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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脑海里的定时器(7)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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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好趴在骆冬明的背上,走进小区,突然有道远光刺向他们,郑好及其不适应的掩住眼睛,骆冬明停住脚步皱起眉头,却看见前方的小车上司机从前门下来,恭敬的走到后面拉开车门,一个卷发甜美,腿长腰细的漂亮的女孩从车上缓缓的下来,待看到骆冬明的那一刻眼睛一亮,猛然的扑了上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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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瘸着一条腿的林君似乎出名了了,因为医院里的上到胡子一大把的教授,下到粉粉嫩嫩的小护士们都知道了,现在外科的一位病患正在火热的追求他们的院草——温柔无比的魏齐医生,从人们谈论起她时脸上露出的不可思议跟吃惊程度可以看出,林君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魏齐医生已经到了近乎疯癫的程度了。

    现在处于流言中心的主人公尚不自知,她正伸着一条腿看着半蹲着白色身影,脸上写满了一个根本与她不搭边的词语——娇羞。

    魏齐为她仔细小心的拆下石膏,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这期间他一直半蹲在林君的视线下,从林君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干净柔和的颈部曲线,一个风度翩翩近乎一米九的大男人,脖颈上竟然还生着细小柔软的绒毛,像新生婴儿一般,林君心内一触动,抬起手试了试眼角的凉意。

    倒不是她多愁善感,她林君也不是那那多愁善感的人,她只是突然间便有些伤心,魏齐那样光滑柔软的脖颈,她林君却没有。

    在她脖颈的正当中处,是一个硕大丑陋的烫伤疤痕,直到现在摸上去,尽管已经没有了疼痛,可是那些如魔鬼脸上的褶皱一样的沟壑依然存在,存在在她的触觉里,也存在在她的精神中。

    留给她这个烫伤疤痕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她的家在南部的一个小山沟里,在地图上称得上是小山沟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却没有她的家乡,因为最贫困,最闭塞,最蒙昧无知的地方,地图上是没有的。她一家有六口人,除了父母,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这在当地来说,家里人数算是少的了,她们那随处可见姐妹七八个的家庭,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追求生儿子,当地最让人看不起最没有地位的家庭不是强盗小偷的家庭,而是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

    很幸运,他们家在她之前就生出一个儿子,因此也就更显得后来出生的她有多么的多余了,在她的印象中,常年被贫穷跟生计所累的父母对她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与此相反,她几乎在挨打挨骂的日子中长大的,生活的贫困已经压得他们麻木了,他们仅有的耐心跟爱心都给了他们的儿子——她那骄纵蛮横的哥哥。

    他霸道骄纵的哥哥没事便经常欺负毒打她们姐妹,尤其是她,因为她是家里地位最低,而又在学校里得到表扬最多的人。

    林君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冬季的午后,她穿着棉袄蹲在家中的火炉旁看书,正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听到姐姐的一阵惊呼,她抬起头,看到姐姐指着她身后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她回头,看见她的哥哥手中拿着炉子中烧的通红的烙铁,恶作剧的看着她,眼睛中含着魔鬼一样吊儿郎当的笑容……

    她预感到什么,全身战栗的想要逃跑,可是为时已晚,她的哥哥嘴里嘿嘿笑着,伸手就将烙铁印到了她的脖子上,看着她的惨叫,笑声更甚了……

    她的姐姐说,永远也忘不了她那天下午惊天的惨哭声,姐姐情急之下把那个魔鬼推开,让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父母回来后,对她溃烂的后颈不闻不问,却因为他的告状将姐姐狠狠的打了一顿,事后,就连上药,都是姐姐从郎中那里哀求来半夜偷偷摸摸进行的……

    “还疼不疼?”魏齐温柔的语气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低头,看见他抬头询问的望着她,眼眸温柔细腻的如春天里的微风。

    “啊?”林君还沉浸在往事中,有些分不清回忆与现实,她有些慌乱,但是还记得在他低头的瞬间拭去眼角的凉意。

    “林小姐,你……没事吧?还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魏齐似乎看到了林君的异样,虽然这些天对于她活力无限的“进攻”不堪其扰,但是他依旧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待她没有别的异样,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感,当然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好感跟认同。

    林君知道自己是付出多大的努力跟代价才从那个小山沟里走出来的,这些年她为能挣钱养活自己所干过的事情都让郑好目瞪口呆,可是她并不觉得苦跟累,因为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剩下的生活的辛劳跟哭累在她林君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搁在以前,魏齐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太子皇上般的被养大,堂而皇之的享受着社会上顶层特权,却跟事儿一样的耍帅装逼整天不知所谓的二代祖们,是林君心底最最瞧不起最最鄙视的人群。

    可是魏齐却又是不同的,他温润如玉的性格跟暖如早春的笑容,像一幅画一样印到了林君的心中,便再也消抹不去了。

    “魏医生~”林君期期艾艾的瞅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魏齐被她幽怨的眼神看的身躯一震,他直起身来,头疼的望着她。

    “林小姐~你不会又要表白吧?”

