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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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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见到苏程之后,心里对他的那份感觉好更深了,我不否认我想多看他一眼,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苏程帮忙找一下可可。

    可可是姐姐的命,现在可可不见了,姐姐很伤心,我在一边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能求的人只有苏程了。

    但是我又不敢走上前,在苏程面前我有些胆怯。

    正在犹豫间,几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在酒吧那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喝的醉熏熏的人,我赶紧躲到一边,但是他们好像是故意针对我,无论我怎么躲,他们都不放过我。

    于是我求他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哥就在隔壁,我是来找我哥的……”

    现在这个时候我特别希望苏程能从那个包间里出来,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两个男人诡异地一笑,然后伸手拉我,我大喊着救命,但是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声,他们就把捂上了我的嘴,接着我被他们抬进了一个包间。

    我被丢在沙发上,包间里有些安静,黑暗中我隐约地看到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我当时就觉得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才是他们的头。

    于是我转身去求他,把头埋在沙发里,身子颤抖的厉害,“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来找我哥的……”

    我没有别的话说,我只是想说明我的身份与来意,但是根本没有用,那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抬头时看到他与另外两个男人说了什么,我发现两个男人投来的目光比扒了我的衣服还要可怕。

    隐约间我听到他们说了声巧了,你放心,我保证把事办好这样的话,说完之后两个男人出了包间,包间里只剩下一个男人,关上门之后他转身嘿嘿地笑了两声,那笑声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边走一边解皮带,笑声也更加刺耳。

    我在沙发上爬起,腿放到地上就想往外跑,可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一把拉住我把我推到沙发上。

    “你还想跑……”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是这酒吧里的人,我只是来找人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一把把我按住,冷笑一声,“来找你哥啊,他才懒得管你……”

    我拼命地反抗,但是我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身上一阵凉,我不停地挣扎,没有了章法,我只想着保全自己,黑暗中我抓了他,那个男人停下,但更大的巴掌落在我的身上,嘴里还谩骂着,“还挺厉害的,老实点……”

    他的力气很大,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最后我被他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很疼,脸上也很疼,但某个地方的疼让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经历了什么,我蜷缩在沙发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这一刻我谁也没想,没想苏程,没想我妈妈,我只想快点去找我姐,但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把头埋在腿间,我感叹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酒吧打佯了,有服务员进来打扫包间,我惊慌地抱紧了身子,我想他们肯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敢抬头,但是我没有听到嘲笑,门开了一会然后又关上,我也不敢抬头看,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我紧抱着自己,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听到有人走过来了,接着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这里有件衣服,你穿上赶快离开吧,我等你走了之后再来打扫房间。”

    我还不敢动,那人等了一会,然后退出去了,门关上了一会我才了慢慢抬头,包间里只有我了,我看到一件衣服放在离我伸手就能够的到的地方。

    我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为我自己的遭遇,也为刚才那个陌生人的相助。

    我连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颤抖的厉害,但是我必须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姐姐的,姐姐自从可可丢了之后,她时常去外婆家住,前几次我去找过她,我还见到过姐夫,可可不见了,姐夫回来了,这是正常。

    但是这次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姐姐,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又回了学校,我怕姐姐问我。

    我躲在被窝里睡了两天,小华给我打饭,但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小华看着我这个样子,也不敢说什么,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了,心里也十分惦记可可的事情,便忍不住去找了姐姐。

    姐姐没在家,我坐在门口等她,等着等着既然天黑了,我蜷缩着身子有些冷。

    有人走过来了,我抬头看到了姐夫,之前见过姐夫一面,所以对他有印象,看来他是来找姐姐的。

    关于姐夫的传言就是他对姐姐不好,莫名地对他我也有一些畏惧,不过心里却也想着为姐姐抱不平。

    我起身小声地喊了声姐夫。

    他看了看我,似是在想我是什么人,尔后便点头边说,“你是苏夏的妹妹?”

    “是,我姐还没回来,你来找她。”我回答道。

    他点了一根烟,吐出烟圈之后,我在一边咳了起来,他转眼瞅了瞅我,然后把烟丢在地上狠狠地踩死,对我说了声,“我走了……”

    我却拦住了他,他的表情有些惊讶,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仓促了,但是有些话我早就想对这个姐夫说了。

    “我喊你一声姐夫,是因为我姐的关系,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姐并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可可不见了,你才不会回来,我姐这些年很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管理公司,生活上她也不如意,我劝过我姐要和你离婚,但是我姐说可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只是像你这样连家都不回的父亲,对可可来说也是件不幸的事情,我姐很苦,如果你不能给可可给我姐一个完整的家,你就放手吧,我姐能找到对她更好的。”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有些话其实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了。

