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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透露实力表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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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殷对锦桃道:“我跟你家娘子有事情要说。”

    锦桃转头看向自家娘子,问道:“小姐,婢子去沏一壶茶来?”

    季箬心里愤愤的想,这人可真够没脸没皮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对锦桃点了点头,应道:“去吧!”

    锦桃自去不提。

    等锦桃走了,季箬才神色不善的看向冉殷,问道:“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冉殷抓住她话里面的漏洞,反问道:“我这个时候不来,应该什么时候来?”

    季箬不上他的当,手指甲抠了抠楠木红桌的边缘,说道:“你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来。”

    冉殷这段时间跟白翼学了不少手段,自然知道面对小娘子时,哪些话应该较真,哪些话应该当作耳边风。

    对于季箬这“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来”的话,他充耳不闻,然后在季箬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又怕此举惹恼季箬,让她发狠心赶他走,他又立即开口跟季箬说了一句正事:“我的人在季府外面发现几个探消息的’闲汉’。”

    季箬闻言,果然没有跟他计较刚才的不礼行为。只掀了掀眼皮子道:“这是什么稀奇事么,得亏是将军的人发现的,若是旁人查得,里面多半有一半是将军的人马呢!”

    冉殷不理会她这话里面的嘲讽之意,嘿嘿笑了三四下,然后神情一肃,对季箬道:“有我的人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若是有陆府的人马,这稀奇劲儿可就大了。”

    “陆府?哪个陆府?”季箬皱起了眉头,刚刚冉殷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抓到了一个线头,可一愣神的功夫,这线头就从脑海里面溜走了。

    “自然是陆驸马的陆府。”冉殷知道季箬想要问的是什么,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给她知晓,“我一开始下意识的以为那人是来自长公主府,可仔细一查,那人竟跟长公主没有丝毫的关系。”

    可整个陆府,除了长公主哪一房的人与季府有过一丁点的龃龉之外,别的人都跟季府没有丝毫关系才是。

    季箬神情严肃起来,问道:“陆府三房,除了长公主那一房,可查出是谁的手脚?”

    冉殷摇了摇头。

    陆府算是清贵人家,都不怎么热衷官场。陆老太爷的三个儿子只有幺子陆梅钦参加科举中过探花,另外两个儿子,一个是名声在外的画家,一个是喜养鸟类的庶子,虽然才华横溢,却都不曾去考功名。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权倾朝野的季丞相扯上关系。

    季箬忽然想起从季萍的丫鬟那里套来的话,琢磨了一下,问冉殷:“我记得你和世子陆淮走得很近?”

    “我曾与陆淮交好。”冉殷道。

    上次因为长公主府算计季箬的事情,他已经跟陆世子疏远了。

    季箬问道:“你既然和陆世子交好,应当对他弟弟陆浔了解一二。我且问你,陆府中有谁跟陆浔关系不好……或者说是,有仇?”

    冉殷有些意外,他知道季箬一直防备着他,尤其是上一次凤女事件之后,他一度以为季箬对他不会再有丝毫的信任,万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主动开口问他正事。

    这般想着,冉殷虽然对陆浔这个人所知不多,却还是仔细回想了一番才斟酌着开口。

    “陆浔是长公主的次子,没有世子的封号。因为有父母兄长的宠爱,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常年和京中纨绔们混在一起,言行却又不似纨绔们那般出格。”

    冉殷头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的大拇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桌子的边缘,缓慢的说道:“若真说有什么仇人,大约只有那名女子了。之前听陆世子谈起陆浔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说亲,是因为几年前有一名女子找上门来,说要与陆浔成亲。长公主自然不会同意,陆浔又坚称自己不曾在外面惹下过风流官司,那女子上门一次,长公主便让人驱逐一次。”

    季箬皱了皱眉,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不由得问道:“后来呢?”

    “几次之后,便再不曾出现过。”冉殷说道。

    再不曾出现,是不再上门了,还是长公主让人处理掉了那名女子?

    她跟京中正流传的有关陆浔的流言有没有关系?

    这又与丞相府外面的陆府探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季箬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又有些疲惫了。

    冉殷见状,忽然道:“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去查。”

    季箬一脸平静的看向冉殷,不动声色道:“将军真是热心肠,小女子多谢将军了。”

    她谢的是冉殷愿意把陆府探子的事情告诉她,至于别的,便是敬谢不敏了。

    冉将军有些失落,他刚刚还觉得季箬又开始信任他了,现在看来,却是错觉。他想了想,略微有些赌气的开了口:“热心肠不热心肠的且不说,娘子大概不知,寿安宫传来消息,昨日楼太医进宫,跟太后娘娘和当今圣上汇报了一件奇事儿。”

    昨日,楼沾,他跟太后汇报了什么?

    还有,寿安宫给冉殷传来消息……冉殷这是在将自己的势力透露给她知道么?

    季箬愣住了。

    冉殷说到这里,已然有些后悔,可话断没有说一半就不说了的道理。

    他咬牙继续道:“娘子似乎总是信错人……娘子的处境,似乎也比我想象中要艰难许多。”

    季箬听到“信错人”三个字,就恍然大悟了。

    楼沾是把她是试药女的事情汇报给了太后和小皇帝。

    她心里不由得苦笑,冉殷说她没有识人之名,可她又能如何,她不愿意利用季陵和季冉氏,身边就只有这些人可以驱使劳动。

    季箬抬头看向冉殷,神情比平日里更加冷淡:“恭喜将军又抓住了一个把柄,不知将军要用这个把柄换取什么?”

