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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思念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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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则视频是包易斯在为包馨儿挑选生日礼物时,无意中被店家记录下来的,起初包易斯只以为是一段无声视频,没想到,居然记录了包馨儿说的每一个字。

    这也是包易斯保存最完整的视频。

    包馨儿死后的几天,包傅舍找人盗走了他保存的所有有关包馨儿的视频与照片,全部都给了齐阎,他这儿,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剩下……

    沙发上,齐阎默默地看着画面里的女孩儿,像是她就活在自己的眼前似的,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那么,他希望最初遇到包馨儿的是他,而不是包易斯,那么,这个女孩一颦一笑将会属于自己,那么,他就可以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六年了,每一年的今天来包家,强制我陪你看馨儿的照片与视频,她已经不在了,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一旁的包易斯眼神沉痛无比,愠怒的嗓音渗着深深的怨恨。

    “因为我的心很疼,听说,分享快乐,快乐可以无限扩大,分享痛苦,痛苦可以减轻。”齐阎破天荒地开了口,语毕,他顿了顿嗓音,一字一句道。

    六年了,他不曾跟包易斯说过一句话,以往的五年,无论包易斯在他耳边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你想说什么?”包易斯目光留在屏幕上,怀里,女人眼角无声滑落的泪珠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止一次看过这视频,却是第一次发现,她躲在他怀里哭,而他,过了这么多年居然也没有留心到,他该是多么粗心的一个人!

    “当年,你们在一起,有没有想过天荒地老?”齐阎转头看着包易斯,像是与一位极相熟的好友聊着天,只是他的目光多少染着一丝嫉妒。

    “呵呵……”包易斯摇头失笑,眼底浮起一抹蔑意,“齐阎,如果你不出现,我与馨儿将会是非常幸福的一对儿,你就是个刽子手,扼杀馨儿幸福的恶人,谋杀她生命的原凶!”

    空气,染着死一般的阴沉。

    “不,你错了,馨儿从一开始就应该属于我。”齐阎苦笑了一声,“首先,她一出生就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是我的妹妹,她的生母,因我而惨死,于情于理,该照顾她一辈子的人是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已经不在了!”包易斯捂着胸口,“你知道六年前,我听到那个噩耗,我的心有多疼吗?齐阎,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给她的爱,只会令她万劫不复,现在想想,她死了,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齐阎微微眯眼看着屏幕,包馨儿眼角的泪像炸开在他心湖的漩涡,疼意蔓延,任时间过去了六年,心底的痛也从未削减半分,“她没死,她永远活在我心里。”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就算她爱你,也会爱得非常辛苦,所以齐阎,你该放手了。”包易斯稍稍提高了嗓音。

    “不……”齐阎摇了摇头,“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对馨儿的爱……”

    包易斯感受到了齐阎心里的痛,曾经对包馨儿的爱意反而更加困惑了,因为如果不是齐阎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强迫他每年看一次包馨儿的照片与视频,那么他对包馨儿的思念又能维持多久?

    “我明明那么恨你,看着你每年这个时候因为思念馨儿而痛不欲生,我本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不爽。”

    “包易斯。”齐阎的嗓音微微哽咽,看向他,“我希望你可以多痛恨我一些……”

    包易斯却笑了,只是那抹笑尽显苍白,“事实证明,我对馨儿的爱的确不及你,但是我比你幸运,最其码我给她的爱是美好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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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漆黑一片。

    包傅舍额前顶着黑洞洞的枪口,大气不敢出一声。

    门,“咯吱”响了一声,一抹淡淡的光线从门里泻出来,齐阎终于走出来。

    包傅舍看到齐阎身后的包易斯,大叫一声,“儿子,快救救我!”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包易斯看了六年,漠然地看向齐阎的背影,这个男人将对包馨儿的思念都寄托于包家了吗?

