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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摘星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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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坑你。”程老肯定的说。

    梁晅依旧狐疑的看着清澈的池水,琉璃紧张的站在他身侧:“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梁晅收起宽阔的衣袖,不知何时起,他们的装束也成了这种一看就是不干活的人才会穿的锦衣华袍,项云中真是越变越闷骚了,梁晅拖着长长的下摆往寝宫走去。

    为了方便双修,两人是住在一起的,寝宫有两人宽的贵妃椅,有用来“鸳鸯戏水”的澡池,还有一看就情蕴意味浓重的大床。这都是白搭,项云中除了九浅一深这招,根本没在他身上玩过任何花样,要是项云中话多一点,他们之间的对话可能是这样的。

    “邬衍,此时可行双修吗?”

    “当然。”“请入榻。”“好的。”“我开始了。”“请吧。”

    “我泄|精了。”“我兜住了。”

    连叫、床的嗯嗯啊啊都不会有!想到这儿,梁晅忍不住额角一抽,他闹心的看了眼身旁脸颊红坨的琉璃,你一个纸人害羞个什么劲儿?

    梁晅随意拿了一把玉钗束发,问程老:“项云中经常下山干什么,他把我一直关在这儿我都快被憋疯了。”

    程老:“……”

    下山的念头一旦出现,梁晅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的狂躁内心,“凭什么他项云中想走就走,我梁晅就只能乖乖待在山头。”梁晅义愤填膺的弯腰翻箱倒柜,从木柜中找出一套不起眼的灰色弟子服,这还是当年项云中从二十四楼穿出来的。

    琉璃疑惑的看着邬衍褪去锦袍,穿上那套灰旧的布衣,不解的问:“衍公子,你要做什么?”

    “我要下山。”梁晅穿好衣服,又找了一块绸布围在脖颈之上,从桌前抽屉里拿出那块瑞云玉环带好,项云中被玉瑞衡袭击之后,这块玉环便被丢弃在一边无人问津,梁晅偷偷地将它捡了回来。

    “下山?”琉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衍公子,你不可以下山,阁主说过……”

    “你跟着我就要听我的话,不然就和诛邪交换吧。”梁晅将绸布围在耳鼻之上形成一个帽兜,满意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诛邪是项云中的侍从,她学到对方的惜字如金,且变本加厉自成一派,平日只会用一个字表达情绪。

    “诛邪?”琉璃连忙摇头,“不要不要,阁主太威严,我还是跟着衍公子罢。”

    “如果被阁主发现,受了惩罚你可不要怪我。”梁晅提醒她。

    “那也是我自作自受,心甘情愿的。”琉璃双手捧心,两眼冒着少女形的星星:“人家其实早就想下山看看了。”

    梁晅套上靴子,拉着琉璃的手腕吩咐到:“我牵着你,咱们腾云下山,赶在项云中之前回来。他不会发现,我们也不要说出去,皆大欢喜。”琉璃兴奋的尖叫一声,转而变成拉着邬衍的手腕,两人匆匆往观澜阁大门走去。梁晅腹中金丹隐约有了雏形,术法大涨,能展万千幻想,他在山颠唤来浮云,带着琉璃坐了上去。

    “阁主每回出行,都不会驾云,这是为何?”琉璃一脸新奇的看着湛蓝天空,之下还有苍茫云海,两人穿透了厚厚的云层,一路往城镇前行。

    “那是因为他有上古神剑南明离火,可以御剑飞行。踩在朱虹之光上多么帅气,又何必用驾云这种初级术法。”梁晅解释到。

    琉璃一脸天真的说:“衍公子,你也可以让阁主为你寻一把仙剑啊。”鼎炉还要什么剑?每天洗干净等着主人就可以了。梁晅坐在云上,任由狂风吹拂着他的帽兜和碎发,离栖身的巍峨蜀山越来越远,梁晅突然想到特立独行的二十四楼。

    山巅适合修行,是因为山体本来就有几十亿的年龄,川岳汇聚天地精华。而二十四楼建立在三千天梯之上的悬空山,它整座基底是悬空在云海之上的,这其实违逆了万物伦常,或许因为这是修真界吧,梁晅歪了歪脖子,懒得多想。

