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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偷偷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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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谭明显脸色一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来者便是客,要以礼相待。”

    “是您的客。”齐阎不知齐谭搞什么名堂,招呼也不打就弄一个女人来庄园,心里很是不爽。

    见齐阎直接将桌上一大盆排骨汤端到自己面前,细心地撇着表面的油,正想夸他一句体贴入微,谁知齐阎竟用他自己的汤匙舀了一匙汤,尝了尝,又将汤匙丢进了汤里!

    “沾了你的口水,你让别人怎么喝?”齐谭深感错愕,这个齐阎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究!

    “给馨儿煮的汤,您老要喝吗?”齐阎好笑地看着齐谭,盛了碗汤放在包馨儿面前。

    齐谭摆了下手,“懒得跟你计较。”说完转过头看着杜鹃,“坐下用餐,别拘束。”

    “谢谢齐爷爷。”杜鹃的嗓音真的跟杜鹃鸟啼鸣似的清脆。

    “叫我外祖父。”齐谭一边夹着菜,一边说了句,神情再平常不过。

    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包馨儿终于抬起眸子,打量着齐谭与落座后连用个餐都举止优雅得体的姑娘,秀眉微微一蹙。

    齐谭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早餐。

    杜鹃无意中撞上包馨儿的眼神,脸色明显变得不自然,脑袋压低了一些,咀嚼的速度都放缓了。

    “外祖父,您要干什么?”桌子下,齐阎的大手轻轻握住包馨儿的小手,深邃的目光落到齐谭脸上,不难见压抑着某种情绪。

    “徐妈,你去。”齐谭没去看齐阎与包馨儿的神情,莫名其妙地忽然吩咐了一句。

    徐妈悄悄瞅了齐阎一眼,一溜儿烟小跑离开。

    从看到杜鹃的一瞬,齐阎大抵猜到了齐谭的用意,敛着眸子看了杜鹃好一会,目光移向齐谭时,脸色沉了沉,“外祖父,您何必多此一举呢?”

    齐谭挑下眉头,脸色不比齐阎好到哪儿去,“你觉得我这身子骨还有几年的活头?”

    “您怎么总把这话挂嘴边?在我看来,您老当益壮。”齐阎笑了笑。

    齐谭冷哼一声,严苛的目光落到包馨儿脸上,“三天之期已过去了那么多天,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明确的回复?”

    “啊?”包馨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别装,跟我这个人好商好量,怎么都好说,拿这个态度,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齐谭的脸如同窗外的天,说变就变。

    而此时,包馨儿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小脸红了一些,多少有些尴尬,“我没意见,就看齐阎的意思。”

    齐阎只是说,就算是人工受精,也要她来孕育,只是目前她的身体……忽然明白过来龙景庄园多了位女人的原因了,原来齐谭要这位年轻的姑娘来代孕!

    可惜啊,包馨儿的思想还是太单纯。

    “呵呵……”齐谭笑得高深莫测,再开口,嗓音又冷了几分,“你们夫妻俩倒是有默契,在我一个老家伙面前搭台唱戏有什么意思?”

    包馨儿哑口无言,从齐阎掌心间抽出小手,放在桌子上,紧攥成拳。

    齐阎目光狐疑,正要开口,徐妈的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循声望去,她手里攥着的药瓶令他心口一滞。

    徐妈低着头,不敢看齐阎那两道近乎吃人的目光,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仲佚后,马上闪进厨房。

    仲佚也正困惑齐谭这是要闹哪一出,看着手里的药品名,神色一惊。

    齐谭不悦,递给仲佚一个目光,仲佚忙将药放到餐桌上。

    “人工受.精,女方也要具备这个条件才行,一直偷偷服用长效避.孕药,这就是你们的诚意?”齐谭紧盯着包馨儿,嗓音逐字拔高。

    包馨儿凝视着近在眼前的药,那一串英文字符像嗜心虫疯狂地啃咬着心头的肉,疼得坐立不安,如果她的腿脚是正常的,她一定会跑开,可是现在,她只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那瓶药铺,然后又看向齐阎。

