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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生两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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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齐谭用力压着齐阎的肩膀,像按着一只不受驯的野驹子,“遇事要冷静,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这二三十年,他将自己所有的本事与人生心得统统教授给了齐阎,可自遇到包馨儿后,齐阎再不如之前那般沉着,心事全写在脸上,对于他这样地位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敢动馨儿一根汗毛,我定将他碎尸万段!”齐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疯了,生无可恋,一心只为复仇,你也生无可恋,不顾馨儿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活了吗?”齐谭反问他。

    最令人抓狂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一开始就不那么心慈手软,一枪毙了帕尼,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外祖父有更好的主意?”齐阎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看着齐谭的蓝眸子里仿佛有一点星光轻轻闪动。

    “没有。”

    齐阎眸光顿时黯淡,高大的身躯似要挣脱齐谭的束缚站起。

    齐谭用力按着他,“但你信外祖父这一次,我一定会将包馨儿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我怎么相信您?”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你长这么大,我哪一次欺骗过你?”

    “可这次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说给你带回来,就一定能给你带回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不必明说,齐阎也知道这两个条件是什么,庄园里的花,后坡的墓。

    “好,我在这儿等您回来。”齐阎靠回椅子,又补充一句,“我要帕尼死。”

    “那么包易斯呢?杀了,还是留着?”不消说,齐谭定然不会放过帕尼,他松开手,视频里包易斯拿身体保护包馨儿的一幕幕,在齐阎心里绝对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要活着。”

    说出这话后,齐阎将已播放完毕的视频重新点开,不再看齐谭,齐谭凝视齐阎几秒,欲言又止,落下一声轻叹,拉开房门离去。

    齐阎又从另一个文件夹里调出一张异常清晰的照片,照片画面暧昧唯美,像是在办公室拍摄的,包馨儿坐在办公桌上,包易斯站在她的身前,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男人凑着唇瓣亲吻女人眼睛的画面像针似扎进他的瞳仁……与屏幕里包易斯将包馨儿覆在身下保护的画面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齐阎的心狠狠缠住。

    只要能安然地救出包馨儿,谁去都可以,偏偏他不能,因为他对包易斯的嫉妒绝对是毁灭性的,而他毁了包易斯就等同毁了包馨儿。

    呵呵……齐阎无奈冷笑,他真的要好好感谢帕尼,让他认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世上,可以拿命来爱包馨儿的不止他齐阎一个,但是他却越来越渴望自己成为包馨儿最在意、最深爱的那一个……

    包馨儿摘下脚踝上的接吻鱼脚链,向阎玉佳证明这条脚链不再是包易斯送她的那条时,他看到了希望,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脚链一直都是同一条,只是那几个字母被两个汉字代替了,可是包馨儿却心细地发现他已然篡改了上面的字,还大方地戴在脚踝上,就足以说明,她愿意让他替代包易斯来爱她,这一点,聪明如包馨儿,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深义。

    然而她又为救阎玉佳那个疯女人,不顾自己与肚子里孩子的死活,令他心中忧郁成结!

    ————

    齐泰会上界执事帕尼风光一世,老年丧子,相传开罪了老主事齐谭,落了个被一群恶犬分食的下场。

    这是齐泰会首次正式登上新闻版面,而且还是以极为负面恶劣的影响浮于公众视线,除了利扬媒体比较严谨的报道,其他媒体只是转介,因为在旧金山,几乎没有一家媒体敢肆意报道齐泰会的事情。

    警方介入,扣留了齐谭的同时,马上让州级媒介将此事丑化、曲解,在没有排查清帕尼的死因前,齐谭成为杀害帕尼的嫌疑人。

    次日,那家州级媒体所在的大楼在一场大火的焚烧中,只剩下了狼藉的楼体框架。

    包馨儿获救后与包易斯、阎玉佳一起被送往圣康奈私立医院。包易斯与阎玉佳的伤势较为严重,所幸无性命之忧,只是包易斯的两条腿,废了,那怕是拄拐行走,也成了奢望。

    龙景庄园开得正艳的鸢尾花连带一起,直接被移走了,空闲下来的地皮换上了绿油油的草坪,园丁移去将近三分之二时,齐阎忽然感觉胸口处很不舒服,强烈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就像空气中没了氧气!

    于是,浩大的工程暂停,几颗盆栽的鸢尾花,移进他的书房、卧室。

    包馨儿被接回到龙景庄园,是四天后的清晨,天气格外晴好。

    汽车驶入庄园时,她坐在车里打盹儿,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渐渐又转为淡淡的鸢尾花香,像是处在睡梦中,又像是现实里,由于怀孕缘故,她有些嗜睡,所以明明感觉有些许异样,却不想睁开眼睛。

    车子停稳,车门被拉开,熟悉的鸢尾气息与阳光的温柔一下子扑进来。

    她的脸,格外的白皙。

    抬手用力拍了拍额头,将瞌睡虫驱走,从车上下来时,目光无意瞥了眼后视镜,下一秒,她快速从车里钻出来,惊讶地看着庄园的尽头,眼睛所及之处,已被大片大片的草皮所取代,只有围绕庄园别墅区四周,还依旧是鸢尾花开,紫波浮动……

    她来错地方了吗?

