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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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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司徒晚晚没打车,徒步走了很远,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晚上7点了。

    天色灰蓝,星星还没有出现,空气凉凉的,风一吹,司徒晚晚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涩了起来。

    她抽了抽鼻子,突然有点儿想家了。

    原本想给妈妈打个电话,但想到可能一听到那最熟悉的声音,自己强忍着的眼泪就一定会哭了出来,司徒晚晚不想看到自己这么软弱的样子,更不想让妈妈看到,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吹了会儿风,心情平复多了,然后给陆霆打了个电话。

    果然,陆霆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恹恹的,司徒晚晚约他出来喝点酒,陆霆当即应了下来。

    陆霆来到风上酒吧的时候,司徒晚晚已经独自喝了好几杯。

    她趴在吧台上,看着陆霆笑。

    陆霆疑惑:“你不是不开心吗?”

    “是啊,我很不开心啊。”

    还是笑。

    “神经病。”陆霆瞥了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下来,也点了杯酒水。

    司徒晚晚说:“你就是这么和你嫂子说话的?”

    陆霆摸摸鼻子,没吭声。

    “但是我来这儿就很开心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米什么雪又找你麻烦了?”他问。

    “没有啊。”

    司徒晚晚喝了口酒,偏头打量着这间酒吧,突然说:“哎,我和你哥七年前就是在这儿认识的。”

    “啊?你们都认识七年了?”

    “也不算吧,七年前只见过一面,然后前不久才再次遇到。”

    “这样。”陆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说:“那你们还算有缘。”

    片刻的沉默。

    司徒晚晚径自问道:“陆霆,你有没有后悔过。”

    “当然有了!”他问:“怎么了?”又突然定住,样子惊讶:“你不会是和我哥闹别扭了吧?”

    司徒晚晚不屑地“切“了一声,一手托着腮,指尖沿着玻璃杯的边缘缓缓勾勒,又问:“你后悔过什么?说来听听,让我开心一下。”

    陆霆白了她一眼,还是认真回道:“后悔过很多事,最近的一次,是后悔跟童宝表白。”

    他顿了顿,说:“如果我不把心思挑得这么明白,可能还能和她继续当朋友,每天会和你呆在剧组,跟她聊天,看她拍戏……现在没有退路了,我很后悔。”

    “你呢,你后悔过什么?”他拿胳膊肘撞了撞司徒晚晚,问道。

    司徒晚晚酒柜上反射出的莹莹灯光,眼神恍惚,几秒钟后,才开口:“我后悔进了这个圈子。”

    陆霆怔了怔,哈哈一笑,说:“怎么,还说不是被人欺负了?”

    司徒晚晚垂着眼皮,模样沉静,陆霆轻咳了一声,开始搜肠刮肚地组织安慰她的语言,司徒晚晚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笑了一下,又说:“不过如果我那天没有去星尚面试的话,就不会再遇到你哥了。”

    陆霆“嗯”了一声,说:“相比遇到我哥,你目前遇到的麻烦事还会让你后悔进了这个圈子吗?”

    司徒晚晚坚定地摇摇头。

    “不后悔了。”

    不管受到再多再大的委屈,一想到陆延,她的难过总会烟消云散。

    她矫情地觉得,爱能治愈一切。

    司徒晚晚坐直了背,喃喃又道:“是啊,我有陆延,我怕什么?”

    陆霆却仍然耷拉着肩膀,叹口气,说:“我没有童宝,我感觉我什么都怕。”

    司徒晚晚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你有大白兔奶糖啊。”

    “这能有什么用?”陆霆把那颗糖从口袋里掏出来,问他说。

    “你吃了糖就不会苦了啊。”

    陆霆嗤笑,随即剥开了这颗糖,抛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我试试。”

    他喝了两杯酒,语气似是开悟般地说:“我决定,以后不再想她了。”

    司徒晚晚惊讶:“这颗糖还真有用啊?”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噫——装什么文艺范儿?”司徒晚晚语气嫌弃地说。

    陆霆自顾自地说:“两杯洋酒下肚,什么都想通了,感情那种玩意儿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好的是你和我哥,不好的就是我这样的,哪种可能都会有,怨不得。”

    两人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想通了看开了不后悔了,却还是哀声叹气地喝了很多酒。

    后来陆霆站起来拉司徒晚晚,让她回家。

    司徒晚晚迷迷糊糊地说:“喂,小叔,你送我吧。”

    陆霆走路一步三晃,连自己都顾不住了,倒地之前,摸出手机给陆延打了个电话:“喂,哥!你媳妇儿喝断片儿了,现在在风上……你快来接她……”

    说完两手摊开,哼唧了几声,即刻便沉沉地睡着了。

    陆延赶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被酒吧经理挪到了卡座上,有人领着他走过来。

    陆延看着醉成了两摊烂泥的两人,对经理说:“在附近找个酒店把陆霆抬过去,不用再管他。”

    经理连忙应下,又问:“那这位小姐呢?”

