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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暴发户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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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森林,在青衣的邀请下,凝霜住进了黑暗神殿苍冥城分殿。也从青衣口中得知了紫琰的真实情况,比她猜测的糟多了。

    原来紫琰那次被迫暂停降魔伏兽环就遭到了反噬,而后又启用禁术强行封锁空间,导致玄力逆行,全身经脉严重堵塞。若得不到及时治疗,以后说不定就成废人了。

    无疑,这个消息对凝霜来说十分沉重,尽管她不喜欢黑暗神殿,可紫琰对她可谓恩重如山。

    青衣告诉她,想治好紫琰非不死神医莫属,可他们找了快一年了,也没找到不死神医的任何消息。

    在思虑良久之后,凝霜找到了青衣。一见到青衣,她就开门见山。“青衣,你带我去见紫琰吧!”

    青衣沉默良久,脑海里久久回荡着紫琰的嘱咐,“我若成了废人,你别告诉凝霜,我不想让她见到最不堪的自己。”

    看着青衣踟躇着不回答,凝霜只好实话实说:“那个,我可能认识你所说的那什么神医!”

    她想了两天,觉得陆皓然十分符合青衣对不死神医的描叙,而且青衣也说不死神医失踪了二十年左右。

    “真的?你知道不死神医?”青衣眼眸陡然一亮,激动得一把拽住凝霜的衣袖。

    “那个,他叫陆皓然,的确是个神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不死神医。”凝霜实话实说。

    青衣知道凝霜深谙医药之术,既然她都说是个神医,必非泛泛之辈。不管怎样,总算是一线希望,当即要求凝霜带他去找那神医。

    凝霜拿出那块传音玉牌,对青衣道:“你带我去见紫琰吧!我会传唤神医的。”

    面对坚定的凝霜,青衣也想不出更好的拒绝说辞,只好勉强同意了。黑暗神殿尚有事情要青衣处理,他们当即定好次日启程,并让凝霜传音陆皓然前往苍丰城。

    收刮了一堆储物器的凝霜,如今再不是那个只有二十个中品玄晶的穷光蛋了。在伙伴们抹去了储物器原主的神识后,清点出来的财富可是让她们大饱了眼福。

    丹药,玄器,晶石那可是堆成了小山,甚至收获了十二个极品晶石。要知道,在苍茫大陆,极品晶石可是极其罕见的。

    倒不是因为极品晶石出产量小,而是极品晶石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辅助宝贝。

    一百个下品晶石能换一个中品晶石,一百个中品晶石能换一个上品晶石,可要一千个上品晶石才能换到一个极品晶石。

    问清楚青衣黑市的地址后,凝霜和水蓝就出了门。她要寻找极夜花和紫天葵,各地黑市自然不能错过。

    虽然凝霜经常分不清东西,但水蓝的方向感很好,她很快就带着凝霜来到了黑市。这里的黑市和风吟大陆一样,喧嚣热闹。卖的东西也相差无几,只不过品阶要高上不少。

    逛了这么多年黑市,凝霜的眼睛毒辣了不少,那些乱七八糟之物再也难入她眼。凝霜主要流连于药材摊贩前,偶尔也看几眼玄器,不过一直没看到合心意的物品。

    突然,她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卖书画的摊位前,虽说是书画,却都是玄技功法类的秘籍或玄技演示图画。本身拥有了好几套顶级功法的她,自然不会对这种地摊上的功法产生兴趣。不过,她隐隐感觉这里有东西能吸引她的心神。

    一张张画翻过去,忽地,水蓝惊讶的声音传来。“丫头,这幅画好眼熟啊!”

    凝霜一看,心里咯嘣一惊,这幅画居然如此像她在玄都城黑市买到那幅画。在前往梦幻岛之前,她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呼唤,梦中也总是见到那副画中的桃花林和那个女子的背影。可在到达梦幻岛之后,那个梦和那个声音都再没出现过。

    这幅画,同样是一个白衣女子的背影,白衣女子站在一片桃花林中,墨发飞扬。凝霜握住这幅画,也像那副桃花美人画似的,感觉心神都被摄入了画中。

    虽不知这两幅怪画会给她带来机遇还是灾难,但这一刻,她倾听内心的声音,想要买下它。

    “老板,多少钱?”

    老板原本在向另一个客人介绍一套玄技演示图,如今听到凝霜的问话,极不情愿的转过头来,匆匆扫了眼凝霜手中的画,又打量了一眼她们的衣物。道:“一个中品晶石。”

    凝霜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倒也不在意老板宰她一下,准备付钱走人。

    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个jian商,这幅画最多值十个下品晶石。”

    凝霜和老板同时朝出声人望去,刚好看到一个营养不良的瘦弱少年,正指着老板一脸义愤填膺。

    “又是你!”老板的责骂声还没出口,水蓝就愤怒的叫了起来。

    瘦弱少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转而一本正经的望着凝霜说:“恩人,这幅画什么用途都没有,真的不值那么多钱。”

    少年一而再的贬低那副画,顿时激起了老板怒火,只见他几步上前,一把拽着少年的衣襟吼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让你多管闲事!”

