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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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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但同时,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时做出妥协,回头看着齐谭,泛起泪花的眼,含着笑,“您说得对,我这个样子怕是只能拖累齐阎一辈子了,但我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女人,我一定会在事业给他助力,我们拭目以待!”

    “你有这个骨气最好。”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欣赏,齐谭先她一步下楼,没有听到包馨儿跟来的脚步声,没回头,轻轻喝责一句,“你不是要找齐阎吗,还不快点跟来。”

    “您也要去?”

    “那么盛大的场合,我没有缺席的道理。”齐谭说完,继续抬开脚步。

    闻言,包馨儿不解,却顾不得思考那么多,撑着双拐在徐妈的搀扶下一步步下楼……

    ——————

    奢华黑加长版的商务车很快驶入市区,前后各两辆同样款式的车辆里坐满了人,全是龙景庄园的保镖,他们腰里别着家伙,为中间的一辆保驾护航,包馨儿与齐谭坐在中间的车辆里。

    车子没朝着帝克集团的方向行驶,包馨儿因为低头拨打着齐阎的手机,没有留意到方向不对,等再抬头时,车子已在唐古尼斯会所门口停住。

    “为什么来这儿?”她惊讶地发现四周全是上百万美元的豪车!

    “齐阎在里面,别让他久等了。”齐谭没有多作解释,下车后,站在车门旁,很有耐心地等徐妈扶包馨儿下车。

    包馨儿迟疑,整个人是被徐妈硬生生拽下车的,而她的轮椅也不知什么被保镖放进了后备箱,此刻就横在她的面前。

    “坐。”齐谭指了指轮椅。

    包馨儿不明所以,身体僵着没动,仲佚见状笑着上前,与徐妈一起将包馨儿按坐在轮椅里。

    “外、外祖父?齐阎他真的在里面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再者,她心里急着救人。

    “从现在开始,管好你的嘴,不要乱讲话。”齐谭说完扶住轮椅,神情透着一抹严厉。

    齐谭竟然推她坐的轮椅?包馨儿受宠若惊,转脸看齐谭,却被他严厉的样子吓得不敢作声。

    这个时间接近午餐点,唐古尼斯一楼好像正的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人很少,衣香鬓影、西装革履。

    东面整个一面玻璃墙前,摆满了丰富多样的食物,各种款式的蛋糕令人眼花缭乱。

    尼丽雅正端着一盘蛋糕吃得津津有味,见到门口处来人,忍不住冲上前,“馨儿,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齐阎先生逗我们玩呢!”

    “你,你们——”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缓缓映入眼帘,包馨儿激动得抹起眼泪。

    “馨儿,你别哭好吗?我们久别重缝,你应该高兴才是。”梅莎直接扑包馨儿腿上,抬手摸着她的脸,嗓音随之沙哑,“看到你,怎么像做梦一样呢?”

    “好了,你娇情不娇情。”尼丽雅扯起梅莎,因为适才见包馨儿时,明显察觉她脸上的紧张与不安,大抵也了解了原因,便笑着说,“你是不是也被骗了呀,嗯?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直都是非常讲义气的,果然没交错你这个朋友!”

    “好了,这损注意还是你出的,看把馨儿担心的。”亚科看了一眼包馨儿,走上前拍了拍尼丽雅的肩膀。

    “谁让她回旧金山这么久,也不跟我们这些老友打个招呼!”尼丽雅轻哼一声,想从齐谭手里接过轮椅。

    仲佚替齐谭轻轻压了下手,“各位先吃好喝好,过会再让太太陪你们玩。”

    “好好,没问题!你们先忙。”梅莎轻轻撞尼丽雅一下,看着齐谭,笑得有些不自然。

    尼丽雅看了看这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下子反应过来,歉意一笑,扯着同伴马上躲到一边。

    包馨儿转眼寻觅,就是没有找到齐阎的身影,却眼尖地发现宴会周围有很多记者。

    齐谭推着她往人群中间走,突然光线暗了许多。

    “哇——”这一声几乎全是女人们吃惊的声音,再看她们那一双双眸子,恨不得投入忽然出现在宴会中央的男人怀里。

    宴会厅的角落里投出一缕映在男人的身上,成熟多金、魅笑温柔,十分惹眼,黑色得体的西装将他高大伟岸的身材包裹,足以令女人想入非非!

