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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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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徙萍的力气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想要压制住对方,就必须消耗大量的力气,而冷静地想一想,这样做并不明智,怪物甚至还没张开獠牙。

    可直觉告诉宿徙萍,他应该这样做,就像之前,他不用第一种金属的能量去压制自己的痛苦,现在,他体会着力气快速流失的虚弱感。

    令他惊奇的是,虽然没有第一种金属的保护,他还是觉得自己更强壮了,结实的肌肉紧密包裹着坚硬的骨骼,他就像一块铁,在战斗中被锻炼。

    嚓!

    第十六号怪物扯开了藤蔓,它已张开獠牙。

    咚咚咚!

    怪物冲了过来,它的速度变快了,宿徙萍想要闭上眼睛,但还没等他这么做,他就被怪物撞得飞了起来,强风吹拂着他,然后才是疼痛,砰!宿徙萍栽倒在了地上,远处,谢勉征被第十五号怪物举起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不远处,第十六号怪物停下脚步,回头往他看来。

    宿徙萍把力气灌注在双臂上,他用手掌按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他还不很清楚这样做有何意义,站起来,然后挨打,似乎比躺在地上等着敌人行刑要更痛苦一点,但他不想就这样倒下。

    而且宿徙萍感觉得到自己所隐藏的力量,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他承受了那些考验——他一直等待着的时刻已经到来了,新的储备,新的能量……

    第十六号怪物伏低身体,啪!它往后一蹬,身体朝前方窜出,快得如同全速开动的列车,砰!它撞上了宿徙萍,而后者甚至还没站直,就又一次被撞倒。

    宿徙萍还想站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怪物走回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用力踩,嘎吱!宿徙萍的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怪物兴致勃勃地踩了几下,然后移开了脚,它弯下腰来,把因疼痛而浑身颤抖的宿徙萍提起来,它握紧拳头,对着宿徙萍的腹部就是一击,宿徙萍朝前一扑,但怪物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倒下。

    宿徙萍轻蔑地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笑总不会比哭更糟,他笑着,脸部的肌肉扯动着疼痛感。

    怪物疑惑地看着他,但没停下它的拳头,一拳接一拳,殴打着宿徙萍,它的拳头总落在腹部上,宿徙萍燃烧着第一种金属,尽可能地多燃烧,并将能量集中在腹部上,他得到第一种金属的能量的保护,但他挨的每一拳都让他的伤势更加沉重。

    可宿徙萍并不害怕。

    怪物放开了他,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没有立刻倒下,它后退一步,准备以一记强劲的踢击来结束战斗。

    宿徙萍熄灭了第一种金属,他抬起手臂,哧!他的手臂穿透了怪物的胸膛。

    怪物垂下头颅,确认自己的伤势,它狰狞的脸上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

    宿徙萍端详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变化成了另一种姿态,不再是藤蔓,而是一束花,主枝笔直,又有分枝,其上舒展着一朵朵绯红之花,花瓣徐徐转动,折射着幽冷的光芒。

    怪物倒了下去,砰,溅起一地尘埃。

    宿徙萍取消了变化,他还想多多观察这种新力量,可他的体力不允许他这样做。

    “刚才摔倒在花坛里的时候,我取得了某种原型……”宿徙萍想着,他弯下腰,让自己舒服一点,伤痛,尤其是背上的伤,每一秒都在煎熬着他。

    可他还不能躺下来好好休息,当然,他想要什么也不管,就这么睡过去,但战斗还在继续,宿徙萍勉强移动他的目光——他松了口气——第十五号怪物的獠牙已经缩回去了,它在强化的时间里无法打败谢勉征,虽然它给机动士兵制造了足够大的破坏,可它还是没有机会了,毕竟,一旦缩回獠牙,它会变得比平时更弱。

    咚!

    谢勉征推着怪物,把它撞在一辆汽车的前头上,他一手按着怪物,一手去扳怪物的头颅,怪物拼尽力气挣扎着,想要逃脱,只是谢勉征的钢铁之臂是如此的强大和无情。

    咔嚓。

    谢勉征把怪物的脑袋拗了下来。

    ……

    “我想谢勉征还是被那些议论影响了。”芮澄芳转着笔。

    “怎么了?”宿徙萍感兴趣地问道。

    “看看他最新一次的战斗视频,”芮澄芳指了指屏幕,当然,从宿徙萍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他使用重火力的次数大大减少了。”

    “这其中有一段过程,”宿徙萍说,“无论是他,还是大众,最后总能明白的,只是……需要时间。”

    “积极的想法,嗯?再看看我们的神秘的朋友,他又有了新的能力了?看起来是一种很环保的武器,估计没有人会为此抗议他。”她语气里带着嘲讽,可宿徙萍知道她不是冲着面具人——也就是自己来的。

    “其余方面的消息呢?”宿徙萍要尽快把芮澄芳的注意力从面具人身上移开,是的,他还是感到不自在,害怕被她的好朋友发现他的秘密,虽然他曾经以面具人的身份接受过对方的采访,但那不意味着他就全无顾虑。

    “如果你是指我们的报道……在学生为主要用户的论坛上引起很大争议。”芮澄芳兴高采烈地说。

    “赞同的多还是反对的多?”

    “不好说,”芮澄芳皱了皱眉,滑动着鼠标滚轮,“舆论很容易被人操纵,我还看不到什么有建设性的说法,哈。”芮澄芳轻笑了一声。

    “你看到了什么?”

    “我们两个被认为是资本家的走狗,意料之中,不是吗?”

    “从小到大,我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宿徙萍无奈地说。

    “我为把你牵扯进来感到抱歉。”芮澄芳认真地说。

    “不,”宿徙萍说,“我可不会后悔,我找到了能令我投入的事,结识了校刊社的朋友……”

    “我很高兴,”芮澄芳说,“得到朋友的认同很好,和朋友一起承受责难也不差。”

    “你总是正确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芮澄芳涩然道:“虽然我也以为自己一直是正确的,但听到你这么说,好像就真的能确定这个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