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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错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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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宴会乱作一团,齐阎的保镖冲上前,一出手便按住包傅舍,将他制服,夺了他手中的刀子,保安人员也冲了过来,用肉墙挡住记者们的摄像头……

    一切发生得太快,包馨儿后知后觉地看着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齐阎从她身后紧紧地搂在怀里,她怔然的眸,正好与他深邃的眸撞在一起。

    他的眸光极为复杂,像是心疼,又像是对心爱之物差点失去的紧张与害怕……

    “齐阎,今天我杀不死包馨儿,有种你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是被你弄死了,做鬼也要看看你们亲兄妹产的杂种长得什么德行……”包傅舍还在谩骂咆哮,展鹰眸光一厉,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不醒人世。

    “齐阎?”包馨儿一下子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的心有多痛,挣开齐阎的怀抱,转身查看,这才意识到包傅舍捅向她心口的刀子被齐阎挡了,那一刀实实在在插在他后背!

    会所的医生拎着急救箱跑过来,一看齐阎的伤势,大叫着赶紧送医院。

    “齐阎先生,包傅舍怎么处理?”展鹰眼里腾着杀气,那双曾经一把拧断人脖子的大手就卡在包傅舍的脖颈处。

    包馨儿敏感捕捉到展鹰的动机,心底震惊,急中生智道,“报警啊,送他进监狱!”

    骆威尔与齐阎不合,与杰里又是面和心不和,这样做,最起码可以保住包傅舍的命,见齐阎无动于衷,她马上将目光投向利伟文。

    利伟文面露难色,最终还是不忍见包馨儿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渐渐又变得失望,皱眉看了看齐阎,拿出手机拨打骆威尔的电话,而骆威尔就在人群中作壁上观,似乎就等着齐阎的人动用私刑,杀了包傅舍。

    骆威尔走上前,盯着齐阎,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替一个女人挡刀子,我以为女人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件玩物,死不足惜呢,而包馨儿可能稍微例外些,传闻她床上功夫被包易斯调教得不错,看来你是舍不得这样一个小尤物啊。”

    包馨儿看着他,紧攥着一双秀拳,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可却杵在那里动弹不得,张了张嘴,没了争辩的勇气。

    齐阎的薄唇抿成锋利的线条,下巴也绷的紧紧的,周身散发着令人骇然的冰冷,他看着骆威尔,一字一顿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不……我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没有完成我的宏愿呢,最其码在我有生之年里,我得把你弄进监狱,不过现在呢——”他冷冷地笑了笑,“免得你血流而亡,还是赶紧去就医吧,包傅舍我就先带走了。”

    语毕,骆威尔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展鹰欲要动手将昏迷的包傅舍扯到身后,却在收到齐阎的眼色后,极不情愿地抽回手。

    就在这时,包傅舍猛然眼大眼睛,拱着身子,像头发了疯的蛮牛似的,冲出宴会大厅,又引起一片惊叫声,骆威尔啐了句“真是找死!”便追了出去。

    展鹰刚掏出身上的手机准备给分布在会所外围的手下打电话,齐阎沉声道,“跑不远,让骆威尔折腾去,先送我去医院。”

    说完,齐阎看着包馨儿欲言又止,眸光暗了暗,一把扯过她,打横抱起来踏着大步往外走,就在刚刚那一瞬,他差点随着包傅舍手中的刀子落在包馨儿身上而心疼死,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慌乱不已地跳动着。

    如果她死了,他该怎么活?

    包馨儿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想要请求他放她下来,可突然间感觉男人的怀抱温暖极了,就是现在捅她几刀,令她死在这尊胸膛里,她都心甘情愿。

    也许在旁人眼里,是齐阎自私变态,非她不可。

    孰不知,真正心理畸形的人,是她自己,是她越来越沉溺男欢女爱,不舍得离开这个强悍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

    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她脑子有些乱糟糟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变得急促。

    汽车的关门声落下,包馨儿明显感觉到视线一暗,手,不知是慌乱还是怎么了,下意识地探到他的后背,那把刀子还插在他身上,鲜血浸湿了一片!

