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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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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玉川心口微微收紧,一时有些揣摩不透齐阎话中的意思,“人命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看重的人,才觉得是值得,对于我们各自在乎的人,我们各让一步,这一次,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你,从次以后,我会带着父亲远离旧金山,绝不再打扰你和馨儿的生活。”

    他在等齐阎一个正面的回答,可是齐阎似乎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放父亲走似的,也许早就预料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所以他没有离开,所以他还要继续挟持包馨儿,就算是逼迫,也必须让齐阎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因为只要当着包馨儿的面,齐阎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会遵守诺言……

    他看准了这一点。

    而齐阎也深知阎玉川看准了这一点。

    夜色深邃,仿佛隔绝了文明的世界,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谁来还馨儿一个公道。”灯光映在齐阎眸底,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沉令人难以捕捉,高深莫测的神情之下,到底掩饰着怎么样一颗心?

    身为齐泰会的主事,帝克集团的总裁,他不光掌控着美洲的金融命脉,还掌握着几千几万人的命运,没有运筹帷幄的本事,没有一颗非常人类的心,即便再多的人扶持,恐难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

    宁终于能明白琼斯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了,齐阎,天生就是汤普森家族的王者,因为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决心与毅力,最重要的是,该狠时,绝不手软。

    齐阎的心思最难懂,其码在阎玉川看来,隐隐感觉到一丝危机。

    “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他努力拖延着时间,希望父亲可以逃得更远一点,也在努力思索着如何说服齐阎,话音刚落下,感觉身后女人用脑袋重重地撞了自己两下,他一惊,将她从身上扯下来,“你干什么?”她想把自己撞成傻子吗?虽然他的身体不是石头。

    “呜呜……”包馨儿说不出话来,冲着阎玉川拼命摇头,试图在告诉他什么。

    “馨儿,过来。”齐阎忍不住上前,想要将包馨儿扯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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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包馨儿面色一紧,一个转身躲到阎玉川身后,只见齐阎的目光倏然一冷。

    他的馨儿不该怕他,好几天没见,她不该很想念他吗?

    “没事,有我在。”阎玉川转过身,略感疑惑地凝视她,看着她神情中的焦急与不安,一伸手,扯掉她嘴上的烂布。

    嘴巴有些麻木,包馨儿深深地大吸一口气,卡在喉咙的话努力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冲出来,“这里到处都是炸药,就在我们脚下,凌晨的时候就会爆炸!”这是电话的原话,电话说阎尚清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包馨儿的话引来一阵低声议论,不过很快便安静下来。

    阎玉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齐阎目光沉静看一眼腕表,蹙眉深思几秒,“玉川,你带着馨儿坐飞机先走。”

    “你要干什么?”阎玉川一把拉住他,“放了我的父亲吧,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齐阎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放了他,我的父亲能活过来吗?”

    阎玉川愣怔。

    “不过我要去救的是我的义父帕尼,如果他肯放阎尚清一马,你刚才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齐阎算是对自己行为作了解释,可是阎玉川却无法淡定,他情愿相信齐阎会网开一面放过自己的父亲,也不会相信帕尼会心慈手软。

    帕尼被父亲害的一生以惨淡收场,两个儿子,还有喜欢的女人都死在父亲的阴谋之中,而帕尼也因为被父亲陷害几次三番欲至齐阎于死地,他以为齐阎已经杀死他了……

    “你的意思是,帕尼已经前去杀我的父亲了?”一定是这样!

    齐阎没有否认,大手一挥,几个人上前架着阎玉川往飞机的方向走。

    周围死一般寂静,连树叶子都没有一丝的动静。

    包馨儿眸底闪过深深的恐惧,见齐阎高大的身影朝她晃动,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落在齐阎甚至是旁人眼里也许是在害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在亲眼见证“齐阎”的死后,她有些无法面对眼前这个真真实实的齐阎了。

    然而她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情,她一定要阻止这场灾难。

    “齐阎,阎伯父不能死,他不光给这里装了定时炸弹,暗中也给古堡装了定时炸弹,阎玉川在这里,他断然不会让这儿爆炸,我想他刚才没有逃,定是回地下基地去关闭定时系统了,所以快去阻止帕尼!”

