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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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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邀睡着了,但颜灼却无比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站在窗前,嘴里叼着烟头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又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人已经被人他如愿已尝地吃干抹净,但一切结束后他心里不仅没得到满足,反而越来越空,就跟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一样。

    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明明一个小时以前还像普通女人一样躺在他身下求饶,但他却总觉得一切都是幻觉。

    难道得来太不费功夫,反而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黯然地眨了眨眼,将燃尽的烟头弹出窗外,沿着一条抛物线掉到了地面。

    他缓慢犹长地把最后一口烟雾吐出去,打算回到床上继续睡,不料转身的瞬间,却听楼下大门外突地有了什么响声,好像还有人的呻,吟。

    什么人?

    他眉头皱,转身朝门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回到床边,俯身在黎邀脸上亲了一口。

    大概是被他的烟味熏到了,黎邀不耐烦地推他的脸,含糊不清地抱怨:“还有完没完……”

    然后就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颜灼笑了笑起身,开门时,妙妙正坐在地上像一只看门猫一样,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不等她开口,颜灼就做了个‘嘘’的姿势压低声音道:“别打扰她睡觉。”说着轻轻带上门。

    妙妙鼓着脸骂:“死如花,你个变态,这么晚在二一房里干什么,还不穿衣服。”

    颜灼上半身全,裸着,只有一条黑长裤。

    “大人的事,小屁猫懂什么。”颜灼没好气地瞅她一眼,径直朝自己房里走。

    等他越过自己,妙妙这才发现颜灼背上好几道血红的指甲痕,看着就痛。

    被二一凑了?

    一定是这样!

    妙妙幸灾乐祸地嘀咕:“活该。”

    颜灼从自己房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楼下走,懒得理这只蠢猫。

    妙妙这两眼一亮,想起自己是听到外面有人声,才会去找黎邀的。

    想了想,她探头探脑地跟在颜灼身后看热闹去。

    有颜灼做挡箭牌,就算清洁工来了,她也不怕。

    颜灼打开别墅铁门,果然就见两个人靠在墙边。

    其中一个手抚胸口坐在地上而另一个蹲在一旁扶着他。

    两人都一身漆黑,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连脸也戴着面具,一看就知道刚做过贼。

    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声音却有点耳熟。

    “师师妹你怎么样?没事吧?”

    男人虽然音色平稳,但语气却是焦急的。

    颜灼板着脸低呵:“哪里来的小毛贼?大晚上在我家口蹲着干什么?再不滚远点四爷我报警了啊。”

    “四爷,别。”男人急忙阻止,并迅速摘下自己和受伤之人的面具:“是我们,我师兄受了伤,可否麻烦四爷收留我们一晚。”

    这不是南正鸿和常清嘛!

    妙妙吓得往颜灼脚边缩,果然是清洁工!

    不过他们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颜灼双手抱起胸笑:“你师妹受伤关四爷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收留你们?”

    南正鸿望着颜灼一口笃定地说:“因为四爷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颜灼冷笑两声:“呵呵……或许对别人不会,但对你们这几个烧老子后院的混账东西,老子还真见死不救了,你要咋滴?滚,赶紧给老子滚!”

    话落就见常清捂着胸口咳了一口血,看来伤得不清。

    南正鸿眉心一跳,急切道:“我知道四爷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但为阻止吴倩和鬼婴罪孽实属无奈之举动,请四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和师妹奉师傅之命出来查一庄牵涉甚广的密案,不能暴露身份,请四爷收留我和师妹。”

    颜灼莫名奇妙:“不能暴露身份还敢找四爷我?就不怕我把你们卖数钱了?”

    南正鸿:“你不会。师傅说了,在锦城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找四爷帮忙,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见颜灼还是没反应,顿了顿,他重重低下头深鞠了躬道:“那天晚上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师叔。”

    最后两上字听得颜灼耳痛。

    “谁是你们师叔,警告你别乱攀亲戚啊,老子跟你们没有半毛关系。”

    颜灼不耐烦地伸出手指掏耳朵,但眼神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地上人事不醒的常清,烦躁道:“算了,看在你小子诚心诚意忏悔的份上,四爷我就大发慈悲收留你们一晚吧……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抱进去吧。”

    随意着他的话落,一声哀怨的猫叫从脚边响起。

    “谢谢师叔。”南正鸿赶紧抱起常清。

    “说了不准叫,还叫!”

