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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临死前要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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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他,就是留下一大祸害,你大姐的遭遇也是因为他,馨儿更是深受其害,像他这样的人,死一万次也无法赎罪!”齐阎的脸上渐渐没了表情,平静地盯着包易斯,不再逼他做决定。

    纸张被包易斯的大手紧攥成了一团,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然而在这些证据面前,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帝克集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开车门坐进去的,准备发动车子时,手机响了,他没看直接接听。

    “你还没有给我答复。”电话那头,是齐阎冷冰冰的嗓音。

    “我会亲自动手的,就不劳你了。”

    终就是要做出决定的,与其由齐阎送父亲入狱,倒不如他自己来,因为一开始,父亲就是为了他才开始残害母亲,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父亲问过他一句话——

    “你是不是喜欢馨儿那丫头?”

    他点头,“将来我要娶她为妻!”

    “嗯,那好,父亲就圆你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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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黑了,雨未停。

    齐阎的坐驾随着浩浩荡荡的车辆停在圣康奈私立医院的停车场。

    病房里,李金山眯眼睡了会儿,再次睁开后,病房里还是那两张面孔。

    “红英,你不是说馨儿会来吗?她人呢?”说完这句话,他的气息便又变得粗沉。

    “您再等等,齐阎先生说馨儿会来,她就一定会来的。”杨红英不明白齐阎在搞什么,师傅醒来,竟然不让馨儿知道,而且还要她欺骗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

    师傅中枪,严重昏迷,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原以为上天眷顾他,却被告知,师傅很有可能一觉睡去后,再也醒不过来……

    李金山看上去累极了,“我等了一天了。”

    “您再坚持坚持。”除此之外,杨红英不知再怎么哄骗老人。

    李金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明显察觉到了杨红英在敷衍他,便看向李霍,“你给齐阎先生打电话,让他务必带那个叫做馨儿的女孩过来,说我有办法医好她身上的伤疤。”

    李霍盯着李金山的眼睛一亮,可下一秒,又暗淡下来,“这是不可能的,齐阎太太身上的疤已经伤及真皮,就算是美容手术也未必能医好。”

    李金山有气无力,叹了口气,摆动脑袋叫嚷,“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会欺骗你们吗?我要见那个女孩!我要见芮拉的女儿!”

    “师傅您有伤在身,您千万别激动!”杨红英急得哭了。

    李霍不忍见李金山如此,想着帮他完成心愿,说什么也要让老人再见一面包馨儿,在屋里踱了两步后,冲向门口。

    手搭在扶手一拉,还未用力,房门被推开。

    “齐阎先生,你来的正好,您太太呢?”李霍巴着脑袋朝齐阎身后望了望,除了偶尔走来走去的护士,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馨儿该来时,自然会来。”齐阎向前迈了一步,李截下意识让开。

    杨红英见是齐阎来了,憋了一肚的火在看到齐阎张冷冰冰的脸后,转化为内伤,质问的语气软得如同海绵,“齐阎先生,说好了让馨儿过来的,你怎么能食言,我师傅他,他……”

    话说不下去,杨红英嗓音哽咽起来。

    “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齐阎似乎对李霍与杨红英的神情视而不见,双眸直直盯着病榻上面容憔悴的老人。

    杨红英见齐阎丝毫没有要让馨儿来此的意思,忿然道,“我要去接馨儿!”

    齐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展鹰,展鹰微微蹙了下眉,朝杨红英招了下手,“走吧,我们一起去接太太。”

    “真的,太好了!”杨红英抹一把脸上的泪,马上拉着展鹰离开。

    李霍眼明的很,展鹰一个保镖都没带,怎么可能会去龙景庄园接人呢?

    “我就在隔壁,师傅若有什么情况请马上通知我。”李霍神情困惑,却只得退下。

    保镖退了出去,安静的房间里,连接人体的庞大机器“嘀嘀”的有节奏地响着。

    齐阎走到床前,拿过一旁的呼吸机为李金山扣在鼻腔处,待老人呼吸平稳一些后,又取了下来。

    “芮拉给你当实验品时怀孕了,你知道吗?”他很想知道一些关于芮拉的事情,但他心里明白,这个倔强的老人未必会告诉他,所以只能从敏感的问题开始。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有了身孕,一定不会送她去美国!”李金山面色沉重,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芮拉这个傻孩子!”

    “芮拉很聪明,她是我见过少有的负责任、又善良的医生。”齐阎开始一点点地套他的话,也发现他的防备心理并不那么强,许是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的缘故吧。

    “为什么不带馨儿过来,难道你不想让我帮她治好身上的伤吗?”李金山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然想,可是即使身上的伤治好了,她心底的伤未必能治好。”齐阎暗叹李金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且很肯定,他与芮拉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否则不可能眼神躲躲闪闪的。

    “什么意思呢?”李金山没有心思去思考,纵了纵花白的眉宇,淡然地看着齐阎。

    “馨儿是个容易自卑的女孩。”齐阎没说那么多,点到为止。

    “是因为她的身世吗?”李金山嗓音顿了顿,许是太有些累了,闭上眼睛说,“我只能告诉你,她的母亲是个很坚强很勇敢也很开朗的女孩。”

    齐阎的嗓音加重了些,又问,“可惜芮拉已经死了,那么馨儿的父亲是谁呢?”

    “齐阎先生!你很奇怪,搞得好像我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一样!”李金山被齐阎气得眼睛都瞪大了,胸口疼得厉害,马上扯过氧气罩扣在脸上。

    “你是当年唯一与芮拉接触最多的人,我不问你问谁呢?”齐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眼底有那么一丝动容,却被他狠心收在心底。

    “你随便问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搞医学研究的人天天在实验里呆着,哪有空闲去过问他人的私生活?”李金山也是没脾气了,拿开呼吸罩后,先是气愤地扔出一句话,见齐阎不为所动,只好放低嗓音,近乎乞求,“我要见馨儿,在我死之前,请你一定让我见她一面!”

