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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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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轻歌咽下最后一口豆腐羹,而后喝了两口备在一边的蜂蜜柠檬水。这些微小的习惯很多年了已经非常难改。她当然曾经跟珊瑚吩咐过,可如今这一杯,却未必是出自珊瑚之意。

    “蜂蜜柠檬水很好喝。”她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几分婉转。

    封寒手上的动作一顿,已经擦到发尾了,浴巾潮的厉害,他手上暗自运了些内力,在缓缓的蒸发着发梢的水分。青丝绕手,就好像那些缠绵的情谊,不说出口,不代表没有。不表达,也不代表忽视。

    “你喜欢就好。”他回答,继续自己手上没完成的工作。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片刻之后,云轻歌再次开口,“我有时候觉得,你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哪里像?”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因为这话颤了颤,

    云轻歌却没接话,只是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封寒的手,“差不多了,先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她手上微微用力,他从善如流放下浴巾,坐回了她的对面。

    自从京都出发,到如今也有两三个月了。这是两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云轻歌看着他干脆利索的动作,心中一开始涌现的那些陌生与隔阂的感觉慢慢的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熟悉的安然与温馨。她突然想退回自己的壳里,不要再去纠结当初他做下的事情。不是有话说难得糊涂吗?不管不问,就这样是不是可以过的更开心一些?

    可惜,她知道如果她今日不说清楚,即使留下,以后心里也一定会有个疙瘩。

    见封寒吃完,她才慢慢开了口,接住他先前的问题,“你与他都是为了我着想,却从不问问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无论如何,凡事不可欺骗。”

    “对不起。”封寒这一次认错却是很快,闭关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既然她就是这么倔强,大不了他多主动认认错,哄哄她。

    他走到云轻歌的面前,半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一只大拇指温柔的摩挲着在他掌心里的她的小手,“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没法再等在京都了。寒冰草的毒不解,我只怕自己反而成了你的拖累。独自放你在京都,我也舍不下。瞒下了你是我不好。”

    声音温柔,语气诚恳。云轻歌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软了。她素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如今封寒将自己的态度放的这么低,那些责难的话,刚醒来时候的气早已消散无踪。

    “你身子可还好?”

    “你的毒解干净了吗?”

    关心的话语同时冒出,二人不由相视莞尔。封寒顺势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柔声道,“我没事。来,给我抱抱,看看瘦了没。”

    云轻歌脸上一热,顺从的投入了他的怀里。久违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而坚实。她依着自己的心意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只觉得无比满足。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确的发现自己之前是有多么思念他。

    封寒垂头看着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娇小女人,心里被难得的柔情点化成了一滩春水。她身上的幽香若有似无的飘入他的鼻端,像是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挠着,让他不由的渴望着更多更多。

    “嗯,是瘦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却还要佯装若无其事。只有一双眼愈发如墨玉沉潭,深不见底。

    一个长长的拥抱过后,谁也舍不得分开。封寒干脆转身坐在了云轻歌先前坐的那把椅子上,再将她抱上了自己的腿。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他可以看见她如玉的面庞上有着淡淡的嫣红,一缕鬓角上的发丝顽皮的拂过她的脸颊,看的他只觉心痒难耐。

    封寒抬手,将那缕发丝轻柔的别在她的耳后,于是云轻歌珍珠般的耳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小巧可爱,惹人心生怜惜。

    不由自主的喉头一动,他垂下了头,小心翼翼又情难自已的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云轻歌只觉一股电流自耳垂处流窜至全身,她微微转过头,原本羞涩嗔怪的话语在落入那深潭一般的黑眸中时全部被忘在了脑后,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了面前人眼中那满溢而出的深情。

    罢了罢了。她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有温热柔软的唇立刻落了下来。

    先是在一下一下的轻啄,小心翼翼的描摹着。没过多久,这浅浅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舔,就像是已经刻入骨髓的反应,云轻歌下意识的微启朱唇,引来了舌与舌的纠缠。辗转反复,缠绵至死。

    “我很想你。”一个长长的深吻过后,封寒紧紧搂着云轻歌,嗓音低哑,在她耳边说道。

    这深情的话语引得她心弦一阵悸动,她搂着他,依偎在他胸前,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良久,才回道,“我也是。”

    封寒看出了她的羞怯,回想起她曾经的张牙舞爪,不由眼中漾满了笑意。他也很久没见过她这小鸟依人的模样了,实在是甚为怀念。左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和她的背,感受着手下明显消瘦了的轮廓,封寒鹰眸微沉,“这次的事情,只怕官府那难有计较,你后面想怎么解决?”