    在确定这里就是龙景庄园后,她一瘸一拐地冲进西楼,吓得身后齐阔一个劲地叮嘱她注意脚踝上的伤。

    西楼的门展开着,包馨儿踏入客厅,原本打算直接去上楼,因为这个点齐阎应该还没有去上班。

    却在看到客厅的一蓦后,顿在了原地,这次她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站在客厅门口,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溢出来。

    客厅的沙发上,齐阎竟然躺在那里。

    他人高马大的,四肢全悬在沙发外面,显得本来不算小的沙发,貌似小了许多。平时没觉得这沙发有多小,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齐阎放着床不睡,睡在沙发上!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亮着,是鹅黄的柔光,光线落在齐阎的脸上,看上去严肃立体的五官更加俊美。客厅朝南的整个一面墙是落地窗门,虽然阳光还没有照进来,但绝对是光线充足。所有线条,因为沙发上多了一个沉睡的男人,而变得柔和、温馨。

    这一幕,有点像是丈夫等待着彻夜未归的妻子回家。

    只是他闭着双眼,好像睡得不太安稳,紧蹙着额心,像是在做梦,胸膛的起伏有些不太规律。

    包馨儿不由挪着步子上前,脚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见他还算睡得香甜,有些不忍叫醒他,但看着他额心一蹙一蹙的,便忍不住抬起手,指腹轻轻压平他的额心,轻柔地揉去他睡中的不安,多少次半醒半睡时,齐阎便也是这么做的,为她驱逐睡眠中的不安。

    有一抹难以形容的情愫在心底悄悄地漫开,包馨儿年龄虽小,但这种感觉她经历过,所以她非常清楚那抹情愫代表着什么。

    从被齐谭救出到住进医院的这三个白昼、四个长夜,她除了担忧包易斯外,更多的是对齐阎的担忧,她甚至自以为是地想,如果齐阎是爱她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将她一个人留在医院,只派保镖守护,莫非他出事了?

    所以这几天过得牵肠挂肚,盼望着早一点回到庄园,所以,她听从医生的一切安排,检查、吃药、良好睡眠,尽快让自己恢复体力。

    显然她的猜测没有错,他的右手受伤了,虽然没有裹纱布,但手背上五根骨节全结了痂,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身边那么多人保护,有什么事情要他亲自动手,将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再者,她见过他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锻炼过,曾有一次与齐阔及五个比他还在高大强壮的男人,以一敌六,赤手空拳地对战,结果是齐阎以矫健迅猛的身手完胜,将六个敌手统统撂倒在地,而且她看得出,他没用尽全力,否则那几个人都得挂重彩。

    所以,也是从那一天起,她打心底畏惧了他,怕他一天像摔那几个男人似地将她给摔得半死。

    墙角两株鸢尾花令包馨儿的眸光微怔,看着那几朵蝴蝶似的紫色花儿,脑子像短路了似的,蓦地浮现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异常令人伤感的梦……

    “啊——”包馨儿惊呼一声,嗓门不高,却尖细,手指定在齐阎的额心,一动没动。

    他什么时候醒了?

    “在想什么?”齐阎伸手,想要揉一揉快被她咬破的唇瓣,见她躲了一下,便将手落在她的腿上。

    “没?没什么……”包馨儿有些支吾。

    “在想包易斯?”

    包馨儿心尖一颤,连忙否认,“我没有。”怕他不信,她收回还放在他额心上的手指,作立誓的状,“我发誓……”

    “好了,我又没说什么。”齐阎依旧躺在沙发上,那只结满血痂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竖起的手指,“包易斯的伤势我听说了,我有认识一位中国医师,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他,但不至于让他这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真的?”包馨儿眸光微微一亮,如同闪烁在云层后的星子。

    齐阎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我……”包馨儿“我”了半天,最终只加了三个字,“谢谢你。”

    “傻瓜!”齐阎攥了攥她的小手,“谢我做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他为了保护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做这些事,举手之劳而已。”

    这是齐阎在得知她与包易斯的关系后,唯一一次谈及包易斯,心平气和,没有发火,也没有醋意横生。

    “所以,你也不要太过内疚,我想这也是包易斯所期望的,你说对吗?”齐阎又言。

    包馨儿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在医院,包易斯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今晨,齐阔与吉恩接她离开时,包易斯说,“馨儿,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感激涕零,而是希望你不要活得那么痛苦,更不要在我与齐阎之间左右为难,无论你爱谁,我都会坦然的,只要你开心,我就快乐,你就当我是你生命中一个普通的过客,记得有我存在过就好。”

    他从手术台下来,昏迷了一天一夜,包父包母被禁止入内,所以她一有空就过来守在他的病床前,他醒来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一张口,他便摆手示意她安静,她很难过,却不及今天早晨听完他那话后难过得心脏抽疼!

    包馨儿双肩轻轻颤动,齐阎心中动容,深深地阖了一下眸子,深邃冷沉的目光再睁开,已然温柔万千,“不可以再哭了,鼻子都流出来了,我不想我儿子出生后是个鼻涕虫。”

    闻言,包馨儿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不可以是女儿吗?我更喜欢女儿!”

    “真傻!”齐阎这才将大手覆在包馨儿小脸上,揩去她脸上的泪花,“生女儿会分走我对你的爱,生儿子,可以像我一样,多个人爱你,保护你,挣钱给你花,不好吗?”

    包馨儿眨了眨眼睛,好像身前围着一群男娃,争先恐后地说,妈妈,我爱你。

    她傻呵呵笑了几声后,神情渐渐又变得落寞,“但我还是想生个女儿。”

    齐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虽然不知她为何那么坚决要生女儿,但也大抵猜出与她自己的经历有关。

    从沙发上坐起,轻揽这具仿佛遗失了许久的鲜活娇躯入怀,馥郁的体香令他好受多了,没人知道包馨儿没在的这几天里,他快要窒息而亡,旁的人都以为他病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毒瘾”犯了。

    从她踏入这客厅的门,他便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的气息,在充满紫色血腥的梦里,他无助挣扎,随着她离他越来越近,仿佛有一道阳光倏然劈开他混沌的梦,所以他早就醒了……

    但是怕吓着她,所以只能强行隐忍恨不得马上搂抱她入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