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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流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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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流产过?

    但是他对于我的求饶似乎恍若未觉的样子,仍旧来来回回的在我脖颈上轻嗅。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如同时间突然定格一般,他就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突然变慢了下来。

    然而,就在我完全猝不及防的时刻,一阵猛烈的刺痛由脖子上的皮肤突然传来!

    由皮肤逐渐渗透到血肉,最后一阵凌冽的疼痛疼的我浑身一抽,紧接着脖子上一阵冰凉,凉的让我头皮发麻……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此时是温热的,湿漉漉的,黏着我的头发,但是脖子上顾景荣的嘴唇却是冰凉的。

    他……为什么要咬我?

    隔了一会,他浑身似乎有些力竭的样子,粘着我皮肤的嘴唇慢慢离开我的脖子,因为血液久久黏附的关系,他嘴唇离开的瞬间,我的脖子上破裂的伤口被扯的生疼,使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他也没太多反应,直挺挺的翻了一圈,躺倒在床上,我身边的位置。

    我一手按住脖子的伤口,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支着胳膊一把从床上撑了起来,鞋都顾不上穿,连滚带爬的就准备抛出顾景荣的房间。

    但是就在门口的位置,我忽然停下了脚步,顾景荣,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我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狂跳的心率,带着防备的姿势重新回到床边,站在一个足够保证他不可能抓到我的安全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似乎重新睡着了,呼吸平稳了很多,我走到床尾,轻轻探身摸了摸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颊似乎比先前温热了一些,只是皮肤上粘着血,有些硬,有些腥。

    在确定了他没事之后,我重新折回房门的位置,逃似的跑回了房间。

    巧儿在楼下见到我,还唤了我一声,我含糊的答应了一句,说过一会就来,就跑回了房间。

    我反锁上房门,捂着脖子的手不断有鲜血涌出,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更不能哭出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止血药和绷带棉花。

    二十分钟后,我傻楞楞的坐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给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完全失去了主意,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我又想到了秦思,秦思害怕的是不是就是我刚刚见到的顾景荣?

    正好今天天凉,我找了件高领的针织毛衣换上,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我问巧儿:“巧儿,那个,你先前跟我说过,顾先生的身体一向不大好是吧?”

    巧儿递了碗小米粥到我跟前,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想了想,问她:“那顾先生有没有专门的家庭医生?”

    巧儿愣了一下,“家庭医生?”

    我说:“对啊,像他们这种人家,肯定不可能去医院排队挂号什么的吧,他身体又一直不大好,肯定会有家庭医生的吧?刚刚……”我犹豫了一下,顿了顿,还是说道:“昨晚他从我房间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你看今天,眼看着都快中午了,他都还没起,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替先生看一下?”

    巧儿也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一眼她和秦思的房间,然后对我说:“小羽姐,说真的,这个事我做不了主,家里确实没有家庭医生,但是顾先生以前的病一直是单婕小姐照顾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单婕小姐也走动的越来越少了,后来先生的病就一直是秦思姐负责照料的,每回先生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秦思姐去照顾,而且效果都特别好。没有他们的吩咐,我真不敢私自给先生找大夫,你也知道先生这种人家有多金贵,万一看病的时候出点什么事,我哪儿担待的起啊……”

    我边听巧儿说着,边沉默的吃着饭,搁下筷子,然后跟巧儿说,“那回头秦思醒了,你让秦思去看看顾先生,我怕他有事。”

    巧儿只冲着我直笑。

    我问她:“你笑什么?”

    巧儿掩着嘴,眨巴着眼睛对我说:“小羽姐现在十足女主人的样子呢!开始管家里的日常起居,还懂得担心咱们先生的身体了!咱们先生孤单了这么多年,可算是遇上个只冷暖,会疼人的了!”

    我无语的白了她一眼,高领之下,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可还是会隐隐作痛,我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眼睛竟然时不时还会模糊一下,我觉得我必须自己去趟医院。

    我和巧儿说:“一会吃完饭,我得出去一趟,先生如果醒了,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晚饭前我会回来。”

    巧儿本在收拾碗筷的手,突然停下了,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小羽姐,你要去哪儿啊?上次你出去,我给先生骂的不行……”

    我起身,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放心,上次不是去找你们先生沟通么?这回沟通妥当了,我可以安排自己日常的行程,只要和他说一声,并且按时回来就可以。”

    巧儿看着我,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但还是犹犹豫豫的点头答应了。

    说完就准备出去帮我叫车,并问我:“小羽姐,你要去哪儿?”