    他手心朝上,掌心间一颗紫色的大钻戒闪烁着华丽神秘的奢贵之气,流光飞转,英挺的脸渐渐陷入一片微暗的光线里,眸底却清晰倒映着钻戒那抹神秘的色彩,比他蓝色的瞳仁还要深邃……

    齐阎的出场是震撼的,宴会厅的人本就没多少,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汤普森家族的琼斯不动声色地来到齐谭身旁,先是用异样的眼光瞅了包馨儿一眼,然后不悦开口,“好端端的答谢宴搞得这么盛大就算了,现在齐阎这是要闹哪一出?”

    帝克集团斥巨资投资亚洲,这场答谢宴纯粹是为了感谢此次积极参与的股东,可以这样说,这场宴会与汤普森家族的人来说可有可无,因为百分之九十多的资金来自这个家族,以琼斯为首,近乎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一方面,他们要支持齐阎,另一方面,进军亚洲是六年前就应落实的宏伟目标。

    所以还不等齐阎命齐阔用强行手段,科勒里与琼斯为首的几个人已经倾向于齐阎了。

    只是适才他还在纳闷,宴会上怎么突然多了不少的记者,还有几个年轻人,其中倒有两三个看着面熟,像是旧金山某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千斤。

    此刻看到齐谭推着包馨儿入席,又看到齐阎手执紫钻出现,琼斯恍然大悟。

    “你这只老狐狸,不会用眼看吗?”齐谭低声回了句。

    琼斯攥了攥拳头,因为宴会上有记者在,也不好将怒气挂在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大步朝科勒里走去。

    略带一丝忧伤的音乐响起,齐谭推着包馨儿走向齐阎,齐阎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又是一亮,紧接着宴会厅的灯光又一暗,像极了电影院开播影片的前一幕。

    包馨儿眼里泛起不解,却碍于齐谭的警告而不敢出声,看着自己离齐阎越来越近,整颗心里似有一股激流,开始澎湃。

    墙壁上出现一副冰雪盛景,包馨儿只觉得眼熟,下一秒惊讶地捂住嘴巴!

    正是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的滑冰场上,齐阎与包馨儿追逐的那一段视频。

    齐阎颀长英伟的身姿在冰层之上掠过,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如同从暗夜来的使者,与这冰雪世界格格不入,可他的优雅身影又令人错不开眼。

    而包馨儿,雪白的狐裘大衣包裹她的娇小,肌肤凝白如玉,几乎要与这冰雪融为一体了,虽然坐在轮椅里,虽然飞驰的速度极快,却掩不住她那双黑亮灵动的眸,加上身前披着男人的黑色风衣,柔柔弱弱的在风中穿梭,犹若一道会移动的风景,美如梦幻。

    一个镜头特写,男人似在奋力追逐,女人回眸,温柔万千的眸透着一丝哀伤,是复杂的,是心疼的,也是纠结的……眼角竟噙着泪,随着她轻轻一眨眼睛消失,眼神变得漠然、平静,接着她转过头,不再看身后的男人……

    这一刻,这一幕,揪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连同此刻包馨儿的心。

    科勒里听完琼斯愤然的话后,看着突然闯入眼帘的画面,浑浊的眸子透出思考。

    似乎又体会到了那一刻的心情,包馨儿内心澎湃之后,听着幽幽萦绕的音乐,心也渐渐跟着泛疼。

    “还记得这首钢琴曲吗?”齐谭推着包馨儿离齐阎近在咫尺时,齐阎轻轻一问,只是此刻宴会厅静得近乎可以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所以齐阎的嗓音人人都可以听到。