    “我带走。”

    司徒晚晚睡得昏天暗地,朦胧中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一醒。”

    司徒晚晚懒得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紧接着,她身体一轻,人就被抱了起来,司徒晚晚把脸埋在那人脖子上,深深呼吸一下,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哦,是你啊。”

    “怎么喝这么多?”

    “没……没喝多啊,其实我根本就没醉。”

    “嗯,酒鬼都爱这么说。”

    司徒晚晚小声反抗,“我才不是酒鬼。”

    被陆延抱出酒吧的时候,司徒晚晚经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她在陆延怀里动弹了几下,说:“让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陆延却跟没听到一样,仍抱着她直直朝车子走去。

    “我真的没醉。”司徒晚晚再次认真地说道,她的脸颊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红,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周围的景物都不怎么真切,除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都是那样的清晰,自重逢的那一天起,他的模样就无时不刻地在她脑海中出现。

    所以,司徒晚晚早已把他当作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他离她这么近。

    真好。她很满足。

    陆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问:“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乐意给我抱?”

    话说着,人已经来到了车边,把司徒晚晚放进副驾驶座后,陆延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又把车座调得低了一些,绕过车尾,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座。

    “先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缓缓移动,眼睛看着后视镜,一边倒车一边对司徒晚晚说道。

    司徒晚晚醉沉沉地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果然是被陆延叫醒的。

    陆延半个身子朝她倾了过来,声音很轻。

    司徒晚晚揉揉眼,看看车窗外,已经到自己家楼下了。

    “那,陆总,我就上去了啊。”

    陆延也打开了车门,说:“我送你上楼。”

    看司徒晚晚脚步虚浮,一不小心就能栽倒似的,陆延便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你住几楼?”

    “四楼。”

    司徒晚晚跟着他慢腾腾地踏上楼梯,陆延的手掌很大,手心凉凉的,被他握着很舒服,司徒晚晚不想让他放手,到了自己门外,陆延想抽出手给她要钥匙开门,司徒晚晚紧紧地抓住他,就是不放开。

    “怎么了?”

    昏黄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灯光照在司徒晚晚长长的头发上,泛出了顺滑的光泽,陆延不由抬手在那里抚了抚,又说:“把钥匙给我。”

    司徒晚晚在包里摸了好半天,终于找了出来,拿给他。

    “进去吧。”陆延打开门,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腰。

    “我不想你走。”司徒晚晚双臂环在他腰上,突然抱住了他。

    陆延没说话。

    司徒晚晚声音低低的:“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说完话就没动静了,很快,陆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衬衫被水沾湿了。

    她在哭。

    陆延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晚晚鼻尖红红的,眼眶也是,连睫毛都被眼泪沾湿了,那水珠滑到她的下巴,陆延用大拇指抿干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哭得很小声,一抽一抽的,半天不回话,后来才哽咽着说:“我被人给欺负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陆延还是没说话,看了她几秒,再次牵起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子里。

    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对司徒晚晚说:“你先去洗把脸。”

    “嗯。”司徒晚晚止住了哭腔,抬起胳膊抹了把眼泪,往洗手间走去。

    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陆延刚刚挂断了一通电话,司徒晚晚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房间在这边。”

    她说完就先走了进去,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陆延进来了。

    司徒晚晚背对着他,穿上了睡衣,陆延原本靠在门边看着,然后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

    “今晚让我睡床上吗?”

    “嗯。”她很小声地说。

    “真没醉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贴着司徒晚晚的脸,她一偏头就能吻上他的嘴唇。

    司徒晚晚这样做了。

    以前他们的吻总像是一只在花朵上稍作驻足的蝴蝶,轻飘飘的,很快就飞走了。

    此时的这个吻越来越深,很热烈。

    他们的唇齿、舌头抵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们如同互相求偶的蝴蝶,不再是一只了,变成了一对。

    司徒晚晚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像是飘在云端,站在瀑布的边缘,到达在一个从来没有到去过的地方。

    衣料摩擦的声音响在耳畔,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先急促起来的,也不知谁的体温更热一些。

    陆延手掌游走过的地方,司徒晚晚感觉自己的皮肤在烧灼,随后,这种温度大幅度地扩散,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解开陆延的衬衫扣子,也抚摸了上去。

    手下触感滚烫,他一定也是同样的感受。

    “他们都起火了,坏事儿了。”

    司徒晚晚被推到在床上的那一刻,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