    我以前甚至都想过我给姜佑南写信,但是我又没有他的地址,我真心地希望她能幸福。

    姜佑南愣愣地看着我,可能对于我刚才说的那些有些意外,他默了默之后说道,“我与你姐的事,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你不就是因为田恩慧才会对姐姐这样的吗?姐夫,你被田恩慧骗了,她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我姐当时对她比对谁都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她的手里把你抢走,你和她这是宿命,你和我姐这也是宿命,你们之间都有个可可了,姐很在意可可,但同时可可也是你的孩子啊,五年来你对姐姐不管不问的,但孩子的责任你得负吧。”我一听姜佑南那样说,我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姐姐的事情我听说了很多,我能总结的就是这样的,姜佑南一听完我的话,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有些不悦地瞪着我,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是为了姐姐我不后悔我说的那些。

    “恩慧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很可怜,她这样的情况全是你姐的赐,我无法对你姐有好印象。”姜佑南的怒气很大,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

    他这个样子,我还是稍稍害怕了一下,不过一想到姐姐受的待遇我就又有了勇气,“那可可呢,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知道他丢了我姐有多难过吗?这个时候你不该对我姐好点吗?”

    姜佑南瞪着我,我想如果我是我姐的话,他肯定大发雷霆了,他转身不再看我,抬手说,“这是我和你姐的事情,你一个孩子插不上什么嘴。”

    姜佑南说完之后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走了,我本想再追上去,可这个时候姐姐回来了。

    我转过身等着姐姐过来,姐姐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她看到我,走过来按住我的肩头关心地问,“秋秋,你来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姐姐问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些胆怯了,看着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抓住姐姐的手急忙对她说,“姐,我还要上课,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我头也不回地跑了,我怕我走的慢了,姐姐更容易看出破绽来。

    姐没喊我,我松了一口气,这几年我们的相处模式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跑遍大半个洛城只是为了看对方一眼。

    回去之后我努力地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忘掉,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我知道只有上学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怀孕了。

    我吓的要死,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包括小华,我该怎么办啊,我还是个学生,如果被学校发现的话,我的遭遇会被人知道,还有可能会被学校开除的。

    我回了家,我一般情况下不回去,我回去之后爷爷很高兴,对我嘘寒问暖的,但我没有什么心思。

    我再见到苏程时,我居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心里受的委屈太多了,他皱眉看了看我,以前的时候他会走向我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今天他没有过来。

    我的心里很凉,这个在我心里有着特殊位置的男人,现在对我却是这样的反应。

    我没有姐姐坚强,但是骨子里也有一股倔劲,苏程不理我,我也绝对不会去找他,我一个人跑去了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特别想妈妈,虽然我对妈妈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人可能都是如此吧,在脆弱无依的时候最先想到的都是妈妈。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我怀孕了,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地成长着,我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我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要去把孩子打掉。

    但是我一个人很害怕,只是这样的事情我谁也不能告诉啊,以前的时候有什么事我都找姐姐,但是这件事情我把姐姐生气,我更怕姐姐问我原因,我怕到时候会把苏程牵扯进来。

    而且姐姐现在因为可可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心绪很复杂,我再一抬头的时候竟然到了医院门口。

    我想这可能就是冥冥中注定的,我在医院门口犹豫了一会,然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我坐在医生面前的时候,医生问我怎么了?

    我把头低的很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做人流。”

    我感觉医生用白眼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唰唰地写了起来,问了我一声,“姓名,年龄。”

    我的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双腿发软,医生又问了一遍,我慌张地抬头,看到她有些嫌弃的眼神,我的鼻子一酸,虽然我很小就失去了妈妈,但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苏夏……”

    我催促了很久,说出来的却是姐姐的名字,我随即在心里就对姐姐说对不起,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心里想的是姐姐在我身边就好了,然后医生一问,就把姐姐的名字说出去了。

    挂好了号,我坐在一边等着叫我,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手心里冒着冷汗,感觉周身都很冷。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陪着我的,而且我觉得他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来这里的人都清楚别人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虽然像我这样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

    我慌张地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心突突跳的很快。

    看着坐在我前面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我的心更加紧张了。

    我慌忙起身要走,这时听到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苏夏……”

    我一下子停住了,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转身也不是。

    护士拿着单子在确认,又喊了一遍,“苏夏,苏夏不在吗?下一个……”

    “在,我在这里。”我紧紧地握紧了双手,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转过身抬脚走过去。

    护士看着我,又跟我确认了一遍,“苏夏是吧?跟我来,别紧张。”

    我嗯了一声,低头跟在护士的后面,护士的那声别紧张,似是稍稍缓解了我不少的压力。

    “进去之后把裤子脱了,不要紧张,就像是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护士停下之后给我让了路,我抬眼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在准备用具。

    冰冷的手术刀具似是发着寒光,我仿佛感觉到它们已经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人陪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握紧了双手咬咬牙走过去,在她们异样的眼神中脱裤子。

