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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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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徙萍放手,一闪身离开怪物,把它暴露在谢勉征的火力下,谢勉征开枪了,他瞄准的是怪物的头部,但子弹却打在了怪物的心口上,怪物一阵颤抖。

    宿徙萍再次贴近怪物,一掌按在它中弹处,释放了第二种金属的能量,怪物飞了出去,但在那之前它踢出了一脚,踢中了宿徙萍。

    第二种金属的能量使怪物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那使得它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那一脚让宿徙萍也飞了起来,他被抛起,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地。

    宿徙萍攀住栏杆想要站起来,但疼痛却使他无法提起力气,怪物比他更早站了起来,幸好谢勉征拖着一条腿挡在了他们中间。

    谢勉征和怪物同时扑向了对方,他们撞在了一起,谢勉征是如此巨大,但怪物还是钳制住他了,两者一时争持不下。

    “勇敢一点!”宿徙萍在心底说,他命令着自己的身体去移动。

    他的身体好像要撕裂开来了。

    他想到了死,甚至想要死,他承受了如此剧烈的煎熬,他的灵魂渴求着脱离他的血肉。

    宿徙萍抓住栏杆,栏杆在他超人的力量下变形,宿徙萍燃烧第一种金属,但立刻就熄灭了,他不依不饶地去触碰他的储备,那曾经涌动在身体里如今却沉寂的奇妙的金属。

    宿徙萍一点点站了起来,他依靠着栏杆,眼前的世界翻来覆去,宿徙萍尝试着离开栏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

    宿徙萍朝谢勉征与怪物走去,每一次踩在地面上,他都想要就此止步,想要躺下来,遗忘这个世界,也被这个世界所遗忘。

    但他还在走着,他抓住了那一点点金属,燃烧,那一点火反反复复被熄灭,但总能使得他更加坚强。

    恍惚之中,宿徙萍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他们对着他笑,对着他说一些鼓励的话,他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但他并不害怕。

    宿徙萍缓慢而坚定地走着。怪物放开了谢勉征,它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宿徙萍,它害怕宿徙萍所拥有的第二种金属的能量。

    谢勉征挥出一拳,怪物观察着他的动作,并提前做出反应,它跃到了谢勉征的臂上,想以此为支点朝宿徙萍扑去,但谢勉征抓住了它的脚,把它摔在了地上。

    宿徙萍蹒跚着走到怪物面前。

    怪物挣扎着,咆哮着,但它的双腿动弹不得,谢勉征的钢铁之手禁锢着它。

    宿徙萍不能再燃烧第二种金属了,但他还能燃烧第一点第一种金属,他用来强化他的足部,他抬起脚,重重地踢在了怪物的脖子上。

    怪物的獠牙已经缩回去了,那使得它比平时更为虚弱,裂纹开始在它身上出现。

    宿徙萍燃烧着他最后的力量,他转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把怪物的脑袋踢了下来。

    宿徙萍与怪物一起倒下。

    “你的朋友,嗯?还是一个模仿者?”他听到谢勉征这样说,语气里带着警惕与嘲弄,然后,他看见一张脸,戴着面具。

    那是他神秘的战友。

    “面具人,我来带你离开。”

    宿徙萍点了点头,然后晕了过去。

    ……

    宿徙萍醒来。

    他躺在一张摇椅里,周围光线明亮,他看到一些画,他对美术一窍不通,但他能欣赏那些笔触与色彩。

    “你醒了?”

    宿徙萍的战友听到了响动,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画笔,他的脸上没有戴面具,是一个年轻人,只比宿徙萍大上几岁。

    宿徙萍就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那人看着他,为他的年龄感到吃惊。

    “你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他说。

    宿徙萍虚弱地笑了一下:“感谢你带我到这里来,这里——”

    “这里很安全,”那人看出了宿徙萍的疑虑,“没有人会来。”

    宿徙萍点点头,他环顾这间画室:“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的,”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呆着,无所事事,就画了这些画。”

    “你得到平静了吗?从艺术之中?”

    “平静,”那人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想我得到平静了……对不起。”

    他向宿徙萍道歉。

    “这是为什么?”宿徙萍讶然道。

    “我看着你们战斗,但我不敢去帮助你们,”那人说,“我害怕再被那一面控制。”

    “你做得很好了,”宿徙萍说,“和黑暗面抗争,本身就是一种艰苦卓绝的战斗。”

    “谢谢你。”那人感激的说,“但我还可以做一点事,比如把你从战场带出来。”

    “多亏了你。”

    “你不信任那个人吗?”

    宿徙萍知道他指的是谢勉征。

    “你知道,我们与他不同,人们会想要观察你。”

    “那并不好过。”那人摇了摇头,“当我被石头影响了以后,我总会以为人们在窥视我,在议论我,我知道自己疯了,但还是禁不住这么想。”

    “那一定很不容易,”宿徙萍说,“但你了解这一切的根源,你能克服它。”

    “很难说,”那人皱了皱眉,“我的思维不一定受我控制,受现在这个正确的意志控制。”

    “那么,”宿徙萍提议道,“你愿意接受帮助吗?”

    “不,”那人拒绝了,“至少现在,我的答案是‘不’,把我置于那种环境下,我会发疯的,到时候可没什么人能制止我。”

    他微微一笑。

    “我这样还不错,”他说,“我还能画画,在以前,我可没法静下心来,但如今不同了,我得把自己关起来,”他耸了耸肩,“我有更多的精力来画画了。”

    “我看见这些画了……”宿徙萍的视力使他坐着不动就能把那人的作品瞧个仔细,“它们使人平静。”

    “它们就像一面又一面的镜子,”那人解释道,“把作画者的内心映现出来,最初我的画不是这样的,那很疯狂,那些线条、那些色彩……但你现在看到的就好得多了。”

    宿徙萍沉默不语,他把心神投入到对艺术的欣赏中去。

    “应该让其余人,那些被石头影响了的人也去画画,或者弹奏乐器。”最后,宿徙萍缓缓地说,“或许这真的可以帮助他们。你不要再到战场上去了,安心做一个画家吧。”他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