    “见她干什么呢?治她的腿,还是她身上的疤,还是她这里的病?”说到最后,齐阎指着自己的心口,又强调一遍,“自卑感只有根治了,才能彻底消除。”

    “你到底什么意思?”许是觉得自己问得不够明确,李金山又问一句,“我一个外人,与她无亲无故,又快要死去了,能帮她治好心病吗?”

    “你能,只要你愿意!”齐阎眸底闪过一抹难掩的激动,他等的就是李金山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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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李金山不解地看着齐阎,神色倏然震惊,渐渐的,又转为不知所措,“不不不……这太荒谬了。”

    “芮拉是你‘香妃计划’的实验品,你与她发生关系再正常不过,最后你实验成功了,为了保护她,所以将她送出国,这一切顺理成章。”齐阎迫不及待地将心思告知,也许李金山真对芮拉动过情,否则他不可能敏感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抹几不可见的纠结与动容!

    “呼……呼……”李金山气息不稳,快要背过气的样子,齐阎面色一紧,赶忙拿过呼吸罩,“不用,暂时死不了。”他这完全是被气的。

    “要不要我叫医生?”齐阎不太放心。

    “齐阎先生,我看你是希望我早死啊。”李金山气色渐渐恢复平静,冲齐阎一摆手,“我李金山一世清清白白,虽然这辈子没有结婚生子,但我从不后悔,因为我的一生全奉献给了医学,我爱我的事业,更注重我的清誉!”

    “清誉?”齐阎放下氧气罩,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几秒,蹙眉扬声,“我很好奇,你的实验成功了,可以令你声名远播,引领医学的新领域,你将会成为这个新领域的开山鼻祖,为什么不向世人公布呢?”

    “作为医者,我当然要尊重芮拉的意愿。”李金山的回答似乎无从挑剔。

    “是吗?”齐阎却不善罢甘休,“你是怕芮拉成为众多医学学术研究者的研究对象而受到伤害,所以不公开对吗?”

    李金山正要顺口说“是的”,齐阎却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字字紧逼,“错!因为你对她动了情,男人只有对女人动情的情况下才会失去原则,甚至放弃人生的宏愿!”

    “你胡说!”李金山这一次没有大动心火,反而是愈发冷静地看着齐阎,“你是在说自己,不要将男女之情往我一个清心寡欲的人身上强加。”

    是判断失误了吗?齐阎眉梢染上一丝狐疑,或许他这临时起意的一步走错了,正想着如何回转局面,衣袋里的手机翁翁作响。

    “我接个电话。”礼貌地打断这看似紧张的局面,他起身去一旁接电话,他的手机做了设置,陌生号码是打不进来的,心想着可能是手下又调查到了什么,掏出一看,竟然是包馨儿打来的。

    迟疑的目光循向李金山,与他四目相视,然后才看似漫不经心地接听。

    “馨儿,什么事?”他先开口问,明显见李金山目光变得激动。

    徐妈端了饭菜放进卧室后退了出去,包馨儿看着可口的美食,吃到嘴里却是食之无味,犹豫一番,才下定决心打这通电话。

    “早晨的事,我向你道歉。”

    齐阎愣了一下,抬手松了松领口,笑了笑,轻柔道,“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好。”

    包馨儿沉默了几秒,“药,我会按照说明书服用的。”

    “馨儿!”齐阎嗓音陡然加大,李金山凝视着齐阎,明显见他神情变得烦躁,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吃了,既然你那么想要孩子,我们试一下,怀不怀得上,顺其自然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给你用的避.孕药对人体的伤害极小,就算是意外怀孕,也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这也是它昂贵的原因。别想那么多了。”听闻电话那头细碎的碗匙磕磕碰碰的声音,他语气再放柔些,“吃完饭早点睡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李金山。”

    想着明天能够看到芮拉的女儿,可以亲自为她把一把脉搏,见证他实验成果的延续,李金山激动不已。

    可看到齐阎神情似乎变得很痛苦,他心中困惑,齐阎难道不逼他认包馨儿当女儿了吗?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电话那头的包馨儿似乎也很高兴,不知跟齐阎说了什么,只见齐阎眼角眉梢盈着浅浅微笑,却是抬手揉了揉眼角。

    他哭了?李金山想要看清齐阎的神情,却动弹不得。

    齐阎不再看李金山,身子背过去,垂在身侧的另一只大手缓缓抬起,紧紧攥着窗帘的一角,明明似隐忍着莫大痛苦似的,却还是笑着,柔声细语地落下嗓音,“只要你开心,想怎么都行,早点休息,我晚一些回去,不用等我。”

    电话挂断后,齐阎站在原因久久未动,窗色的天色漆黑一片,玻璃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可以听到细碎的雨声。

    李金山看着齐阎高大显得落寞的背影,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问,“明天我可以见到你的太太?”

    “是的。”齐阎回头看了李金山一眼,没有多言。

    “你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李金山见他眼角红了,微微惊讶。

    齐阎笑了笑,神情多少苦涩,轻步走回床边,重新坐回椅子,没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淡淡询问了句,“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你不感到害怕吗?”

    李金山放松了警戒,只要齐阎不逼迫他做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他当然愿意好声好气的跟这个年轻人说说话,“我不是圣人,自然怕死,也许是做医生的缘故,人也好,动物也罢,对死,我见得太多了,早就能坦然面对,等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时,相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只能说是看得比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