    齐阎镇定而淡然地迎视包馨儿投来的楚痛目光,伸手拿过药瓶把玩,他本来要对齐谭说什么,话到嘴边,转脸看身旁的女人,“如果你现在有了我的孩子,你打算如何生下他。”

    一句话问住了包馨儿,也令齐谭的目光闪了闪。

    半晌后,包馨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心口的疼没那么强烈了,看向齐谭,“与齐阎无关,是我偷偷吃的,他不知道。”

    闻言,齐阎微愣,看着包馨儿的目光渐渐柔和。

    这次齐谭没有再咄咄逼人,嗓音也轻缓了些,笑着问,“你藏也藏得高明一些啊,竟放在床头柜里,难道不怕齐阎发现?”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包馨儿倒是嘴快地回复了一句,一旁的齐阎忍不住摇头失笑。

    齐谭瞪了齐阎一眼,“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女人,撒谎也不动脑子的主儿!”

    “馨儿,这药放在厨房壁厨的最顶层,踩着凳子,或许你可以够得到。”老爷子何等精明的人,齐阎无奈,只好当场拆穿包馨儿的谎言。

    包馨儿没再说什么,推开了面前只喝了两口的汤,齐阎见她如此,嘴角的浅笑很快冷下来。

    “杜鹃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来代孕的。馨儿身体不适合怀孕,现在又服了药,那么看来人工受.精这个方法也不可行了,既然如此,齐阎——”齐谭郑重其事,语气不容忤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杜鹃的肚子里有你的种,并且十个月后,我要抱上曾孙!”

    齐阎哑然失笑,紧接着“啪”一声,攥着药瓶的手猛然砸了下桌子,一桌的碗碗筷筷叮当乱响一阵。

    “我看您是想孙子想疯了”他高大的身躯站起,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齐谭,目光阴沉,“要么这个女人走,要么我们走!”

    “齐……”

    “闭嘴!”

    杜鹃欲说什么,却被齐阎递来的严苛骇人的眼神惊得浑身一哆嗦。

    “威胁我是吗?好,现在你们就走!”齐谭气得也站了起来,身子颤了颤,抬手指了指齐阎,又指了指包馨儿,最后颤抖着收回去,“我想抱曾孙怎么了?嗯?”

    “老爷。”仲佚见齐谭脸色不对,立马上前搀扶,“您可别动气啊。”

    这几年来,齐谭身体并不好,一直靠药物维持,在齐阎带包馨儿回旧金山的第二天,齐谭悄悄到圣康奈私立医院做了个身体检查,医生说他只有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的日子可活了。这件事齐谭要求保密,可现在齐阎独揽大权,就算齐谭再有威望,这么严重的事情,医生自然不敢帮他隐瞒。

    所以,这也是齐阎为什么想要尽快医治好包馨儿的原因,他是真的想圆老人这个心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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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我没意见。”包馨儿意外地开口,伸手扯了扯齐阎的衣袖,眼神悲痛而内疚,“我不想瞒你,卫钦曾让医生帮我做过检查,说我流产后没有调理好身体,受孕的几率很小。”

    语毕,包馨儿松开手,缓缓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裁决,错在她吗?齐阎看着她,鹰眉蹙得紧紧,抬起手欲轻抚她的脑袋,却顿在半空,紧紧攥成拳,不难见他神情中的痛苦与悲怜。

    齐谭看着他们轻轻摇了下头,在仲佚的搀扶下上楼,上楼梯没几步,突然出声,“齐阎,你跟我来书房。”

    “嗯。”齐阎应了一声。

    刚转过身,包馨儿拉住了他。

    齐阎回眸,她冲他浅浅一笑,指了指齐谭面前的那碗粥,他会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端起粥随齐谭上楼,那瓶药,留在了桌子上。

    餐桌上,食物渐渐凉了,包馨儿面前的那盆骨头汤喝着倒是正好。

    杜鹃坐在包馨儿斜对面,看了看偌大的客厅,五六个女仆侍候着,就是再来十个,也不会显得拥挤,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却被龙景庄园这处世外桃源深深吸引,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要下雨的样子,放眼一片碧绿色延伸到天际,仿佛与世隔绝……

    对面落下一声叹息,包馨儿抬眸看她,淡淡地问了句,“你从哪儿来的?”