    两人最后停在青衣镇,不远处传来常人的生活气息让琉璃怯步,她颤颤巍巍的问梁晅:“衍公子,下山可以做什么?我从未见过人……”

    “我不是人吗,大家都是一样的。”梁晅面部包裹在绸布中,只露一双眼睛。

    “哦。”琉璃缩了缩脖子,跟在邬衍身后。

    “拿出三分你在宫里的气势,我们不欠谁的债。”梁晅忍不住伸指点了点琉璃的背脊,一双美目充满了调侃。

    琉璃心形眼看着梁晅说到:“好的,衍公子。”

    己亥月癸卯日宜嫁娶、订盟,两人一到青衣镇便遇到了大户人家结亲,不大的城镇因为这件喜事显得热闹非凡,人们围着青衣江畔支起了红绸灯盏,不时传来锣鼓喧天炮竹声响。

    琉璃从没见过这些,她倍感兴趣的扭着脖子朝四方瞧着,梁晅看着她的模样,顿时有些感慨,一个小小的纸人,被赋予了生命,任何一件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崭新的,她像一只白纸那么洁净。

    项云中的人生条目前走到了平稳的绿色阶段,这个世界的进度没有大进展。梁晅下山其实只想从鼎炉的身份中短暂挣脱出来,透个气而已,看见琉璃这么开心,他也觉得值当。

    “衍公子,我想去看新娘子。”琉璃在小镇中走了一圈儿后,终于适应了凡间的节奏。整个镇上的人都在讨论新娘新郎,她也忍不住对梁晅提出要求。

    “婚礼要在黄昏举行,你这个要求让我有些为难。”梁晅转了转眼珠。

    “阁主近日一出门就是三两天,他今日未必会回来。”琉璃赶紧补充到。

    “即使他回来又能拿我如何?”梁晅有些硬气的说,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在他眼中项云中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怪人,性子冷僻了一些,心地还是善良的。

    琉璃欢喜的拍了拍手,“公子,那我们走吧。”两人混在人潮中,很快就寻到了办喜事的大户人家。两人一路走来也听了不少碎语,大概就是这家女儿年龄有些大了,芳龄二十有六,寻了门户不等的男子入赘,还带了一堆金银碎玉作为陪嫁,至于女子至今未嫁的缘由,并没人知晓。

    梁晅看着琉璃跟着别人身后就想钻进大门,他笑嘻嘻的拉住对方:“琉璃,不能两手空空就去吃酒席,这是骗吃骗喝。”琉璃不懂规矩,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两人打打闹闹,梁晅也不在意路人侧目,温柔的说:“我在教你规矩,我们去买个红包罢。”琉璃听着梁晅的亲昵语气,身子快酥麻了,她赶紧点头,“好好好,公子说的都是对的。”

    两人买好红包后,梁晅将身上所有钱财搁了进去:“门口红桌有人记礼薄,你把礼钱放上去。”琉璃按照梁晅所说,两人一路嬉笑着步入宽阔大堂,梁晅突然顿住了脚步。这户人家有强大的修真灵气,和自己不相伯仲,且不止一人。梁晅早在狼影阁见识过各类修真人士,剔除项云中之外,他对这群人实在抱不上好感。

    掺杂上修真界,这场婚礼绝对算不上单纯,梁晅一把抓住琉璃的衣领,她正仰头看着悬挂的彩灯欢呼雀跃。琉璃被拖到一边,只听邬衍说到:“琉璃,小声些。”

    “哦,好的。”琉璃赶忙压低了声音。

    梁晅谨慎的望着四周,发现不少人和他一样,也神色不定的转着脑袋。这户人家院子四四方方,此时正值日头,院中莫名其妙的摆放了一个小花盆。梁晅走到花盆旁,足尖施加灵力轻轻点地,只见一张蓝色的脉络的法阵巨网呈现在脚下,如同等待捕猎一番,梁晅赶紧后退两步。

    “琉璃。”梁晅转头匆匆对琉璃说到,“是非之地,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就在此时,四人轿突然从门外涌了进来,梁晅蹙眉将琉璃拉到角落假山旁边,他一席旧布衣看起来很低调,琉璃玲珑外表一脸机灵稍微引人耳目,不过现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大花轿上。

    不到吉时,轿子就被送来,普通来客显得很是震惊,连手上的瓜果也掉了。梁晅注意到某些人如临大敌的祭出了手中法器,而琉璃还凑在他耳边问:“衍公子,里面是新娘吗?”

