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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冒天下之大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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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卖关子,想说什么,直说吧。”包馨儿胃里难受的厉害,可她的心更难受。

    “如果你真要憎恨一个人,那么憎恨包傅舍吧,因为这一切都是包傅舍所为。”落下这话后,齐阎端过包馨儿用过的碗,为自己盛了两勺,只抿了一口,便再也喝不下了。

    “这不可能!”包馨儿愣怔了足有半分多钟。

    “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骗你吗,馨儿?”伸过去的手欲要触摸她愈发苍白的脸,却被躲开,他没恼,继续说,“是包傅舍亲口承认的。”

    齐阎最后这话音一落,包馨儿一把扒住他手臂,“你把包伯父怎么了?”

    “呵呵……”齐阎摇头失笑,豁然起身,甩开她的双手,大步蹿到餐桌旁时,一脚踢开身侧的餐椅,椅子撞到墙上,断了一条腿,他压抑怒火的大手在抖,头也没回地扔出一句,“我的馨儿,我很想掏出你的心一看究竟,今天发生这么大事情,你是关心自己多一点?还是关心我多一点?嗯?不让我你好过的人,我会让他失去一切,包括命!”

    在这里再多呆一秒,他怕自己会失控,会像当初那样,发疯了般暴虐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

    “不!齐阎!”她摇头大喊。

    看着齐阎转身上楼,她惨白着脸倒在椅背上。

    时间仿佛倒转,事件重演,她该拿什么帮包易斯救他的父亲?

    她什么都没有了,自由、生命,她肚子里孩子的命,一切的一切统统属于齐阎。

    突然想到齐阎的赌注……

    书房,漆黑一片。

    黑暗的角落,齐阎靠着冰冷的墙壁站着,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装有一个女人的残骨。

    这就是今天上午包馨儿离开后,他返回庄园,一个人驱车到后坡,亲手挖出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曾经的爱人……

    曾经,他以为他的爱被这个已死的女人占据了,心也随着她一起死去,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了十年之久,他记不清与她一起的日子,记不清她的模样……只有残存的记忆与噩梦相伴每一个夜的来临。

    种植满山遍野的鸢尾花,呼吸着那淡淡的花香,仿佛她的味道从不曾离自己远去,将她的残骨埋葬的这片花海,仿佛她的人从不曾死去……

    书房的门被推开,走廊微弱的光射进来,连同站在门口那道纤细被灯光拉长的纤弱身影。

    “齐阎?”一同进来的,还有她微微颤抖的嗓音,低婉动人。

    “这么快就说服自己了?”幽深的眸光似暗夜中兽的眼,蕴着一丝狩猎的意味,只不过,他没想到猎物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我……”包馨儿看不清角落里那抹高大阴暗的身影,却能感受到那两道异于往常的眸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底深处不由得腾起一抹畏惧,这个男人在性事上过于旺盛的需求与动辙喜怒无常的行为,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黑暗中,脚步声细碎轻缓,好似怕打扰了睡梦中的人,齐阎走到书桌前,看着手中的匣子,低头,深深地嗅了一下,抬眸,再凝视包馨儿,他笑了,“馨儿,你过来。”

    心蓦地一惊,包馨儿愣在原地,双脚像钉住了似的迈不开,她竟有些不敢过去。

    她背着光,小脸的苍白与神情中的怯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齐阎的目光中,颈子处,依稀可见暧昧过后的狼藉,可是他并没要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的主动示爱。

    “我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一下,我的太太看到我就像看到洪水猛兽。”齐阎说着,伸手一按桌上的摇控,书房的灯,瞬间一亮。

    光线刺眼,包馨儿下意识闭眼,长睫轻轻颤了许久,才勉强睁开,眸光循过去,坐在皮椅里的男人唇角微扬的弧度,透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戏谑,眉眼间的温柔化开,似春水般荡漾。

    然而在包馨儿看来,这一切都是假想,他那张面具下的脸是阴戾的,他的心是残忍、邪恶的。

    包馨儿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动了下僵硬的手指,缓缓抬起,将钻进领口的细发拂到脑后,扯动唇角,挤出一抹差强人意的微笑,“我去卧室等你。”

    “站住。”

    话落,她刚刚转过的身子又是一僵。

    “馨儿,我想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

    她回头,唇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若他们的兄妹关系没有曝光前,她或许会感动,甚至动容,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听到这样动人心弦的言语,竟是那么地可笑、讽刺!

