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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8章 这夜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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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茫茫,夏夜的风轻轻柔柔的,今夜的月亮也非常的明亮,虫鸣声让夜显得更清幽,尤其是夜间,淡淡的花香让人更加沉醉。

    晴歆将玄铁绑在脚上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脚虽然沉重但却不笨重,不是没有耐力,只是这具躯体柔弱了点,若换做以前这点重量算什么。

    后花园的石子路上响着晴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两步的往前走了,沉寂的后花园一个人也没有,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当她穿过了石子路地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边上的花丛窜动着,盛开的花丛中还不听的传出柔声酥融入骨的调笑声,嗯啊,啊的,好生暧昧。

    不想破坏这样旖旎的春色,晴歆悄悄的移动着笨重的身子,加快步伐的离开,月虽明,路却黑,偏偏被一颗圆滑的石子给绊倒了,这摔得可不轻,膝盖估计都掉了一快肉,尤其是绑这玄铁的地方,磕得生痛,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还叫出了声,扰了人家的春梦。

    “谁。”一道清冷恼怒的声音从花丛中传了出来。

    晴歆有点沉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手钻心的痛,揉了揉双手,抬头一看,原来是冷煜皓和柳若然那只九尾狐激情难耐的躲在花丛中**,瞧那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她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眸色冰冷的冷煜皓,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耸了耸肩,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这男人,他不仅喜欢偷鱼,还喜欢偷人,说到底,他就是喜欢偷腥,这对奸夫**,在外面偷,在家里也偷,真是偷上瘾了,偷着乐的滋味就这么刺激,这么新鲜么,看你偷完了还偷什么。

    “下次别这么晚出来了,像个游魂似地,不知道的还以为碰上了喜欢偷窥的女色鬼,知道的还以为你有那种偷看激情火热的癖好。”冷煜皓的声音讥啸而刻薄,溶满了嘲讽的意味,冷冷的扫了一眼她有点沉重的背影后继续急迫的拉下了柳若然疯狂的缠绵厚吻着,惹得柳若然娇chuan连连,吟吟咛咛,那声音放浪而刺耳。

    晴歆本打算走的,可冷煜皓的这含讥带讽的话语激怒了她,要她走,她还偏不走了,挪动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花丛的跟前,看戏似地欣赏着激吻成一团的两人,夜有点凉,风有点凉,心有点酸。

    柳若然喘息间恍然看见矗立在花丛边的晴歆,尖细的惊叫了一声,慌忙的推开了冷煜皓,衣衫半掩,春潮满面,**未退的蜷缩在冷煜皓地怀里,一副受了惊吓的小女人模样。

    冷煜皓懊恼的扭头,银色的月光打在他似白玉般细腻的脸上,煞是好看,他眸光锐利且精深的看着矗立在一旁,淡定从容,眸带欣赏之色的晴歆,暴怒的吼道:“你矗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偷窥啰,不是你说的吗?你说我喜欢偷看火热激情的画面,我很想看看这画面到底有多火热,多激情,别停,继续吧。”晴歆扬眉淡笑,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傲怒的冷煜皓,那锐利的眸子就好似要将晴歆深深的刺穿,她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耻。

    冷煜皓冷哼了一声继续拉着蜷缩角落的柳若然乱吻成了一团,那只僵硬的手似带着激情不安份的游移在柳若然的胸前,想是欲火焚身,片刻后便将柳若然拦腰打横一路激吻着抱走了,徒留了一个冷漠又宽厚的背影映入了站在夜露更深中的晴歆,脑海中究竟是无语还是落寞,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晴歆抬头忘了忘缺了一角的明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湖面被风吹动的那阵涟漪,有点微微的不平,好好的一个夜,怎就这样的被他给糟蹋了,她继续行走在那条平整的石子路上,来来回回的徘徊,惆怅百度,百度惆怅,直至月移西楼才回了房间,这夜,太漫长。

    终是合了两个时辰的眼,窗外传来的婉转的鸟鸣声,这聒噪的小黄鹂,扰人清梦,幽蓝幽蓝的天泛起了鱼肚白,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清荷香,舒心而怡神。

    晴歆起了身,酸痛的身子,膝盖上的小窟窿结了痂,疼依旧,西门云泽也不算个游医。

    她重新绑上了那两块玄铁出了东篱园,没有往后花园走去,带着散步的心情慢慢的走向了人工湖边,蓝盈盈的湖边,凉风习习,晨曦中的花红柳绿分外的怡人,那个垂柳下格外设计的长椅她还没坐过,难得如此清静悠心的一个早晨,甚是惬意。

    等她慢慢的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寂寥的背影仰靠在柳丝成涛下的长椅上,抑郁,叹息。

    她异愕的凝视着那身影,心头就如湖面上被风吹皱的波纹,有点起伏,活见鬼的转身。

    “做了亏心事,见了我就跑。”冷煜皓阴沉的望着涟漪起伏的幽兰湖面,从那天起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坐在这个长椅上,看着这个永不能宁静湖面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心就似这面湖,原本平静无波,而她就似那阵风,风无心的掠过却惊扰了心湖的平静,带起了阵阵涟漪,自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平静的心,便永远都无法宁息。

    他转身,她回眸,两两相望,他眸中红丝遍布,冷寒中带着颓废的气息,她明眸如水,顾盼间清盈中带着淡淡的怜惜,竟是良久的无言。

    “早。”晴歆淡淡浅浅的笑,带着淡淡花香的风撩起了她及腰的长发,清新中带着悸动人心的柔媚,她本想奚落他纵欲过度却还依然精力充沛,但他眸中幽沉使她很白痴的道了一句平常得问候,早,到底是太早还是太巧。

    早,他的确够早,从昨夜一直到现在,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想再让她走进他的心里,可满心满怀皆是她挥之不去的身影。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慢慢的朝她走来,一身月牙白的缎袍被风吹起,让他在晨曦中看上去飘若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