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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最后一道门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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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淑惠并没有去找白薇薇说点儿好话,她又不笨,自己如今跟白薇薇已经闹得这么僵,再说啥好话,白薇薇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对自己了。

    倒不如直接……

    **

    顾家,高淑惠拎了母亲文秀亲手做的腌菜来看望顾母。

    顾母接待,继续上次问候的话题:“淑惠,爸妈都在哪儿工作?”

    高淑惠抿唇,大方道:“劳阿姨关心,我爸以前在m城任职,我妈就在家,没啥工作,只是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带我和哥哥来了乡下,现在家里就我跟妈妈俩人,嫂嫂在m城享福惯了,住家里不习惯,申请了个随军。”

    这番话说得巧妙,又实诚,叫人玩味。

    经历够曲折的!

    父亲虽然早死,却是在m城那种省会城市任职,母亲在家不必工作就能被养活,后来带了一双儿女来这种小县城乡下,明显是那个年代被下/放。

    看来这位高父,还是个人物。

    再细想,她哥哥高峰仪娶的媳妇儿居然也是m城的,说明她们家在m城还有旧故,又享福惯了,住不惯农村,啧,绝对是个条件好的。

    原来这闺女一家,还是落难的凤凰。

    顾母在居委会任职,平日里专门调解邻里纠纷矛盾,看人看事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所谓娶妻当娶贤。

    长相外貌其次,性情品德是首要的,不然就有吵不完的架,容易拖男人后腿。

    自从祁艳红那事儿过后,她对门第不那么看重了,原本以为找个门第好的,出来的闺女有教养讲素质,谁知道那个祁艳红连村姑都不如。

    “阿姨,你也喜欢字画啊?我妈妈也喜欢,她说她以前在上海做姑娘的时候,每天清早必誊写一副王羲之的楷书。”

    高淑惠抬头,望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画,眨巴着眼,天真道。

    顾母眼中划过一抹锐利,上海?谁不知道,夜上海,百乐门,建国前那可是繁华地儿。

    穷苦人家笔纸都买不起,哪里有钱天天誊写字儿。

    瞧这品味,看来母亲也是大上海书香世家的小姐。

    啊呀,照这么说来,高家这个出身才是出身啊,出来的孩子有教养,男孩儿出息,女儿娟秀。

    先前,是自己太糊涂了!

    这建国才几十年,那些家世好的,不少人先前都是泥腿子出身,哪里能教出啥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祁政委说白了也就是个枪口舔血拼出来的,祁家那口子,她平日里也不喜欢,顶钻营算计的呢。

    看祁艳红就知道他们家家教到底咋样。

    对,就是自己太糊涂了,之前差点把儿子坑惨了。

    “淑惠呀,你妈妈喜欢,那阿姨这儿恰好有一副字,是阿姨自个儿写的,就送给你妈妈了。”

    高淑惠眉眼彻底舒展开来,她知道,自己终于跨过了最后一道门槛儿!

    **

    几天后,高淑惠来送母亲文秀写的一幅字,礼尚往来不外如是。

    虽说家里穷,毛笔墨水纸都是出去借的。

    但是该往来的,就得往来。

    深秋的天儿有些冷,姑娘又穿了白薇薇送的一身呢子大衣,踏着小皮靴,走起路来,身材瘦削,倒有弱柳扶风之姿。

    其实女人如果脸不美,有个身段儿也不错。

    顾母越看越喜欢,这字是好字,大大的好字,说是出自名家之手一点儿都不为过。

    姑娘也是好姑娘,贤淑雅惠。

    儿子这回,终于遇上对的人了。

    转眼又是一月,顾建设和高峰仪一起回来。

    俩人在高峰仪家里喝完酒,顾建设才回家。

    让妻子在家等了两个月,男人心里自然歉疚,没喝太多,清醒的狠,帮着妻子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洗干净身上,拉了人锁上门亲热。

    白薇薇觉着,男人啥都好,性子好相貌好脑子好,就是每回到这种时候就像饿狼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拆股入腹似的。

    “轻点儿,你轻点儿。”她懊恼,疼死了。

    高峰仪正兴奋着呢,喝过酒的一张俊脸酡红,醉眼迷离,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他捏住她的脸蛋子,坏笑:“轻了你又得喊用力点儿。”

    “胡说!”白薇薇没好气拍了他胸膛一下。

    她明明就没有说过。

    男人又是用力一顶,差点没把她魂魄撞出去,“口是心非!”

    完事后,男人抱着她,嘴在她腮帮子上亲了又亲:“在家有没有想我?”

    白薇薇思忖着,建设是没把那事儿告诉他了,怕影响他。

    她点头:“嗯,可想了。”

    她也得哄着他,让他心情好点儿。

    男人满足地笑,又翻了个身把她压住。

    这回白薇薇可不干了,又来,都不顾她感受。

    “走开,不许碰我。”

    高峰仪非将她压住,翻了个面儿,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大手滑向娇臀拧了一把:“薇薇乖,你乖乖趴着就行了。”

    她又没动,还回回叫累。

    白薇薇细细啜泣,表示抗议,偏偏男人还越听越兴奋,顺着玉背往下啃,一路火花带电流。

    好奇心和*将礼义廉耻冲刷殆尽,他脑袋竟凑到那里去亲了一下,女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忍不住嘤咛。

    “你干嘛,讨厌!”

    这回是真生气了,流氓。

    男人却像孩子似的,她越不喜欢,他越要使坏,又亲了好几下,湿润便挡也挡不住。

    这一晚,丈夫回来,白薇薇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被送上天去。

    彼时,顾家。

    顾建设烦躁得要命。

    母亲来跟他谈高淑惠的事儿,他解释得清清楚楚,母亲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最后,顾母还是丢下一句:“你对人家无情,人家却对你有意,儿子,你可得想明白。”

    既然不喜欢,就别对人家那么好,惹得人家想入非非,反而徒添苦恼。

    顾建设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烟,整个人憔悴也不少,自己这是咋了?今年跟犯小人似的,桃花灾来一个找一个。

    咋就没高峰仪那么好命呢。

    打小儿就订下娃娃亲,结婚前跟未婚妻就见了一面,紧接着就拜堂结婚,简单又粗暴,日子还过得好。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