    “《爱的忧伤》。”包馨儿的嗓音像是天边断线的风筝,飘浮无力。除非失忆,怕是只要活着,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曲调,就像无法从心坎上抹去某个人,是一个道理。

    齐谭退到一边,宴会厅的中央只剩下他们两个,一个站得英挺,一个楚楚可怜地坐在轮椅里。

    “今天,是我们共同经历人生的第一课,学会释怀悲伤。”齐阎忽然单膝跪下,这完全是求婚的节奏,可这言辞貌似不对路。

    看着伸到面前的紫色钻戒与男人那张五官分明俊逸的脸,包馨儿不由得想起六年前曾经在这里,一间开满鸢尾花的房间里,齐阎以残忍的方式将包易斯从她心里往外剔除,她疼得无助……

    “我不懂你的意思。”半晌后,包馨儿对视齐阎的眸,淡淡落下一句话,眉梢泛着痛楚。

    齐阎拉过包馨儿的小手,明显感受到她暗自用着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低声笑了一下,“字眼上的意思很简单,不用我解释,可延伸的意思为,我要和你重新开始,就这么简单。”

    指尖一凉,紫色钻戒被齐阎以强迫的方式戴在手指上,就像他本人一样,有些不顾她的感受,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周边的人,从进入宴会厅,她非常清楚这群人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而现在竟是没有表情,被视频感动了吗?上一刻或许是这样的,但此时此刻,大抵是对齐阎的无能为力。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我,并不接受!”包馨儿抖着小胆噎回去。

    齐阎没有生气,眸底还透着笑,像是纵容一个有着小小叛逆心理的孩子,“条件随你开。”

    这话一出,一阵唏嘘落下——

    “齐阎疯了吗?凡事一遇到这个女人,怎么变的如此不理智!”

    “与六年前一个德行,但总比跟齐阔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暧昧不清的好。”还好齐阔没在,否则要跳起来骂街了。

    “少在这里口无遮拦,有记者在场呢?”

    “轮得到你担心吗?堂堂的帝克总裁向一个瘸子求爱,明天娱乐大报指不定怎么写!”

    “咳咳……迟早的事”科勒里轻咳一声,意有所指道了句,然后看向意尔库,“你马上派人找出利扬媒体的记者,让他们先一步澄清。”

    “澄清什么?”意尔库想不通科勒里为何如此纵容齐阎,难不成真的老了糊涂了。

    “你说什么?包馨儿与齐阎本就是夫妻关系,他们之间分彼此吗?”这才是科勒里真正的用意,就是防着包馨儿当着众人的面狮子大开口,而齐阎也当即愿意双手奉上!

    意尔库微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看一眼与齐阎僵持的包馨儿,马上去安排。

    “我的条件很简单。”包馨儿欲摘下手指上戒指,却被齐阎大手按住,他没恼,她却恼了,“我说过,我不喜欢紫色的钻戒……”

    “我知道你喜欢粉钻。”齐阎刮了一下包馨儿的鼻子,笑得爽朗,“别心急,虽然是重新开始,却不能少了过程,今天这个紫钻戒就当是我的求婚戒指,你先收下,不喜欢可以不戴,卖了也没关系。”

    一旁的女人听着这话,嫉妒的眸光近乎杀了包馨儿。

    包馨儿终于露出淡淡一笑,“好吧,我勉为其难收下,但是希望你下次不要玩这种老套的把戏。”她指了指齐阎身后,齐阎似乎很钟情偷录与她在一起的视频。

    “其是我这个人情商不高,领悟力却很高,你想要什么样的惊喜,可以暗示我。”齐阎揉了揉发麻的腿,凝视着包馨儿,见她故作思考,尴尬地夹进一句话,“可不可以让我起来,我的太太?”

