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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只好自己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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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之际,身侧一道更快的人影冲过来,手臂猛地勾住她的肩,继而整个人往她身上一扑。

    她上半身仰卧在汽车前引擎盖上,听到一阵咝咝咝的声音,空气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像是衣服和皮肉被腐蚀灼烧之后的味道。

    一小瓶东西。

    透明液体。

    直接朝着她的脸泼过来……

    这几条讯息连在一起,她骤然想到了新闻媒体上经常出现的泼硫酸事件。

    呆愣的瞬间,她听到男人好几个闷哼的声音。

    “宁爵西……”

    她叫着男人的名字,他转手把她从汽车引擎盖上拨下来,越过两辆汽车中间狭窄的过道,推到了车子的后面。

    摩托车上的骑手见失了手,右手不停的扭着把手,发出呜呜的呼啸声,秋意浓心脏紧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摩托车前轮已经气势汹汹的高高抬起,看样子不死心还想要冲进来。

    秋意浓看了看,左右都是车,后面又是绿化带,再后面是高高的栅栏围墙,这里是死角,摩托车手就算冲进来,也得不偿失,对方却偏偏不计后果,很有可能这次的目的是非要置她于毁容的地步不可。

    这一闪神,那摩托车真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越过两辆车之间的缝隙冲进来。

    身边的男人安静得很,隐隐从唇间发出压抑的抽气声,她估计他背上的伤不轻,想要把他推开,但他的身形不是她能推得动的。

    宁爵西额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汗,一边火速把身上的外套和衬衣全脱下来,一边皱眉把她推向了旁边的空地:“快走——”

    眼看那摩托车手从天而降,宁爵西光着上身,唇边噙着轻视与冷蔑,突然从绿化带的地上捡起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的树枝毫不犹豫的向冲过来的摩托车手用力抡了过去。

    “哐当”声之后,摩托车手躺在地上呻吟,秋意浓从地上爬起来时,离这儿不远的保安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赶过来,一见是宁爵西,个个不敢怠慢,几个保安绰绰有余的把摩托车手死死的压在地上。

    这时是傍晚下班时间,不少的居民路过,也有车辆停下来拿出手机拍的。

    秋意浓按着狂跳的胸口走过去,她刚才眼角的余光看到摩托车似乎还是撞中了宁爵西的肩,他整个人都倒在绿化带上,半天都没动过。

    “宁爵西——”

    秋意浓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也知道有很多人拿着手机,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用颤抖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奔跑过去想看看他的情况。

    “宁总好象受伤了。”其中一个保安过来指着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摩托骑手说,“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过来处理。”

    在她赶过去前几秒,宁爵西动了动,踉跄着稳住身形慢慢站了起来,随手把外套捡起来披在身上,伸开没受伤的手臂把奔过来的小女人一下子搂进怀里,冷声吩咐保安道:“不用等警察,直接送进警局。”

    另一个保安小声说:“宁总,您好象受伤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秋意浓最关心的是这个,她几次想去看看他背上的伤,几次都被他禁锢在怀里,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侧头看到一滴滴血从他手背淌下来,落地停车位的地砖上,令人触目惊心。

    “宁爵西,你要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秋意浓整个抖的厉害,他手肘好象也受伤了。

    “先别说这个。”他朝她勾唇笑,但那弧度怎么看怎么虚弱无力:“先回家,我要换身衣服。”

    “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秋意浓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急的不行,喉咙里几近呜咽:“你背上的伤要命,我们先去医院治伤……”

    “听话,先回去,我要冲个澡。”他很坚持。

    秋意浓隐约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围观的人看出来他受了伤,从而传到网上去,不管她或是宁爵西被人泼硫酸这件事拿到网上就是一件劲爆话题,更不要提他受伤的事。

    “有棉布吗?”宁爵西一进电梯便抽着气低声问。

    她摇头,随即又点头,拉开身上的外套和毛衣,从最里面穿的打底内衣上咬牙撕了一大块下来。

    虽然早有准备,她绕到他背后时仍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背上有个巴掌大的伤口,已经如水浪般红肿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布去蘸他皮肤上的液体,初中课本上学到过关于硫酸的知识,不能擦拭,也不能马上用水去冲,要用棉T恤去蘸硫酸,把酸液吸去之后再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十几分钟以上。