    “古堡?”齐阎正不解包馨儿的行为,一下子听她说了那么多,每个字如同走马观花在脑中闪过,只有古堡二字令他思维陡然转开。

    “快跟我来,我知道那个地方!”包馨儿一个转身向树林里跑。

    “馨儿别乱跑,树林里到处都是地雷!”阎玉川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焦急地一把挣开保镖的束缚,尾随而去。

    齐阎先是一愣,然后领着人快速跟上去。

    在接近树林的地方,包馨儿顿住脚步,一下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是被伯父蒙着眼睛从那里走出来的,我根本就记不住那条路,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她边哭边使劲拍打自己的头。

    阎玉川高大的身影罩着她,眼底无尽的复杂,在齐阎快要走近时,他一扯身上的衣服,“不要再靠前了齐阎,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带着你的人在凌晨以前找到我的父亲,要么——”嗓音顿了顿,不难看出他神情中的矛盾与难以抉择,指着地上的女人,“要么大家一起死。”

    哭声戛然而止,包馨儿抬眸,难得一抹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她泪痕交织的脸。

    阎玉川不再看她,一把将她扯起来,揽到自己身侧,目光凛然看向齐阎,“拖延时间不是你的风格。”

    阎玉川的行为似乎在齐阎的意料之中,而且就算他不威胁他,为了古堡的安危他也会全力以赴找到阎尚清。

    这片荒芜之地本来就不大,时间上,绝对是来得及,然而树林里没有一条经人常年行走的路,加上排雷,这样一来,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对不起馨儿,我是迫不得已。”阎玉川坐在船头,烟卷在他指尖明明灭灭。

    包馨儿闻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手上把玩着从宁那里要来的望远镜,寻找着那抹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树林间的河水都泛着一股子血腥之气,不知有多少尸体沉在水下,也或许,他们的尸体随着河流漂走了,这里相对安全,如果陆地爆炸,或许在这里可以躲过一劫。

    “无论父亲做了什么,他永远都是我的父亲,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是我没早早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制止他……”阎玉川嗓音有些哽咽。

    “齐阎所拥有的,难道你不想拥有吗?”一句话,淡若清风,丝毫没有质问的语气。

    阎玉川看不清她的脸,想要靠近一些,却因她没有温度的语气而作罢,低低笑了笑,“只有一样,我曾经试图占为己有。”

    “什么?”

    “你。”

    雨后的夜空,如银的月光冲破乌云,这片树林里,树木算不得高大茂盛,所以处处可见被月光拉长的树影。

    齐阎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确切地说,是消失在幽深的树林之中,不动声色旋转镜头,阎玉川的脸放大,他的神情是那样地认真。

    她也笑了,笑声多少苍白无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怕我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齐阎与父亲的这场战争中,我没有任何权利评论谁是谁非,也许从一开始父亲想要替母亲报仇,可是日子久了,初衷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是我这个做儿子的疏忽。对于齐阎,我只能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要和他做兄弟,将此生亏欠他的,统统补偿给他。”

    “会有下辈子吗?”也许很久以前,她也会天真地以为会有下辈子,今生未完的事,未完的愿望,可以寄托,然而一场爆炸摧毁了她所有的希望,人活在当下,死了就是死了。

    “我希望可以有。”阎玉川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痛。

    男人眼底的沉痛绞痛了包馨儿的心,人这一辈子像她一样可以奇迹般改变出身的人太少了,一个人的出身虽然在某些程度上无法改变命运,却无法阻止命运的大手无情波及。

    在阎玉川看来,也许因为一个女人与齐阎产生间隙,是令他此生最痛苦的事情了,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的过错,需要亲手将这兄弟之情掐断,而事实上,在没有得知父亲有危险时,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他在裹着一身炸药带着包馨儿从硝烟中走来时,他没从齐阎眼底看到恨,抑或是气愤。

    船只绑在河岸旁的树杆上,河水缓缓流淌,于这静静的夜色中,发出轻轻的“潺潺”声。

    阎玉川看腕表的频率越来越高。

    忽然,“轰隆”一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