    老板的实力凝霜都探不出深浅,瘦弱少年被他这么一推,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凝霜蹙了蹙眉头,将一个中品晶石扔给了老板,最终还是走过去将少年扶了起来。

    “你呀!怎么又跟上我们了呢?”

    少年顾不得身上的摔伤,急急的对凝霜劝道:“恩人,这幅画真的只有观赏价值,不值这么多钱。”

    少年每次提到钱,眼神都格外明亮。凝霜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画,绝美的唇角突然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价值,从来都是针对需要或喜爱的人而言。于你,它一文不值;于我,它千金难求。”

    少年见凝霜钱都已经付了,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倒也不再多言。只一个劲儿的念叨,一个中品晶石啊!都能买到一颗九转玲珑丹了,太不值,真是太不值了。

    少年跟在身后,本就让水蓝十分恼火,如今又听到他念念碎。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我说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还跟着我们。”

    凝霜本来也瞧不起少年的为了钱财卑躬屈膝的嘴脸,如今见水蓝斥责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对于水蓝的冷嘲热讽,少年并不在意,依然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跟着凝霜。

    快到黑暗神殿时,凝霜终于忍不住对少年说道:“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不要跟着我们了。”

    少年听了凝霜的话,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恩人,我受您大恩无以为报,今生愿为您做牛做马,求求您让我跟着吧!”

    凝霜苦恼的扶了扶额,水蓝一见她这幅模样,立马对少年怒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像条癞皮狗,还赖上我们了?”

    少年不为所动,依然跪在凝霜面前,一个劲儿的哀求着。凝霜叹息着扶起了少年,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我数日内两度相遇,也算有缘,若还能有第三次相遇,我便收留你。如何?”

    少年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他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他下定决心跟随她,就一定能再次遇见她。

    当凝霜和青衣到达苍丰城时,陆皓然早已到达青衣指定的天香楼。再次相见,凝霜几乎没认出他来。

    这个暴发户还是梦幻岛初见时那个其貌不扬的陆皓然?这全身上下,披金戴银的,就连那双最引人注目的手都更让人移不开眼睛了。八个手指上带满了金光闪闪的戒指,戒指上分别镶嵌着大陆最稀罕的宝石。两个大拇指各带了一个通体晶莹的扳指,隐隐有灵气在扳指上流动,应该是以极品晶石打造。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锦缎衣袍,袖口领边都以金线绣着繁复的祥云纹,一条暖暖生烟的碧玉腰带束于腰际,腰带正中点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青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暴发户,心底翻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震撼。天啦!这就是苍茫大陆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不死神医?

    这个惊悚的发现让青衣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凝霜的讥讽的声音响起,“陆神医,真是富得流油啊!”想起在苍冥城分别时,陆皓然送给她二十个中品晶石时肉痛的表情,她还以为他手头不宽裕呢!还暗暗感动了老久,如今看来,他当初就是打发叫花子嘛!

    陆皓然颇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丫头,我的钱都是收在家里的,这不刚取出来,过过瘾!”

    凝霜的眼眸太亮太透彻,陆皓然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都被她看透了,顿时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起。“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去看病人吧!”

    陆皓然这个话题果然挑得合时宜,凝霜等人的心思立马就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

    “好,你们跟我走!”经陆皓然这一提醒,青衣赶紧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苍丰城是苍茫大陆最繁华的中心城池,这里的黑暗神殿也是苍茫大陆最气派宏伟的建筑。一栋通体黝黑的三层宫殿,飞檐四出,墙体屋檐以墨色琉璃砖砌成。每一面墙体都篆刻着复杂的符阵,其上以兽晶和极品晶石填充,浓郁的灵气环绕其上。

    穿过正殿,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房舍,青衣告诉他们这是外堂,供黑暗使者居住的地方。外堂有一片宽阔的演武场,穿过演武场是花园,花园占地面积极广,其中有一片清波荡漾的池塘,池塘边上种着一圈奇花异草。花园靠近演武场的这面建有数栋精致的房舍,青衣说是黑暗圣使的住处。而花园靠池塘的那一面则有两栋二层小楼,小楼掩映在参天古树的树荫下,周围种满了紫色的曼陀罗花。

    小楼周围隐隐有玄力波动,似乎以符阵结界布置着无形的屏障。只见青衣自指尖逼出一滴鲜血,点在空气中,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屏障蓦然消失了。

