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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我当你是好朋友。”李扬苦笑，和程小璐的交集不多，但都留下了太多的美妙记忆。
“谢谢你李扬，你当我是好朋友，还带给了我足以永生铭记的回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除开我不能说的秘密，其它的我都可以单独告诉你。”程小璐任由泪水滚落。
“紫嫣，我和她单独谈谈！”李扬抚摸一下怀里的林紫嫣，语气温柔，却是显得不可抗拒。
“嗯！”林紫嫣点点头，自动的从李扬怀里离开，看着心仪的男人和满面泪花的娇柔女人走向了甲板的另一边。
“李扬，我……喜欢你！”刚站定，程小璐突然说道：“我知道自己的下场，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必须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这算是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真心话。”此时她明白，她剩下的日子将会不多，和李扬的每一次对话，都将成为她短暂人生里的美好回忆。
没有意外，李扬不是傻蛋。程小璐对他的情谊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要一个即将遭遇华夏国公正审判的女子主动告白，是需要多么的勇气才做得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想在我这短暂的一生中，不留下任何的遗憾。”程小璐笑起来，深情的看着李扬，剩下的日子中，有着李扬的各种各样的表情，会陪伴她走完余生。
“小璐，抛开你为敌国效命不说，你是个好女孩子。能够有你的心意，李扬也很是开心的。”把头转向海面，李扬叹息一声：“只是很可惜，我们注定不能有结果，今天缉捕你，让我很失落。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敌国密探首领会是那个让人看着心中想要呵护的柔女子。”
这个时候，李扬也明白，把真话说出来，会让程小璐心头舒坦一些，至少同样的一个命运之下，想起他来，会有多一点的幸福。
“谢谢你，造物弄人不可琢磨！要是我早认识你几年，我是不会走到今天的。”程小璐凄苦的一笑，哀叹一下：“好吧，你心中曾经有过我就足矣。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李扬深呼吸一下，他必须从和程小璐的纠葛中镇静下来，呼出一口大气，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绑架林紫嫣是不是因为艾春林洞悉了我识破他身份的可能性？你们决定破釜沉舟潜逃，让郑杰骗出林紫嫣，用她是林氏安保集团重要人物的身份，我们万一追踪而至好进行胁迫，从而使得我们投鼠忌器？”
程小璐淡淡一笑道：“是，林紫嫣的身份决定了她是我们潜逃的安全保障，正因为你在罗凯的事情上插手，才使得关颖芝也暴露身份。虽然他们俩被捕当时我们不知情，可是你忘记了，那下午你去五龙山公墓区抓罗凯的时候，艾春林是看到你和周加豪匆匆忙忙的上出租车的。或许吧，是因为你心中太想知道真相，你竟然犯了个错误，忘记看一下身后跟随你去往五龙山公墓区方向的艾春林。”
一句惊醒梦中人！程小璐谈到这里，李扬算是有了些眉目，因为这些疑问，他很多地方解不开。
“你是说，正因为艾春林跟踪我，知道我去往了五龙山公墓区，而你们要罗凯跑路，也肯定知晓他是去往了那里。所以，在第二天关颖芝落网之后，林国强他们主动来学校，试图引蛇出洞的时候，你们便确定了我林氏安保集团密探的身份是不是？”李扬直盯盯的看着程小璐问道。
“是！因为我和关颖芝同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喜欢上你，失去了最起码的判断力。明明知道你是林氏安保集团密探，我还指派艾春林周六放学后和你主动接触，要他再确定一下你的身份。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我们这些女人，都逃不出一个情字！”程小璐苦笑，用手擦一下被风干的泪痕。
“那晚上，艾春林刻意用短信试探我，虽然我用了办法应付过去，但我却忽略了，艾春林根本没有醉！哎……”李扬一声轻叹，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结果这一次，他是输得体无完肤。倘若，程小璐和关颖芝不是对他有意，这个敌国组织，早就逃得一干二净！
“没错，艾春林的酒量超过你想象。你欲盖弥彰的使用雷文文等人抹去自己的指纹，更加让你暴露身份。他第一时间告知我打消对你的念头，于是在周日我们聚在一起，决定撤离南江市。”程小璐眨着眼说道。
“结果，本来你们可以周日就逃离的，你还是因为想看看我，所以才拖到周一来付诸行动是吧？”李扬看出来程小璐目光里对自己的痴迷，他的心中又是一酸。
“嗯……周日晚上我在你楼下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午夜你才回来，我躲在你们公寓的下面，看着你的背影傻笑。李扬，我被捕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对你的感情！”程小璐说到此处，再次流下一行清泪：“那个时候，我好想叫住你，让你抱抱我，好想好想！就像你替我解围那一次，那样抱着我，说我是你的女人！”
李扬喉结一阵翻滚，那不是有了冲动，而是一阵子的感动引来的心酸。程小璐，走到今天被自己亲手抓住，其中的种种原因，并不是自己有多聪明，而是面前这个柔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子喜欢自己而已。
一切，都是因为感情！
“你别替我难过，你反而应该恨我才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哪一天和谁吃饭、送谁回家，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才能知道你打了郑杰，利用他对你的恨意骗出林紫嫣。而且，你和刘琳琳在房间里干了些什么，我也知道，所以请你不要为我难过，你应该恨我知晓你的一切隐私！”
程小璐低下头去，似乎再也不敢再面对李扬的目光，再多看一眼对方，她怕自己会啕嚎大哭起来。
“小璐，那是你们密探的必须吗？我知道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随时都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要知道我的下落。”李扬颓败的耸耸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完全知道在程小璐心中，自己的真正分量了。
“呵呵……你别自作多情了，不是那样子的。”程小璐嘴中否决着，却把头恨不得丢进胸膛里。
“小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李扬轻声问道。
“记得等我正法之后，给我多烧一点郁金香，我喜欢它的香味。”程小璐无奈一笑，再次把头抬起来。她知道，这一点，李扬肯定会做得到。
“还有呢？你没有家人需要照料的吗？”面对一个对自己如此深情的女人，李扬的心是彻底的感激。
“我这样的身份，能有家人吗？我是个孤儿，现在所谓的父母其实是我用每月两千收买的普通民众。所以，你别去难为他们，相信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程小璐带着期盼的眼神，这也算是她唯一的请求了。
“我答应你，不去为难他们。”李扬正了正身子，要说的话，好像到这个时候都差不多了。
“李扬，你也答应我，不要因为我而难过自责，只要你不恨我，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以后的日子，你要保重！”程小璐不再多话，迈动脚步就往安保人员方向走去。
“小璐，你也要保重！”李扬伸出双手又放下，他很想抱一下这个一去再也不会回头的女人。但是，他也同样明白，这不是让林紫嫣误解不误解的问题，而是他这个拥抱，只能让彼此双方更加痛苦！
程小璐头也不回的点点头，她的背影在李扬有些湿润的眼眶中变得模糊。
“怎么啦？哭啦？”林紫嫣走过来，却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侧着脸看着李扬。
“有吗？是被海风吹得眼疼而已！”李扬苦笑一下，依偎在围栏边看向大海的远方。海水还是那么湛蓝，却是因为程小璐等敌国密探的完全落网，而消弭掉李扬心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