    我说:“市医院。”

    巧儿有些吃惊,“小羽姐,你不舒服啊,为什么要去医院?”

    我也对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隐疾,趁着没结婚赶紧去看看,不然怕有家庭矛盾。”

    巧儿突然裂开了嘴,一副我懂得表情冲我乐呵,然后一蹦一跳的出去叫车了。

    开车送我的司机很面生,平时不太常见,我望了一眼停在正车位的顾景荣的车,问巧儿:“平时接送顾先生的那个老师傅呢?”

    巧儿说:“怕一会先生醒了也要用车,所以安排了夏师傅,小羽姐放心,夏师傅以前是给单小姐开车的,技术杠杠的,放心吧。”

    我看了一眼驾驶座里的这位夏师傅,他也扭过头,隔着窗户对我笑了笑。

    我心里冷哼一声,你们先生可还真不知道啥时候能醒呢……

    路上红灯多,经常停在路口,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不时看向窗外,偶尔抬头的时候,会发现这个夏师傅总会透过后视镜看我。

    我觉得怪有意思的,就问他:“夏师傅,看什么呢?”

    他是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面皮生的极白,还长了张标准的娃娃脸,两腮红彤彤的,头发黝黑,笑起来就跟过年年画里的胖娃娃似的。

    他抿嘴冲着后视镜对我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

    隔了会,我发现他又在看我。于是我放下手机,探过身子到驾驶座的椅背后方问他,“夏师傅,你看什么呢?”

    正好遇上红灯,夏师傅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转过脸看着我,我才发现他的眼白极多,眼珠是全黑的,一点杂色和瞳孔都没有,我浑身陡然一冷,可就在这时,他突然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冲我做了个摇手的姿势,像是在告诉我,他不会说话。

    我一愣,“不会说话?”

    他抿了抿嘴,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最后还双手合十在胸前,像是在说抱歉。

    我也就没再说话,也没了先前的猜忌,只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大,长什么样的人没有?也是是我见得世面太浅了,原来还真有长的那么像画出来的人。

    我看了眼挂在车里的车饰,其中有一张相片,上面有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不过看照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

    我问夏师傅,“这张照片是你女儿么?”

    夏师傅看了一眼我指的相片,突然一阵暖意融融的笑脸挂在了脸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嘴巴里呜呜啊啊的发出类似笑声的声音。

    我猜想这顾及是他的女儿,但是从这张照片的年纪来看,他女儿七八岁,但是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多点,这张照片看上去又有些年份了,尤其是泛黄程度来看,起码十年以上了,一张十年以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七八岁。

    如果夏师傅真的三十岁出头,那他生孩子的时间几乎不科学啊,十七八年前,他也就十来岁吧?

    难道是我看错了他的年纪?娃娃脸显小,实际他已经四十多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市医院的大门外,路边的车非常多,几乎不好停车,我和夏师傅示意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夏师傅却觉得不妥,大概意思是说要陪我一起去医院,完了结束还得开车送我回去。

    我对他摆了摆手,告诉他我看的是妇科。

    夏师傅脸色也尴尬了一下,然后我指了指路边的出租车,告诉他,我去完医院还要去买点衣服,和朋友吃吃饭什么的,晚饭前我会自己打车回去,让他转告巧儿,不用担心。

    夏师傅犹豫了好久,才勉强点了点头,我对他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快步奔进了医院大堂。

    虽然是早上,但是挂号台还是排了满满的人,挂号台的小姐问我:“挂哪个科室?”

    周围人好多,其实我想问她:“被人咬了应该挂哪个科……”

    但是僵持的时间里,我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目光瞬间全部汇聚到了我的身上,我脸皮子薄,一想到这段时间姨妈也不太正常,一咬牙一跺脚,就说:“妇科。”

    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主任医师,还是普通号。”

    我心想反正都是随便看看,进去以后我还要问她在哪儿打破伤风呢,就随口说了个:“普通。”

    我在走廊上排队等了一会,才发现妇科也是那个人山人海……但一看,专家号的居多,幸好我是普通号,大约二十分钟就轮到了我。

    进去之后,是个三十来岁的卷发阿姨,穿着白大褂,带着副眼镜,从上到下打量我一圈,然后让我坐下。

    我冲她嘿嘿一笑,在她跟前的圆凳上坐下。

    她问我:“哪儿不舒服啊?”

