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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动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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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由夏入秋之际,漆黑的夜晚漫上丝丝缕缕寒凉。某条狭窄的巷道,路灯明明暗暗闪着微弱的光,反而将巷道衬出了几分阴森。两三个少年东倒西歪拐进了巷道,喝了些小酒的他们精神亢奋,笑骂打闹的声音打破寂静。受昏昏沉沉的小脑控制,脚步越发轻浮不稳。

    “咦。。。前面怎么突然冒出了人?”走在中间搭着左右哥们肩膀的大个子青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放开好哥们的搀扶,傻不愣登的走上前,再次拨燃打火机。明明刚进巷口的时候,没见着人啊。

    打火机里窜出一条细长的火舌,借着这光,大个子青年看清了前面站着的几个人。

    无声无息出现在这狭窄巷道里的三个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斗篷兜帽装,他们微微低着头,宽大的帽檐遮盖头脸,看不清面目。浑身上下传递出来的气息却有几分慑人,莫名给人一种感觉——下一秒帽檐下露出来的脸会是一张狞笑恶容。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是血气旺盛的青年。明明心里开始发毛,大个子青年硬是壮着胆子调笑了一句,“嘿,几位兄弟,离万圣节还有好几个月呢,你们扮鬼出来吓人可不好。”

    笑话,两个哥们还在身后站着呢,如何能怂!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嘴上附和,“哟,兄弟,你们扮的真像那么一回事。”“吓的我酒都醒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三个人,开始动了。其中一个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根魔杖。魔杖顶端莹莹闪烁绿光,帽子掀开,露出一张扭曲的长脸,平凡的五官其实并不恐怖,只是眉眼间凝固几分阴鸷。绿光照耀下,安东宁·多沃霍夫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低劣的麻瓜,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真正的鬼。”

    手势一换,魔杖直指原地懵逼的大个子青年,安东宁·多沃霍夫念出剥夺生命的恶咒——阿瓦达索命。

    耀眼的绿光朝着大个子青年的脑门而去,速度迅如闪电。但半道上□□来的一道魔咒速度更快,大个子青年身子猛地仰倒在地上,躲过了阿瓦达索命咒。落在后面的两个青年先他一步晕倒在地上。

    “谁!”安东宁·多沃霍夫怒喝一声,身子警惕地退后了几步,暂时没心思去管地上晕倒的麻瓜。跟随他的两个食死徒立即站到了他左右。

    艾丽莎从黑暗中走出,她本是听说了西弗勒斯请假的事情,匆匆赶回来。走在路上偏巧就遇见了正要行凶的食死徒,不等她有过多考虑的机会,安东宁竟对没有半点魔法力量的麻瓜青年念了阿瓦达索命咒,只得出手拦下来。

    以一打三,艾丽莎可没把握自己一定能赢。她往身上叠加好防护咒,身影一现在三个食死徒面前,二话没说,缴械咒飞向安东宁,打他个措手不及。

    魔杖脱手而出,带着安东宁飞出去老远。两个食死徒看着安东宁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被击飞出去,以为是遇上了厉害的傲罗。当下对视一眼,对着艾丽莎双双出手,两道绿光闪射急出。

    拼的就是魔咒的反应速度和施咒速度,艾丽莎镇定自若,障碍重重咒在空中截住两道绿光。秒速之间,统统石化咒回击在两个食死徒身上。当即仿佛有搅拌匀和的水泥从天而降,从头浇到脚,将他们塑成两尊石像。除了眼珠子能转转,两个食死徒僵硬固定在原地。

    这还没完,安东宁摔倒在地,刚缓过劲来,就想抓回远处自己掉落的魔杖。艾丽莎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一个飞来咒便将安东宁的魔杖拿到自己手里。

    缴了作为倚仗的魔杖,巫师失去攻击武器,杀伤力大大减弱。当然,有极个别的巫师不需要魔杖也能施展厉害的魔咒,比如阿不思·邓布利多,比如上任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有伏地魔。他们是当世三大魔法巨头,自然不是普通巫师能与之相比较的。而越是魔法能量平常的巫师,对魔杖的依赖程度越深。

    黑夜掩饰下,艾丽莎的面容隐于随意蒙上的手帕,看不清长相。她身形高挑,已经长成,矮不了成年巫师多少。压沉声音,艾丽莎话里带着刀子燃着怒火,“对麻瓜使用阿瓦达索命咒,你们就不怕被关进阿兹卡班终身囚禁,与摄魂怪亲密的对视”