    包氏不知明的资金来源,他的腿终于在两年前得以康复,还有母亲,拿着水果刀捅了一位与馨儿背影长得相似的女子而被抓进监狱,也是齐阎请来权威精神病专家证明母亲是精神失常才做出的不理智行为,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齐阎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地方,平静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曾经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像是又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然而,还有什么风浪是他不能承受的呢?

    “回庄园。”他抬起手腕,大手挥动一下,展鹰这才命手下收回枪。

    “我的天啊,我还以为这儿没有人居住了呢。”一个亚洲人长相的中年男人拎着一个超大的医药箱跑向这边,待看清门口有人时,惊讶地喊了一嗓子,然而下一秒,他像活见鬼似的蹿到齐阎面前,一双错愕的眸子瞪得吓人。

    展鹰欲拔枪,却在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后,惊愕道,“李霍医生,你怎么来了?”

    两年前李霍治好包易斯的腿,没接齐阎给的支票,顶着一身白大褂就冲向了机场,可见他思乡心切,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阎先生,我是李霍,你一定不会忘记我吧!”光线不强,李霍却看到齐阎眸底的漠然,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急切地解释了一句。

    齐阎只是皱下眉头,没作任何表示。

    李霍却面色焦急,欲说什么,却又非常纠结,见齐阎抬开脚步要走,干脆将医药箱横在他面前,字字珠玑道,“齐阎先生,你与那位死去的包小姐根本就不是兄妹,你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们的鉴定结果,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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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漫山遍野的青草地与无边无际的漆黑连成一片,天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子慢慢坠入苍宇深处……

    齐阎高大的身躯陷入黑暗之中,微风轻轻抚过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蓝眸子凝视着远方,眼底深处的漆黑染着难以言喻的悲痛。

    “馨儿,六年了,本以为时间可以令我淡忘你,可是我大错特错,我对你的思念反而更浓了……”他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黑盒子,脑海之中,六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包馨儿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与她临死前被绷带缠绕的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凄惨模样,像锯子般,来来回回地拉着他的心脏,他捂着心口,颤抖的双腿因为忍受不住漫天袭来的痛意,而跪在草坪上。

    曾经,包馨儿希望龙景庄园铺满绿油油的青草,如今就连后坡也都植满了草皮,漫山的绿色在阳光下,美不胜收,可是他的馨儿再也无法看到了。

    如果说六年前,他尚可像个女人一样哭的泪流满面,而现在,那些咸涩的泪水再也流不出眼眶,全数流进了心里。

    他仰望着天幕中仅有的一颗星子,仿佛那就是包馨儿的眼睛,正在天上瞅着自己,“馨儿,你还在恨我吗?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连一个梦也不曾托给我,你对我恨意就这么深么?我已经遭到报应了,你看见到了吗?你听到了吗?馨儿,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满意了吗?……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啊……”

    他双臂紧紧箍着那个黑盒子,一条条青筋突暴于肌肤之下,好似要将其挤按进身体里!嗓门越拔越高,近乎痛彻心扉的嘶吼,堪比六年前还要沉痛万倍!

    “齐阎,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齐谭老远就听到齐阎的叫喊,年迈的他,几乎是奔跑而来,看到齐阎跪在地上颤栗不止,他的心疼得都快碎了,拉扯着齐阎起身。

    “外祖父,您告诉我,我现在拥有这一切有什么用?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又怎样?可以令我心爱的女人起死回生吗?不能!”齐阎看着齐谭,染着痛楚的眸底滑过一缕怨恨之色,“她就在我的怀里,可却是一把没有温度的灰烬!”

    “齐阎,当年没经过你的同意火化了包馨儿是我的不对,可是过去六年了,我也是一只脚伸进黄土里的人了,你总不能怨恨我至死吧!”齐谭拉扯不动齐阎,只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齐阎怀里价值连成的骨灰盒,换作哪个人也受不了齐阎当宝一样,只要一回到庄园就抱在怀里,吃饭不离身,就连洗澡也要抱进浴室,更令人愕然的是,他居然抱着这个东西睡觉!

