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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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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电话命手下全部抄起家伙,随时待命。

    包馨儿蹲在脚落里,听着阎尚清与电话的对话,脸色越来越苍白。

    电话说这里周围全是雷区,想要走进这里,只有丛林里的水路。而阎尚清似乎对这里极位熟悉,他与电话商议着在哪些地方布置人手,以及这房子周围也埋伏*雷,电话二话没说便命人去做了……

    齐阎,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包馨儿在心里默默祈祷……

    天色应该渐渐黑下来,包馨儿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校对时间,这里的每个人似乎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你在害怕?”阎尚清不知何时蹲到包馨儿跟前,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包馨儿没有吭声。

    “只要一个电话打出去,我们的位置就会被暴露,无论是齐阎的诡计,还是BLK证券公司也同时陷入金融危机,这场决斗迟早要来临,不过我想齐阎应该不会很快进入这里,因为他要进入幽深的丛林,经过水路才行,潜伏在水里的人会消失他一半的力量。”

    “你不会得逞的。”包馨儿低低喝出一句,很想扯掉眼上的黑布看一看阎尚清脸上有没有一叮点类似于懊悔的东西。

    然而她忘记了,一个可以将生死置之肚外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轰隆隆的巨响划破天际,由远至近……

    “该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有飞机!”电话眼底闪过一抹畏惧,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被天空中突然多出来几十架的飞机吓得脸都白了。

    “怕什么,胆小鬼!”阎尚清也没有想到齐阎出其不意,六年前,他的飞机不是已经被政府没收了吗?

    “他们人那么多,我不陪你玩了。”

    见电话临阵退缩,阎尚清一把抓过他,“按照我说的来,必要的时候带这个女人走,你对这里的地形最熟悉,逃跑不是你的强项吗?”

    电话惊恐的目光透出迟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与你分钱的人。”许是怕电话不听自己差遣,阎尚清的一语中的。

    “阎尚清,收手吧,你是斗不过齐阎的。”

    听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的引擎声,包馨儿大叫一声,只是话音刚落便被阎尚清一把从地上扯起来。

    “你给我闭嘴,等会留好力气哭吧。”说着,一把扯掉她头上的黑布。

    包馨儿还没来的及适应从破烂的玻璃窗透进来昏暗光芒,阎尚清已将五花大绑的她拖了出去。

    接近傍晚的风透着凉意,飞机降落在四周,螺旋桨飞速转动,卷起周遭气流,虽然穷僻肮脏的地方挨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却依旧可以卷起滚滚的狼烟。

    从飞机射来的灯光强烈集中一个方向,包馨儿被这光线晃得睁不开眼,不过她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齐阎!”她竟忍不住哭了,泪水无声的落下,于光线之下闪着无助的光。

    电话的手下众多,却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们举着参差不齐的枪,没有一个人敢放响第一声,甚至于有的人已经开始脚底抹油。

    包馨儿看着齐阎从光芒的另一端缓缓走来,脸上的泪水渐渐干涸,就连她身旁的阎尚清都有些愣然。

    “齐阎,杜鹃……你们?”阎尚清没有盯着齐阎,而是盯着被齐阎勾住肩膀,笑靥如花的女人。

    “很意外吗?”齐阎似乎没有注意到包馨儿的存在,迎视阎尚清的深邃目光透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笑谑,“想通过杜鹃试探我对包馨儿的情意,阎尚清,听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道理吗?别忘记了,我是个男人,是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

    “杜鹃,你背叛我!”阎尚清无法尽信地摇了摇头,他从来都没有忠实的手下,在他认为,钱是万能的,所有的人都会被其所惑,人性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唯独杜鹃,他一手培养调教出来的女人。

    “尚清,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而你也没有喜欢过我吧,你只不过看我可怜,所以资助我上大学,毕业后,你答应送我去帝克集团上班的,可是你却食言了,你要了我年轻的身子,你要我为你办事,我心甘情愿,因为我要报达你的恩情,但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我骨子里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来到龙景庄园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在这里长久地住下去。你让我污蔑阎玉川,让齐阎怀疑他,你让我破坏包馨儿与齐阎之间的情感,我做到了,今天站在这里,站在齐阎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杜鹃言辞灼灼,丝毫不忌惮阎尚清看自己的目光,紧紧挽着齐阎的手臂。

    包馨儿看着站在一起貌似极为匹配的男女,呼吸竟变的困难起来,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喉管似的无法呼吸。

    她强迫自己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然而齐阎下飞机后,一个眼神也不曾留给她,如此,她还能有多么强大的信心支撑自己的信念,坚信齐阎对她的爱是忠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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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天,西方的天际还残留一抹夕阳红,红的似血,伴随着电闪雷鸣,于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仿佛世界灭亡的前一刻。

    飞机的螺旋桨渐渐停止转动,整个世界,只听到风儿低吼着从耳边刮过,从飞机上射出的光亮将这个破败荒芜的地方映照的灯火通明。

    “我爱齐阎,我爱上了这个男人!”看着阎尚清,杜鹃毫无避讳地宣示自己的情感。

    阎尚清听完杜鹃的话,半晌后,才从嗓子眼钻出一阵阴森森的低笑,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而这把枪就抵在包馨儿脑侧,他没再看杜鹃一眼,而是紧盯着齐阎,微眯的眸子透出强烈的危险气息——

    “齐阎,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了。”

    “移情别恋?”齐阎伸出大手,修长的食指有力地摇摆两下,猛然将身旁的杜鹃往前推了一把,“未移情,何来别恋?我爱的女人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齐阎你说什么?”杜鹃错愕回眸,许是没想到在飞机上与自己温存缠绵、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说她棒极了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齐阎没有理会她,利落地摸出身上的枪,抵住杜鹃的脑袋,“阎尚清,被一个女人背叛没什么,被一个女人戴绿帽子是这天底下最窝囊的事情,你是不是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我给你机会换回我们各自想要的女人。”

    “哈哈……”阎尚清大笑,“杜鹃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该弃则弃!”

