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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卫钦指腹压住包馨儿的唇,微凉的温度令他深深自责,他居然狠心地将她扔进衣柜里不管不顾一个多小时!沉了沉心思,拿过手机递到包馨儿眼前,“看看吧,也许是他太不一般,隔着玻璃就那么引人注目,也或许是我太在乎你,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的危机意识。”
照片中,除了勉强站稳的包馨儿与过往的行人,那背景是咖啡屋,隔着玻璃,齐阎起身欲转身的侧影,很模糊,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够考验人的视力了。”包馨儿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抬手放大屏幕里的照片,齐阎的身体轮廓才稍微清晰度了那么一点点。
“很失望?”卫钦笑了笑,低头对上她动人的眸眼,握着包馨儿肩膀的大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
“疼——”包馨儿惊叫了一嗓子。
卫钦一愣,下意识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大手揉了揉,却像挠痒痒似的,弄得包馨儿缩着脖子咯咯直笑,“快停下……”她扔开手机,一把按住卫钦的手。
卫钦定了定心绪,心情总算不再那么阴霾,忍不住轻轻覆下身体,女人瘦弱的身子令他不敢毫不顾及地感受她的柔软,温柔道,“艾瑞弄了一屋子的酒精味,要不要再洗个澡?”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了,再说下午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帮我洗了呀。”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问,“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卫钦嗅了嗅她的头发,又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好几口空气,很严肃地说,“你身上这味道的确——好闻极了。”
“卫钦,你真讨厌。”包馨儿瞪了他一眼,羞涩地别过脑袋,脸颊微微泛红。
卫钦心里清楚,若这个时候,他提出要她,包馨儿一定不会拒绝,可是他不想趁人之危,至少在她胸前大面积伤疤没淡化前,他不会碰她。
“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嗓音轻淡地落下一句话后,卫钦侧身躺下,轻轻揽过包馨儿。
“明天要去的地方很远吗?”包馨儿窝在卫钦怀里,迫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所以她只能向往那个将要居住的城市。
卫钦轻柔地拍打着包馨儿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之前这个动作主要是用以安抚她身体的疼痛,没想到日复一日,却养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不远,在地球的另一面。”他嗓音很轻。
男人温柔的动作具有安抚的作用,可是包馨儿的心却不安宁,思忖一会儿后说,“我到那儿之后马上完善冯先生的炒作方案,你争取用最快的时间结束这里的工作,好吗?”
“欲速则不达,这个时期是敏感的,至少要等齐阎离开纽约后,我才能去找你。”卫钦何尝不想与包馨儿早些相聚呢?可世界之大,除非人有三头六臂,否则无论躲到哪里迟早也会被揪出来的。
包馨儿心口蓦然一窒,阖上的长睫不安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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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去两个月,秋末冬初的纽约格外的冷。
这段时间齐阎频繁出入冯泽凯的公司,由于卫钦是冯泽凯重金请来的股票代理人,所以两人经常碰面。
“什么?线索断了!一群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花钱养你们干什么?”冯泽凯的嗓门很大,气愤地挂断电话,衔过香烟抽了几大口。
烟味散开,齐阎蹙了蹙眉,有心制止冯泽凯抽烟,想了想却作罢,半晌后,静静开口,“是没及时出手吗?”
这里虽然是纽约,但调遣齐泰会的成员过来并不难,但冯泽凯却不高兴了,说什么看不起他,齐叔亲自写信请求摆平此事,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人家失望,所以一再承诺要亲自帮齐阎逮到那个人。
可是两个月过去,那个人从美国逃到了中国,又从中国逃到了日本,冯泽凯的人一路在那人身后追着跑,总是棋差一步,始终追捕不到那个狡猾的家伙,所以也不怪齐阎怀疑他是不是推诿而故意虚张声势。
冯泽凯目光瞥向齐阎,将只燃了一半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我帮中的兄弟可是名副其实的黑道出身,不像齐泰会,半道出家的和尚,如果我的人都逮不到那个家伙,你觉得齐泰会行吗?”
“我来纽约的时间不短了,本来处理完这边分公司的业务就打算回去的,看来只能败兴而归。”齐阎嗓音微微拔高,却不疾不徐。
“活见人,死见尸,大不了我亲自出马。”这几年来,还没什么事能如此挫他冯泽凯的锐气!
“好,我与外祖父在旧金山静候你的佳音。”语毕,齐阎起身,看了一眼抱着一堆文件夹静待在一旁的卫钦,目光顿了顿,欲说什么,最后却是转身离去。
“这个狂傲的家伙,快赶上我当年了。”冯泽凯盯着总裁室门口的方向,不悦地扬了一嗓子,嘲讽地笑了笑,那神情不知是在笑齐阎,还是笑自己,然后目光微微歉意地看向卫钦,“让卫先生久等了,过来坐吧。”
卫钦上前,却没坐下,将怀里其中一个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摊,“这是贵公司的股票炒作方案,只须冯先生备足资金,严格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不出七天,华尔街首屈一指的富豪将会是您。”
冯泽凯大致翻看一下,脸上的兴奋转为凝重,“又能维持多久?能像聂氏,或汤普森家族那样稳固的地位,而经久不衰吗?”