    “躺上去,把腿打开,放轻松。”一个年纪稍大的医生说道。

    “既然害怕这一天,怎么不自爱些呢?”医生一边绑我的手一边小声说道。

    我别开脸不想面对她们,但是却无法躲避在她们面前受尽屈辱。

    可能是见我太不声不响了,她们也没再说什么。

    “现在开始给你进行麻醉,你放轻松,没事的,很快就好。”一个护士坐下之后看着我说道。

    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同情,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就深究她们是怎么看我的,我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随着我的手指一麻,身上被扎了针,我仰躺在手术台上,我看到眼前的灯光越来越涣散,最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再次醒来时,我的身边还围着几个人,刚才同我说话的那个护士说,“好了,你起来吧,已经结束了,穿衣服的时候小心点,这里有给你打的点滴别碰了,陪你来的家人呢,我刚才出去找没找到。”

    我下意识地去拉裤子,听到她说家人,我的鼻头又是一酸,摇摇头,“没有人陪我来,我自己来的……”

    那个护士一听有些愣住,不过好像也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她帮我把裤子提上,我虚弱地说了声谢谢。

    她把药袋拿在手里轻声对我说,“我送你去观察室躺一会吧,就这一瓶药了,打完了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后要多注意休息,最好是卧床休息几天。”

    我含糊地应了声,她拿着点滴把我送到休息室,然后就走了,我闭着眼睛躺在那,虽然感觉到头还有些沉,但是最起码心里轻松了。

    那件事情随着今天这样,就全部过去了。

    回到宿舍时,小华在,她看到我的脸色有些苍白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地笑着说,“亲戚来了……”

    小华立马给我冲了红糖水。

    这个时候我特别感动,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幸好还有小华这么个好朋友在身边。

    第二天我去找了姐姐,姐姐看到我时很高兴,她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一些。

    “秋秋,如果你在学校里住不惯,就回家来吧,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姐对我这样说道。

    我看着她,想着用她的名字的事,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但是当时我真的是吓傻了,我用姐姐的名字绝对不是因为怕自己的名声受到影响,当时我在走神,结果医生一问我,我正好想着姐姐,所以就顺口把姐姐的名字说了出来。

    我的心里特别后悔,我姐在给我做饭,我上前从后面把她给抱住了,我姐吓了一跳,我把头靠在她的后背上,轻声喊,“姐,我对不起你……”

    我姐知道是我之后,她轻轻地拍拍我的手,用宠腻的语气对我说,“傻瓜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不是饿了,你去坐好,一会就吃饭了。”

    我很想把事情的全部都对姐说清楚,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我觉得姐的心情很好,我就问她,“姐,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好像不错啊。”

    我姐对我笑笑,“嗯,可可有消息了。”

    我一听这个消息也是很激动的,刚才忧郁的心情也一下子没了。

    “真的吗?太好了,姐,你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姐对我笑笑,“也就你说我是个好人,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我低头,那件事情的阴影又回来了,“我一点都不瘦。”

    我姐也不和我纠结这个问题,她给我夹了菜,盯着我说,“你最近没有再去看苏程吧?”

    我抬头惊慌地看着她,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偷偷去看苏程的事情我姐居然知道。

    我连忙低头有些心虚地说,“没,我哪有时间去看他啊……”

    “这样最好,你听姐的没错,姐不会害你的。”姐好像松了一口气,她对我说道。

    一顿饭吃完之后,我和我姐在客厅里聊天,我靠在她的身上,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小时候我和妈妈住在这里,总觉得这个院子好大好大,现在一看这个院子也没有那么大啊。”靠在姐姐的身边,全世界的事都不算事。

    我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挺对不住妈妈的,她走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爸爸和康心兰的事情了,但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妈妈自私,她抛弃了我,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妈妈的不容易,秋秋,我们的妈妈是好妈妈。”

    姐的话让我很有感触,虽然我不能彻底体会她的那种心情,但是却赞同她说我们的妈妈是最好的妈妈。

    我把姐抱的更紧了一些,“姐,对于可可来说,你也是最好的妈妈。”

    姐捏了捏我的鼻尖笑着说,“嗯,你啊,以后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一提到我的事,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身低头不敢看她。

    姐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问我,“秋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抓起包一边走一边说,“姐,我回学校了,不久就要考试了,最近我就不回来了。”

    我想赶快离开这,但是我姐却拉住了我的手,“秋秋……”

    我被她扳过身子,我只好面对着她,姐深深地看着我,我对着姐扯开一个笑,我姐看了我一会才说道,“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我这才想起我来的时候就说好了,要在这里住下的,刚才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急着要走。

    我觉得我姐肯定看出我的异常了,但是她没有说破。

    我怕她再起疑心,伸手摸着头说,“瞧我都给忘了,我在这里住下。”

    说完之后我就上了楼,但我总觉得我姐的视线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