    “不,那是瓮中之鳖。”梁晅摇了摇头,将手指在琉璃眉间微微一点,抽出项云中为她注入的灵气。琉璃行动很快变得迟缓,连说话也一字一句的:“翁、中、之……”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慢慢的蜷缩在地,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片。梁晅知道有人在打量他,这些小手段修真界常用,不会有人产生怀疑,更顾不上管他,梁晅蹲下将纸片塞进怀里。他虽然灵气充盈源源不绝,却绝不擅长术法打斗,如果一会儿这群人干起架了,他一个人比带着琉璃逃得快些。

    几个大汉抬着花轿,在放置花盆的位置重重一搁,梁晅看见花轿歪歪扭扭的摔在地面,尘土飞扬,周围法器光泽大震,流光溢彩,场景玄异,梁晅觉得自己回到了狼影阁那片短兵相接修罗场。

    寻常人见形势不对,分分钟做鸟兽散,不到一刻,场中只剩下修真界众人。这时,花轿中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只听轿中男子声如洪钟的吼到:“林月明,出来见我!”

    梁晅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他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脑,震耳欲聋。

    “林月明!出来!”花轿中的男人又喊到。

    一个黑衣人站在不远处屋檐下,正对花轿,手执飞鸿双剑,颇为老辣的说:“你不用叫了,先把你在狼影阁偷的异宝交出来。”又是狼影阁……梁晅喟叹一声,几年下来,这事居然还没有完。他们仍没弄清阁中有什么宝物,还在彼此猜忌中,一群蠢货。

    一道白光从花轿中穿出,正中黑衣人胸膛,只听花轿中男子轻蔑的问:“偷?你算什么东西。”

    “啊!”黑衣人捂住胸膛闷吼一声,五指拦不住的鲜血汹涌而出,他已是融合初期的修为,眼见轿中男人轻轻弹指,他轻敌而不试图格挡,那道白光像一道无形的利刃,穿破他的胸膛,在心口炸裂。临死之际,黑衣人还不忘眼红轿中男人的“异宝”,大吼一声,“异宝害我”,然后倒下。

    所有人都待不住了,他们的法器的灵力大涨,纷纷对着花轿中的男人。

    轿中传来一阵叹息,只见男人拉开帘子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脸色却苍白如纸,“林月明,我说过很多次,我身上没有法宝,你为什么就是不信,这世间寻找一个真心相对的道侣就这么困难吗,林月明,你回答我!”男人语气高低起伏不定,说到最后已经悄无声息,喊到林月明三个字时,语音骤然拔高,充满了悲愤痛苦,与此同时,他身后幻化出一条青蟒虚影,足足有三人高。

    青蟒一出,风云色变。

    被男人撕心裂肺呼喊的林月明终于走了出来,她凤冠霞帔,妆容精美,如果不是身上的杀意太明显,倒是一位贵气十足的新娘子。她掌中着枪、盾,黑色的盾上还绘着狰狞鬼面。

    林月明边走边说:“盛平,我们一同由狼影阁出来,短短两年时间你修为大增,即将突破金丹达到元婴。作为你的道侣,我却只在融合初期,这理由解释不通。今日,我并不是刻意害你,只想你交出狼影阁宝物,为我同门所用。”

    “不想害我?”男人抬手撕掉身上可笑的红衣,露出一席雪白中衣,他仰天狂笑,“不想害我,难道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成礼么?”

    林月明一时无话可说,他两修为相当,原是一对道侣,两人均出自少南派,不过盛平早在两年前就主动离开师门自行修炼。林月明这半年修真越发力不从心,反观盛平却一日千里,她左思右想一定是盛平在狼影阁偷取秘宝的缘故。林月明越想越气,明明是道侣,盛平却对她一再隐瞒,眼看着盛平即将到达元婴,林月明再也坐不住了。她召唤同门设下陷阱,以婚约欺瞒盛平,妄图夺宝。

    “盛平,时间尚早,交出宝物,我们继续成亲。”林月明大言不惭的说到。

    盛平看着朝夕相处的林月明,仿佛看见鬼魅一般可怖,他桀骜不驯的说:“异宝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便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