    云轻歌闻言微讶,但她脑中一转也能想通一二,“他家背后的人是谁?”

    “南宫家。”封寒回答,“云妃的弟弟。”

    “哦?”云轻歌听着起了几分兴味,“我虽不喜政事,不过隐约记得也听人提过,这南宫羽是个风评颇高的青年才俊。怎么倒用起这等心思不正之人了?你对此人可有了解?”

    “接触过几次,并不多。不过以我接触的来看,那人应该没这么蠢。只怕也是一时被这常金宝给蒙蔽了,或是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不得已而为之。他与北辰王应是一路的,说起来我还曾经考虑过跟他进一步做些联系。”

    云轻歌一听笑开了,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样子,“那如今便是个很好的机会。”她摇头晃脑的说,眼中有狡黠的光闪过,“你要不要试试看?”

    封寒被她调皮慧黠的样子撩动心弦,抱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两分,另一只手则顺着自己的心意抚了抚她的脸,“哦?娘子有何想法,我洗耳恭听。”

    “去去去,谁是你娘子。”云轻歌蓦然脸颊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的似笑非笑,佯装正经的解释,“珊瑚不也叫你娘子吗?我怎么就叫不得了?”

    “讨厌!”她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她力气小,也没舍得多用劲,轻飘飘一下打在封寒身上,封寒却觉得实在不能再受用了。他嘿嘿一笑,腾出一只手来抓那作怪的小手,抓住了就握在自己的掌心,牢牢的包着,不肯放开。

    亲昵了片刻,二人心里都还记挂着常金宝的事儿,云轻歌就窝在封寒的怀里细细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说的封寒连连点头。

    ※

    “赵进财,你以后不用在这干了!”就在云轻歌自牢里出来的第二天,快到午时,正是酒楼刚开门的时候,原本在珍宝大酒楼里做的蒸蒸日上的赵进财突然被云轻歌找了出来。珊瑚拿出早准备好的几十个大钱,重重的拍在他手里,“办事不力,隐瞒重要情况,我们珍宝大酒楼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请吧。”

    赵进财白着一张脸,好似很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只是哆嗦了几下嘴唇,什么话都没说。真是风水轮流转,自己半个月前还美滋滋的在想着抱好了云轻歌的大腿,以后在珍宝大酒楼可以混上个小管事,可堂审的时候一个错念,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抱着包袱,垂着头,整个人都不再有平日里的精气神了,身体微微佝偻着,仿佛一瞬之间老了十多岁。

    “我也是不得已……”赵进财嗫嚅着,声音低的像蚊子哼。

    珊瑚完全不耐烦听他说话,只微昂着下巴,急促的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赵进财无奈,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他抱着包袱和云轻歌给的几十个大钱的遣散费,磨磨蹭蹭的到了家。还没进屋子,就被人用鞋子砸了一脸。

    “呸!忘恩负义的小崽子!回来干嘛!”赵大娘粗鲁的声音自门里传来。她上次被赵进财主动押着辞了工,回来以后天天对着儿子骂个不停,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怎么恶毒怎么骂。赵进财原本白天要上工,至少能躲过一阵子这精神摧残,今日只怕是好不了了。

    “哈!被人家赶回来了啊!”赵大娘一听赵进财低声的解释,简直更得意了,“叫你当初还护着那臭小娘,你看看有用吗?还不照样把你撵出来!真是连条狗的待遇都不如!该!”

    赵进财皱着脸,一头冲进了自己的屋里,砰的把门关上了,再牢牢的埋进破旧的棉被,即使这样,赵大娘那讥讽和谩骂的声音依旧百折不挠的钻进他的耳朵。

    这日子怎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