    许是没想到包馨儿会跟自己说话,杜鹃眼底闪过一抹慌促,迎视包馨儿的目光尽量显得从容,“中国哈尔滨。”

    “我前不久刚从美丽的冰城回来这里。”包馨儿用了“回来”二字,只有家,才用于回。

    “你也是哈尔滨人?”杜鹃惊讶,神情明显激动。

    包馨儿摇了摇头,“不是。”

    杜鹃略显失落,沉吟片刻,“我想家了。”

    “你的家人不在旧金山吗?”包馨儿很好奇,齐谭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抱曾孙随随便便让一个外人住进龙景庄园。

    包易莹住进龙景庄园,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不是不知道。

    “不在。他们都在哈尔滨,只有我一个人来这里。”杜鹃紧握着筷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包馨儿故意沉默几秒,等着她主动开口,可等了好一会儿,杜鹃也没吭声。

    “你怎么会背井乡地来这儿做代孕呢?”包馨儿知道,有一些机构是专门给有钱人提供代孕服务,不只是借肚子生孩子那么简单,有的女人与雇主签订合同,将肉体也出卖,直至怀孕,说白了跟卖银无异!

    “我……我……需要钱。”杜鹃支吾其词。

    包馨儿却听得明白,微微蹙眉,“阎尚清不是你的远房亲戚吗?”

    “我父亲是个商人,公司破产,又惹了官司,还欠了高利贷,阎叔叔已经施以援手了,可是远远不够。”杜鹃似乎很难过,抬手拭了一下泛红的眼角。

    “你父亲欠了高利贷多少钱?至于你这样?”包馨儿嗓音调高了些,不太相信她的鬼话。

    杜鹃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嗓音更低了,“是齐泰会。”

    包馨儿先是不解,而后想了想,便也想通了,齐阎在哈尔滨的时候,暗中保护他的不光有齐阔的手下,还有一些当地口音的人,早就听说齐泰会在中国也有势力,看来所言非虚。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被迫的?”包馨儿说这话时,神情格外严肃。

    杜鹃没有马上回答,一脸的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点头,“齐老爷说只要我能替齐阎先生生下一儿半女,父亲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亲口对你说的?”无论如何,包馨儿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齐谭的口。

    果然事有蹊跷——

    “玉川哥说的。”

    “阎玉川?”包馨儿无法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杜鹃使劲地点了点头,前所未有的震惊从心底深处腾起!

    阎玉川你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强烈的、糟糕的预感,随着过往的事件在脑海里冲击着,好像有什么可怕的真相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包馨儿再也坐不住,放下匙子的同时,随手拿过桌上的药瓶,撑着双臂十分费力地站起,一旁的女仆见状,赶忙上前,“太太您……”

    “扶我坐进轮椅。”这一刻包馨儿恨死了自己这双不争气的腿,明明有感觉了,为什么就是使不上力气,不能走路呢?

    “哎,你去哪儿?”杜鹃见包馨儿要走,急忙起身,想追上前,却又杵在原地不敢抬脚步。

    包馨儿回头望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没理他,按开电门,眨眼的功夫,离开了东楼。

    杜鹃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只是她按在餐桌上的手,却隐隐用着力,几道青筋微微暴起……

    西楼卧室,微风卷进潮湿的空气与泥土气息,有些凉。

    包馨儿靠在床头,右手边,手机屏幕暗了下来,“阎总”两个字随之沉寂。

    风拂动她一头齐肩发,略显凌乱,脖颈处,粉红色的疤痕若隐若现。

    卧室的门,错开一道小小的缝隙。

    齐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透过这道缝隙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她的神情复杂、忧伤、沉痛,还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懊恼。

    他不知她在电话里跟阎玉川说了些什么,当他站在门外悄悄推开门时,听到只有寥寥几字,“阎总,千万不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