    包馨儿“噗嗤”笑出声来,他单膝跪在地上难耐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到,而是要看看他到底可以坚持多久。

    转了转无名指上的紫钻戒,她故作不悦,“老实交待,今天的一切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当然,不过你的朋友们例外。”齐阎看了看尼丽雅、亚科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这几个人明里暗里调查你的联系方式,也许我请不来他们捧场。”

    齐阎不等包馨儿松口,自个站起来,挥了一下手,亚科见状,领着尼丽雅她们上前。

    ”齐阎先生,您就是我的榜样,我以后也这样疼爱自己的女人,将她捧上天。”亚科拍了句马屁。

    齐阎很受用,却道,“今天只是小儿科。”

    包馨儿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但是汤普森家族的人多少气不平。

    “先强迫我们投资,资金全拿捏到你手里,结果就来这么一出,你的做事风格与六年前如出一辙呢!”琼斯压着怒火。

    “我迟早都是要将馨儿重新带入大众视线,只不过借了你们的光,完全没必要紧咬此事不放。”齐阎语气不怎么客气。

    “好了,都少说两句,”科勒里淡淡扔出一句话后,抬眸看了一眼包馨儿,又将目光落至齐阎脸上,“你羽翼丰满,我们早就管不了你的事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大可以摆在明面上,不要过于防备,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他这话透着诚恳。

    “谢谢您。”齐阎笑了笑。

    自这次回旧金山,齐阎完全似变了一人,用科勒里的话说,那就是又有人情味了,待人处事时,眼底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凉薄。

    这是令科勒里、齐谭等与齐阎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人,感受最深的。

    这边一群人,几乎是炸了锅,时不时传来一声吃惊的嗓音。

    “黑衣红心组合是不是你跟卫钦呢?”尼丽雅现在还在TOS证券公司任职,对于这件事很敏感,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对于“黑衣红心”的传奇报导。

    包馨儿窝在舒适的沙发里,点一下头。

    连带的亚科这个男人,顿时一声惊呼。

    “你这个女人,阎总火眼晶晶呐,总夸你是个天才。”亚科与阎玉川共事,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六年里阎玉川对包馨儿的惋惜之词。

    包馨儿微微一愣,“你们别这么惊讶好不好,我能有今天,说到底还要谢谢阎总,当初是他给了我这个机会。咦?我好像没有看到阎总。”

    “阎总没来。”尼丽雅小声说道,“你没发现吗?这里老的少的,大部分都是汤普森家族的人,连阎家老爷都没来呢!”

    包馨儿这才意识到,这个宴会原本是汤普森家族的内部聚餐,却被齐阎硬生生变了性质,而汤普森家族的人本该对她咬牙切齿,却在向这边投来目光时,一个比一个友善、慈爱,这是怎么回事?

    “喂,你跟我们说说黑衣红心的事呗?”克莱尔比梅莎还要好奇,“快快道来,如今我在利扬媒体上班,我要拿到一手新闻,写一段股市里的传奇故事!”

    包馨儿招架不住这群人追问,举着双手,缴械投降,“我现在就说给你们听,但你们必须给我保持安静,不许一惊一乍。”

    “好好好……别磨叽……”

    紧挨着宴会厅的一间会客室里,两个男人近乎撕扯。

    “你冷静一点,动动脑子想想,齐阎为了包馨儿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阎玉川用力将包易斯按在墙上,他不能让包易斯破坏外面看似其乐融融的一幕,汤普森家族的人虽然会向齐阎妥协,但今非昔比,包馨儿已然残疾!

    “我情愿相信齐阎为了馨儿的感受,不会对我的家人动手,可你别忘记了,我母亲差点杀了一个背影与馨儿相似的女人,单凭这一点,单凭齐阎对馨儿爱恋的疯狂程度,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与我们包家有过节的人了!”包易斯没有反抗阎玉川,其实他也不想就这么冲出去,至少,他还没有勇气面对包馨儿。

    “总之,我觉得不是齐阎,也请回去再调查一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包易斯病急乱投医,他实在没有办法了,“骆威尔有证据证明,就是齐阎派人绑走了我的母亲,她精神状态不好,脑子不清醒,万一母亲激怒了齐阎,那么她的下场不堪设想,阎玉川,你放心,我不出去,但是请你看在我们往年友谊的份上,帮我去打听一下齐阎的口风好吗?”