    光线太亮,映射在男人眸底,与他眼底深处的蓝色与温柔交相辉映,形成绚烂的色彩,魅惑人心的浅笑,性感而梦幻,如此不真实……

    她缓缓转过身子,靠着门板,神情还渗着一丝逃避他的紧张,却仍旧被齐阎这副模样所迷惑,他的眼比月色还要柔美、温柔。

    曾几何时,她期盼着齐阎能有包易斯一半的温柔,可是这一幕,竟令她没由来的心慌,仿佛下一秒将会被一场无情的狂风暴雨侵袭。

    她不敢奢望留住这一刻齐阎美好的音容笑貌,却在心里,将他的模样深刻铭记。

    渐渐敛去眼底流露而出的痴迷,与他轻柔的嗓音相比,包馨儿的话冷淡多了,“我们错爱了对方,你爱的是回忆,我爱的是梦。”

    墙上的时钟咔哒一声,时针与分针重合在凌晨的位置,痛苦的一天终于熬了过去,未来还有多少个日子需要煎熬?

    心已经不知该如何去痛了,她还能熬多久?

    “爱我,让你觉得很不真实吗?”齐阎强烈地想要知道包馨儿的心思,他不容许她有半分的轻生念头,只有她活着,他才能好好活下去。

    包馨儿轻轻一摇头,美眸看向窗外,夜色的深邃染不尽她眸底的清澈,嗓音也似一股清泉,清甜却空灵,“你忘不掉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而我,爱的只是包易斯的翻版,渴望生命中能有一个春风般温煦的男人疼爱自己,所以我一直拿易斯哥哥的标准衡量你。”

    齐阎心口处泛起一点疼,目光好似经历了千山万水,看到的依然只是一个影子,若不是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鸢尾气息,他会以为自己陷入了梦境!

    “如果我们相爱在一场梦里,那么我乞求上帝,快点叫醒我,我不要再这样经受痛苦的折磨。”

    齐阎大手抚上那精致的匣子,暗暗的力道几乎要将其捏得变形,包馨儿说得对,他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稍有一点的不悦,便怒不可遏,可她不知道,他以前不这样,只是在遇到她以后,变的如此不可理喻。

    “我会陪着你,有痛一起受,总好过我一个人受折磨。”齐阎眼角眉梢沉淀着一抹轻浅的温柔之色,字字却是冰槌似的扎着包馨儿的心口。

    又见夜晚,却不是昨晚的夜,风吹进卧室,带走一室低靡的欢爱气息,又过去了一夜,风裹着阳光与青草的味道,飘进来。

    床褥干净,是徐妈每天勤快换洗的结果,包馨儿躺在干净的被单下,好像不曾经历过什么,只是沉沉地睡了一觉似的。

    齐阎中午时分回到龙景庄园,从东楼客厅端了些饭菜去西楼,齐谭没说什么,三天了,包馨儿未踏出卧室一步,除了徐妈,任何人不得入内。他也是从徐妈口中得知,包馨儿那丫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哭不闹,好吃好喝,就是那张脸越来越苍白,大概是因为晚上睡不好,白天搂着笔记本看一整天的缘故。

    齐阎推开房门,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来,扯下领带后扔到了一边。

    包馨儿没看他,目光全部聚集在屏幕上,半晌才轻轻开口,“许妈,我吃不下,先帮我倒杯温水吧。”

    “是我。”齐阎嗓音温柔,几步踱到大床的另一侧,看着趴在床上,抬头看向自己的包馨儿,脸色明显一沉,“白天我不在,你敢不吃饭?”

