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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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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羞涩

    李昪享受着申暮月在上面的肆意妄为,露出得逞的笑意。

    申暮月未经人事,自是不懂这闺中乐事,见着哪里顺眼便啃哪里,在那一片玉白的肌肤上留下寸寸水迹,满是旖旎情、、色!

    李昪被她青涩的举动弄得痛痒难忍,一把将她翻转过来,俯身前去,压抑着最禁忌的冲动,眯着眼眸笑道:“娘娘,还是让我伺候你吧!”

    他凑到申暮月的耳际,使坏地轻咬了一口,暧昧吹气:“保准你,欲、仙、欲、死!”

    “……”

    申暮月登时满脸绯红,心如鹿撞,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让她不知所措。

    眉目传情间,两人情不自禁地缠绵在一起,李昪的*手段娴熟自如,时而情语呢喃,时而使坏逗弄,双手所到之处,无比燃点申暮月灼热之火,惹得她浑身酥软,娇、喘连连。

    申暮月被撩拨得浑身燥热难耐,不时发出细微的喘息、吟声。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感觉置身于水中,清晰地享受着水的温柔爱抚,感受着水的湿润侵染着寸寸肌肤,明明正在放纵地享受,却又感受到一阵阵难耐的窒息,想要解脱,想要获得更多、更多的需求。

    申暮月实在受不了此种得不到填补的空虚,紧紧地攀着那肌肤上的黑莲,娇羞哀求:“给,给我……”

    李昪早已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等的便是她此话,此时此刻,他便不跟她客气了,小心翼翼地尝试着。

    然而,正当要去攻城略地之时,门外响起了桂麽麽那把破坏气氛的大嗓音。

    “齐王殿下,不得了啦,绿怜姑娘忽然病重,还请您赶快去瞧瞧!”

    每次都挑此种时刻发病!不就被水淹了一次么?至于反复发病,且每次病得要丧命的地步么?骗谁呀!

    申暮月怒了,见李昪要去查探,一把将他揪回来,厉声向外头回复道:“她死不了的话,就先让她病着吧!你过去回复,今个儿本宫也病了,唯有齐王殿下方能医治!”

    “噗嗤!”

    李昪很不厚道地笑了,眼里有了暧昧的情、色,情不自禁的,又继续了,默认了申暮月的说法。

    然而,外头的桂麽麽却不肯放弃,在这齐王府,她可是站到绿怜那边的,便佯作着急地继续进言:“齐王殿下,绿怜姑娘这回可是咳了血,刚才太医过来给她诊治,说她凶多吉少,奴才不知如何是好,方斗胆前来禀报!”

    “什么?”李昪登时没了兴致,慌忙起来穿衣,骂道,“狗奴才,怎么不早说!”

    申暮月见李昪如此紧张,又是在此种情况离她而去,无法忍受,怒吼道:“李昪,你要是走了,就别再来我这!”

    李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很想留下,可绿怜若是真的出事了,他无法向师父交代,申暮月的处境也变得危险,只好满怀歉意地道歉:“颜儿,对不起!”

    言毕,李昪转身开门出去。

    申暮月见他如此决然,甩手将枕头扔过去:“李昪,你丫的就是个混蛋!”

    门板无情地被关上,鸳鸯枕孤零零地掉落在地,如同此时的她!

    申暮月又气又难过,将床上之物都扔出去,起来穿衣后,觉得眼前的床榻越是瞧着,越是碍眼,便将小二唤来,吩咐道:“将这床榻搬出去,给本宫烧了!”

    眼角瞧见李昪所钟爱的软榻,又添补了一句:“把这软榻也给本宫搬出去,烧了!”

    小二吓得慌忙跪地,劝说:“娘娘,请娘娘三思呀,把这些烧了,您怎么睡啊?”

    申暮月气在心头,赌气道:“本宫打地铺,行不?”

    见小二跪着不动,她很是不满,催促道:“快动手,否则本宫把你调到皇家菜园伺候冷太妃!”