    “……谢谢四爷。”

    “喵,喵,喵……”

    妙妙缩在颜灼脚边一连叫了好几声企图阻止他,都没成功,最后不得不破功,开口说人话:“如花,你傻呀,二一会生气的,赶他们走吧。”

    黎邀跟他们差点干架,现在颜灼还把人往家里带,不是摆明了跟黎邀过不去嘛。

    更重要的是,往家里放两个清洁工,她还要不要活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花怎么变他们师叔了?

    妙妙脑子一头雾水。

    “大人的事,小屁猫少管。”

    颜灼蔑了妙妙两眼,打发她上楼。

    颜灼直接把人安排在楼下空着的佣人房。

    南正鸿把常清扶床上躺好,再帮她调理好内息,这才松了口气退出房间,没想到颜灼竟然还瘫在客厅沙发上,没去睡。

    他不由得看看时间,凌晨三点,这颜灼四爷的精神得多好。

    “谢谢叔……谢谢四爷收留。”

    南正鸿再次上前道谢。

    要不是这次回京问师傅,他们还从来就不知道竟然还有个小师叔的存在。

    怪不得那晚把他忍得那么火,他却没有痛下狠手,原来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

    不过,这位小师叔是在师公离开驱魔协会以后才收的,并且师公离开之后,几十年也没回过驱魔协会,他们不知道也正常。

    颜灼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地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南正鸿端正地坐在颜灼对面的沙发前严肃道:“驱魔协会已经不是原来的驱魔协会了,师傅怀疑驱魔协会内部有人利用职责之便,协助一些举行叵测的人做非法研究,所以派我和师妹暗中调查。今天我和妹姐本来跟踪一个可疑之人,却被他发现,还被打伤了。”

    颜灼嗤地一声笑:“驱魔协会本来就没几个好东西,是你们师傅死皮赖脸留在那里,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

    南正鸿扶了扶眼镜:“四爷我不认同你的话,事物的存在本来就有好有坏,驱魔协会纵然有它的弊端,但如果没有它维护人类社会的治安,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受妖魔鬼怪所害?就像一个国家的法律,虽然存有漏洞,被会有心之人利用,但如果没有法律,人人随意打骂砍杀却没人管,这个世界就早乱套了。我相信师傅坚持留在驱魔协会的是想让这个社会更安宁。只是……”

    “只是什么?”颜灼幸灾乐祸。

    南正鸿:“只是协会里各怀心思的人越来越多,师傅虽心有余而力不足,被打压和排齐得厉害,越来越没话语权……”

    南正鸿的师傅,也就是颜灼的师兄——闫万山是个实打实文武双全的好栋梁,从一个愣头青开始就在驱魔协会抛头颅撒热血,凭着屡屡战功,才会坐上‘会长’的宝座。

    然而随着科技日月异,一件一件先进的驱魔产品被开发出来,那些全凭腿脚功夫的‘个人英雄’就不再那么重要。

    好比一个企业,技术重要,但模式化的生产和先进的管理更重要。

    而技术人员只要负责技术就行,管理还得留给更合适的人。

    “活该,老糊涂。”颜灼继续抖他的腿:“那个什么非法研究又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南正鸿:“近几年,上面安插了一些不同部门的精英人才进协会,名义上是协助师傅管理,实则是削权,驱魔协会举足轻重,他们担心师傅独揽大权,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想方设法给师傅添阻……”

    驱魔协会录属国安九局,当然听命于国家,而国家由一层一层的权利机构掌管,而那些权利机构的权利终究掌管在各色各样不同角度的‘人’手里。

    是人,就难免会有私心。

    而位高权重的人,一旦有了私心,那就好比蝴蝶效应,牵一发动全身。

    南正鸿:“这两年,他们不顾师傅反对推行‘禁魔令’,名义上要把所有弥留人间的妖魔一网打尽,但近最我们发现,那些被抓到的妖魔并没有被消灭,而是暗中送到了一个地方。”

    颜灼:“什么地方?”