    这些天,她总是会瘸着腿蹦跶到任何个有他的场所,然后威武无比却又霸气十足的当着众人的面说:“魏医生,我喜欢你,我有车有房,你就跟我好吧!”这些场所有刚散会教授云集的现场,有做完手术小护士还没散去的手术室,甚至在他刚上完卫生间出来的门口看到她的身影听到这句话…现在你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君知名度这么高了吧……

    “魏医生~”看着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的好奇眼光,林君大有人越多越放得开的气势,开玩笑,她上学期间去夜市摆地摊时,一个人扛着几个大包跟几个社会上的彪型大汉抢地盘都没输过,还怕这样的阵势不成。

    看着眼前越发赏心悦目的魏齐医生,林君有些□熏心,手朝着自己的胸口一拍,当当的响。

    “魏医生,我喜欢你,并且我有车有房”

    是啊,她没有说谎,她是有车有房,虽然车呢是个小QQ,价值甚至都不如他开的车的一次保养维修钱,房呢,是临近郊区的一居室,还是按揭的,自然比不上他住的山间别墅,可是她好歹也属于有车有房一族不成,林君这么想着想着就瞬间增长了很多的底气。

    “你就~”

    “跟她好吧!”还没说完,一边凑起来的病患,小护士,甚至还有魏齐的同事都齐齐的附和道,他们一起笑着替林君说出了下半句台词,没办法,听得太多了,他们都背过了……

    在林君又一次轰轰烈烈的表白的时候,她的好友郑好却站在一片夜色中,看着眼前紧紧的抱着骆冬明胳膊的女孩,目瞪口呆。

    “哥~”

    女孩儿这么叫骆冬明,甜甜的声音中在夜色中听起来很悦耳,尤其是尾音含着几丝慵懒轻轻的上扬,不知怎的,这声“哥”让郑好的心头一颤。

    她抬头望向骆冬明,黑黑的眼睛中含着茫然跟疑问,骆冬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时眼神中多了很多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哥~”女孩似乎很是适应骆冬明的冷漠,抬起头撅起嘴:“你这里好远啊,我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才过来的。”

    相比较骆思思的热情,骆冬明明显的冷淡了许多,他本能的不喜欢与外人身体上的接触,不着痕迹的将她推到一边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样的眼神,没有多一分的关注跟熟稔,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我来~”说起来这里的理由,骆思思的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她跟骆冬明还是有些像的,都是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以及线条明确的下巴,只是眼睛不一样,她的瞳仁有些琥珀色,隐在夜色中,像是一只黑夜里行走的猫。

    此时她猫一样的眼睛看到骆冬明身后的郑好,眼神一转,里面有着小小的诧异,随即撅起嘴来,指着她问:“她是谁?”

    郑好被她眼睛中不友善的光芒吓的往骆冬明身后缩了缩,骆冬明怕她摔倒,顺手将她拉到身边扶住。

    “姓骆的,她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骆思思惊讶的张不开嘴,全然望了自己对骆冬明的称呼已经变了,这位大小姐上上下下的将郑好打量一番,眼中的轻视跟鄙夷展露无疑。

    “咦……你不会有恋童癖吧?”骆思思眼中还是浓浓的怀疑,不是她轻视郑好,郑好现在穿着简单的棉布衫亚麻裙,娇娇小小的站在身长玉立的骆冬明身边,的确像是个孩子。

    “管好你自己。”骆冬明没有一个字的废话,转头对着站在骆思思身后的司机招手。

    “骆先生。”司机恭敬的点头。

    “将她……从哪里来的,送到哪里去。”骆冬明将脚下的行李塞到司机手中,转身拉着郑好就走。

    “姓骆的!”骆思思气急,在他们身后大喊:“这么晚了你让我住哪里去,我……”

    “骆冬明……”郑好见骆冬明的脸色有些不善,怯怯的拉了拉他的手。

    骆冬明便停下脚步,望着她。

    “她是你……妹妹?”

    “算是吧。”

    “她…就是郑土豆?”

    不对啊,他跟郑土豆感情应该很好,看今天晚上的样子却不像啊,难道她还有别的妹妹,郑好郑好今天晚上稍稍有些吃惊,她突然发现,跟骆冬明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似乎不是那么的了解他,对他的家世背景以及过去的种种竟然一无所知。

    突然提到郑土豆,骆冬明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低下头,沉沉的看着郑好,眼光流波暗涌,直盯得郑好有些稍稍的不自在时,才伸出大手将她的头发抚乱,在低沉的夜色中开口。

    “她不是郑土豆,笨蛋,郑土豆比她可爱多了……”

    “至于她?呵……”骆冬明瞅了瞅远处的骆思思,只是嘴角一歪,甚至都懒得废一个字眼去解释。

    “走吧,我们回家。”

    “可是……她……骆冬明天色很晚了,她自己一个人……”

    “不用管她,她能去的地方有很多,还有,以后看见她离她远一点,我一丁点都不想看到她,知道了吗?”

    “哦……”骆冬明用的是命令的口气,没有留给她一丝的选择,她只好顺从的点点头。

    其实骆冬明说的对,待他们一消失后,骆思思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便立刻变了模样。

    “看什么看,走啊!”本来她也没有报着骆冬明会留下她的打算。

    “我们去哪?小姐。”

    骆思思脸上的甜美此刻尽无,她有些愤然的坐到汽车了,对于司机没有好脸色:“能去哪?骆家的酒店不是很多吗,随便找一家,离这里近点!”

    “还有,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让我爸爸知道。”

    她不管骆冬明的脸色怎么样,反正她此次来是有目的,只要达到她骆大小姐的目的,其他的便都没什么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