    “我……”阎玉川作难,无奈一声叹息落下,“你也看到了,我的祖父都没在今天的邀请之列,而且还有那么多记者在场,这本就是汤普森家族的家宴,我一个外人出现,又会被有心如何揣测呢?”

    “可齐老爷子不是来了吗?”包易斯喘着粗气,就在刚才,如果不是阎玉川及时阻止,冲动之下,他已经冲到齐阎面前了!

    “那不一样,齐老爷子是带着馨儿来,一定意义上,是向汤普森家族的人示威,我就不一样了!”许是察觉包易斯冷静了一些,阎玉川松了松手腕,“就当是为了馨儿,等宴会结束好吗?”

    “实话告诉你吧,此刻我的母亲命悬一线,就在今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她说,如果我不破坏这场家宴,捣乱齐阎的计划,她就会割掉我母亲的双耳!”包易斯一手攥着拳头,一手扶着墙壁,回头看着阎玉川,“我不知道那个人让我捣乱的是齐阎的什么计划,我也不关心,我只想母亲平安!”

    “齐阎的计划?”阎玉川拧眉深思,忽然笑了,“你说齐阎能有什么计划,他无非是在汤普森家族人面前重拾馨儿女主的地位。”

    “就算只是如此,我也不能不管母亲的安危!”包易斯想不通齐阎那么阴冷无常的男人会有其他女人惦记?还是说,哪个女人与馨儿有过节?

    “万一你中计了,岂不对馨儿不利?”阎玉川这一次一把松开他,“我现在不阻止你了,如果你想看到馨儿为了你们包家的事与齐阎发生争执,那么今晚的戏就好看了。”

    “你什么意思?”包易斯定在原地不动,看得出,他也十分犹豫。

    “一个女人给你打电话?”阎玉川忽尔好笑地看着他,“你母亲失踪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吧,不泛有齐阎的追求者,却被齐阎羞辱过的女人,其中就有不少汤普森家族的旁支,说不定就是参加今晚宴会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

    包易斯何偿不想这么思考问题?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割舍不下的女人,他陷入两难的绝境,高大的身躯沿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令人心疼。

    他终是妥协了,为了本该远逝的缥缈爱情……

    阎玉川的话是有道理的,被邀请来或随邀请者一起进入宴会厅的女人中,确实不乏被齐阎羞辱过的。

    侍者端上牛奶、果汁、红酒、蛋糕、还有几种精美的西餐,放下后,礼貌地欠身而去。

    尼丽雅捧着一块芝士蛋糕往包馨儿嘴边递,包馨儿一惊,立马别过脸,“拿走,我不吃啦。”

    “天呐,你不是最爱吃芝士蛋糕,巧克力味的哦,怎么,忌口?”尼丽雅大惊小怪地看着包馨儿。

    “不是,以前吃太多了,吃怕了。”包馨儿瘪一下嘴巴,拿过牛奶慢慢喝了一口,见桌上的芝士蛋糕没几块,隐隐压下胃里腾起的不舒服。

    “喂,你不是要减肥吗?还吃!”亚科见尼丽雅吃了两块又伸拿第三块的时候,笑着拉住她,“这东西热量高。”

    “拜托,我现在很饿好不好。”尼丽雅嘴里塞着蛋糕,口齿不清晰,“我中午都没有吃饭,下午被齐阎先生用这么‘特殊的方式’请来到现在,饿得体能早就消耗尽了,一会儿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再说了,我很胖吗?”