    南正鸿:“锦城,所以师傅才派我和师妹前来调查。”

    颜灼:“做什么研究知道吗?”

    南正鸿摇头:“目前还没有确切证据,不过大致可以断定与延缓衰老和延长寿命有关。最近京城有两起案子,都是身份地位显赫的人突然之间狂性大发,攻击身边的人,随后就暴毙而亡,我们在他们体内检测到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怀疑他们死前服用过什么特殊药物……”

    颜灼摸下巴:“竟然有这种事?”

    南正鸿:“没错,后来我们跟踪一个接替老袁的区域负责人,但被他发现了……”

    “你是说,那个姓秦的小子?”颜灼皱眉。

    南正鸿:“四爷也认识?没错,就是秦瀚。”

    颜灼嗤之以鼻的笑:“你们师兄妹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打伤。”

    南正鸿黑着脸扶眼镜:“四爷有所不知,秦瀚虽然年纪尚轻,但他天生阴阳眼,从小就被各种妖魔鬼怪纠缠,精神扭曲,并且他……”

    不等他说完,颜灼就打了个哈欠打断:“行了,行了,打不过就承认,借口还那么多。”

    “……”南正鸿脸更黑了,吸了口气继续:“我们怀疑秦瀚身后有一个旁大的利益集团,通过抽取妖魔鬼怪的灵力做药引,研制一些能让人觉得自己变得年轻的药,但药效一过,人就会发疯发狂暴毙而亡,而药的输送对向,就是那些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势,却又怕死的人。”

    毕竟人一天一天老去,一天一天接近死亡是一件很现实而又残酷的事。

    不管商界,政界,军界……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留恋自己拥有的一切,越怕死后两手空空。

    颜灼暗沉着脸琢磨了一会儿,又扯着嘴笑:“小子,别以为你说这么多,四爷我就会像上次一样出手帮你们,门儿没有,上楼,睡觉!”

    颜灼打着哈欠往楼上爬,南正鸿又叫住他:“四爷,你可以置身事外,但黎小姐能吗?”

    颜灼回头,脸板成了一块砖,指着南正鸿的鼻子横眉冷眼说:“说,接着说?!”

    南正鸿还真不怕他的淫威,接着说下去:“今天的拍卖会轰动全城,我想那幅画中的女子和黎小姐一模一样应该不是偶然吧?为什么这幅画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黎小姐到锦城它就出现了?”

    颜灼:“说啊,接着说!”

    南正鸿又接着:“他们一定是发现了黎小姐的特别之处,才会用这种方法引诱她试探她。”

    颜灼:“说完没?”

    南正鸿:“没。他们迟早会找上黎小姐,并且他们财大力大,就算黎小姐离开锦城,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找到她,一直骚扰她,纠缠她。”

    颜灼:“没了?”

    南正鸿:“……没了。”

    “没了就睡觉。”颜灼黑着脸转身,继续往楼上爬。

    颜灼虽然脸色又臭又硬,但不可否认,南正鸿的话是对的。

    那些人找上黎邀了。

    如果真如南正鸿所说,那些人研究的‘课题’是延缓衰老延长寿命,黎邀无疑是最大的目标。

    问题在于,她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颜灼头重脚轻地走到黎邀门前,还还没来得及开门,袖子就被一只黑猫咬住了。

    颜灼莫名奇妙,指着妙妙的头:“抽什么疯,再不松嘴把你剥了皮做大衣。”

    妙妙委屈地松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死如花,色狼,流氓,敢睡二一,敢睡我家公主,咬死你!”

    妙妙本来想找黎邀告状的,哪知钻进屋里发现地上到处都是衣裳,而黎邀睡得正香,被子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妙妙顿时心碎成了渣。

    她的公主啊,她守了二千多年的公主啊,竟然被就这么被颜如花给吃了。

    颜灼简直被她气笑了:“哭什么哭,跟嚎丧一样,这是喜事,喜事,以后管我叫驸马爷,知道吗!”

    妙妙两个眼眶包着泪花儿说:“二一才不会招你做驸马,想得美,我们早就说好了,找到匕首就离开,不会带你一起的!”