    人算不如天算,最初齐谭只是想通过包馨儿治好齐阎的心病,没想到心病没医好,反而病入膏肓了!

    “我怨恨您又有什么用,您没将馨儿的骨灰扔了,我已经很感激了。”齐阎的语气恢复了几分冰冷。

    “还说没怨恨我,如果不是你跟包馨儿的关系水落石出,今天你肯接我的话?你连理都不会理我!”齐谭的语气略显愤然,这六年,从来都是他主动找齐阎说话,可统共加起来,齐阎的回应扳着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

    心还在滴血,残缺的心垒因李霍一句话,一下子崩塌了,他用最短的时间拿着包馨儿生前留下来的头发与自己的血,在别家医院亲自参与,加急了一份亲权鉴定,果然被李霍所言!

    听着齐谭的话,他只是眨了几下眸子。

    “齐阎,六年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也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什么事儿都由着你的性子来,我想,你一个大男人,过去的那十年从未离过女人,包馨儿死了,我就不信你耐得住寂寞,可是我低估了你对包馨儿的爱。”齐谭的嗓音很轻淡,脸上却是老泪纵横,若仔细看,眸光还透着一丝隐隐的激动,不管齐阎是不是在听,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试探地说,“就算包馨儿不是你亲妹妹,可她已经死了六年,你还打算这样继续下去多久?还打算空窗多久?”

    老人脸上的泪令齐阎心生恻隐,心底的痛,他收拾不住,大手抚摸了骨灰盒许久,心才平静下来,再开口,直接转移了话题,“外祖父,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帝克集团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期,往后的每一步必须响应政府的号召,不能盲目。”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曾外祖一百多岁,前些日子查出患了癌症,他这把年纪做手术是不可能了,五个月的活头都是多估算的,活一天就少一天,成天念叨着你的婚姻大事,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干预你的决定,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就可以娶什么样的女人!”

    “只是可惜,我的心里没有位置容得下其他女人了。”齐阎扯动唇角,低下头,如珠如宝地看着怀里的骨灰盒,“她才是我的妻子,从未变过,今天得知实情,我更加坚定对她的爱。”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与包馨儿长得极像的女人出现,你也不会对她动情吗?”齐谭看着齐阎,似是要从他神情中看出什么来。

    “这样的女人少见吗?”琼斯联系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家伙们张罗了一堆整过形的“包馨儿”,隔三差五地制造偶遇。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就知道那些女人入不入你的口味?”齐谭的话还没有说全,他很想直接挑明,只是继承香火而已,只要能生育的,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但是他不能说,包馨儿死时,她肚子里的孩子着实可惜了。

    “她们不是她。”

    风来,齐阎的嗓音随之飘远,齐谭听着,心里极不是滋味,目光循着齐阎的视线再度看向那黑色华丽的骨灰盒,暗自哀叹,人,永远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

    久久后,齐谭扶着齐阎的肩膀站起,重叹一生,“我这辈子年轻时定是杀戮太多,所以老天不让我好过,频频报应在我外孙身上,可是我偏偏不信命,就要跟天对着干,齐阎,你只要拿出外祖父三成的毅力,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

    “对不起外祖父,这辈子,我是放不下她了,如果需要,我会献精,你们可以去医院做试管婴儿。”齐阎松动了手臂,齐谭以为他要起身,哪知齐阎撩起衣襟,将那骨灰盒塞了衣服里。

    “你——”齐谭张了张嘴巴,不知该怎么说齐阎,这心啊,到死也操不完,一阵摇头叹气后,他嗓音陡然一转,“齐阎,六年了,六年你也没能查出那场事故的元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用心查了,这样吧,明天你起程去纽约找冯泽凯,带着我的亲自书信前去,一来务必把人逮到了,省得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日后又中招;二来,你打理一下那边的公司,听说冯泽凯又得了位得力干将,是金融圈的,如果他不配合你找人,你就将他的得力干将挖来弄回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