    跟着青衣踏入小楼,入眼的是满地花开艳艳的曼陀罗,站在这片花海中,凝霜仿佛看到了那个紫衣滟滟的男子。

    青衣将他们带到了小楼的正厅,让人奉上茶水。刚想上楼去询问紫琰,就听到了紫琰春风般的声音。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凝霜抬眸,那张笑如春风的俊颜就那么直直的撞入了她的眼。紫琰穿着精致宽大的紫色锦袍,站在二楼栏杆处,凭栏下望,笑语晏晏。

    透过他那双琉璃般的紫眸,凝霜甚至能觉察到他心底的矛盾。就这样,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凝霜没有问他的身体状况,只微笑着指着陆皓然道:“大祭司,我是来请你帮忙的。”顿了顿,她又接着说:“这暴发户非说他是誉享神域的不死神医,我不信,想请你帮我鉴别一番,可好?”

    紫琰眸光灼灼,俯视着大厅正中那个白衣墨发,容颜似玉的女子。透过她那双特别明亮的黑眸,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却只看到雾蒙蒙的一片,她的心似乎包裹在一片迷雾之中。面对凝霜略带祈求的目光,紫琰强压下内心复杂的思绪,终是点了点头。

    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善解人意呀!

    陆皓然此时已然知道,他要救治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家伙。心底一番思量,他瞪圆了那双小眼睛盯着凝霜道:“丫头,你知不知道,不死神医有三不救。”

    “啥?三不救?”凝霜不解,却从陆皓然那双精明的小眼睛里看到了晶石闪耀的光芒。

    陆皓然刚想回话,就被一阵春风般的笑声打断了。紫琰优雅的走下楼来,在凝霜旁边坐了下来。悠然开口:“不死神医一不救俊美无俦的美男子,二不救貌若天仙的美少女,三不救付不起千金诊资的穷光蛋。”

    凝霜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那双眼眸都能比得上探照灯了,所有的光芒都打在陆皓然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

    “那啥,你真是那个嫉妒又贪财的神医?”

    陆皓然颇有几分尴尬的笑笑,接着一本正经的对凝霜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不能为你破了规矩吧!”

    一听这话,凝霜眼中好奇的光芒陡然变成的赤果果的威胁,“规矩?在神域销声匿迹二十几年的你还有规矩?”

    接触到凝霜冷厉的目光,陆皓然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随即想到这是在神域,在他一呼百应的神域,他的气势又强硬了起来。

    从他眼神的变幻中,凝霜估摸出了他的心思,当即漾起一抹冷笑。拿出了离开梦幻岛前梦老送给她的礼物,一个凝魂玉瓶。

    陆皓然一见这东西,立马偃旗息鼓。梦幻岛那该死的族长,竟将这要命的玩意儿给了这黑心的丫头。

    这可是他初入梦幻岛时,在族长府被要求留下的命魂。梦幻岛有规定,所有外来者都必须留下一缕命魂,否则就得被当作奸细当场绞杀。

    看着陆皓然陡然变白的神色,凝霜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心里更是对梦老的识人之明佩服不已。当初他要带走陆皓然时,梦老就说,这人自私狡诈,回到神域指不定就会反悔。所以才将陆皓然的命魂交给她。

    凝霜冷冷的笑道:“神域早已没有了不死神医,何来神医的规矩。我今日正是要让大祭司验证你的真伪,若你真是不死神医,再恢复规矩也不迟。”

    性命被人牢牢抓在手中,陆皓然再多的花样也没地方施展了。原本他倒也没想失信于凝霜,只是知道救治之人是黑暗神殿的大祭司后,生出了几分不甘,至少得用这神医的规矩狠狠的宰黑暗神殿一笔。

    陆皓然离开神域二十几年,自然不知道后起之秀紫琰的盛名。如今虽迫于凝霜的yin威而不得不为他免费诊治,语气却十分不善。

    “大祭司,要验证就快点吧!”

    对于陆皓然的不敬,青衣蹙了蹙眉头刚想呵斥,却被紫琰一个眼神制止了。紫琰依然挂着那抹春风般的笑容,作了个请的手势,优雅的朝二楼走去。

    走了一半突然回过头冲青衣吩咐道:“好好招待楚小姐,安排她住在凤栖楼。”

    听到凤栖楼三个字,青衣一怔,随即勾了勾唇。呵!凤栖楼?真的要住进凤凰了么?