    “亚科,你让尼丽雅吃吧,吃饱了才好减肥。”梅莎冲包馨儿挤了挤眼睛,暗示亚科与尼丽雅有“故事。”

    包馨儿也一早看出来,亚科自从坐下,除了偶尔说话,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尼丽雅身上。

    “是不是我朋友?绝交!”尼丽雅伸手去掐梅莎,梅莎一躲,撞到正喝草梅汁的克莱尔,克莱尔怕手里果汁洒包馨儿身上,愣是没动,结果洒了自己胸前一大片。

    “我的天啊,你们淑女点好不好!”她扯过纸巾擦了擦,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车里有衣服,不然你换一下吧。”包馨儿看着她胸脯像顶着两朵大红花似的,笑得前仰后合,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没心没肺地笑过了。

    “不换,我要尼丽雅给我买新的。”克莱尔夺走桌上最后一块蛋糕,一张嘴塞了进去。

    “谁撞你的让谁买给你,碍我什么事。”尼丽雅瞪克莱尔一眼,起身坐到包馨儿身旁,留下亚科一个人在大长沙上独坐。

    “学姐,我快被挤成相片了。”包馨儿本来窝在沙发一角,身旁坐着克莱尔与梅莎,尼丽雅再坐过来,本来不大的二人沙发显得更加拥挤。

    尼丽雅扯过一颗提子塞包馨儿嘴里,“挤成相片正好,你没来之前,齐阎先生还很莫名其妙的问,‘怎么才能让馨儿粘着我呢?’”

    “你怎么回答的?”包馨儿问着,下意识寻找齐阎的身影,咦?人呢,刚才还在那跟琼斯说着话,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开玩笑地说,馨儿不粘你,你就粘着她啊!”尼丽雅说这话时,眼角不经意扫了亚科一眼,只见亚科品着红酒,眉梢微微扬起。

    这桌上几乎没有包馨儿可以放开胃口吃的东西,她有些饿,从不动声色地寻找齐阎到转着脑袋四下巴望,亚科递给包馨儿一个安慰的眼神与尼丽雅一起去找齐阎。

    不远处,一女人将包馨儿的神情纳入眼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讥笑,而后上前。

    “您好,我叫安尼,可以坐下吗?”

    “安尼经理,你好。”不等包馨儿抬眸看这个女人,克莱尔“腾”地一下站起来,由于洒了衣服上果汁,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安尼一愣,“你是?”

    “我是刚到利扬媒体的财经新闻编辑,是您新部下。”克莱尔眼神崇拜。

    “哦,好像有点印象。”安尼轻轻一笑,自来熟地坐下,“你跟齐阎太太是朋友,那真是太合适了。”

    包馨儿抬眸看着这个冲自己微笑女人,也回之浅笑,“你找我?”

    “是这样的,我是利扬媒体的财经新闻部的经理,听说您跟利总是朋友,没想到您跟我的部下也是朋友,这就再好不过了。”安尼坐得笔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礼服很漂亮,性感却不暴露,一看就是那种家教涵养很高的女人。

    “有什么事吗?”因为是克莱尔的上司,包馨儿语态很客气。

    “我想克莱尔刚才一定给您说了,我们财经部要做一个专访,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邀请您当嘉宾呢?”安尼快人快语,这话说出口,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包馨儿会拒绝。

    因为很简单,如果克莱尔没有讲的话,这说明克莱尔不够热爱自己的工作,那么,如果包馨儿承认克莱尔说了,就等于答应了利扬媒体的邀请。”

    “我无所谓,这要看齐阎同不同意。”包馨儿将难题抛给了齐阎。

    安尼轻轻一笑,“好吧。”

    齐阎再次出现在宴会厅,是在半个小时以后,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他与汤普森家族的那些长辈打了个招呼,便大步来到包馨儿这边,梅莎与克莱尔识趣地让出座位,坐到一旁。

    “才这么会儿不见就想我了。”他坐下,伸手搂住包馨儿的肩膀。

    “尼丽雅与亚科呢?”包馨儿没接齐阎的话,故意忽略掉他眸底那抹得意的趣味。

    “尼丽雅家里来电话说有急事,亚科送她回去了。”齐阎一瞬不瞬的看着包馨儿,旁的人真的犹如空气,梅莎有些坐不住,克莱尔见自己的经理都没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做电灯泡。