    包馨儿一怔,轻声道了句,“我没有,只是不想闻肉腥味,总想吐。”

    齐阎没再说话,端起托盘出了卧室,不一会儿,又进来,托盘上是两道素菜与一碗米粥。

    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淡淡地映在他的侧脸,冷魅的神色刚毅而幽冷,包馨儿下意识看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患有精神分裂,白天与夜晚简直盼若两人,晚上,他就像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拼命地压榨她的身体,一点都不顾及她是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

    此刻的他,看得出很累,略作一想,便也明白,他说过,要用三天的时间平复所有流言蜚语。

    第一天,她就见识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他利用齐泰会的权势,强行采用媒体干预,首当其冲的是利扬媒体,利圳老董事出面,罢去利伟文总裁职务,并向齐阎公开致歉,承认是自己公司内部员工因炒股被套牢,心存报复,利用职务之便伪造假亲权鉴定书,制造惊世骇俗的谣言,动摇帝克集团的稳定发展,从而直接动荡加州股市。

    他没让利圳提到她名字当中的任何一个字,仅用一天,便将那份“假”的亲权鉴定书引发的风波平息了,还出示了一张“真”亲权鉴定书,没有写明她的名字,却有一位德高望重老院长用自己的一生名誉作保那份“真”亲权鉴定书的真伪。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彻底失去原本的真实性。

    不得不承认,金钱买不来东西,强权一定可以得到……

    所以那么多人在拥有财富后,才越来越不甘心平庸地活着,而是要获取越来越大的权利,便于保护自己的金钱,满足更大的私欲。

    就这样,她是齐阎亲妹妹之说,很快成了过去式,人们再谈起时,不会闻之色变在大叫齐阎有背人伦,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二天,旧金山近一半多的媒体公司关门大吉,前一天发行的杂志凭空消失,有的甚至没报纸可卖,没一家杂志摊出售关于包馨儿的任何杂志、报纸,就连之前刊登齐阎并购TH-SON集团不温不火的报导也没有了。

    更夸张的是网络,像经历了一场大型病毒,从包馨儿被曝光的第一则绯闻至今,任何关于她的照片与绯闻都被屏蔽了。

    然而留给人印象的东西,只有时间可以模糊。

    昨天,他便要求TOS证券公司放下手头上所有项目,全力配合帝克进行股市炒作,国内国外的,一起进行,当然,这样的事是不为外人知道的,凡是参加这项工作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其中有一条霸权条款——泄露帝克集团机密者,死!

    这样的齐阎,于包馨儿来说是陌生可怕的,她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翻手云雨的男人,近乎冷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情种,竟然可以爱着一个死去的女人十年,为了缅怀自己的爱情,找上她,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女人为妻,在得知她是他妹妹后,依然不改初心,用尽手段,留下一具空皮囊,只是为了所谓的“情爱”二字。

    “还在为帝克谋划?”齐阎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他眼尖地看到包馨儿正在修改入驻中国的炒作方案。

    男人再次扬起的嗓音,平静、温润,包馨儿一愣,看着他点了点头。

    “起来吃点东西,我想大白天的,你并不想我碰你。”齐阎本打算坐床边的,略略一想后,坐到一旁的懒人椅,将托盘中的饭菜摆出来,就那么自信她一定会起来用餐。

    包馨儿还真裹着床单起身,只不过她赤着脚,脚步有些不稳,眉心蹙起一丝疑惑,“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不可以吗?”齐阎倚靠在椅背,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慵懒地看着她,“先用餐。”

    包馨儿乖乖点头,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坐到他对面,静静地等待了将近一分钟,见齐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埋头用餐。

    “做好准备了吗?”

    半晌后,齐阎低沉的嗓音飘在空中,令包馨儿心口蓦地一颤,抬头凝视他,敏感地觉察到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好似有一抹类似痛苦的东西闪过,只是他的唇角依然溢着一抹薄凉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