    安东宁瘫倒在地,没再徒劳地使用无杖魔咒攻击艾丽莎,扭曲的长脸也不见半点畏惧之色。他一把掀开左臂上的衣袖,小臂上雕刻栩栩如生的骷髅头,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里冒出来,点缀成最恐怖的舌头。右手亲昵地抚摸烙印,语气不屑,“谁能把我们关进阿兹卡班?凭你吗?哈哈,等我伟大的主人来到,你将会被倒挂在空中品尝一番钻心剜骨咒的美妙滋味,我很期待那时你的尖叫。”猖狂的大笑响彻这方对峙的空间。

    艾丽莎心里一惊,当食死徒触摸烙在自己左臂上的黑魔标记时,伏地魔就能感受到召唤并且移形换影到这个食死徒身边。

    “哈哈哈哈哈。。。呃。”安东宁得意的笑声中途被迫噎下,原来艾丽莎一个统统石化砸在他身上,彻底封了他的废话。

    紧接着,艾丽莎坏心眼地将安东宁的魔杖抛到空中,瞬间过后,落在地上碎成一截一截。安东宁目眦尽裂,眼睁睁看着艾丽莎在自己面前消失无踪,还带走了地上那三个麻瓜。

    将那三个麻瓜青年安置到安静的地方,艾丽莎加快速度奔向蜘蛛尾巷19号。若不是因为十分紧急重要的事,西弗勒斯不可能仓促离开霍格沃茨连招呼都来不及和自己打一个,让艾丽莎隐隐担忧的是,过去的这几个小时,西弗勒斯一直没有通过金钥匙回应自己。

    蜘蛛尾巷19号的门虚合着,没有锁。艾丽莎先是敲了好几下门,贴耳靠在门上听,听不到屋内半点动静。

    终究耐不下性子,艾丽莎推开了门。

    屋里比外面的夜晚黑得更纯粹更感受不到任何光亮,甚至浸满哑然无音的死寂。外面有明黄或白炽的俗世灯火,是一家一户的温情,照亮家人聚在一起谈笑的脸。有闪烁或长明的街灯,照亮游荡人脚下的路。然而,这个房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西弗勒斯保持着和艾琳说话时的坐姿,一动不动。脑海里重复闪现稀薄的画面,那是关于这个家没有崩塌前的美好回忆。

    托比亚斯让他骑在脖子上,飞快地转起圈。“宝贝儿子,爸爸还可以把你举得更高。”他笑的喘不过气,抱紧托比亚斯的脖子,被托比亚斯驼着在修剪平整的大草坪上跑来跑去。偶尔,在厨房里准备饭菜的艾琳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提醒这对疯玩的父子,“托比,跑慢些,别摔着小西弗了。”那时,春光明媚,草色青葱,笑声不断。一家人住在富人区,和和美美。

    艾琳的尸体冰凉,丧失最后的一丝温度。西弗勒斯攥住她垂下的手,不敢放开。普林斯家族庄园的门钥匙滑落在地上,不受搭理。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为什么还是不愿意为了我活下来我就这么不重要,你们想忽视便忽视,想抛弃就彻底抛弃。

    西弗勒斯麻木的心在问,问不出口。身上好像被咬开了无数个洞,呼呼往里灌着刺骨的风,袭卷滚烫的血肉,凝滞结冰。整个人不是处在热闹繁华的麻瓜界,而是深陷乌黑沼泽,一点一点绝望地往下陷,泥土淹过嘴巴,攀上鼻子,覆盖眼睛,窒息。

    温暖靠了过来,艾丽莎双手包住西弗勒斯紧握成拳的手,声音轻且柔,气息不稳,“西弗勒斯,我在这里。”

    西弗勒斯茫然地看向艾丽莎,恍惚地应,“艾丽莎,你来啦。”他想动一动,僵硬的身体立刻漫上彻骨麻意。

    艾丽莎眸中水泽若隐若现,幸好屋内无光,西弗勒斯看不见。而她根本不用看,已经感受到西弗勒斯此时此刻难以言喻的痛。

    “我来啦。西弗勒斯,你都不带着我一起回来,我刚才还撞上食死徒打了一架。”艾丽莎一边扯出话想要分散西弗勒斯的心神,一边认真地像是在做件大事,一根根掰开西弗勒斯掐紧在掌心的手指,有几分不含蓄地将自己的手指挤入西弗勒斯指间。十指交叉合握,温热的掌心与冰凉的掌心贴在一起,终究是温热战胜了冰凉,格外细致周全地将热度传达,由凉转温。

    西弗勒斯反应不大,顺从地任艾丽莎摆弄自己的手。“艾丽莎,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西弗勒斯,我和你没有生离,死别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