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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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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劫难

    对于钱辅轩的到来,申暮月感表涕零:“戒律师叔,你怎么会到此处?”

    “我特意寻你而来,我带你回去,否则你赶不上比赛!”

    语毕,钱辅轩搂着她,施展绝顶轻功奔赴赛场。

    清风徐来,申暮月随着他在空中跳跃,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暗香,顿感身心舒展而开。

    她偷偷地凝望着他,他那俊美的容颜上泛着淡淡的光,表情虽寡淡,却叫她如此暖心,尤其想到他特意来寻,不禁流露笑意。

    当申暮月回到赛场,比赛已过大半,她的队伍除了小殊,都负伤倒地,一片狼藉,与曹离昧的队伍得分的差距大得让人沮丧,但她不会就此认输。

    她觉得小殊是天生的传球好手,吩咐他夺得球,便立刻传给她,如此,在他们的默契他们配合下,分数扶摇直上。如今,他们的分数竟只差一分,曹离昧无法忍受此等逆袭,居然领着队员对申暮月使出连环阴招。

    眼见申暮月无法躲避攻击,众人很是着急,纷纷劝她就此退出,然而,她毫不畏惧地踢下了最后一球,虽负伤,却赢了比赛。

    众人纷纷为这场精彩的反败为胜热烈欢呼,申暮月嘴角微扬,神采奕奕,宛如天之骄子,尽揽风光,引人瞩目。

    在夜里的庆功宴上,她更是轻易带动人群尽情欢乐,纵情讴歌,让久违的笑语喧哗再临龙门书院,仿佛阴霾已不在。

    此番景象竟与昔日申暮光所在时,如此的相似。

    曾经,他亦如此风光、如此明亮,他们亦如申暮月与北辰司那般肆意喝酒,讴歌乱舞……忆起好友之事,钱辅轩倍感心伤,便黯然离去。

    申暮月在宴会上寻不到钱辅轩的踪影,便带上好酒,偷偷到小竹阁找他,见他如痴如醉地弹琴,便托着腮帮子坐到一旁,静静地观赏。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记忆中,似乎她也曾如此听一人在夜里弹奏,似乎不止一人,还有一位少年……

    “啊,好痛!”

    脑海不断闪过零碎而模糊的片段,令申暮月顿感头痛欲裂。

    她忍受着痛苦跑过去向钱辅轩求救,到了身前却倒在那人的怀里。

    钱辅轩面对这突然起来的情况,微怔,嗅到它身上的酒味,便以为她醉酒了,将她扶到床上歇息,自己又飞身沉入湖底。

    欧阳北城寻至此处,想着绝不能让申暮月喜欢上任何男子,她只能跟钱辅轩在一起,便留在此处守着她。

    次日,申暮月醒来,见欧阳北城蹲在一旁打瞌睡,吓了一跳。她左右张望,发现此处是小竹阁,且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有鬼,便松了口气。

    申暮月盯着欧阳北城思索片刻,觉得他有可能是钱辅轩的书童,便不再理会,去寻找钱辅轩。

    她见桌面上摆放着两碗鱼粥,钱辅轩端着小菜与馒头从厨房步出,香气袭人,首个感觉便是,真赏心悦目!

    钱辅轩见她站着不动,便淡然唤她过去:“颜儿,过来吃早点!”

    申暮月欣喜地走过去:“好的!”

    欧阳北城醒来,见钱辅轩与申暮月两人在吃早饭,申暮月还积极地给钱辅轩夹菜,而钱辅轩也欣然接受,状若夫妻,乐也融融,他心里乐得开花。

    就是这样,没错,赶快幸福地在一起吧!

    欧阳北城颇感欣慰地笑了笑,翘着双手走过去,查看两人的表情。申暮月喝着粥,不时偷看钱辅轩,双颊微红,宛如少女怀春,而钱辅轩也不时回看申暮月几眼,表情虽淡漠,眼神却温和了许多。

    如此一来,虽不知钱辅轩对申暮月的心思如何,但肯定的是,申暮月对人家有意思。

    得此结论,欧阳北城满心欢喜地凑到申暮月的耳边,怂恿道:“喜欢就去扑倒他,别装害羞了,赶快扑倒他!”