    这话令杜鹃心口一疼,顾不得惊恐于齐阎的举动,又转头看向阎尚清,正要开口,阎尚清透出强烈轻讽意味的嗓音又扬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盘算什么,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齐阎也朗声大笑,“哦?原来如此,那我只好先遂了你的愿。”

    可是紧接着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回应空气的是“砰”地一声枪响,只见杜鹃惊恐地瞪大了眸子,一枚子弹从她的后脑贯穿额心,似是将死之人的心有不甘,还来不及回头看身后的男人,身体随着风的方向轻轻侧倒在一旁,终于有机会可以看到朝她开枪的男人了,可是她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血腥味,随着流动的气流蔓延……

    齐阎面无表情地凝视倒地的女人,眸底深处几不可察地划过一抹楚痛。

    “杜鹃?”阎尚清神情中的痛却是无法掩饰,看着前一刻还冲着自己扬言找到真爱,这一刻就这么翻然倒地死去的女人,心脏抽疼,“你竟然杀了她?”

    齐阎吹着貌似冒着烟儿的枪口,唇角勾起一抹残冷的意味,眼皮轻轻一挑,“我说过,我没有移情别恋,当然这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我没有理由推开,她的床技还真是不错,不过一想到是你亲手调教的,我就感到恶心,杀她,算是便宜她了。”

    “你这个疯子!”杜鹃好歹也跟了他几年,说一点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齐阎凉薄而绝情的笑声阴翳瘆人,高大伟岸的身子向前跨了一步,手枪在他手指间优雅旋转,黑色金属反射冷冷的光弧,“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他冰冷的嗓音透出不可冒犯的威严,未曾用心看包馨儿一眼,一眼都没有……

    电话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看你。

    “大家不要听他的恐吓,我们的大老板手中握着一张王牌!”电话知道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是胆小鼠辈,然而决斗还没有打响,绝不能就这么落荒而逃。

    阎尚清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是他的缜密向来是将一件事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所以在面对突发事情,未在自己预料之中的,他虽然不会马上乱了阵脚,却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最完美的应对方式,这也是他这么多年躲在暗地谋划一步、实施一步的行事习惯。

    杜鹃背叛了他,在他的意料之外,杜鹃死了,也在他意料之外。

    被电话的话扯回思绪的阎尚清忽然又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朝着天空放响。

    枪声划过天际,几声闷雷紧跟其后,“轰隆隆”沉闷的声音震荡着焦灼的空气。

    “齐阎,让你的人都把枪放下,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这个女人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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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电交加的夜,风不停地作乱,却无法驱逐空气中的沉闷,滚滚压来的阴云,笼罩着旧金山的天空……

    “老爷,万一那个男人没救出包馨儿,反而害死了她,齐阎先生会恨您一辈子的。”仲佚掩不住神情中的担忧,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将话说出口。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恨就恨吧,他还能恨我几年?”书房里,齐谭靠在椅背上,面容有些憔悴。

    “你就不担心齐阎先生想不开?”这才是仲佚最为担心的,以齐阎对包馨儿的深情程度,说不定会陪着她一起死。

    “你还是不够了解齐阎,你知道六年前他为什么选择活下来吗?”

    “不是因为科勒里导演了一场戏……”

    “错!”齐谭摇头打断仲佚的话,“他被杨红英打伤后抢救过来,我威胁他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包馨儿的骨灰丢进海里喂鱼,让你们生生世世无法相见。’你觉得这样的威胁,再重演一次,会不会依旧奏效?”

    仲佚嗓音笃定,“会。”

    “齐阎若有三长两短,三个家族就彻底完了。”

    “老爷,您是为大局着想,没有错。”

    “无所谓什么大局,我是自私罢了,请上帝原谅我的自私……”

    房门被轻轻叩响几声,仲佚转身去开。

    “老、老爷不好了……”

    门外的保镖慌慌张张地结巴了一句,却没说到重点上,仲佚不悦阻断,“什么不好了,说,发生了什么事?”

    “齐阎先生找到那个地方,正集结人马往那边赶。”

    “什么?”闻言保镖的话,齐谭豁然起身,从抽屉里拿过一把枪,便要往外走。

    仲佚见状赶忙拉住,“老爷,您忘记了,飞机已经被我们占用,四个轱辘再快赶到那里也要经水路过去,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齐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砸向玻璃的豆大雨点渐渐密集起来,眼睛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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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暴雨铺卷而下,狂风摇曳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卷起的树叶子漫天飞舞。

    从飞机上射来的强光拼命驱赶着夜的来临,却无法抵挡黑暗的强大,灯光映照之中,雨珠闪着光彩,如同女人的眼泪。

    “开枪啊!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不爱这个女人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打爆她的头吗?”阎尚清粗壮的手臂死死勒着包馨儿的脖子,将她桎梏于身前,另一手握着枪,枪口死死抵住她太阳穴。

    距离他们五米元的地上,齐阎虽然跪在泥渍之中,却如一樽傲然的石像,威武不屈,雨水打湿他整齐的短发,五官分明的脸仿佛消瘦了许多,隔绝了雨幕,包馨儿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