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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他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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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帮老家伙一个个像哑巴吃了黄莲,有苦不敢言,还要强颜欢笑地在媒体面前替齐阎澄清——包馨儿与齐阎,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他一心替齐阎周旋,替阎绩之周旋,现在倒好,谁来帮他一把,他比任何人都渴望齐阎能有一儿半女,呵呵……老天有眼无珠啊!

    见齐阎与李金山出现在楼梯口,他眸光一沉,沉声道,“齐阎,你过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齐阎皱了皱眉头没吭声,先示意李金山下楼,自己则跟在李金山身后。

    “齐阎,你要急死我吗?”看着齐阎坐在沙发上,居然闭目养神只字不言了,齐谭急得差点跳起来。

    “我很累,您回房休息吧,请李医生去后面的公寓休息,明天再送他出庄园。”齐阎没睁眼,抬手捏着眉心,英俊冷毅的脸浮满了倦怠之色。

    “齐阎!”齐谭怒不可遏,一把推翻前面的果盘,目光严苛地看着齐阎,“你还是不是人!”

    齐阎缓缓睁眼,看着齐谭,不怒反笑,却仍旧没开口说话。

    要他说什么?这样每天无休无止的争吵,他已经受够了,带着包馨儿离开这里吗?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想再伤老人的心,他已经够隐忍了,还要他说什么!

    若非十年前练就了强大的心理素质,齐谭非得被齐阎气得吐血。

    李霍噤若寒蝉地站在一旁,察觉到齐谭投过来的冷冽的目光后,心一惊,摆着双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发誓,我若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齐谭没料到李霍胆子这么小,一个眼神就被吓成这副德行,“我又没问你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是是是……我不紧张,不紧张。”李霍擦着额头的汗珠子,拼命点头。

    齐谭沉了沉气,“那你告诉我,包馨儿到底是不是齐阎的亲生女儿?”

    “啊?”李霍顿时一愣,这哪里跟哪里啊,怎么还冒出个亲生女儿来,是亲妹妹他都觉得不太可能,可是无凭无据,不好乱说,何况没有得到论证的结果,永远都只是猜测。

    齐阎看了齐谭一眼,笑得都失声了,外祖父为了拆开他与包馨儿,这样的无稽之谈也能说出口,太可笑了!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霍看了看仲佚,心想这主仆二人肯定会错意了,“太太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十五六年前,齐阎先生还在上学吧,而芮拉小姐正在读研究生,两人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怎么可能有交集。”

    齐阎的父亲倒有这个可能,可是芮拉学业紧张,课余时间还要去李金山的诊所,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啊,这番话,李霍没说出口。

    “外祖父,您这么晚不睡觉就是来质问我这个的?”齐阎好笑地开口。

    齐谭则蹙紧了眉头,“你跟她真不是——父女?”

    “您还真是脑洞大开,十几年前,我也才馨儿这般年龄,还不知女人是什么味道呢,就能冒出一个女儿来?”齐阎起身,懒得再搭理齐谭,“您就在这儿臆想吧,别妨碍我休息。”

    说完他起身上楼。

    李霍怕齐谭又问稀奇古怪的问题,思索一下,急忙开口道,“齐阎先生跟太太真不是父女关系,至于他们的兄妹关系……”

    齐谭觉得齐阎一定给了李霍什么好处,神色一厉,“齐阎命人做了不下五次血液鉴定,而我也拿他们的头发做了三次鉴定,难道都是假的?”瞪了李霍一眼,他又道,“别忽悠我说齐阎与馨儿不是亲兄妹!”

    李霍一番好心,想要说什么,却被齐谭的话与他骇人的神色惊的缄口结舌!

    ————

    夜深,安静的可以听到窗外风吼的声音。

    包馨儿失眠了,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被别墅的灯光映得通亮的夜色发愣,远处,漆黑的颜色无边无际,她的耳畔回荡着齐阎与那个中年男人的对话——

    “齐阎先生,你的太太跟芮拉小姐长得很像,她会不会是芮拉小姐的女儿?”