    申暮月顿时羞得脸红如霞,觉得欧阳北城莫名其妙,想要一拳揍过去,却发现落空了,深感疑惑。

    钱辅轩察觉她对着空气挥拳,疑惑地问:“怎么啦?”

    申暮月想着,如此暴力的行为,还是别让戒律师叔知道的好,于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练武,便做出这动作,可是许久不练,生疏了,动作不像样。”

    钱辅轩认同她的说法,直言不讳:“确实不像样!”

    申暮月尴尬地将手放下,低头喝粥。

    钱辅轩拿出师父的架势,淡然道:“呆会跟我去练武!”

    申暮月顺从地应声:“哦!”

    饭后,申暮月在钱辅轩的指导下,开始努力习武,将一套武功差强人意地练了一遍后,见钱辅轩又在练功打坐,便安静地坐在一旁观看,心里想着:戒律师叔真是个武痴!

    如此想着,如此等着,不知不觉,她便睡着了,醒来后察觉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钱辅轩的小毯子,顿时心里一把激动,抱着小毯子在床上羞涩地滚来滚去,结果,“咚”的一声,掉地上了。

    钱辅轩被这一巨大的声响引来:“颜儿,你可好?”

    申暮月痛得咬牙切齿,艰难地爬回床上,向钱辅轩牵强一笑:“还好,还好!”

    钱辅轩并不放心,前来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申暮月的脑袋某个地区红肿了起来,便拿来药油给她擦。

    申暮月深深感受到他的温柔,低着头给他揉着,越来越靠向他的胸膛,后来发现他并不介怀,便厚着脸皮靠过去。

    欧阳北城此刻赶到,见到此种情境,泪奔而去。

    申暮月不想影响如此美好的心情,决定无视那一幕。

    “好了!”

    当她听到钱辅轩此话,敏锐地离开那宽厚的胸膛,见上面一摊水迹,急忙拿起旁边的茶水泼过去。

    “颜儿,你这是……”有时候,钱辅轩挺费解她的举动。

    申暮月心虚地转移视线,装无辜:“今日不是泼水节吗?哦,我记错了,真是对不住了,戒律师叔!”

    钱辅轩并非计较之人,淡然道:“无妨!”

    语毕,便进入另一个内室,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申暮月趁机开始试探:“戒律师叔,你人真好,如此温柔体贴,必定有许多红颜知己吧!”

    钱辅轩困惑地蹙眉:“颜儿今日何故论及此种话题?”

    “这……”申暮月心虚了一下,笑道,“我明日便要回薛府了,这才想起有一堂妹尚未婚娶,我这堂妹向来爱慕像戒律师叔此等男子,不知戒律师叔可有意思?”

    钱辅轩早已习惯面对此种婚托,淡然回应““抱歉,我已有未婚妻了!”

    申暮月顿时激动得跳起来:“什么?你、你有未婚妻了?”

    钱辅轩不明白她何以如此激动,茫然颔首:“嗯!”

    申暮月的雀跃心情骤然成冰,脑海中幻想的美好画面瞬间碎成一地,难过的心情卷席而来,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申暮月已管不了钱辅轩在背后的呼唤,感觉天已经塌下了,整个世界陷入了末日的恐慌,她带着满腹的失意、难过、羞愤、悲伤,跌跌撞撞地跑回学舍,躲在被窝里痛哭流泪。

    原来戒律师叔已是别人的了,原来她一直在自作多情,好难为情、好难过、好失落、好——呜呜呜……

    北辰司回到学舍,见她躲在被窝里哭得悲痛欲绝,上前询问她发生了何事,不见回应,试着安抚她,也不见回应,想要掀开她的被窝,无不得逞,只得无奈叹息。

    看来,这丫头已知晓戒律师叔已有未婚妻一事了!

    如此,申暮月陷入了颓废,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白日不去学堂,躲在被窝里哭泣,不时丢去抹着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水的纸团,夜晚坐在窗前仰望明月唉声叹气,悲伤秋春,整个人憔悴得如鬼一般可怕,连欧阳北城也不敢靠近。

    离校那天,她不如当初那般兴奋,依旧颓废不已,钱辅轩这事对她的打击有点大,即便过了几天,心依然那般的难过,每每忆起钱辅轩,泪水总忍不住吧唧吧唧地流淌。

    路经山下小镇,申暮月的心情稍微平复些,察觉异常冷清,宛如死城,甚为不解,便下了车。

    她见路边躺着一位半死不活的大娘,急忙跑去:“大娘,你可好?需要我带你去看大夫么?”