    触碰锋利的一瞬,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别动!”齐阎钳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按回胸前,窗外明明暗暗的光线滑过她的脸,那双动人的眸子像是会说话般,深情而专注地望着他,心在不知不觉中跳得更快了,看着看着,竟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海里,任由自己沉陷。

    “馨儿。”他轻唤,嗓音沉哑,却很温柔。

    包馨儿唇瓣颤了颤,那神情好似有千言万语欲对齐阎诉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缓缓抬手,勾住男人僵直的脖子,闭着眼,在黑暗中寻找那张凉薄却性感的唇。

    “馨儿,别这样,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又伤了你。”

    男人的唇离开的一瞬,包馨儿顿时睁开了眼睛,压了压唇角,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幽怨的意味,小手游弋,指腹轻抵男人的唇,温柔勾勒。

    “齐阎,我该再拿什么来报答你,除了这具身子,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了。”久久后,她喃喃一句。

    齐阎一愣,下一秒,一阵苦笑从唇间溢出,“你不就是想让包傅舍活命吗,这太简单了,你已经做了。”便是适才她的吻。

    仅仅是一个吻,就可以救包傅舍一命,她的吻也太珍贵了,不是吗?然而在齐阎心里,包馨儿主动送来的这个吻就是这么珍贵!

    ————

    两天后,包傅舍被释放,阎玉佳去警署接的他,副驾驶位上坐着包易斯。

    车子开出去很远一段路程,从包傅舍上车到现在,包易斯没吭一声,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不想接老子就别接,摆这副臭架子给谁看!”包傅舍愤然地瞅一眼包易斯,又恼喝一声,“靠边停车,那个家我还不想回了!”

    “伯父!”阎玉佳下意识踩了一脚油门,却没有停车的打算,“您就少说两句吧,易斯腿还没有好,他这几天为了救您出来四处奔波,受了多少白眼,您知道吗?”

    “我在里面有吃的有喝的,每天晒着太阳,小生活过得比外面还舒坦,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吗,齐阎要杀我吗?那就让他来吧,我早就活够了!”

    “父亲!”包易斯终于开了口,从反光镜凝视着包傅舍,神情泛痛,难以言喻的苦楚涌上心头,“跟我回去吧,母亲每天都在念叨你,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了。”

    包傅舍没有想到包易斯居然没有提及他刺杀包馨儿的事,心弦松了松,语气放低,“我误伤了齐阎,齐泰会、阎家还有汤普森家族的人能放过我们吗?”之所以不想出监狱,他怕的就是这个,如果他一个人能换得儿子与妻子的平安,死在里面也值了。

    “他们都没有追究你当日的行为,倒是骆威尔一心想把事情闹大,撺掇来撺掇去的,还好没人理会他,今天你出狱,听说是齐阎向杰里总警司施了压。”包易斯说的风轻云淡,这个中因由不用想,便知是包馨儿求了齐阎。

    包傅舍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包易斯话里的意思,冷冷一笑,“易斯,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包馨儿那丫头,我跟你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不属于你,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她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喜欢了她六年,一心想取她为妻,选择放弃是逼不得已,如果历史重演,我的心不会变。”包易斯看着窗外,外面的这条路,曾有过他与包馨儿的身影,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阎玉佳转头看了一眼包易斯,一股酸楚从心底泛向喉头……

    缘分终了,终是错爱了,可明知是爱错了,错付了心,却倔强的不肯回头。

    包傅舍平安回到包家,包母看到他,高兴得喜极而泣。

    就在他准备回房好好洗个澡去去霉运时,客厅的家庭电话响了。

    仆人接听的电话,听说找包傅舍,便将电话给了他。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包傅舍心一惊,赶忙不动声色地拿着电话去一边接听。

    “喂,你不要太过分,我答应你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有——”他扯出笑脸冲儿子妻子笑了笑,又沉声继续说,“你快放了我女儿!”