    颜时顿时目光一寒,喉咙动了动,没出声。

    但妙妙却感觉周围的空气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全身哆嗦,自己乖乖闭了嘴。

    颜灼睫毛垂了垂,开门,进门,关门,毫不犹豫把妙妙锁在了外面。

    黎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旁的床垫被人压凹了,晃了晃,缓缓睁眼,哑着嗓门儿问:“几点了?”

    颜灼嘴角弯笑:“快到五点,还可以再睡一觉。”

    黎邀看他穿着衬衣,还是换过的,有点疑惑:“去哪儿了?”

    颜灼:“上回那几个驱魔协会的人求我收留,我把他们安顿在楼下了,你不会生气吧。”

    黎邀皱着眉揉眼睛,脑子越来越清醒,适应了灯光的强度后笑:“这是你的家,你不过收留两个人而已,我生什么气?”

    颜灼不信,贴着她的吐气:“真不生气?”

    黎邀被他的气息扫得发痒,捧起他的脸认真端详了一翻,正二八经地说:“我们如花就是朵纯洁的白莲花,美得花枝招展,这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颜灼:“……”

    什么比喻。

    她什么也不问,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他们师傅的师傅跟我师傅,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要叫我师叔,常清被人打伤,他们需要一个地方避了避,我不能不理。”

    “你只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不用跟我解释这些的。”黎邀挑了挑眉,“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不是心眼小,而是心太宽,乃至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脆果断,没有半点留念。

    颜灼气息游走在她唇上:“睡不着了是不是?那我们做点别的事打发时间吧……”

    说着就堵上去,含着她的唇连啃带咬的。

    经过昨晚的练习,颜灼已经炉火纯青,吻得她透不过气的同时,还能空出手给自己解扣子松拉链,而黎邀身上什么都阻碍都没有,简直不能更方便。

    黎邀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挤进去,一阵横冲直闯。

    黎邀不由得仰起脖子,嘴角失控地溢出声音,心里抱怨:这家伙越来越偷懒。衣裤不脱,解了扣子就开干,跟提了裤子就走人有什么区别?

    但她还是缠上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地说:“慢……慢点……”

    颜灼不仅不听号召,反而越来越狠劲。

    天花板在眼前剧烈晃动,黎邀喘着气,心想:算了,念他首次开荤,一时控制不住,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直到天亮,屋子里一片透亮,颜灼才停下来,把她打包去浴室,还没脸没皮地问:“还能走路吗?”

    黎邀靠在他怀里懒得说话。

    他又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生气了?”

    黎邀没好气地垂下他的胸口:“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颜灼有恃无恐:“好,好。”

    就知道她不会生气。

    就算他真把她做得几天走不了路,她还是不会生气。

    因为她对他的包容会随着他的需要放宽放大。

    不管心理的,还是身体的……

    他把她放进浴缸里,低头吻她的发顶:“我帮你……”

    好在黎邀恢复能力异于常人,不然大概真的不能走路了。

    妙妙趁颜灼回房换衣服挤进房间时,黎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还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干净了。

    “怎么了?”见妙妙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黎邀问。

    妙妙吸鼻子,眼睛花直冒:“如花那个混蛋,把你睡了你是不是?”

    黎邀一愣,好笑:“睡个觉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妙妙哭得更厉害:“他欺负你,占你便宜,你吃亏了呀。”

    这种事都是女人吃亏的,她不想黎邀吃亏啊。

    黎邀想了想,摸妙妙的头:“傻呀你,你倒过来想,不是他睡我,而是我睡他,那吃亏的不就是他了?”

    妙妙立马止了哭,眨眼睛:“好像是这样……”

    倒过来想就是如花被睡,如花被占便宜,那就不得了?

    黎邀:“别哭了,回房洗把脸,下楼吃饭吧。”

    “二一……”

    妙妙本来还想告状说颜灼收留那两个上讨厌的清洁工的,结果还没开口,就见颜灼椅在门边眯着眼笑:“下楼吃早餐了,亲爱的。”

    妙妙一想起昨晚颜灼的眼神简直冻死人不偿命,赶紧夹着尾巴往自己房里跑。

    “二一,你先下去,我很快就来啊。”

    “好。”

    黎邀打算出门,却见床柜上刀鞘的宝石突地亮了起来,她拿起刀鞘,眯了眯眼:“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好,邀请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