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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叙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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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要问这个问题吗?”齐阎唇角扬了扬。

    “啊?”仿佛心思被一下子看穿了,包馨儿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我,看着我抱另一个女人,你的醋坛子有没打翻?”齐阎问得直接。

    包馨儿小脸蓦然一红,发现自己坐在高处竟有种无处可遁地感觉,怒怒地盯着齐阎好一会儿才别过脸。

    “哈哈。”齐阎开怀笑了几声,拉着椅子离包馨儿更近,“我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本以为你会上前,没想到却走了,这样可不行,你老公我那么有钱,万一被哪个女人死缠烂打,你就这个态度岂不让人有机可乘。”

    “喂,你倒有理了!”包馨儿一听,抽出手便捶打齐阎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你见我大姐漂亮,起了色心呢?”

    “天地可鉴,我齐阎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齐阎语气坚决,就差向包馨儿立个誓言了,不过脑子里瞬间闪过六年前他逼着她立誓的情景,竟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而荒唐。

    “你怎么证明给我看呢?”包馨儿轻叹一声,微阖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我还保留着我们结婚证,这六年来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这一点齐阔与我手下均可作证,还有……”欲出的话收回得及时,齐阎笑了笑,眼神的那抹不自然很好地遮掩过去,“我还保留着你的画像,而不是那个名叫芮拉的女人。”

    心中悄悄地腾起一抹感动,包馨儿凝视他,淡淡一笑,“空口白话,那些都不算数,你要拿出诚意来……”

    “诚意,你想我怎么做?”齐阎眉梢透着笑意与宠溺。

    她美眸转了转,思索片刻后道,“我现在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无论这个问题是否惹怒了你,你不能生气,也不能逃避,必须回答我。”

    “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问题。”齐阎漫不经心地笑着,那双眸子却在专注打量包馨儿。

    “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关于你的。”包馨儿见齐阎明显迟疑,愠色地嘟囔了句,“看来有些人的情感很值这得质疑呢。”

    其实有时候包馨儿稍微耍一点点小脾气,所谓的原则便不复存在了,“好吧,你问。”

    “你先闭上眼。”

    “嗯?”齐阎不解。

    “如果你生气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立马起身离开,别冲我恼就行,也别让我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怪吓人的。”包馨儿无奈地解释了句。

    “什么歪理,我闭上眼,你就看不到我生气了?应该你闭眼才对。”齐阎抬手抵住额头忍不住笑起来。

    “到底要不要证明给我看!”包馨儿干脆佯怒。

    “好好好。”齐阎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一手依然拉着包馨儿,一手摸着眉毛,似在思索。

    包馨儿见齐阎全然闭眼后,马上凑近他,开启搜寻模式,细细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几秒钟后无果,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把你今天在医院里攥在手心里的东西掏出来让我看一下,可以吗?”

    男人轻抚眉宇的手指一滞,他没睁眼,大手落下,竟然解开一粒衬衣扣子。

    包馨儿蹙眉,没说什么,可是下一秒,齐阎竟从衬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荷包,鸡蛋大小,却是扁的,不过很明显,里面装着东西。

    “你喜欢绿色的草地,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绿色,这里面装着你的头发。是从北湾救回你的那次,我帮你处理伤口时剪掉的。上面沾有你的血,我没有丢,全是你的味道,放在荷包里,白天我想你的时候,便拿出来了以安慰。”意外地,齐阎没有睁开眼,大掌轻轻攥着荷包缓缓说道。

    齐阎的话多少令包馨儿感到震惊,不是他的行为,而是他对她的情真有那么深刻,这六年来,他真的思念她至此吗?

    她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这世上会有像她一样傻的人。

    她以为,这六年来,只有她背负着这份不堪的爱情苟活前行,却没想过有一天会知道,她爱的人跟她一样辛苦、煎熬。

    像是有一场龙卷风刮过海平面,原本平静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风浪交叠,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半晌后,包馨儿努力压制心底强烈翻腾的浪潮,又问,“我已经在你身边了,你还需要这个东西吗?”

    “你不可能时刻伴随我左右不是吗?”齐阎却是轻轻一笑,嗓音微微一顿后,又开口,“当时我很想抱着你,可是你刚醒来,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而且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你肯定不允许我二话不说抱着你不松手吧?”

    “呃……”包馨儿一愣,她捏着那个绿色的荷包,边沿有些毛糙,很显然是拿在手里次数大多的缘故,脑光闪了那么一下,“白天你思念靠这个东西,那么晚上呢?”

    “当然揣在怀里睡觉喽。”身子蓦然前倾,齐阎搂住包馨儿的腰肢,脸埋向她的腹部,低低的笑声掩盖不住心底的苍凉。

    永远,永远,他都不会告诉她,这六年来,他晚上要搂着一坛骨灰才能成眠,可笑的是,这骨灰还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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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再三,包馨儿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包母,意外的,齐阎没有阻止,而是吩咐齐阔保护好她。

    齐阔开车载着包馨儿前去圣康奈私立医院,时间点踩得刚刚好,包傅舍拎着食盒正好离开。医生亲自领着他们去包母的病房,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包母与两个护工。

    包母坐在床上,腰上系着一条坚实的绷带,绷带的一头上着卡扣,卡扣上有锁眼,明显是被绑在了床上,绷带看上去不是很长,连下地活动的余地都没有。她抠着脚趾自言自语,压根没有察觉到房内多了好些个人。

