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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5章 白染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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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里,依旧还是只有江月芜吗?心中的苦涩无边的蔓延开来,情之一字,果然伤人啊。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扫过那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正此时,她的手便被一只大手,十指交扣的握着,眉心微皱,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那个该死的甩也甩不掉的男人!

    “夫君我还不够你看吗?难道你还真想三夫四侍?”妙手公子吃味的道,稍早,他总是用他的方法,企图将她的注意力永远绑在他的身上,可是,这女人,看了那劳什子的岳将军看了多久了?若是平常的英俊男子,她看倒也罢了,但是,那岳将军不一样,他有不输于自己的优秀,更有一点,他始终都是这女人心上的人。

    他从虎啸国和她相遇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可到头来,还是没有走进她的心里,这个女人……该说她是专情呢?还是该说她是无情呢?

    凤飘雪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平日里,他嬉笑怒骂的模样,她忍不住想将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可是,此刻,他这等哀怨,却是让她的心里猛地一抽,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他本不是凤息国人,本可以三妻四妾,但他追着她这个女儿国的公主,必须去接受那些和他原本观念背道而驰的东西,这些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可是……

    凤飘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再次睁眼之时,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挣脱开他的手,径自走到凤息国使臣的队伍中去,不再去看那一抹伟岸的身影。

    为何姐姐们能够在那么多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府上那些夫君侍郎,一个个的都服服贴贴,互敬互爱,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一切就都成了别的模样了呢?

    此时的她,没有发现,方才被她甩开了手的男人眼底浮出的哀伤,而同样的,她也没有发现,那紫衣男子看向岳文臣,正和岳文臣的视线相交,二人眼中的神色,皆是那般深不可测。

    另外一边,被白染拖着的舞月,到最后却是放弃了求饶与挣扎,任凭白染粗暴的拖着她,便是连双膝跪在地上,擦破了皮,她也只是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呻吟声。

    江月芜和封亦溟在宫人的簇拥下一路走过来,正好遇到满脸凌厉的白染,封亦溟和江月芜皆是皱眉,看了看白染,再看了一眼被白染拉着,踉跄行走,好似每前进一步,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的女子,片刻诧异之后,江月芜立即上去,挡在了白染的面前,“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人家姑娘家?”

    白染皱眉,这才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此时的她,满身狼狈,膝盖处的衣衫上,还沾染了些微的血迹,白染身体一怔,好似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当场,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想到什么,白染猛地松开手,顿时,整个身体失去平衡的舞月,这一下,是彻底的扑倒在地上,这一次,饶是她极力隐忍,依旧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染一怔,神色之间,更是多了些微的慌张,想要上前将她扶起来,江月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先他一步,走到舞月公主的面前,亲自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手上被擦出的血迹,江月芜心中顿时怒了,“好一个白公子,没想到当了几天的丞相,倒是长本事了!”

    江月芜和舞月虽然只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对于这个南诏国小公主的印象,她还是极好的,这丫头,机灵,善良,完全和她那个姐姐半月公主不一样,要说南诏国,她还有什么看得顺眼的人,那么就唯独这个舞月小公主了。

    白染脸上微僵,瞧见舞月手上新磨破了的伤口,心中微微一抽,面对江月芜的指控,他却是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面对自己的心疼,他是赫然愣住了,他从来不曾这般失态,可是方才……

    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白染的眉心皱得更紧,所有的懊恼在这一刻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月儿……”

    舞月身体一颤,好久没有听到他唤她这两个字了,可……想到方才白染对她的怒喝,舞月努力不让自己心里生出丝毫希望,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正此时,追着二人赶来的南诏国主的声音传来,不多久,人便已经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封亦溟和江月芜,便立即谄媚的道,“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封亦溟和江月芜皆是皱眉,这南诏国主,方才仅仅是瞥了一眼舞月公主,对于舞月公主此刻的情况,却是连半句话也没有说,反倒是一脸笑容的讨好他们,江月芜的心中不禁浮出一丝讽刺,却是没有理会南诏国主,对着一旁的茵茵吩咐道,“快去唤太医,将舞月公主送到昭阳殿,让她好好养伤,今日,便不出席宴会了。”

    江月芜此话一出,南诏国主却是怔了怔,这才好好的看了看舞月,原本她今日身着一袭白衫,但此刻,上面沾染上的污泥以及鲜血,却是让这一抹纯白,显得更是狼狈。

    南诏国主皱了皱眉,却不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伤,低声埋怨道,“好好的一个公主,竟把自己弄成乞丐婆的模样,你当真是丢脸不丢脸?”

    江月芜的眉心皱得更紧,对南诏国主的厌恶更浓烈了几分。

    舞月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要是放在平日,她完全不会将自己父皇的话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这样话,她听得还少吗?可是,此刻在白染面前,在江月芜面前,却是满心的窘迫,她从来未曾如此刻这般恨她这个无情的父皇。

    “茵茵,快扶着舞月下去。”江月芜将舞月脸上的神色看在眼里,柔声道。

    话刚落,茵茵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反倒是白染再次拉住了舞月的手,这举动,无论是舞月,还是江月芜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南诏国主更是赫然上前,将白染拉着舞月的手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