,再加上父亲一个木讷的大男人,不会做生意。渐渐地,家里仅剩的门面也有些不保。

    而李宇家里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到高中时就搬到市里去了,算是当地发家致富的典范。

    两家的距离,也就越拉越大。

    “鲤鱼学长的看法呢?”

    “他?他——自然是听他父母的,原本我以为他这么孝顺,将来也会对我父母好。现在看来,爱情真的很脆弱,就像张爱玲说的:‘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现在这个家人要走了,我却留不住,留不住……”

    是啊,什么都留不住!

    她重复着学姐说过的话,心里堵得慌。

    “他爱你吗?”

    “我想……应该是爱的吧?不过比不上他的事业和家人,芷苏,你觉得我要求他留在国内发展的话,哦不,我哪里有资格要求他呢?”

    “不,你有资格的,你们不是在一起八年了吗?”她不相信鲤鱼学长说分手就分手,难道他不会不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