卫钦微微一愣,看着冯泽凯缓缓将文件收回,“除非冯先生放弃军火生意,做正经行当,否则即使你再富有,也是镜花水月,如果政府有一天要针对你,你将成为阶下囚。”
冯泽凯垂在办公桌下的手紧攥成拳,如果是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一定不会活着走出他的办公室,可是这么多年来,他身边除了阿谀奉承之人,没几个敢与他推心置腹说话的人。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一下。”冯泽凯示意他坐下。
“那么股票炒作方案呢?”卫钦看了眼腕表,并未坐下,似乎急着离开。
“我也需要考虑一下,毕竟最初我的想法也是一时头脑发热。”
闻言,卫钦平静的目光一怔,“冯先生一直在耍我吗?”
“你这是什么话?”冯泽凯愠怒,目露不解。
“我全心全意为贵公司的市值筹谋,结果却发现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卫钦的样子显然比冯泽凯还要恼怒。
“我好像没少你报酬吧?”冯泽凯不怒反笑。
卫钦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不难看出他内心的隐忍,“可你却浪费了我的时间与精力!”他就差将实情告知,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为了这个方案,连续三个晚上熬夜策划,因疲劳过度而被送进了医院,她是那么恐惧医院那个地方,而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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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钦从冯泽凯的公司出来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住所取了绿卡与行礼,又赶往机场,这一路,油门都不带松一下,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机票买好了,也检好了票,就等着十分钟后登机。
六年了,他未曾离开过包馨儿,更没有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医院,虽然他知道母亲不会不管包馨儿,可一想到她进医院后浑身打颤天踏地陷的样子,便心疼不已。
这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包馨儿,想要抱着她,给她安慰,告诉她不要害怕……
电话铃声响得有些突兀,卫钦还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在响,意识到旁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后,才发现竟是自己的手机在鬼叫。
看着助理打来的电话,他有心挂断,当然,也这么做了,可刚摁断,助理又打了过来,像有什么很急切的事情。
眉头蹙了蹙,只好接听。
“卫总,聂氏集团的公子请我们公司代理炒作一支海外股票,要求二十四小时内给出方案。助理激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纽约首富聂氏找上门作票,这得是多大的荣幸啊,“卫总,你看这怎么办?”
“未经我的允许,谁让你接受聂氏的资金委托?”卫钦差一点咆哮起来。
“我、我也是收了钱,才知道对方是聂氏的聂云枫,所以不敢擅作主张制定炒作方案。”助理从没被卫钦这样吼过,一时间更不知所措。
卫钦眉头拧得更深,焦急地看着人们陆陆续续走向登机通道,恨不得将电话挂了,随着人流冲过去,如果公司只是他一个人的,他一定不会瞻前顾后,想了想,缓缓开口问,“聂云枫要求炒作的股票是哪个国家的?什么样的股票?”
“中国南方的一支地产股。”助理答道。
“地产股?”卫钦沉思几秒,转身向退票窗口走去,“你们先收集信息,我马上回去。”
“还有——”助理似乎还有话说。
卫钦从没像今天这般对职员不耐烦过,“说,又怎么了?”
“那个,刚才……冯先生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冯先生要并购我们公司,原有人事不变动,希望卫总给出一个合理的价位……”助理支吾了一句。
卫钦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挂了助理的电话,直接给冯泽凯拨了过去,接通的一瞬,本想大吼,由于身处公众场合,只能沉声道,“冯泽凯,我实话告诉你吧,千万不要高看我卫钦,‘黑衣红心”是个组合,我只是红心,只负责操纵,而真正出谋划策的人并不是我,所以你并购我的公司,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而我也不会给你卖命!”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空气里透着冷意,望着卫钦离开机场大厅的身影渐渐消失,齐阎终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
“齐阎,你说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我一样,任你差遣还不求回报的?”聂云枫泛着一丝疑惑的目光循着齐阎的视线看过去,大手一伸,勾住他的肩膀,吐了一口烟雾说道。
齐阎指了指一旁‘禁止吸烟’的标志,夺过聂云枫指间的香烟,一个漂亮的弧线扔进垃圾箱,“至少换作楚大哥,不会像你一样嘚瑟!”
说完,他拿掉聂云枫的手,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先回旧金山,记住,我没回去的消息一定要封锁严实,不管用什么方法!”
展鹰微愣一下,上前一步,神情稍显不安地说,“齐阎先生,若齐老爷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的,就怕到时再迁怒……”他故意把话说了半截儿。
“你们这群人,齐阎先生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会丢吗?再说了,就他那一身功夫,谁能伤到他啊,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跟群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见这群人不为所动,聂云枫干脆一拍胸脯,“放心,我来保护你们的齐阎先生,他若出什么事,你们尽管来找我索命。”
齐阎没再理会展鹰与保镖,掏出身上的登机卡往VIP专用通道走。
展鹰见齐阎心意已决,只好将身上的钱夹子往聂云枫怀里一塞,“快跟上,记得帮齐阎先生兑换人民币!”
聂云枫回给展鹰一个放心的笑容,随即几步追上齐阎,将钱夹递给齐阎,唇角扬起的弧度透着若有似无的苦涩,“首先我不是你的保姆,其次,我虽然也去中国,但我跟你去的不是一个城市。”
齐阎接过钱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聂云枫,然而眼底微微透亮的光晕如同一抹晨曦,紧绷的下巴不难见他心情的沉重,心,早已飞远,脑海中不断勾勒着美好而令人向往的画面,可又怕,太过唯美的画面会被现实击垮,心,又隐隐抽痛着……
这一次,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追回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