    冉殷听她说这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寒……他这些日子在她面前的态度已经十足的明显了,她却依然当他会威胁她,伤害她!

    沉默了一瞬之后,冉殷勾了勾嘴角,看向季箬,道:“跟娘子说这些,不过是给娘子提个醒罢了!”

    提什么醒?

    季箬想起来了,她跟楼沾说过,自己不是五娘子季箬,而是四娘子季箮。

    冉殷的人既然能够知晓楼沾跟太后和皇帝汇报的事情,自然有本事将楼沾汇报的内容传给冉殷。

    而自己又答应过冉殷,会帮他找回季箮,做他的将军夫人!

    季箬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既臊,且恼羞成怒。

    冉殷神在在的看着季箬,心情甚好的重复之前说过的话:“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去查。”

    同样一句话,刚刚说出来,和现在说出来,立马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他这是在明摆着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好心肠,只是在帮自己未来的夫人罢了!他帮自己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季箬第一次被冉殷说得哑口无言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冉殷,心里万般后悔,他刚刚翻窗进来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把他当登徒子打出去才是!

    冉殷见她一直不开口说话,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情来,故意问道:“娘子总不开口回应我,莫不是在心里面算计着不认账?”

    季箬从没有欠过别人什么,和冉殷之间的承诺闹到今天这一步,全因她一时糊涂。如今冉殷这般直白的问她,让她承认不想认账,她说不出口,让她认下这笔帐,心里又觉得憋屈。

    最后还是冉殷怕惹毛了她,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娘子接了陆县主的帖子,后日是要去赴约?”

    季箬闻言,果然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你猜她叫你去是做什么?”冉殷又道。

    季箬狐疑的看着冉殷,他这个样子,倒像是知道内情似的。

    于是不再自己瞎猜测,开口问道:“你的人又传了什么消息给你?”

    冉殷道:“慕容阑给陆汐发了一道密诏。”

    季箬素来聪敏,她一听冉殷这话,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楼沾跟太后娘娘汇报她的身份的时候,慕容阑就在旁边,又因为慕容阑对试药女有那点子情愫在,他给陆汐下密诏,哄她去陆府一见,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冉殷会知道这道密诏,是因为慕容阑身边有他的人,还是因为陆汐身边有他的人?

    季箬抬头看向冉殷。

    冉殷抬眼与她对视,却什么都没有说。

    季箬便明白了,他这是在跟她透露他的势力,却还没有到全盘托出的地步。

    以他皇太孙遗腹子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诚意了。他是很认真的想要她做他的妻子。季箬心想。

    这般一想,季箬又觉得有些别扭,主动撇开眼去。

    冉殷想了想,问道:“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还要去么?”

    他还记得上次季箬被陆汐邀请过去的事情。

    季箬恢复了平静,抿着嘴笑了笑,道:“自然要去的。”

    她有一种直觉,这次去陆府,说不定可以打破她一直没有办法突破的僵局。

    冉殷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心里有些发闷,发酵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嫉妒之意。他突兀的开口道:“天家无真情,不过是一张面纱,慕容阑都能认不出你来,可见他对试药女的心思,也不过如此。”

    季箬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冉殷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母仪天下虽然位份尊贵,可他一个病秧子,说薨就薨了……”

    直到冉殷离开之后,季箬才反应过来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苦笑起来。

    冉殷走后,沏茶的锦桃这才用托盘端着一壶凉茶进了小书房,她神情复杂的望着季箬欲言又止,看得季箬心里直发毛。

    就在季箬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锦桃终于主动问出了口:“小姐,您是不是也心悦冉将军?”

    从锦桃告诉季箬冉殷是白眼狼开始,她从未用这么平和的语气提起过这个称呼。

    季箬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到底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她对锦桃道:“这件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锦桃却道:“小姐,您若是担心未来艰难,大可不必如此。老爷和夫人都是将小姐放在心尖尖上的,您不跟老爷夫人提,怎么知道老爷夫人不答应你们!”

    冉殷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母仪天下虽然位份尊贵,可他一个病秧子,说薨就薨了……”

    直到冉殷离开之后,季箬才反应过来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苦笑起来。

    冉殷走后,沏茶的锦桃这才用托盘端着一壶凉茶进了小书房,她神情复杂的望着季箬欲言又止,看得季箬心里直发毛。

    就在季箬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锦桃终于主动问出了口:“小姐,您是不是也心悦冉将军?”

    从锦桃告诉季箬冉殷是白眼狼开始,她从未用这么平和的语气提起过这个称呼。

    季箬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到底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她对锦桃道:“这件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锦桃却道:“小姐,您若是担心未来艰难,大可不必如此。老爷和夫人都是将小姐放在心尖尖上的,您不跟老爷夫人提,怎么知道老爷夫人不答应你们!”

    冉殷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母仪天下虽然位份尊贵,可他一个病秧子,说薨就薨了……”

    直到冉殷离开之后,季箬才反应过来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苦笑起来。

    冉殷走后,沏茶的锦桃这才用托盘端着一壶凉茶进了小书房,她神情复杂的望着季箬欲言又止,看得季箬心里直发毛。

    就在季箬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锦桃终于主动问出了口:“小姐,您是不是也心悦冉将军?”

    从锦桃告诉季箬冉殷是白眼狼开始是白眼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