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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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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瀚御风而下,周身草木皆摇一股前所未有的凌驾感满足在心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身身躯焕发金光来,袭人也看得出神,哲瀚收拾心性,再从容不迫走进木屋,七夜魂魄正朝老者鞠躬,满地破碎的木屑,一见哲瀚进来师傅亦是满面春风。

    “记住为师嘱咐你话,切莫心急行事,为师大限已到,终脱下这身牵挂皮囊,九天去也。”话罢神采奕奕,抚须而笑化成一道金光,缥缈地穿过哲瀚身边飘出木屋远远往九天而去。

    “师傅。”哲瀚朝着远去的金光叩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同时跟随老者的众多灵兽不知何时爬上山坡来,皆有灵应这一天老者会归仙一般,也远远相望不语,一只灵鹤单膝笔直在木屋上,拍打着气流呼啸上云霄,远远盘旋,走兽回身钻进山岭,头也不回。

    哲瀚在木屋旁学着人类入葬仪式为师傅凿砌了一座坟墓,亦想不起何时师傅曾说过他名是什么,更是这个念头足足让自己愣了许久,怨自己不孝竟连师傅名讳都不晓,想来也是因缘一场,即上书‘因缘仙途,师道尊严。’完毕朝墓碑叩头,倾述一番心里之话,袭人看在眼里,知哲瀚孝道,随手一挥坟包上开出许多奇艳小花来。

    师傅留下了一地修仙玄集,遍屋的灵草丹药,那柄悬浮在半空的斩魔神兵始终不见其动静,仿若摆设一般对哲瀚置之不理,哲瀚只得回头整理屋里杂物,袭人奢月喜阳和倩影过来帮忙,重新把木屋修补了一番,一日忙碌无话。

    几日后,哲瀚翻开丹集玄学,看着炼制丹药的阴阳卦论,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万物皆从这四相延伸而来,同时对应身体将五官六觉,七脏六腑分成八相卦位,对应天乾地坤,山艮风巽,雷震泽兑,水坎火离,又将山海天地分隔成八个卦位,卦位中生长出不同草木灵兽,采集精华再依照八相卦位对应天干地支,五行属性炼制成各属性卦位金丹,服下金丹对应身体卦位使其增益,摆在哲瀚眼前的是一个阴阳太极图,对应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密密麻麻注着图文看得哲瀚头昏眼花,七夜魂魄从哲瀚心间走了出来,道;

    “我受逍遥前辈所托,嘱我助你炼丹画符,适才见你困惑,我亦等了几日。”七夜魂魄道。

    “八卦相位我懂,对应身体五官六觉,七脏六腑,时辰我也懂,分为十二地支,只是这天干和五行怎么解释?”哲瀚一头雾水,千头万绪,七夜魂魄笑出声来。

    “山海天地的纪年以十天干为载,十天为一轮,一天之中又有十二地支时辰,十二地支时辰对应不同卦相,各卦象皆有五行属性。”七夜教授道。

    “那这跟炼丹有什么关系?”哲瀚再问。

    “你所要炼制的丹药始终会受限制于这八个卦象之内,而这八个卦象受限制于地支时辰和天干日,所以要想炼成一颗离元丹,你只能丙丁二日间,这仅有的两个午时才能炼成。”七夜魂魄手一挥画在书籍中的卦象飘起,摆在哲瀚身前扩散大,清楚地标出各卦位对应天干地支,五行属性。

    “那么卦象上的五行属性怎么解?”哲瀚继续问。

    “正如炼制一颗离元丹,离卦属五行火属性,你需要火精灵为助,将灵材供其食用,与精灵心境相通,让灵材在其腹中化去杂质,相和并吸收精灵精气而溶成金丹,时辰一过精灵将会回赠金丹于你,你修行的道行上限决定金丹品质,分为上中下界限金丹,上界金丹乃仙品级,需要所属卦象中九味药材,中界金丹需要六味药材,下界金丹需要三味药材。”七夜魂魄答复。

    “师傅让我吞下的都是上界金丹?”哲瀚问。

    “是的。”七夜魂魄点头,再道;“所有炼丹制药皆离不开祝余草为引,祝余草乃金丹药引,能牵制精灵顽性,集中精力,同时祝余草调和灵珍让所有灵材相融结丹。”哲瀚听罢心想这五色精灵竟还有这等本事。