    这个方法是针对马上处理的伤口,刚才在楼下耽误了一段时间,可能已经晚了。

    吸好之后,她赶紧把他推到花洒下去冲冷水,宁爵西拧眉,又要让她出去。

    秋意浓抬眼看着他,咬唇气冲冲道:“伤口在你背后,你看不见,我帮你!如果你再赶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宁爵西低眸看着她紧张到脸色发白的面容,大手抹掉受伤手臂上的血迹,薄唇漫不经心的勾着笑:“不认为这是我的苦肉计?”

    “要真是你的苦肉计,我对你的智商深感怀疑。”秋意浓不留情面的顶了回去,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乖乖趴着,她好赶紧冲他背上的伤。

    二十分钟后,水流已经冲了无数遍,他背上的伤根本没有起色,秋意浓的心沉在湖底,果断关了花洒:“宁爵西,你必须去医院。”

    宁爵西肌肉分明的上身沾着晶莹的水珠,盯着她白净而慌乱的脸蛋,嗓音悠闲而富有磁性:“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秋意浓板着脸也不理他,从毛巾架上扯了自己的浴袍向他扔过去:“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将就着披上这个,赶紧去医院。”

    “没有裤子。”宁爵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长裤,实在不舒服的得很,动手迅速褪去,她穿宽大的浴袍套在他身上像缩水了一样,只盖到膝盖。

    他这样去医院且不说不合适,就单是外面的温度,他就很容易着凉,她家里又没有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

    秋意浓眉头拧紧,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他低沉的嗓音中覆盖着一层笑:“想要我出去可以,你主动对外承认我是你的男人的话,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绝不说个不字!”

    “宁爵西,你这趁火打劫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秋意浓把手中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砸在他身上,他稳稳接住,不在意的笑出声:“没办法,你不肯正式承认我俩的关系,我只好自己要名分!”

    她眉头拧的像山一样,最后投降盘的举起双手:“恭喜你。”

    “嗯?”

    “你赢了啊。”她气的磨牙,不冷不淡的嘲笑:“你怎么不干脆用身体去撞摩托车?要是你受的伤更重,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我就感动的要死,直接以身相许,此生非你不嫁了!”

    他睨着她迈了两步过来,闲适的开腔:“我只想要你亲口对外承认我是你男人,可没想要娶你,你这样未免有逼婚的嫌疑……”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下巴被女人气愤中小小的咬了一口:“现在能去医院了吗?”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我要求的意思?”

    “嗯。”她哼出声,又怕他再磨蹭下去耽误伤口,赶紧吐词清晰道:“我答应,这样可以走了吗?”

    低头看着她绷紧的小脸上毫无笑意,他心情出奇的好,尽管背上的伤像火在烧,巨痛折磨着他的意识,但一想到她终于肯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就有种死也值得的感觉。

    几分钟后,两人下楼,之前的闹剧已经收场,停车位上寂静无声,地上的血迹也被物业拿水管冲的干干净净。

    她坐进车内,看了眼身边穿着过小浴袍的男人,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她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好受,之前还有精力说笑,一到车上整个就不行了,闭眼侧靠在座椅里,似乎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边开车边火速打了岳辰的电话,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岳辰、周莎莎和医生、护士一大群人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陷入昏迷的宁爵西被从车里抬下来,避免背上的伤口他趴在推车上,一圈医生护士围着快速推进急救室。

    岳辰和周莎莎一身职业正装,脸上有倦容,显然是刚刚陪同宁爵西出差回来的模样。

    秋意浓心神不定的坐在外面,忍不住回想他是怎么从天而降救她的,刚才她在小区楼下开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着的是兰博基尼,应该是他的车,也就是他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到小区等她,然后才有了后面一出。

    说不上来为什么,秋意浓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轻易被他人左右情绪的人,但这一刻,她心底溢满了又甜又涩的气流,它有一个名字,叫暖。

    若是再往下深究,她想长久以来包裹在她身上的那一层硬壳,不知何时已经被冲散,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她的心理防线几近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