    冷太妃对付他们这些下人来说,是个极其可怕的主子,谁也不愿去伺候她,许多派去伺候她的下人,皆是死于非命!

    小二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慌忙顺从:“奴才这就去!”

    他只能带人将床榻与软榻搬到别的地方去,可不敢烧掉,这两样东西烧不得,要掉脑袋的!他慌忙去将此事禀告李昪,李昪深感无奈,只能让他们如此放着。

    此事过后,两人的气氛变得怪怪的,申暮月打地铺过日子,李昪也不来哄她,整日呆在崇文馆写情书,如此一来,这夫妻不和之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薛夫人认为,定是李昪给了申暮月委屈,偷偷去找徐宰相要个交代。徐宰相把薛夫人哄走之后,便到宰相夫人那里,让宰相夫人在这事情上给个交代。宰相夫人觉得这两个人的事,她管不了,唯有进宫找皇后娘娘管管!

    皇后即刻命人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了解过后,深深觉得必须给申暮月与绿怜二人一些警醒,恰巧近日,南楚使者献给了皇上一些果子,皇上赐给了她,于是皇后便以品尝南楚果子为名,宴请百妃!

    如此盛宴,身为齐王妃的申暮月自是要出席的!

    “啊啾!”

    睡了几个夜晚的地铺,申暮月有些着凉了,刚迈出门便打了个喷嚏!

    她拿来手帕擦擦,揉了揉鼻子,而后瞧见李昪扶着弱不禁风的绿怜坐上他的御用轿子,绿怜坐上去时不慎摔了下来,李昪紧张地上前扶着。倒在他怀里的绿怜便瞧了过来,那眼神,明显在示威、在得意,顿时气得申暮月咬牙切齿。

    身旁的小四见申暮月徒步行走,便问:“娘娘,您不坐轿子么?”

    申暮月很是不屑地看向绿怜,故意扯大嗓门:“又不是老不死,本宫年轻得很,徒步便可!”

    这显然是指桑骂槐,小四与众丫鬟家丁暗自窃笑,而绿怜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申暮月见李昪看过来,以为他要为绿怜责怪自己,赌气地别过脸去,绕过他前行。

    不料经过李昪的身旁时,李昪将身上披着的紫色大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言语间是责备,是怜惜:“此时已入冬,怎么就不知穿暖和点!快披上!”

    申暮月顿感暖意,自是不舍,但见绿怜上前亲昵地挽着李昪,而李昪却习以为常,登时气恼地将紫色大氅扔地上,傲然拒绝:“本宫不需要!”

    李昪哭笑不得,而绿怜逮着机会去争取那紫色大氅:“师哥,我冷!”

    她的声音娇柔纯净,神色楚楚,那模样儿可真是我见犹怜,只要是男子,都会给予温暖!

    李昪内心动容,正想开口命人给绿怜去取大氅,却被申暮月误会了。

    申暮月以为他要将紫色大氅给绿怜披上,快速将它捡起,扔给旁边的小四,笑眯眯地看着绿怜,命令小四:“小四,拿着跟本宫走,哪个不要脸的敢来要去,你便给她便是了!”

    言毕,申暮月径自走开,机灵的小四立刻会意,拿着紫色大氅与寒烟一同跟上。

    待见不到李昪踪影时,冷得哆嗦的申暮月急忙催促小四给她披上那件紫色大氅,而后去给皇后请安。

    今日的妃子比往常多,成贵妃却没来,令申暮月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自新婚之后便不曾在宫中露面的璇玑公主也来了,不晓得是否错觉,她总觉得此人对自己怀有深深的敌意。

    此种宴会,身为齐王妃,可是相当受瞩目的,申暮月近日心情不佳,不想去应付这些后宫的娘娘嫔妃们,挑了个最偏僻的座位,正要坐下,不料被皇后亲切地呼唤过去。

    “齐王妃,过来本宫身旁坐!”