    齐阔轻声命护工与医生先行退下。

    “你也下去。”包馨儿清淡地吩咐了句,语气不重,却透出一丝命令。

    齐阔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这不行,万一这疯女人伤了你,我非被齐阎卸条腿不可。”

    “当我求你了。”包馨儿嗓音突然低软,浓密的长睫一眨一眨,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看起来又难过又可怜,“包母一会儿回过神来又要对我破口大骂了,我已经听习惯了,可是你还有他们——”她目光瞥一下齐阔带进病房的几个保镖,“在他们面前,你总要给我留点面子。”

    齐阔不是铁石心肠的家伙,包父谩骂包馨儿的言辞有多么地不堪入耳,他不是没有听见过,而这个包母,更是一条疯狗。于是他命保镖检查了一下包母身上的绷带,叮嘱包馨儿不可以上前,然后才带人退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一如人忧郁的心情。

    包馨儿蹙眉看包母,心里多少有些触动,这个曾经叉着腰凶巴巴指着她鼻子骂的女人,怎么也令人想不到会变成这副呆傻的样子。

    “伯母?”她轻唤一声,包母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包馨儿,你还记得我吗?”

    话音落下,她明显看清包母抠着脚趾的手微微顿了下,马上又言,“我是包馨儿,那个你曾经最讨厌的女人,害你儿子入狱的女人!”

    包母终于抬头,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包馨儿,慢慢地聚焦起来,歪着脑袋,声音如同稚嫩的童音,拧眉指着包馨儿,“噢……我记得你,你勾引过我老公,哈哈……就是你这个贱人!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还没死啊……不要抢走我的丈夫……”

    包母的话,严重地语无伦次。

    可在包馨儿听来,却不单单是疯言疯语那么简单,“我就是来抢你老公的,你要看好他,别让他乱跑。”

    “傅舍,傅舍,我对你好不好呀,我把所有积蓄给你创业好不好,还有我父亲的钱也给你,你不要离开我哦。”包母就像个孩子,又是东一句西一句。

    包馨儿试着上前一点点,“伯母,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呀……”包母抱着双腿,下巴夹在双膝间,看着包馨儿,眉头一纵一纵的,突然“嘻嘻”笑起来,“包馨儿,你就别逗我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认识你,不过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你是跟利伟文也好,跟着齐阎也好,我不管,骚扰我儿子就不行!”

    警告的言辞倒是几分正常时的架势,可是包母似乎是病入膏肓了,包馨儿问东,她便答西。

    包馨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轻叹一口气,“伯母,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骚扰易斯哥哥,今天来看你,我是内心经过挣扎的,之前一直天真地以为你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我,可经历的这么多事情以后,我才反思过来,你讨厌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易斯,易斯,易斯……”包馨儿那边低声说着,包母便不停地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

    “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听说你六年前精神就不太好是吗?伯父恨我也是有理由的,齐阎因为我而抓过你,伤害过你,想必是从那以后,你的精神出现问题的是吧?说到底,无论包家以及包家的每个人是好是坏,都是因为我,正如你所说的,我就是个扫把星。”包馨儿苦涩地笑了笑,这番言辞终于可以说出来,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这么多天以来,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刻意避开有关包家的敏感话题,有好几次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给齐阎。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自从我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叫做芮拉的中国女人,而我们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齐阎娶我,就因为这张熟悉的脸,所以我便猜测,你恨我,肯定与我这张脸脱不了干系!你就当可怜我可怜我,告诉我一点点实情,不可以吗?”

    包馨儿情绪有些激动,对于自己的身世,她多么想寻到一丁点的蛛丝蚂迹,真等到齐阎来告诉她实情吗?不是不信任他,而在心里,无法摆脱齐阎曾把她当作芮拉,而这个芮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呢?到现在为止,她听到的只是六年前齐阎的片面之词,他若有意对她隐瞒什么,她根本拿他没办法。

    “伯母,我叫芮拉,我是芮拉,你再仔细看看我,看看我呀!”包馨儿再次上前,这次,转动轮椅直接移到床尾处。

    “啊——鬼呀!”

    包母霎时惊恐,十根手指狠狠插进发丝,惊声尖叫,那惊慌的眼眸,仿佛眼前的包馨儿就是一个鬼!

    与此同时,“砰”地一声,房门几乎是被踹开的!

    “母亲——”

    一抹矫健消瘦的身影蹿进来,跟在他身后的齐阔差一点拔出身上的枪。

    “母亲,我是易斯,我是您的儿子包易斯呀。”包易斯搂住包母,死死钳住手腕往下拉,“您别这样,求您,别这样……”

    包母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发狠地揪扯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拔,力气大得惊人。

    “你怎么她了?”包易斯近乎朝包馨儿吼!

    “我……”包馨儿哑口无言,她刚才对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做了什么?竟然逼得包母成这样?一层水汽浮进眼眶,是委屈,也是懊悔……

    “馨儿,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说话呀!我们各自平静地生活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扰乱原本平静的一切!”包易斯无法阻止自己的母亲自残,抬手按下急救按钮。

    包馨儿难过得想哭,“对不起易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出去!”

    包易斯紧搂着包母,没再看包馨儿,而是又怒吼了一嗓子。

    片刻后又转头看向齐阔,“麻烦你带她离开这里!”

    包馨儿双眸噙泪,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因为她心里清楚,包母是因为她的话而精神崩溃,而非她本人。

    齐阔没有听包易斯的差遣,反而看热闹似的煽风点火道,“我就告诉你嘛,里面的人是包馨儿你偏不信,非认为是齐阎,一脚踹开门,结果惊吓到你母亲,现在你怪别人啊,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