    “这卦象上,独不见戊已两个天干数,每十日中独独这两日练不得金丹,戊已二日乃中宫阴阳,这二日间所有地支时辰皆无吉性,阴阳颠倒,练不得金丹灵药。”七夜魂魄再道,哲瀚数着十天干数研究起来。

    “你虽深居这蓬莱仙岛,卦位地理滋生的药材皆在山海天地,蓬莱岛乃仙境福地,滋生万种仙材,只要你潜心修化和研究,得天独厚不久日也能成材。”七夜魂魄道后一溜烟缩回哲瀚体内,在哲瀚脑海中再道;“不明白之处随时问我。”说完便销声匿迹,哲瀚只得干巴巴望着太极八卦图对应天干地支五行,尝试理解着。袭人靠上前来,递上瓜果稳坐一侧,翻开这些蜡黄的书籍。

    “袭人...”哲瀚埋在丹学玄集上看了半天,呼唤袭人转身来,“你久居此岛,可曾见过这些花草。”哲瀚指着画册图文上印着一株株草木,袭人凑前看得细致,点头。

    “明日乃何时?”哲瀚问。

    袭人掐了掐手指,道“应属癸日。”

    “癸日...”哲瀚琢磨,看着太极八卦图摸索起来,自言自语;“癸日属水坎卦位,炼丹在子时,五行水属性。”而后再翻开‘仙草集’,看着山海大陆水坎卦位上有哪些灵材。

    “水坎中部第一山,以下称水坎中一。”哲瀚看着文字念叨;“水坎中一薄山,箨草。”袭人见状递上墨台,一只用动物毛发做成的笔沾着墨汁开始把信息导出来。

    “水坎中一历儿山,枥树,果能入药,水坎中一脱扈山,植楮草。水坎中一金星山天婴草。水坎中一吴林山,多兰草。水坎中一牛首山,鬼草。水坎中一合谷山,薝棘。水坎中一阴山,雕棠树豆。水坎中一鼓镫山,荣草...”哲瀚写着墨字,袭人看得出神。

    “袭人...”哲瀚呼唤袭人回过神来,“你可曾在岛中见过这些植物,特别最重要的这株仙草,它叫祝余草。”哲瀚摆着图文望着袭人。

    “知道的。”袭人点头。

    “嗯,距离子时尚还有几个时辰,你带上喜阳奢月倩影帮我找来这几种灵材,如果能赶在子时前回来最好,若找不到也回来,误了时辰也做不了事。”哲瀚道,袭人点头,看着墨字记背于心,转身匆忙跑向门外。

    “等下!”哲瀚呼喊,“带上木精灵,顺便也历练它。”话毕木精灵出现掌心,蹦着跳下地,小跑着来到袭人脚下消失出现在袭人肩上,木精灵和袭人同属草木花精,心灵相通。

    果然用不了多久袭人回来,带回了一些灵材,其中一颗长得晶莹的灵材别具显眼,袭人答道这就是祝余草,掐算着时间哲瀚把书面知识熟背于心,养候着水精灵等着子时的到来。

    子时如约而至,当水精灵吃下祝余草后周身胴体闪光,似乎明白哲瀚用意把其他灵材吞进腹中,卷抱成团安静悬浮着,哲瀚掌控着罡气源源输入水精灵体中与丹药相融合,一个时辰过后水精灵真吐出金丹来,这一颗金丹比师父赠与的上界金丹全然不同,哲瀚用了六味药但只炼出一个下界金丹,黯然失色,微微浮现玄光,这是一颗下界坎元丹,吞下腹中寂然不动,有点小失望。

    接下来哲瀚终日沉埋在案本书籍上恶补炼丹玄学,把每一个卦位山脉,入药的灵材走兽,时辰卦位,天干地支熟背于心,骑着嘲风兽和袭人在山林间来回穿梭,指挥着四色精灵寻山觅海,到处寻找灵材,虽未能称心炼制出一颗完美的上界丹品,虽失败无数次但始终矢志不移,越挫越勇,也才明白师傅煞费了多少苦心才炼制出那么多上界金丹,每每想起心中愧疚没能服侍师傅一天。

    一日,袭人突然提起岛另一头,那只青鸾雏鸟自明组邑岛归来后长大了个模样,不好照料问哲瀚如何处置,哲瀚也才想起这回事,遂把青鸾雏鸟转移到木屋前,琢磨这只灵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