    言语未尽,大娘眼里绿光一闪,凶狠地扑向她。

    “闪开!”

    寒烟眼明手快,一脚将大娘踹开,拉着申暮月往马车走去。

    然而,不知何时,他们的马车已被镇民包围,即便寒烟两下子便将他们击倒,他们还是很快围攻上来,力气大得可怕。

    申暮月见寒烟不耐烦地拔剑,想起北辰司跟她提过的毒人之事,急忙喝止:“别刺伤他们,他们是毒人,他们的血液会化作毒虫入侵我们的体内,让我们变成毒人!”

    寒烟把剑收回,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毒人:“现在如何是好?”

    “回书院!”

    也只能如此,她们无法对付这些可怕的毒人,回书院找无所不晓的北辰司,或许有解决之法。

    达成共识,两人竭力夺回马车,策马回程,然,马车似乎有某种东西强烈吸引着毒人,竟让全镇的毒人瞬间围拢过来。

    她们无法行走,也耗不过毒人,危机不断逼近,此时此刻,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申暮月以为这回就这么交代了,意外的是,欧阳北城居然在此刻出现,头一回保护了她。

    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欧阳北城现身后,那群毒人四散而去,对他们视若无睹。其实,她并不知晓,欧阳北城利用了现代的驱蛊毒之法,让那些毒人畏惧,不敢靠近。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何时,但申暮月已没心思去探究,跟寒烟即刻策马,回书院通知大家。

    申暮月一直以为寒烟只是一个讨人厌、长相奇特的普通婢女,没想到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颇为震惊,瞬间产生要跟她学武的念头。

    如今这种危急状况,为了保命,她是该好好将武功提升上去了,况且,她堂堂一个将军之子,哦不,将军之女,武功如此弱,像话么?

    打定了主意,回到书院学舍后,她把毒人之事告知北辰司,趁着他想法子之时,跑到寒烟的身旁,笑意盈盈:“寒,你武艺高超,有空教我几招呗!”

    寒烟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外传!”

    申暮月并不放弃:“那我拜你为师!”

    寒烟很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你的资质太废柴,我不收!”

    申暮月见她把话说得这么绝,不悦地撇撇嘴:“怎能如此说话呢!资质高很了不起吗?我还不稀罕呢!”

    寒烟站到一旁,不理她。

    申暮月低声嘀咕:“你以为我想拜你为师,我不过是想提高武功,好突破那些毒人回家而已!”

    北辰司偷偷窃笑一声,听闻她要突破那些毒人,旋即神色凝重:“阿颜,你最好别硬闯,若是不小心伤了那些毒人,他们的血液会生出毒虫,要是让毒虫钻进你的体内,你便会成为毒人!”

    申暮月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这毒人怎么跟那个最毒人一样恐怖?你不是说阴天教已经灭亡么?”

    北辰司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按理来说,那最毒人是世上最后的毒人!可我已让他化为乌有了,如今毒人重现,恐怕……”

    申暮月见他欲言又止,更是紧张:“你的意思是说,阴天教没有灭亡,还存在?”

    北辰司沉吟了片刻,不认同地摇头:“阴天教早已灭亡,如今毒人重现,有两种可能,第一,阴天教余孽在作祟,第二,有人借用阴天教的名义来进行某种阴谋!”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事与申暮月有关,想着她如此害怕阴天教之事,便不与她共享此等信息。

    申暮月得知阴天教已亡,便心安理得,不再追问。

    毒人一事已引起了书院恐慌,鲁夫子即刻召开大会商讨此事,钱辅轩也在此时带回了一名叫李昪的新弟子。

    申暮月觉得在此等情况下转到龙门书院来求学的人必定有问题,初来乍到便要享受特别待遇,自个儿住,且此人高深莫测,非她所能看懂。

    虽则明白钱辅轩已不是自己能肖像的对象,但这情分犹在,申暮月不能明知有危险,却不去提醒。她想去提醒钱辅轩得小心此人,可无奈的是,钱辅轩一心陪着李昪,对她不予理睬。

    她撇撇嘴,郁闷地跟北辰司咬耳朵:“这家伙肯定有问题,长得如此妖孽,说不定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