    “哦,那只能改天请他们用餐了。”包馨儿有些失落。

    “好,我做东。”齐阎宠溺道。

    “呵呵……”这笑声如同黄鹂鸟啼鸣般清脆,安尼调整一下坐姿,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细长的腿被肉色丝袜包裹得线条柔美,“看不出齐阎先生对您的太太百依百顺呢。”

    齐阎靠在沙发上,慵懒的揽着包馨儿,两人像极了在家里那般幽闲自在,实际上包馨儿却感觉压力山大,一方面当着齐阎族人的面搂搂抱抱,自然遭诟病,另一方面,她自个儿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女人。

    齐阎这才将目光落至安尼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此时安尼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脸上的微笑很职业化,“可能齐阎先生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几面,最后的一次是在帝克集团的记者招待会上,我曾向您提过问题。”

    齐阎接过名片,瞅了一眼放下,语气幽冷地扔出几个字,“你不在邀请之列。”

    安尼顿时脸面有些挂不住,勉强一笑,介绍了一下自己与琼斯的关系,八杆子打不着的那种,说完之后,看了克莱尔一眼。

    克莱尔一个机灵,马上难为情地将事情一五一拾地说出来。

    齐阎听完,点头淡笑,“参与利扬媒体的财经专访,显然我的太太还不够格,我最合适不过,但需要你们利总亲自邀请。”

    安尼的心潮随着齐阎的话大起大落一番,最后一场空,在旧金山,谁不知道利伟文是那种对齐阎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包馨儿捧着杯子品了一口已经凉透的牛奶,微微眯下眸子的一瞬明显捕捉到安尼眼底那抹强烈的不甘,哦不,用嫉妒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您的意思,我会向利总转达的。”安尼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宴会结束,包馨儿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从里面出来的人,齐谭一一介绍,然后包馨儿要甜甜地称呼对方一声,然后再恭敬地欠一下身。

    一旁的记者架着摄像机将最后的情景全摄录下来。

    夜,微凉。

    齐谭先一步回龙景庄园,忙完以后,包馨儿饿得差点晕倒,偌大的宴会厅,汤普森家族的人以及客人全被请了出去。

    “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用晚餐,还有中途你上哪去了,为什么尼丽雅与亚科找了你那么久?”包馨儿扔掉拐杖,整个人栽到沙发上,对于侍者重新端上来的饭菜,视而不见。

    “刚才是陆海来的电话,有关你公司的事,我自然要挂在心上,说着说着,话就多了些。”齐阎没有撒谎,他确实是接到陆海的电话后,离开宴会厅的,但后来遇到的人,闻言的事,他避口未谈。

    “陆海找你什么事,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你就不该跟这种人有任何的合作。”包馨儿不知齐阎与陆海搞什么项目,但就陆海这个人,包馨儿是真的不喜欢。

    “好了,先吃点东西。”齐阎端起一碗粥,先尝了一口。

    “你不用这么谨慎。”见齐阎又是如此,包馨儿心头的火气灭了不少,直接夺过碗。

    “馨儿,还记得六年前我们在这里相遇吗?那不是偶然。”

    “你想说这里不安全吗?我理解。”包馨儿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有些事,她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可怕,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被人监视着。

    齐阎等着包馨儿喝完,接过碗放好,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刚才见过包易斯。”他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告诉她。

    包馨儿眸光一震,“你为什么见他,是不是因为包母?”

    “是因为他母亲的事,他主动要找的我。”齐阎算是解释了句。

    “那……”到底要不要刨根问底呢?

    “你不要瞎想馨儿,我说过,包母的事情我会解释给你听的,你再坚持几天,只几天就好。”齐阎胸有成竹。

    他就知道包馨儿无论无何地都非常在乎那个曾经给过她家的感觉的男人,包括与他有关一切人、事,与其看着她低三下四地央求,不如他先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