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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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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起晚了!”颜舒允猛地从床上爬里起来,手忙脚乱不分里外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黎邀和妙妙早上八点的航班,他说好了要送她们去机场的,为此,他昨天又留宿在颜灼这里,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哪知他竟然睡过头,七点四十才醒过来。

    从这里到机场起码半小时车程,等他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一定是他感冒,昨晚又吃了药的原因,竟然完全没听到闹铃。

    他套好衣服,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蹦出房间,打算去敲黎邀的门,却发现门开着,人却不在,衣服行李也比翼而飞,显然已经走了。

    他再去妙妙的房间看,结果同样。

    颜舒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灰头土脸地数着地板走到颜灼门前敲,门关着,但是没人应。

    他家小叔脾气古怪,从来对他爱理不理,颜舒允习以为常,数着地板下楼,对正在厨房捣鼓的吴妈招呼:“早,吴妈。”

    吴妈笑呵呵:“早啊小少爷,感冒好些了吗?”

    颜舒允闷着鼻子说:“好很多了,谢谢吴妈。对了吴妈,小邀和妙妙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吴妈眨巴了下小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听颜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门口道:“嗯,走了,人家看你病得不轻又睡得像头猪不忍心打扰,所以自己叫车了。”

    颜舒允:“……”

    想也是这样。

    但是,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最后一面也没见着,颜舒允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打劫过一样,空荡荡的。

    “吴妈,小叔,我先回家了啊。”他转身,继续数着地板朝大厅走,省得看他小叔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吴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说不出的沧桑和悲壮,同情地喊:“哎,小少爷,吃了早餐再回去呀。”

    颜舒允头也不回:“不用了,我回家吃。”

    吴妈:“……小少爷伤心了呢,四少爷快去安慰一下他吧。”

    颜灼难得正经地点头:“嗯,吴妈别担心。”

    他不紧不慢跟着颜舒允到大厅,直到颜舒允快出门,才开口叫住他:“小子。”

    颜舒允回头:“小叔有事?”

    颜灼蹙着眉,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是担心的还是愧疚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女人不是你该喜欢的。”

    “……”

    颜舒允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又被人补了一刀,他讪讪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已经结婚了,他不死心还能怎么办?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小叔。”他转身,托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朝外走。

    走出大厅,颜舒允感觉自己两个鼻孔已经堵得密不透风,大概感冒又加重了。

    他抬头,一边望着天空眨眼吐气,一边下台阶,不料,没下几个,竟然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比人还深的大坑里。

    颜舒允摔得又痛又无语,一脸懵逼地向上望,完全不知道大门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坑。

    “吴妈,好久没吃你炸的小黄鱼了,今天做一顿给我解解馋怎么样?”颜灼倚在厨房门口‘点菜’。

    吴妈顿时两眼一亮,欢天喜地道:“想吃小黄鱼啊?好呀好呀,我一会儿就出去买菜给你做去,呵呵。”

    颜灼很少回家,已经好久没说想吃她做的菜了。

    “辛苦了,吴妈。”颜灼笑了笑,“我先上楼,一会儿再下来。”

    吴妈:“去吧去吧,早餐做好了我叫你啊。”

    “好。”

    颜灼抽着嘴角,忍着臀部的传来痛打算抬腿上楼,就听颜舒允扯着嗓门喊:“小叔……小叔……小叔帮帮我,我掉坑里了……”

    颜灼:“……”

    他昨晚又是捉鬼又是清理‘做案一场’居然把门外的坑忘了个干净。

    这大侄子不仅缺心眼儿,现在连眼睛也不管用了!

    他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受伤,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已经很辛苦了,现在竟然还要弯下腰,伸长手,忍着屁股的痛费力把人拉起来。

    吴妈听到声音出门,看看外面的两个大坑,再看看正咬紧牙关‘拯救’大侄子的颜灼吓得尖叫:“哎呀!外面怎么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坑呀,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哎呀,小少爷没事吧,让我看看没摔着着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呀?”

    颜舒允使劲拍身上的泥:“没事,吴妈别提心,下面都是泥,没摔着。”

    吴妈见颜舒允四肢健全,头也没破皮啥的,相信他真没事,又开始气愤了:“谁那么缺德在咱们家刨了两个大坑呀,太可恶了,四少爷,咱们报警吧,一定要把那个人抓起来!”

    颜灼长嘘一口气:“是雷劈的……吴妈,别动气,当心身子,我打电话让人来填。”

    “啊?!雷劈的?!”

    吴妈和颜舒允同时张嘴瞪眼,惊得快要掉下巴。

    打发完颜舒允,安抚好吴妈,颜灼这才上楼。

    他推开门,见床上的人仍旧安静地睡着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他脸色越来越沉,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早就放着的座椅上。

    昨晚,他也是这样坐到天亮的。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黎邀的脸,17年过去了,时间没有她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张脸仍旧干净白嫩,似乎手指一碰就会破,她仍旧年轻、漂亮,甚至比17年前更让人……挪不开眼。

    那天晚上,站在楼道口第一眼见到她,他甚至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她手腕上那颗红得像血的朱砂痣,他才确信,现在黎邀就是当年的十一,燕十一。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连痣的位置、大小、颜色也一样?

    她对他笑,叫他‘颜叔叔’,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

    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变高了,变帅了,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也不至于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可能认不出?

    唯一的解释是,他对她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艳遇。

    她对他没有任何留恋,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的模样也记不清。

    还真是……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沿着她的额头、眉毛、鼻梁、脸颊轻轻滑过,然后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无聊得绕圈圈。

    黎邀皱了皱眉缓缓睁眼,就见一个清晰放大版的颜灼神情怪异地坐在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头发把玩。

    她浑身一颤,试探性地开口:“颜,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