    我说:“就是……那个最近月经不太正常。”

    她打开我花了一块钱新买的病例,拔了笔套,接着问我:“是不来了,还是不规律。”

    “就是……我以前都很规律的,但是从上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身上滴滴答答的总是走不干净……然后到了这个月,该来的日子又没有来……”

    她哗啦哗啦在本子上写了一会,然后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愣,“没有。”

    然后她又随便问了我几个问题,就给了开了单子,让我去做各种化验,妈的,还要验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阿姨气场太足,我竟然忘了问她打破伤风应该挂哪个科……

    折腾了一个小时,我终于又回到这个阿姨这里,她哗啦啦翻了一遍一叠单子,然后眉头越皱越紧,时不时还用那种特别无语的表情抬头看我一眼。

    “你坐下来。”

    我“哦”了一声,重新坐下。

    她用笔点了点手上的单子,“你上个月样子,是不是有过流产记录?”

    我整个人一惊,“没……没有啊……”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能不能洁身自爱一点,你之前那个哪里是滴滴答答走不干净,那是你流产之后的**出血,上个月伤了身子,这个月周期怎么可能会准呢?你看看自己的血项,这么低,最近有没有怕冷?你们这个年纪,现在不好好保护好身子,等以后要孩子了,才发现身子亏,到时候就更不容易了!”

    然后她往门外张望了一下,“你男朋友真没陪你来?”

    我说:“我真的没有男朋友……而且,大夫,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流产……我根本没和人家做过啊……”

    她眉头一皱,“要不你再去做个币超?”

    出来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打破伤风的事,满脑子都是我应该挂专家号的,我应该挂专家号的!

    马丹,太扯了啊,老娘纯洁二十几年,到你这几分钟又成破鞋,又成堕过胎的了。

    但是等之后的检验报告出来的时候,我彻底傻掉了,我居然真的怀过孕……而且是孩子三个月以后才流掉的,医生说如果不是我主动流产,一般很少三个月危险期以后还突然流产的啊。

    而且更恐怖的是,拍的片子里面,在我的*宫里,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小黑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棱有角的,医生要不是考虑到我还没有孩子,甚至建议我立刻做手术。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已经彻底没有心情再去管打针的事,一个人坐在僻静的医院小公园里,银杏的叶子落了一地,我坐在公园的回廊石椅上,毫无聚焦的望着远处的行人。

    难道……我和顾景荣已经……那什么过?

    还和他有过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流掉了。

    我努力回想和顾景荣相见的场景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如果我们以前很相爱,并且已经有了孩子,他准备娶我,但是突然发生意外,我流产了,如果是这样,苏醒后的我得到的不应该是他加倍的照顾和呵护么?

    会有人这样厉声厉色的对一个刚失去孩子,身心受创的女人吗?

    如果是的,他一定不爱我,要么是他只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孩子没了,所以他怪我。

    再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

    他这么严格控制我的去处,哦对,他上次发火的时候,似乎还提到过,问我是不是去见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

    到底是谁?

    难道说……流掉的这个孩子……不是顾景荣的……

    我赶紧按着太阳穴,不敢继续往下想,但是脑子里又偏偏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顺利成章。

    那个男人,孩子,流产,失忆,禁锢,结婚。

    这一切,如今看起来,为何那么像一个圈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一辆救护车急叫着驶了进来,周围的人群自然让到路的两侧,我本无兴致,但当我看见下车的那个人的时候,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亮了一下。

    那是……梁裴洲?

    他怎么会从救护车上下来。

    医护人员的速度很快,拉下担架车,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就进了医院大堂。

    梁裴洲也跟着进了去。

    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脚步也受了感应似的,催着往大堂跟去。

    等我追进去的时候,伤者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我没有见到。

    这时,梁裴洲也回头看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冲我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笑,竟觉得特别苦涩。

    我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习惯性的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然后抬眼看着我,说:“上次出事的那个男孩还记得么?”

    我心中一惊,赶紧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了?”

    他看了手术室里一眼,说:“这次出事的是他公司里的女朋友。”

    我没在意为什么他说的是“公司里的女朋友”,但是让我心里重新蹦上发条的是,出事的又是顾景荣的公司?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思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