    “遵命!”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申暮月不得不在众妃嫔的羡慕中走过去,戚戚地坐下。

    皇后今日待她比往常亲厚,在她坐下之后,便握着她的手,温情地关怀:“你这孩子,手怎会如此冰冷!怪叫人心疼的!”

    言毕,皇后命人斟了一杯温酒,递给申暮月:“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申暮月恭敬地接过,微微颔首谢恩:“谢过母后!”

    皇后微微颔首,见申暮月将酒喝下,便进入了正题:“齐王妃与齐王成婚已有些时日了,这怀孕之事得抓紧!”

    “噗!”

    申暮月被呛到了!

    皇后对申暮月的失礼感到不悦,却不出言指责,而是针对申暮月与李昪不合之事,恩威并重地向她晓以大义,让她懂得妃子的责任。

    “齐王妃如今贵为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体面,理应注意德行!为齐王生儿育女是正事,其他的事就别太去计较了,这世间有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齐王贵为王爷?”

    申暮月闻得皇后此言,便知她举行此宴会的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向来是个识趣之人,连忙佯作受教地回应:“母后教训的是!臣妾定当遵命!”

    她在心里腹诽:给李昪生儿育女?还要忍受他往后跟许多像绿怜这般存在的女子卿卿我我?叫他见鬼去吧!

    皇后见申暮月如此“乖巧”,甚是欣慰,便动情地说道:“孩子,本宫懂你的委屈,所以这怀孕之事,本宫会竭力助你,定让你怀上的!”

    申暮月对皇后执着于怀孕一事,甚是无奈,漫不经心地回她:“谢过母后,但此种事,还是随缘吧!”

    不料,皇后娘娘神色肃然地训导:“你这孩子怎么就如此不上心呢?正所谓母凭子贵,有了孩子,你才能替自己做主,要不然,你就只能替别人做主了!知道么?”

    申暮月扯了扯嘴皮子:“臣妾知道了,感谢母后的教导!”

    她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借故逃离呢?

    正想着,忽然闻得皇后忽然向绿怜发话:“绿怜,你走过来,让本宫瞧瞧!”

    绿怜身体僵了一下,利索地站起来向皇后行礼:“是,皇后娘娘!”

    她不敢怠慢,雅步走到皇后的面前,微微低头,收敛锋芒。

    皇后打量了一下她,话中带刺:“唔,现在看来,你果真长得不错!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跟成贵妃一个模子,难怪齐王与齐王妃为你闹不和!”

    绿怜闻言,连忙跪地:“皇后娘娘,齐王与齐王妃不合,与民女无关,还请明察!”

    此曾相识的情景,让皇后凉凉地说道:“想当年,成贵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绿怜心中明白,皇后这是指桑骂槐,隐隐有了怒意,竭力为自己与成贵妃澄清:“皇后娘娘,齐王喜欢谁或者讨厌谁,并非民女所能掌控,您把一切的错都怪到绿怜的头上,未免有失公允!”

    不料,皇后依然是那一句:“想当年,成贵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皇后这般态度,这般说辞,绿怜深感不满,可敢怒不敢言!

    这情形对她很是不利,绿怜权衡过后,唯有装病告退:“皇后娘娘,民女忽感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告退?”

    不料,皇后依然是那一句:“想当年,成贵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

    绿怜无语了,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宫女进来通传:“成贵妃到!”

    话还没喊完,成贵妃便行色有些匆匆地雅步进来,偷偷瞧了绿怜一眼后,便向皇后行礼:“臣妾给姐姐请安!”

    可皇后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转过头来继续跟申暮月闲聊:“齐王妃,本宫听说你每日打地铺,这样对身子不好的!”

    申暮月觉得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到自己身上了,表情有些僵硬:“母妃您别担心,臣妾是征战沙场的人,早已习惯了!”

    皇后闻言,却是忧心肿肿:“可你这样,很难怀孕的!”

    申暮月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在苦笑:皇后娘娘,您老人家能不能总提怀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