    当青衣将凝霜带到所谓的凤栖楼时,凝霜才知道凤栖楼竟是和紫琰那栋楼并列的那栋小楼。这里种着数颗古老的梧桐,楼前楼后同样种满了紫色的曼陀罗。

    从外观上看,这栋楼和紫琰那栋楼就像双生姐妹。待走进小楼才发现,里面的装饰比起紫琰那里来,堪称奢华。以紫色琉璃铺就的地板,散发着神秘高贵的光泽,紫水晶点缀的天花,晶莹剔透。紫檀木打造的桌椅,精致华美。

    卧室里,紫色的轻纱帐幔,紫色的水晶门帘,还有紫檀梳妆台,台面上放着一面以紫金包边的镜子和一个紫檀木镶紫玉石的妆奁,下面是一张紫晶石打磨的梳妆凳。房间里还有一面紫檀木仕女图案的屏风,屏风后面是紫檀木大床和衣柜,床上铺着紫色曼陀罗图案的锦缎被褥。大床周围垂着触手冰滑的紫色丝曼,床檐垂着一排紫水晶珠帘,不时泛着神秘的冷光。

    参观完这间卧室,凝霜已是心如明镜,凤栖楼,该是凤凰的栖息处吧!

    “青衣,麻烦你另外给我安排个住处可好?”

    凝霜的话让青衣一怔,疑惑的问道:“怎么?楚小姐看不上这里?”

    凝霜回之以一抹明艳的笑容,“怎么会呢?如此精致华美的房子就是招待九天神女也足够了。”

    “那楚小姐不喜欢这里?”青衣追问道,要知道这是紫琰为了迎接青葵圣女而亲自督建布置的,后来青葵圣女因故不能前来,紫琰便不曾让任何人入住此楼。

    他曾说,凤栖楼,入住的必是他紫琰放在心尖上的人。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这凤栖楼的主人会是青葵圣女,却没想到今日紫琰却让这个女子走进了凤栖楼,可这个女子居然还看不上!

    看着青衣眉宇间变幻的神色,凝霜将目光停留在那盏深紫宫灯上,深邃而悠远。“青衣,我还是去住旅馆吧!”

    青衣的心猛然一颤,凝霜的语气透着一种晦暗莫名的疏远,好似她的心在这一瞬间设了道防线。青衣淡淡的叹了口气,将凝霜带出了凤栖楼,回到紫琰的住处时,陆皓然刚好从楼上下来。

    青衣抛开那些无谓的思绪,几步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陆神医,怎么样?”

    陆皓然淡淡的瞥了青衣一眼,不耐烦的吐出三个字:“死不了!”哼!黑暗神殿的大祭司,本神医不折腾折腾你们,怎么对得起我逝去的徒儿?

    面对满脸不耐烦的陆皓然,青衣也无可奈何,如今有求于他,再憋屈也只能忍住。暗暗安慰自己等紫琰康复了再找他秋后算账。

    “陆神医,别怪我没告诉你,大祭司还有一个响彻神域的美名——拈花杀神。”凝霜捕捉到陆皓然眼底鬼畜的暗光,冷笑道。

    “拈花杀神?”陆皓然喃喃念道,这称呼怎么这么熟悉。对了,前两天在酒楼吃饭时听说过,在苍茫大陆有一尊杀神十年前横空出世。说他曾一夜单挑了一个叫断魂楼的杀手组织,紧接着又灭了个叫飞虎宗的中等宗门,然后还将苍茫大地的地头蛇打得狼狈逃窜。他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用森森白骨稳固了黑暗神殿在苍茫大陆的控制权。

    想到这些传言,陆皓然不禁打了个寒颤,还以为那个春风般的美男子是个好相与的主,原来竟是尊杀神!

    “丫头,他玄力逆行,经脉严重堵塞,要想完全治好必须以我的针灸术辅以丹药。”

    得到陆皓然如此笃定的回答,青衣长长舒了口气,先前陆皓然对他的不屑也被他抛到了脑后。“陆神医,我们大祭司就拜托您了。”

    陆皓然金光闪闪的手一摆,“你别这么客气,想要完全治好他,还得要一颗琼花玉露丹或者是玉玲珑。”

    凝霜蹙起了眉头,琼花玉露丹,这可是上古神圣级丹药。

    谁知,青衣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陆神医,您放心,我黑暗神殿数万年底蕴,岂会被一颗琼花玉露丹难倒!”

    “三日后我来施针,这三日需每日浸泡药浴两个时辰,药方我已交给了你们大祭司。”经过凝霜的警告,陆皓然不再拖泥带水。

    凝霜见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问道:“我准备去外面的旅馆住,你呢?”

    陆皓然点头不迭,连声道:“我自然与你一起。”开玩笑,他可不想住在杀神的老窝里,每天提心吊胆。

    青衣见凝霜坚持,也不好强硬的留下他们,不禁为难的望了望楼上。谁知,陆皓然冷冷的飘出一句,“你别指望他,不睡够十二个时辰,他是不会醒来的。”

    无奈之下,青衣只好将凝霜和陆皓然送出了黑暗神殿,目送他们渐渐远去。