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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归云没有回答墨漓雪的提问。
想起他曾经说过，问题只有两种，一种是需要解释的，一种是没必要解释的。
显然刚才墨漓雪那个问题答案其实是一句肯定句，所以他没必要再去肯定一次。
墨漓雪瘪了瘪嘴，选择了另一个问题：“那六院究竟是什么？”
慕归云靠在墙上，手里轻轻握着佩剑，闭目不答。
墨漓雪内心更是郁闷：卧槽，我问了你也不答呀，难道这也是没必要解释的吗？
她在脑海里呼唤了一下水雾。
没想到水雾竟然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出现了，它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那不过是一群好管闲事的闲人罢了。”
墨漓雪被弄得有些恼了：“认真点回答。”
水雾沉默着，估计在考虑使用什么措辞。
过了一会儿，它终于回道：“这要从头开始说了，目前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叫天玑城，天玑城非常大，可称为州。州内最大的门派为三宫，分别是太虚宫，千鹤宫和蛊欢宫。”
墨漓雪暗笑：那六院是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妃子住的地方吧？
“六院门下一共是分六个门派，以前，六院的名声极好，除了修真之外，还负责各种不同的类型的事务，有专门负责解决修士与修士之间的矛盾，有专门斩妖除魔的……”
墨漓雪仰着头，看在屋顶，突然恍然大悟状，拍了一下手，暗忖：我知道了，原来就是街道居委会大妈这样的！
水雾没有听懂她的话，顿时一片沉默。
可墨漓雪想起和碧兮月见面的时候，明明是水雾先挑起，怂恿她就救人的，现在又说六院的人是好人，那岂不是自相矛盾？
由于水雾现在在墨漓雪的体内，她的心思能被水雾窥察到，两人属于单向心灵相通。
它立马为自己辩护说道：“主人，我刚才也说了他们的名声好，也不过是因为站对了立场罢了。”
墨漓雪有些晕了：“这是何意？”
水雾：“你想想，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谁来定夺错与对？是谁来定义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和邪恶反派？”
墨漓雪感觉微微反感，这水雾是准备给自己洗脑么？
水雾：“正派里不一定都是好人，而反派不一定都是坏人。“
墨漓雪轻笑：这是废话，这道理我当然懂。
水雾：“要知道蛊欢宫的名声并不好，因为在世人眼中，她们练的心法是依靠别人来提升自己的，双修之术在于阴阳调和，可那些正道人士却认为这是走捷径，属于不正之风。”
墨漓雪想起最初一开始遇到炽昕，要跟自己练双修，当时虽然没有真的这么做，但是处于对于炽昕的感激之心，自己心里也是默许，只是没想到会变成后来那样。
对于双修，她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水雾继续说着，平淡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些不满的情绪：“蛊欢宫练双修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但那正道人士却一直拿着这事情说事。而一些带着偏见的，更是对蛊欢宫的弟子大打出手。那六院的好名声，便是这么来的。”
墨漓雪想了想，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去考虑，觉得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若是你情我愿的，关他人什么事情。
看来那六院的人还真是有够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