    “我希望她不是。”许久后,齐阎貌似轻淡的嗓音扬起。

    “师傅的实验室还在,那里有芮拉小姐的头发样本,我可以回中国帮你带来。”李霍很想回国探望妻儿老小。

    齐阎自然看穿他的心思,冷淡道,“不用,你什么时候治好包易斯的腿,我什么时候放你走,至于馨儿与芮拉是否存在血缘上的关系,我自有办法,不劳你操心。”

    他还留有芮拉的骨头,想要做亲权鉴定,无非就是多费些时日罢了……

    母亲?母亲长什么样子,包馨儿早就忘记了,只记得她是一个很冷漠的女人。

    齐阎口中的芮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呢?她很期待结果,可如果真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死了之久十几年的女人,还是一个齐阎深爱过的女人,母亲欠下的情债女儿来偿还,她岂不更可悲!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接纳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也不知道天亮后会怎么样?

    一切的未知令她害怕。

    她现在,就如同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朵,凋零了,枯萎了,了无生机,不牢固的根茎快要被风吹断了,迎接她的是无尽的深渊与粉身碎骨……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走廊的光亮窜进卧室的一瞬,扯回了她的思绪,赶紧闭上双眼。

    齐阎走了进来,见她闭着眼睛,好似从未醒过,微微扬了扬唇角,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衣帽间拿上浴袍进浴室,而是坐在了床边,伸手将灯光调亮了一点儿,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愈加深邃。

    可突然没有动静了,难道他走了,不对啊……

    空气中还浮动着熟悉的气息,包馨儿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齐阎的,左思右想后,她悄悄睁眼看了一下。

    “啊——”她鬼叫一声,没料到齐阎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男人深邃的眸光浮动着一丝玩味,见她终于睁开眼了,薄唇勾起一抹笑谑,“这几天,我以为你哑巴了,没想到哑巴的叫声这么勾人心魄。”

    包馨儿拧了一下眉毛,偏过头不想理这个神情愈发不正经的男人。

    齐阎伸手微微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别这样,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你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谁欲拒还迎了!”包馨儿气得瞪他一眼,又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齐阎笑了笑,干脆靠在床头,扯出女人不安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男人冷不丁的话,令包馨儿一愣,看着他,眼底的紧张似乎扩大了,“我困了,想睡。”

    她没想到齐阎居然察觉她在偷听,怪不得她只听到了他们前半部分对话,而后面的谈话,他们的嗓音像是故意压得很低,她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也没听清。

    齐阎凝视她几秒,眸色暗淡了几分,却没做过分的举动,只是轻声笑了笑,“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想再瞒你,明天我会命圣康奈私立医院的医生来取你的头发与芮拉的骨骸,你们是不是母女,我会给你一个明白的交待。”

    “骨骸?”包馨儿大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两个字上。

    “对,骨骸。”齐阎轻声强调。

    包馨儿惊讶地看着齐阎,想要问什么,唇瓣颤了颤,却没吐出一个字。

    齐阎忍不住俯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吻得很短暂,更像是种抚慰,“你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留有她的骨头是吗?在这记忆残缺的十年里,我依靠着对她的回忆活了十年,也痛苦地爱了她十年,可当我记起那些往事后,我才发现,对她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依恋。”

    看着包馨儿闪烁的眸光动容地凝着自己,他暗自轻叹一声,试图以一个弱势的姿态得到她的同情,因为对一个人同情,也不失为爱的一种。

    “你一定无法想象仅有十八岁的我,每天要遭受一群男人的毒打与虐待,他们让芮拉给我注射大量治疗结核的药物,这种药物长期用于人体,会让人变成傻子,芮拉拒绝给我注射,他们便脱光她的衣服,当着我的面儿轮奸她。你一定想象不到,那些畜生疯狂到何种程度,更想象不到,我被注射这种东西一年之久的结果是什么吧?当外祖父救出我时,我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这十年来我活得很痛苦,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上帝既然夺去我那么多记忆,为什么不拿走我的命,为什么只留噩梦给我……”

    “齐阎!”深深的痛荡漾在包馨儿的眸底,她轻唤他的名字,故意打断他痛不堪言的回忆,她不想听,也不忍看着齐阎的神情越来越痛苦。

    “馨儿,无论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无论你是不是芮拉的女儿,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渗进彼此的呼吸里,全是痛。

    两人的脸,贴得如此之近,许久他们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温存过。

    一滴热泪滚落进她的眸,痛并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竟然哭了……

    “馨儿,求你,答应我。”他的嗓音,是那样地颤抖,凄凉。

    “嗯。”她点头。

    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却要相守……

    她可以吗?

    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