    “急什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狱了,我得先恭喜恭喜你啊!”那头一成不变的嗓音,只能听得出高兴还是愤怒,包傅舍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那个人到底是谁。

    “少废话,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察觉什么,你就前功尽弃了!”如果不是女儿在他手上,包傅舍定不会受他摆布!

    “是么?我倒不以为然,如果他知道背后有人要整垮齐阎,说不定会非常高兴呢,你说呢?”

    “你少算计我儿子,他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包傅舍恨不得将电话给摔了,这个人的野心太大了,一心想心搞垮齐阎,可经历了这些事后,他发现拥戴齐阎的人太多,包馨儿与齐阎的丑闻传出后,按理说最按捺不住的应该是汤普森家族的人,他们会站出来坚决反对包馨儿与齐阎在一起,可这群老家伙一个个都像哑巴似的,面对媒体闭口不谈齐阎的事,阎绩之就不说了,这个人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但齐谭不一样,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包馨儿毁了齐阎的一切,然而也沉默了。

    这帮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吗?你那么了解你儿子?可你别忘记了,他是个男人,心爱的女人被夺,这情仇不报,他甘心么?”

    “呵呵……”包傅舍再次笑笑,好似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好友,这次,他干脆推开客厅的门,走到院子里去,压低嗓音道,“你错了,我儿子很清楚包馨儿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他痛的是这个,至于包馨儿与齐阎的兄妹关系,他就是再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也不会去做伤害齐阎的事情,你可明白?”

    “我只能说你儿子无能!”

    “随便你怎么说,不信你可以试试,到时扳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再后悔可就晚了!”那头沉默了许久,包傅舍回头看了客厅,妻子扶着儿子上了楼,阎玉佳进了厨房,脸色陡然一沉——

    “你让我刺杀包馨儿,我报着必死的心态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女儿!”

    “我以为你会真的杀了包馨儿呢?”说完这话,电话那头落下一阵冷冷的低笑。

    “是你说的,只要我做,不追究结果,一定会放了我女儿的!”包傅舍愤怒得想吼。

    “可我后悔了。”

    “你——”包傅舍抬起手机欲摔得粉碎,然而手顿在半空,像是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又缓缓放回耳边,“你是不是想齐阎死呢?”

    那头只是冷笑,而不言。

    包傅舍望着天空,高悬于头顶的太阳有些许刺眼,他眯着眸子,眼底划过一道极寒的光,心一横,再开口时只说了四个字,“杀人诛心!”

    ————

    傍晚,龙景庄园餐厅,飘着一股子菜香味的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自从包馨儿与齐阎是亲兄妹的传闻得到证实后,齐谭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不与齐阎吵上一架,便吃不下饭。

    “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这孩子生下来,再一把掐死吗?”齐谭的脸色很难看,看向包馨儿的肚子时,眸光像手术刀一样,恨不能将包馨儿肚子给剖开了!

    “上午医生检查过,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齐阎简单了说一句,将身旁的包馨儿按到座位上,执着筷子为她夹菜。

    齐谭一听,眉峰一紧,抬手指着包馨儿,“所以呢?你要这她生下这孩子?”

    “可以考虑。”

    “你疯了,你学过医,应该很清楚,就算这孩子生下来是正常的,难保以后不出问题!”齐谭惊得倒在座位上,万般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齐阎看向齐谭,短短几天,老人花白的头发都变成了银白色,心底微微动容,轻淡道,“我们上午做过检查,馨儿的体质还是不适合做引产,她的血压很低,做手术很危险。”

    窗外,幕色泛着黑,客厅的窗户开着,像是有一阵凉风刮进来,卷进青草的气息与夜凉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